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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谢丘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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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独韵] |江雪埋骨|——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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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41#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4-18 19:48:0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5-4-19 15:3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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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念心中起,往事花欲开,昨宵苦长,恨别离,自古痴心最难。久无音讯,无消息,即是平安,对么?问妆台,妆台独晒琳琅满目,却是静静不语,看明镜,看不穿,镜中长平形单影只。我知道,我知道,你就快回来了。】

【对影对空对明月,物总恒久,不会欺我,无声再向谁述。早早的把嫁衣裳做好,想了很多事,总是不知疲倦。虑出嫁后的时光,怕太甜而似梦,怕不甜而诚恐,当与他如何相处,应多少任性娇嗔,多少倔强执拗,以后还会在他面前口是心非么…,等待里心意满满的想着,不论多想是否成真,笃定是要为他生儿育女,做他的妻子,爱他百年,同归老。】

【这日,天降下了冬时第一场雪,雪花片片冰凉,沾在了发丝上。殿门前坐着望雪,看了很久这白茫茫的天地。手中握住的佛珠,温热如掌心,眸色映着雪光,无垠天里,人即在此间,却是如此渺小。能思念,能祈祷,佛珠在指间走过,妄图证一世平安喜乐。刺骨的风吹来,发上的雪融化成水珠,淌过额在眼角那处冰冰凉,抬袖刚想去擦拭。一阵风起,卷起雪来,手中佛珠线断了,珠串崩而四散开,的台阶上一粒粒的丢失掉。恍如指间流走的时光,再回神,早已经抓不住。不知所措,在雪里慌忙的拾着,就算拾不起全部,但愿能找回重前。后来,执念的人啊,该明白,握住手中的,即是永远。】

【这场雪来的太迟,一直没有肯停下来,洋洋洒洒的数日里,长长的宫道上,雪厚厚的堆积着。模糊了所有棱角,盖住了所有的色彩,包括人的感情。这深宫里,连一点鸟鸣的声音都听不见,墙内宁和的日子,与世隔绝,好一个太平无事。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关于谢毅的消息,他们说谢毅他已经战死在了沙场,他们还说突厥大军连连攻城,势如虎狼,却是因为谢毅的风骨,竟肯鸣金收兵。他们说啊,谢毅铮铮然顶天立地,天地都佩服他,这大雪,分明就是为英雄而落的。】

【雪地里,一袭素白的衣,呼啸风中过,身影走的不快也不慢,我知道父皇不会拦住我的。遇见后妃,还是宫人,甚至宫外的百姓们,他们全是退开来。有人告诉我,谢毅临死前,说过了,他若战死,公主可以改嫁。我只是知道,谢毅他累了,初遇的时候,他便嚷着累,这场仗打了这么久,他怎么可能不累呢,他啊,只是跟长平开了个玩笑。这样在雪里,深一步,浅一步,从安宁宫一直走到将军府。雪意盖面而来,这一片白茫茫,睫眸上是一层薄冰,化不开,眼泪一滴都没有落,我知道这么做梦,梦境逼真到残忍。】

【道上蔷薇枯萎在冰霜下,六月初七谢毅得胜归京,繁花似锦的日子,父皇下了旨,将长平赐婚谢家门。今时,深冬了,这么久,我该嫁了。立在结白绸的将军府门,如梦即梦,半年前,那位斥责长平的管家,他的眉毛胡子怎么都已雪白。上次,正是他带着我去见谢毅,这次,又是他,这梦来的太巧合,我仿佛看见,谢毅微笑着在那盏半就不新的灯下等着我。可是,那盏灯下,等着我的,是裹着白布的棺椁。】

【我等谢毅睡醒,等了好久,他眉眼安详,只是太疲倦,听不进去我跟他说的所有话,也不肯睁开眼睛来,手心捂住他冰凉的脸】谢毅,你是不是因为冷,才不肯醒来【空堂而穿来的风,好冷,双手抱住他的手臂,护在怀里面,嘶哑的嗓子低声的唤着】谢毅,我是长平啊,你怎么舍得下我呢,我还要为你生儿育女【泪光攒在了绝望的眸里,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宫里人来接,将所有的人都锁在了门外面,堂上的那对白烛,烛光在眼前晃动,握着烛台引燃了堂上的白绸,泪光对着火焰,嘴角微微笑开来】谢毅,这样,我们就不冷了。【回眸,朝着他看去,一眼在此夜,淹没在熊熊的火光里。】

【翌日,民间与朝堂,都知道将军府昨晚起了一场大火,吞没了厅堂的所有。史官们都等着记下一笔壮烈,民间早传开比烈女传还让人流泪的故事,帝女为将军殉情,双双在大雪的日子,化为了彼此都分不开的飞灰。可是世人都错了,一夜之后,众人看到的是长平公主安然的立在宫门前,人憔悴了,已然活着。】

【随着谢毅的死,赐婚的旨意,成了空话,长平不应,并无下文,时日安好如初。王丞相因叛国斩首,可是败仗在眼前,失良将,国库亦空虚,着实不能再战,春时候突厥求和,帝只好应允。突厥王子携使臣来朝,同贺三日筵席,庆的是两国修好联姻为辅,长平公主将和亲突厥。】

【故事便是这样的,长平公主贪生怕死,大火烧起来,便吓的逃走了,她没有殉情,她怕死。从此,居深宫中从此掩了颜面,可那日遇见突厥王子,叹其英俊,倾心于他,恰有和亲之说,称其心愿。这便是人尽皆知的悲伤事,只能惋惜谢将军英灵早逝,命里遇见薄情的女子。皇族本是薄情寡义,这也无可厚非,权利者,当自有选择,气节之语,纯属意气用事,人就是贵在活得快乐。公主将和亲,出宫于皇陵告先皇后之日,有人前来刺杀她,刺客被捉住,原来是谢家军余留的一人,自称小杨。他恨公主入骨,说将军战死的时候,声声念着公主,为何如此为之。是啊,为何,唾骂在街巷里处处可闻,为何,谢毅,你说呢。袖子如是习惯握紧,带着一抹笑,让人放过了那个刺客。】

【春日近夏,是嫁期,车马从京城出去,一路听百姓夹道指责,红纱帐层层叠叠而起。时光像极了去年的时候,嗅到了蔷薇花香,车辕碾过了一处,吩咐车停,手撩开车帘,看着重新修葺过的将军府,看进浓黑的眸里深深。千里而去,车中安静的端坐,手里的袖子依旧握的紧,细细看来,手心里是个褪色的香囊,上有暗红的血迹染在那双比翼鸟的翅膀上。谢毅,此别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突厥之地苦寒,离了中原的夏,又仿佛入了冬日,今日到了突厥王宫,天上正洒着零星的小雪。走过重门,这一派温柔,在婚房里端坐,等着王子前来柔情蜜意。中原的公主作为突厥王子的可贺敦,身份尊贵,亦可见王子的宠爱非常。房中布置花团锦绣,突厥与中原文化相辅相成。嫁衣裳的红色比来的时候艳丽许多,手中握着把簪子,锋利的一端滴着鲜红的血,,一下一下的用它划在脸上,心里没有痛意。侧墙的铜镜可以看见,这张脸毁得彻底。遮面的红罗纱盖下来,夜色极凉,婚房的门打开了,再合上去,闻到酒意渐渐靠近,这个人,是杀了谢毅的仇人。这么久,这只握刀的手臂,费尽了心思,只想着有朝一日,能将尖刀狠狠的扎进仇人的心脏。活在世上的每一天,我只想等到今日,血腥味里,将所有的念想一并付诸。】

【王子还没有来得及亲吻他的公主,他的眼睛甚至还睁得很大,不敢信他的心脏已经被利器刺穿,死的那么不甘心。红颜是祸水,当知道,再英勇的人,也不要掉以轻心,美人的臂弯里并不是好的去处,那里藏着致命毒药。这是突厥人为他们的英勇的王子念的哀悼词,而那杀人凶手,是个面目尽毁的女子,中原的和亲队伍称长平公主亦已失踪怕是遇害,求突厥王做主,突厥部既恨又无理由发作。凶手身份始终是迷,她已然不能开口说话了,第二日突厥可汗下了道处决令,当子民,包括中原来的和亲队伍,将行凶者万箭穿心再挫骨扬灰,以泄两国心头愤恨。】

【中原六月,突厥下雪的天气,寒江畔立着一个女子,手里拿着绣着比翼鸟的旧香囊,香囊里混着两个人的骨灰,被她沉进了江里,自此之后她再也没有离开过那里。有人问过她的名字,她说她叫芍药,是中原的一种花的名字,花语是爱人的坚贞,曰,情有独钟。】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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