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寨

【见人离去，转眸看那天色已是半分墨黑。】

【转身离去。】

结

————承平元年。冬————

【回到城里，找了诸多大夫，可都说不识，也不知是真的不识，还是托词，终于从一老大夫口中获得些许讯息】

那位陈大夫说的就是这梅花寨吧

【记得那位大夫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说这毒起源于苗疆，是蛊毒的一种，发展至今唯有侗族还有人使用，又说永州境内便有个侗族的寨子，名曰“梅花寨”，寨中男女身上皆以梅为记，故而得名】

进去看看

【走进寨子，寨中男男女女聚作一团，似是有什么庆典，与凤凰面面相觑，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他们……好像在唱歌

【唱的什么自己听不懂，只是一眼看去都是小伙子对着姑娘唱，不过也偶尔有几个姑娘在对着男子唱的】

凤凰，你听得懂他们唱什么吗？

【正和凤凰说话，却过来一姑娘，对着自己唱了一长串，唱得自己都有些晕了】

（这是怎么了？）

【随后那姑娘身后又过来几个姑娘，不过没唱歌，只是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这是欢迎的意思吗？）

【想着初来乍到，也不能傻愣愣站着，便对着为首的姑娘笑了一笑，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人拥进了一件屋子，脑中已然混乱，唯一记得的便是拉住了身边的凤凰】

【自己本来也不曾抱太多希望于此，可越是打听不出来自己心里越是着急，城里大小的药铺都被我们问了个遍，却未曾得个所以然，终于得到的这一丝线索听上去也是玄乎其玄的样子，只道是什么苗寨的不传之秘，之前也听晓过这蛊毒的厉害之处，只怕是不比我们中原武林的毒差，想来更是烦恼，这家人好好地怎么还惹上了这外疆人的是非】

【一路随着沐生至这梅花寨中，寨子倒是精致漂亮，高低不一的角楼很是独特，远远便听见了他们高唱的歌曲，像是什么节庆一般，才进入寨子里，便被眼前的景象吸引，苗人身上均是挂着亮堂堂的银饰，漂亮得紧】

唔....我没听过....像是什么对唱之类的吧？

【寨中人也是热情好客，东推西拉的摸样倒像是吵着我跟沐生加入，而两人均只能尴尬的笑着，拉着沐生的衣袖问道】

他们怎么都盯着我们瞧啊？还有....诶？沐生？

【才一不留神的功夫，几个姑娘便将他围住了，唱了几句歌自己也不太明白，看动作又是邀又是请的，拿着一张红绢，绕了几圈又转到了沐生跟前，接着便拥着他进了屋子，这是个什么意思？】

【方才唱唱跳跳的倒是还好，这都进屋了该不是自己二人误了人家什么事吧？急着追了上去，却因人群围绕只得站在屋子的边缘，垫着脚尖半天才找到了沐生的位置，却只见那几个姑娘只是对着他一个劲的笑着，瞧瞧他的摸样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自己从来没接触过苗疆人氏这倒是把自己难倒了，可别是闯了什么祸才好！我们还有求于人呢，小心拉着身旁的姑娘试探性的问着】

小妹妹，你能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吗？

【见那小姑娘半天不说话，半响，又抱歉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是不是耽搁了你们的节庆呀？

“不是不是，这是喜事呀，是喜事！”

【半响只听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那小姑娘身后传出，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心中大喜，太好了，她知晓汉话，立马上前问道】

是何喜事呀？我二人初到贵宝地，若是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姐姐包含才是

【她声音清脆伶俐，这一声回话确实半个屋子都能听得清】

“那小郎君呀，被我们寨中姑娘看上了，怕是要留下来成婚了！”

【不明所以地被迎进了屋子，她们叽叽喳喳地不知说了什么，四处张望，竟已看不着凤凰，心下着急，无奈被围，实在脱不开身】

“那小郎君呀，被我们寨中姑娘看上了，怕是要留下来成婚了！”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引得周围又是一阵哄乱】

（成婚？那可不行！）

不行的！我不能成婚！万万不可的！

【自己喊了半响，终于从人群中走出一位老者，看着十分有地位，只因她一过来，周围就安静了下来】

“你说，你不成亲？”

【总算有个人对自己说汉语，差点就感激涕零】

是啊，我不能成亲

“为何？”

因为……因为……

【被这一闹，自己早就乱成一锅粥，哪还想得出什么理由，倒还是那老者慢悠悠地开口】

“以歌诉情是我梅花寨的传统，你既已进屋来，便是同意，不由你不同意”

这……

【正想着法子，突然在人群中看到凤凰，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曾经听说侗族向来奉行一夫一妻）

我不能成亲是因为，我已有了妻子

【几步走到凤凰身边，牵着她又走回老者跟前】

这位便是在下的夫人，方才我们只是路过，以为你们只是在举行庆典，不知其中含义，如有冒犯，还请前辈看在不知者不罪，宽恕晚辈

成婚！？！？

【这……以前倒是有听过说这些异域女子不同于我们中原一般拘束，可这也太过了吧，这都没认识呢就定了自己的终生大事，沐生估计也是听见了自己这边的问话，着急的直喊不，自己这边也甚是苦恼，只觉得听了那话儿后，没由来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本就是来办事的怎么扯了半天变成了来成亲的，这可不成】

姐姐，我们此行是有要事的，可不能成婚！

【耐着性子跟那女人解释着，可人家似乎根本不领情，只说什么什么注定的，加之旁边起哄的人越来越多，烦闷的心情更加上心头】

我说了，他不能跟你们成婚的！

【说完才下意识的捂住嘴，自己的语气竟然……这是怎么了，只觉得情况越说越复杂也懒得废口舌，抱歉的朝那人鞠了一躬，头也不回的就准备离开，全然未曾发现沐生那边的情况，越过人群中好不容易突破了一个口子能进入人群，却被他一把拉了进去】

沐生……咱们快走吧……她们怎么都这样呀……

【刚开口说话，正准备不由分说闯出去便是，却被他的一句话惊得楞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自己只知道他已过冠礼却未曾知晓他已有妻室，原是这样呀……害得自己刚才白白生气一场，生气？奇怪了…自己为何要不高兴呢？】

【还未曾从他上句话的信息里反应过来就一把被他拉到了众人前，这回自己才是真的目瞪口呆了，指着他又看了看他牵着自己的手，又是害羞又是惊讶，心里道：他平日里看着呆呆傻傻的怎么说起谎话来眼都不眨的……张着口半天发不出一个音来】

【直到他说完，自己才恍过神来，罢了，将计就计吧，要紧的是赶紧离开这里，顺势依靠在他身侧，一脸甜蜜亲近的样子，撒娇耍赖的装着一副委屈的模样，细声细气的摇着他的手臂说道】

沐生你说只对凤凰一人好的……

【还怕凤凰会驳了自己，没想到她配合得如此之好】

没错，成亲之时，小生已许诺，此生绝不再娶，还请诸位见谅

【其实这个谎话是有漏洞的，凤凰并未挽着妇人的发髻，而那老者显然是知晓的，也将这疑问提了出来，自己只能装作苦笑】

老人家，说来有些惭愧，内子贪玩，说是此次出游，想重温成亲前的时光，既是未成亲，便梳了姑娘的发式

【没想到自己还有这般急智，那老者思量了一番，显然有所松动】

“好吧，即是如此，也不可强求”

【正要松一口气，没想到老者接下来的话，又让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你们破坏了规矩也是事实，今日你们就先留下，我们商议一番，明日再告诉你们如何补偿”

（你们不明不白地拖人就要和人成亲，倒还要罚我们了）

【无奈对方人多势众，只能应承】

“你们即是夫妻，便住一屋吧，那边那间屋子借你们过夜”

【这梅花寨的屋子都是一间间茅草屋，屋内再分割，一般也就两三间屋子】

（看来还是不信我们，这是有心要探探虚实啊）

【自己是无所谓，可凤凰是个姑娘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伤其名节】

【本事想着应付着说两句便罢，未曾想到束发什么的这么多，幸好沐生及时接上了话茬，算是避了过去，周围几个女孩子一直至着我们在说些什么，虽然听不懂她们的言语，却也能感觉得到目光中的不信任，这回倒好，本是来打听毒药为何，却是搭上了自己二人还要编排一出戏】

【听他此言定是明白我们有意骗他，转了转眼珠子，心生一计，只道一间屋就一间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总不能半夜找个人来屋子里盯梢瞧我俩去吧，伸手挽住沐生的胳膊，盈盈笑着】

沐生，走吧

【那些人见我们也并无异常，只好作罢，送我们到了屋子边缘处便回去了，我二人也只能在一群人的目光注视下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才发现他的状态不对，一脸的欲言又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想来是这屋子的事....笑了笑，不在意似的说着】

这破庙都住过了，这里算得了什么，你别担心了

【自己二人也不算是第一次同住，只是这同屋确实是头一次，说实话，自己也确实从没与别的异性一起住过一个屋子，自己虽然自小任性闹腾，可这种事情是绝对容不得自己胡闹的，想想这要是被自家哥哥知道，沐生的小命估计都难保......】

【瞧他一脸愁容的摸样，不知怎么说才好，只得假意逗逗他，想着舒缓一下气氛】

还是....沐生害怕被意中人知道了后心里难受？

【也不去看他，自顾自的说着】

哎...也是，我要是那姑娘我肯定也是不乐意的嘛....

【进了屋子脸就垮了下来】

破庙和这里怎能相提并论

【破庙的门如同虚设，也算是光天化日，可这密室之中……自己又不能开着门】

凤凰说笑了，我哪来什么意中人

【家中女眷，不是亲属，便是自小一起长大，胜似亲姐妹的丫鬟，自己对她们可从来没有那心思】

休要开我玩笑了

（要真说意中人，凤凰倒是不错）

【意识到心中想法，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你这臭小子，胡想什么，这女侠也是你能肖想的）

【还想说什么，听到外面“咳喽”一声，好似有人碰掉了什么小物件，想来是有人在外偷听，与凤凰四目相接，显然她也听到了】

啊～娘子，你累不累，累的话，我们早些歇息吧

【声音提高了一些，希望门外能听得清楚】

【本来就只是假意逗逗他罢了，却不料他那么认真的回答自己，也只是笑笑不打话，却见他瞧着自己看，愣了一愣，轻声问道】

沐生？怎么了？

【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口，他才回过神来，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愣住了，低头又看了看自己，这…自己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沐生，你的脸好红呀……

【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本以为自己二人进屋后他们应该会作罢，可这门外的动静越发响，那帮苗人估计还是不信我们，若是被她们看穿了我们的骗局不知会不会…】

【示意沐生，又指了指桌上的蜡烛，柔声道】

嗯，今天是有些累了…那…沐……额…

【顿了顿，终是觉得不妥，又开口】

夫君，你将烛火熄了吧……

【可这话一开口自己却先红了脸，这……自己可未曾称过别人那么亲密的称谓，虽然明白这只是做戏，可还是心里有些打鼓，心里只觉得自己不争气，有些无奈的想：哎……凤凰，你可真是没出息】

【一声“夫君”把自己脸都叫烫了，立马转身不然她瞧见，将蜡烛吹了，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哎呀，这什么都看不见，可怎么办）

【伸出手想摸索到墙边，却摸着衣料，屋子里就两人，自己手上现在摸着的，定是她的衣服，像抽筋似地缩回手】

抱歉

【轻声道歉，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可毕竟不熟悉屋内的布置，没走两步就撞上了什么】

哎哟

【疼得跳脚，还不敢大声，只能嘟囔着】

这还没走到床边，我这脚估计就撞折了

【幸好慢慢挪着挪着，也挪到床边了，刚在床上坐下，又是犯了愁】

（这屋子里就一张床，总不能同床共枕）

凤凰……凤凰……

【几近耳语地唤她】

你上床睡，我在床边趴一会就行了

【屋子里黑得不见五指，那烛火一熄灭，自己便没了办法，只得坐在床上愣坐着，耳边却听得沐生跌跌撞撞的声响，伸手在空中划了几下仍是空无一物】

【害怕声响太大引得那些苗民疑心，又低声轻轻叫了一声夫君，本是想提醒他，却听得更响的一声磕碰，吓得自己以为他摔了，就要站起身来，正是同时忽然感觉有人摸到了自己的衣袖，听到是他的声音才安心】

沐生你没事吧？

【两人呆坐在床上却不知道该如何，这也是，孤男寡女的，这休息也不是，不休息也不是的，的确难以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他这样一句，想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却不想他如此委屈自己，拉着他的手示意他到床上来，摸着黑将帘子放下，伸手从那床上拿起一个枕头递给他，静静坐在他身旁轻声道】

沐生，靠着这个枕头小憩一下吧，那些人能偷窥我们，你睡床下也是不成的，我们一人靠一个将就一晚便好....

【害怕他返回又补上一句】

咱们一起来的，有难同当，你不许不同意！

【半响见他没有反驳自己，知晓他许是同意了，拿着那其中一个枕头靠向床边，心想着只得如此了，轻声说了句晚安，许是一日奔波也着实劳累了，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结====================

————承平元年。冬————

【晚上睁着眼睛到大半夜，不敢动也不敢睡，直到天边泛白，才迷迷糊糊睡着了，可也没睡得很踏实，一声鸡鸣又把自己惊醒了，醒来时手上抱着枕头，整个人就贴在床边，稍稍往后便掉下去了，往床里蹭了蹭，却险些碰着凤凰，于是又不敢乱动了】

（昨天闹闹哄哄都把正事给忘了）

【身体不动，脑子倒是不停转着】

（可是怎么能不突兀地打听这剧毒呢）

【自己和凤凰毕竟是外来人，而且昨日说了，两人只是出来游玩，冷不丁打听什么剧毒，肯定会引人怀疑，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倒是肚子咕噜噜响个不停】

（昨晚上也没吃什么，如今真的是饥肠辘辘，不然还是先吃饭吧）

【看了一眼还在睡的凤凰】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呢，好饿啊……）

【直到白光映目，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微微睁开眼睛扶着床沿，还是觉得很困，许是昨日太困了，倒下后便径直睡下了，起来才觉得脖子酸疼得很，轻柔着后颈处，缓身坐起身来】

【缓过神来才发现一双目光盯着自己，完了完了，只注意着自己忘了昨日自己与沐生.....思及此处更是绯色上面】

沐..沐生....嗯...你昨日睡得还好吧....

【这....不知沐生醒了多久了，抬手轻轻揉着太阳穴，掩饰着目光中的闪躲，想了想，又开口道】

嗯....我没有吵到你吧？

【正在想着怎么和寨民交换一顿早餐，就听见自己的名字，然后对上一张绯红的脸，方才她睡着，自己还不觉着什么，可如今她醒了，又是一副娇羞的模样，害得自己也觉得微妙起来】

啊……还……还好

（奇怪，我怎么也结巴了）

【咽了咽口水】

没，没吵着我

【她睡下去可安静了，都没什么动静】

唔……我们……要不先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躺一张床上对视，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妥啊】

【昨日的事情也是没有办法，自己到没放在心里，早上起来却忘了身旁还有人，还好没做什么丢人的举动....本来早上醒来的困意都被吓醒了一样，听他说及到此，立刻应声答道】

好好好！额....我是说，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起来吧...

【掀过帘子下床去，瞧着桌上的杯盏，思及一夜过去也有些渴了，取了两个干净杯子，朗声道】

沐生，快来快来

【一饮而下，却又开始为难起来，这....昨日的事情是避过去了，可今日又当如何】

唔...你记得昨日那老人家说的话吗？这...我们该如何是好啊....哎....

【越想越是犯难，怪只怪自己二人闯入了人家的地盘，这又误打误撞的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三言两语怕是解释不清楚了，那药毒之事真不知该如何开口】

【从床上爬起，走到桌边，也拿起个杯盏饮尽】

自然记得，我也为这事发愁呢

【不过我二人再怎么犯愁也没用】

不然先去问问那老者准备如何，我们再见机行事吧

【但是在这之前，先得填饱五脏庙才行】

什么东西？好香啊

【动了动鼻子，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

“醒了没有？醒了便来开开门”

【是位妇人的声音，说的还是汉语，和凤凰对视一眼，自己便去开了门，门口站着位妇人，倒是有些眼熟，应是昨日见过的，手上捧着盘子，盘子上放着清粥小菜】

哇，这粥好香

【主要还是自己饿了，忙把粥菜接过】

“你们先吃，吃完到外面来，长老有事要宣布”

【自己应了声“好”，妇人便走了，自己顺手把门掩上】

凤凰，先喝粥

【把盘子放在桌上，端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

【昨日一日都是心神不宁，原本还没什么反应不觉得饿，可那食物的香味传入鼻边才觉得有些嘴馋起来，舔了舔嘴角，不好意思的笑笑】

嗯....是...有些饿了呢

【桌面上琳琅满目的摆着精致的早点和粥食，虽不是什么名贵的用材，可因独特和饥饿看上去竟是格外的可口迷人，招呼沐生坐下，拿起面前他替自己盛的粥，放至嘴边轻轻喝了一口，许是真心饿了，那清粥暖胃倒是极其可口，面上尽是喜悦】

【愣了愣神瞧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额....沐生....你也吃呀~

【听她招呼，也坐下一起吃，确实真的饿了，清粥小菜也吃得津津有味】

好香

【不过顾念着长老他们还等着，所以吃得比较快，一碗见底，就看到凤凰还在吃着，当然不会催她，可是盯着她吃又有些尴尬，于是又乘了一碗，自己两碗下肚，她差不多碗里也空了，确定她没有那么饿了，便和她整理了一下仪容，一同走出屋子，在之前那位妇人的带领之下，走到一个原本应该比较空旷的地方，之所以说原本，只因为这里现在站了许多人，自己估摸着，全寨子的人应该都在这里了，有些不安地一路被带到长老身边】

（这阵仗……是打算做什么）

【手自有意识地找到了她的握住，还在心里自我安慰，自己只是做戏做全套，毕竟她如今是自己的“媳妇”】

长老，请问这是？

【彬彬有礼总不会有错，毕竟情况尚不明朗，所以没有立刻甩脸子】

“是的，我今天要宣布一件大事”

【长老一开口，下面本来还有些窃窃私语也都没了声音】

“这两位年轻人，打断了我们的盛典，但是念在他们不知者不罪，所以我决定……”

【上位者可能都喜欢说话大喘气】

“我决定，让他们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诶？这是要做什么？）

【自己完全没想到长老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只知道当长老说完，其他人都炸开了锅，一时间闹哄哄地，都听不清其他人说了什么】

【肚子本就饿得厉害，一连喝了两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脸上染着些微粉，点头朝着他笑了笑，心里思索着不知一会儿该如何面对寨中民众，半响，碗已见底，随着他走出房去却见阵仗浩大，倒是惊着了，这是个怎么回事？莫不是还要审问一番？心里有些着急，面色也带着丝丝的警惕】

【本准备开口问他如何是好却突然被他握住了手，抬眸看他却见他一脸的坦然淡定，周遭目光全数盯着我二人，窃窃私语，这才想起来，昨日自己与他撒下的谎】

【那长老一番说话下来自己只剩满脑子的空白，这该如何是好？急着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说道】

沐生……遭了……我们这该如何？

【自己一向是有主意机灵的，却在这个时候半点办法没有，本想着蒙混过关便罢了，却是被赶鸭子上架，超乎预期，一下子又想急了，虽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仍是满目难掩的惊慌】

沐生？

【自己其实也慌，只是看她无措，自己反而平静了下来，低头耳语】

没事，有我呢

（就算赴汤蹈火，也要保你周全）

【平定下心绪，转向老者】

那不知我们该如何成为你们中的一员

【这么大的阵仗，应当不是说一声就可以了结的】

“听着，我梅花寨有一圣物，只要你二人有能力取来，便能被我族人认可”

（圣物？什么来着？听着怎么感觉有些不妙）

“圣物生长于巫峡之上，周身漆黑，唯花蕊艳红，你二人取一朵来便可”

（就去采朵花就行了？）

【与凤凰面面相觑，但此时也由不得我们拒绝，只能点头应下】

“那我便派人送你们前去”

（送？我看是监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