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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独韵] 十三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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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枚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5 12:29:5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袁枚 于 2016-7-13 11:59 编辑

剧目名称:十三月凉
参与人员:袁枚、江鲤
剧中角色:容浔、莺歌
剧情简介:就是个虐恋
原论坛名:曦月复古


【目录】

重逢  2—14
回宫  15—27
情迷  28—39
质疑  40—46
狗带  4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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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鲤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6 14:59:5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江鲤 于 2016-6-16 15:01 编辑

漓江

【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看着屋内全然陌生的陈设,陌生的不止是周遭的环境更令人无助恐慌的是她竟然什么也想不起来。心里有一角塌陷了,尽管什么也记不得却能清楚的感受到失去了极为重要的东西。撑着床沿起身,被突然撩帘入内的老妪惊的钉在原地。虽然失了记忆却本能的如惊弓之鸟一般保留着猜忌多疑,加之现下的处境,似乎失忆之前过的也不算好。】

姑娘,你可算醒了,睡了三日身子可利索了?

这身衣裳老婆子给你洗好了,钱袋也是你的,你瞧瞧。


【垂眸看见老妪手中捧着的衣物,瞧衣料从前也是个富裕人家,落到宝蓝色钱袋上就再也移不开眼,颤抖着伸出手捋开一条条殷红络子,再抬眸竟然蓄了满目热泪不自知。接过衣物道了声谢,入里屋换下,妥帖叠好置于枕侧,将钱袋里半数银两留下。】

【不善别离,避了人静悄悄的走。既然落在渔村,大抵是顺着江水而下,如今沿着江岸一路往西至上游或许还能唤醒零星记忆碎片。】

【走了小半日,从白日走到斜阳并无半点裨益,以为在向着真相一步步靠近,然而此情此景于那醒来初见的瓦屋并无半点差别,可是分明什么都不记得却清楚的知道不该是一人在此,要找什么人,只要找到他就一切都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一路上总是不由自主的抚上腰侧的钱袋,每走两步就要抚顺坠下的络子,如魔障一般,在未知的过往与前路中,竟然一心将所有惶惶不安寄于一死物,仿佛它顺了路也就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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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袁枚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6 15:16:52 | 只看该作者
【久别的殿,重门背后的寂寥却一如往昔,他踏着藤黄色的斜阳一步一步逆光而行,颀长身形宛若要被殿堂深处漆如浓墨的大片黑暗吞噬殆尽。】

【澜月宫,九天殿,男子的鸦色衣袍曳过平整冰凉的水磨地面,在明灭烛光下拖长一道陌生亦熟悉的弧度。这样的场景像极了多年以前的无数个片段,连灰尘扬起的轨迹都那般相似,就仿佛,他从未离开过一样。】

【高高在上的座位,触手的兽形扶手带了渗入骨髓的冰凉。男子的指节修长,指尖深深扣入兽眼,随着座下暗卫道出的字句而一寸寸收拢,直至森森泛白。】

你是说……莺歌?

【出口的一瞬,凤眸晕开三分迷离。这个名字,原本大可以安然埋存于记忆中直至腐朽湮灭,可如今,却不得不将它连带着那个女子的音容笑貌一道,从内心深处狠狠剥离,捧至眼前鲜血淋漓地现于他看。】

你可看清楚了?若此次消息不实,后果……

【伸臂朝着座旁不远处安置的木架一指,那架上赫然排列了十余根参差不齐的长笛,跳动的火光将笛身裹上一层柔和色泽,然而拂去华丽的外衣过后,它们,亦不过是一根根人的骨。白骨森森,雕琢成笛。】

“是,此次为属下亲眼所见!”

【暗卫垂首道得郑重,一字一句视死如归,男子却几不可见地勾起唇,讥诮轻讽,而后撑臂离开座位,悄无声息地隐入暗处,徒留一方衣袂于单膝跪地之人余光中飘过,终至匿去身形。】

【莺歌,容垣说你已仙逝,我却不信……】

【七年了,你同他一道离开的当初,我紧随其后,却终究追不上你……而今,你若不死固然最好,我定会亲手将你接回澜月,再不容许你逃离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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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鲤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6 23:14:10 | 只看该作者
【微风卷着江水波澜,虚浮的脚步在江岸留下一深一浅的长长一串脚印,时不时回头望上一眼,那种孤独就要刻进骨髓,侵蚀百骸。】

【攥着殷红络子的右手已僵成了那副模样酸痛得难以还原。不知走了多久,只知日已西下,月上西楼,江边挂满了大红灯笼,为迷途的人指引方向。】

【脑海内忽然滑过一个场景,尚且稚嫩的女童一左一右牵着一男一女,看样子,似是一家三口,女童娇笑着欲要一盏大红灯笼,慈父转身为她买了一盏小的,女童不依,三人就这样嬉笑争了一路,烛光将三人的影子叠在一起仿若一个人。】

【脚步突然就顿住了,如一颗石子坠入了江面,激荡不起千层浪,只是起了一圈圈涟漪,虽也不会持续多久,却也无法抹灭它曾经动荡过。】

【如今尽管是年岁已长,也仍旧触碰不到那盏灯笼,它就那样挂着,从未改变。忽然想起有一人说过什么话来宽慰此刻的她,拥入怀中发着甜蜜的誓言,像抓到引子一般拼命往这个方向拉扯,额角的碎发都被汗水濡湿黏在鬓角,除了钻心的疼痛,就连那人容貌、名讳,哪怕一点边边角角也记不起。】

【被行窃之人蹩脚的手法唤醒,低头已不见钱袋踪影,几乎是与低头同步已足尖点地,几个起落。此刻有不少用了晚饭出来散步的人,他们自是乐的看这出闹剧,当做饭后甜点,是以未有一个人出手。】

【只是倔强的抿着唇,眸光紧紧跟随着那个黑影,忽而他如泥鳅一般逃入一条小巷,未作停顿亦是转身紧逼,人群也适时让开了道。当时未作多想,待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此处并不受红灯笼和月光的庇护。】

【寒意从脚底缓缓蔓延,四周死一样的寂静,甚至不知那个小贼身在何处,尽管如此也不愿转身而返,仍是一步一步迈入黑暗之中。毕竟他窃去的是那个钱袋,即使什么也不记得了,但是总觉得它是有故事的,不能舍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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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袁枚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6 23:25:12 | 只看该作者
【乌骓踏月,披着清冷华光风驰电掣一路南下,纵马之人不知何时日暮已消殆于归途,亦不知何时星辰开始缀满天幕,他只知道耳旁的风挟了入夜才有的寒意刮过脸颊,丝毫不输塞北大漠的凛冽刺骨。他亦是只知,在离澜月若即若离的岭南边际,有他朝思暮想的人在只身漂泊。】

【早已是入了夏的时节,星夜却仍旧阴寒如冬。容浔分不清是深山寒气太重,还是这颗心,分明从未暖过。一路马不停蹄,思绪亦分毫不松,他这个样子,自从那年莺歌离开时意外流露过,便再也没有在想起她时得以逃脱理智的束缚。】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耳畔响起淙淙流水声才肯慢下动作。漓江,他的暗卫便是在附近瞥见同莺歌形貌一致的女子。容浔翻身下马,留下乌骓于江边饮水,另寻蹊径沿江岸柳荫信步独行。】

【偶有清风拂面,依稀带了几分人间烟火气穿过发间。深居澜月的时光度日不觉,他倏然想着,如若他并非夏雨熙之徒,并非澜月少君,如斯安静惬意的夏夜能与三两家人一道闲游,不知是何样的感受?】

【想到此……唇角又不自觉弯起,吐出齿间的是嗤笑,是深深讥讽着自己这可笑的妄想。目光顺着江面的粼粼波光遥望那破碎的月,每走一步都在等着水中月轮能够拼凑完全,却总有风拨乱水纹,激起涟漪一片。】

【忽而一个错眼,视线中好似多了一道人影,疾行几步靠得近些,才恍然发觉那道嵌入眼中的轮廓分明同他勾勒过的千万遍的女子出乎意料地相似。】

莺……

【喊出的半句生生消了音,容浔突然踟蹰,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分明于心底亟不可待地想要上前拥住,却又蓦地害怕待她循声回过头来,莞尔一笑的面容不是朝思暮想的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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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鲤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6 23:42:32 | 只看该作者
【小巷内仅能容二人同时走过,指腹摸着粗糙的泥墙,每一步都走得分外艰难。突然一阵声响惊得自己不敢再动,屏息。】

“呵,竟是连个弱女子也摆不脱!追进来了吗!”

【双眸忍不住蹙起,方才种种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若非此她亦不知自己竟是会武功的。“这孩子身子弱,还是送去山上习武的好。”“可是她还那么小啊。”曾几何时似乎在哪儿听过这番话。】

“算了,看你今天捞了这么大一笔,爷带你去找乐子!”

【如今这个状况就连挪动一下脚步都变得困难,该死,刚才不过凭着一股劲,现下劲头过去了全然不知如何施展。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近,心如擂鼓。】

【慌乱间向后退了半步,正巧踢到了一块碎石“是谁!”身子猛地一震,向出口跑去,方才进来的时候不觉得,如今明明可以看见出口,却是一直跑不到。】

【发梢被一股力道向后拉去,疼的浑身发麻,连退几步。可是即便这样她也不愿意出口呼救,不知道是骨子里的什么在作祟,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呵,也不过是女儿家撒泼的伎俩。

【一言一出,那人便如踩了尾巴的猫,手上也松了力道,猛的拉回头发,一脚向他膝关节踹去,脚还没收回来就在半空中被截住。】

【如今四周有多黑她就有多恐惧,借着微弱的光晕,甚至无法看清他们的面貌,越是身临险境越发冷静,嘴角竟还勾起笑,这种刀剑舔血的熟悉感是自钱袋后的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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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袁枚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7 00:03:09 | 只看该作者
【女子一袭白衣轻晃,怔忪间已然拐入巷口隐匿不见。容浔生平头一回着了慌,运起内力点足追上,然阳朔县城街巷错杂,即便是尽了全力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盏茶工夫已觅不见她踪迹。】

【胸口填溢的满满皆是害怕她再一次消失的念想,他不敢妄自猜忌时至今日的失而复得是否要等来重蹈覆辙的结局,他怕会一如当初那般,耳旁只闻得见她撂下一句“容浔,就此别过”,之后就是长至七年的抵死守候,连她的一方衣袂也来不及捉住……】

【卸了柔和,男子冷目如梭,丹田之气蕴满四肢百骸,身量一轻借力踏过凹凸不平的墙砖罅隙掠起直上。黯淡衣袍在黑夜中猎猎翻飞,他眉间紧锁,薄唇抿成肃然弧度,黑鸢一般踩着砖瓦跃过错综纷繁的深巷。直至在一处屋檐边停下,他望着黑暗中模糊却依稀能辨的情势,五指紧握着发出“咯咯”脆响。】

【脚尖一勾,一踢,碎瓦若暗箭飞矢直直朝着其中一名男子破空划去。容浔自是算得精准,如此力道大可将那人喉头动脉割破而不断其首。待闻见一声凄厉嚎叫,唇边笑意扩得愈为放肆,又是一轮同样的动作踢出一块碎瓦干净利落地埋入另一人腕间,迫使其松开那拉扯女子乌发的手,待她重落自由终肯飞身而下。】

呵,活腻了?

【阴沉抛下一句,听似疑问却分明带了毋庸置疑的笃定。而后长臂一伸将她揽过,牵带着女子退离十步开外后重又回过头,居高临下睥睨抱着伤处哀嚎的鼠辈,目中流露出仿似欣赏奇珍一般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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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鲤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7 00:11:15 | 只看该作者
【静观其变,虽形势并不容乐观,然好在对方也并没有速战速决的想法,而是胜券在握一步步凌迟对方,在生命的衰败前先攻陷其心房,让其生畏。忽有碎瓦如离弦之箭一般直划破那贼人喉头,一时间摆脱了束缚,旋身避免了红梅染枝头的祸乱。】

【回眸的刹那青丝飞旋,在发丝与发丝纠缠的缝隙间,破损的墙砖上透露进一丝月华,落在那男子的面容上,半明半暗的容颜,修罗一般嗤笑。】

【长臂揽过腰身,顺着他宽厚温暖的庇护退离数步。许是有了高山的庇护,不必再担心山洪的袭击,默默向旁挪开了半步,远离了他的臂膀。】

谢谢公子。

【久久不闻其声,蓦然抬头,却发现他不知为何一直看着自己,抬手抚过脸颊,莫是方才污血沾了面?二人就这样相望,借着微弱的月光,久到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说错了话。】

【因着怀疑和与真相接近的欣喜就连声音也是颤抖的,每一个字吐出时都带着迟疑。】

你,莫非,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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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袁枚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7 07:50:10 | 只看该作者
【苦痛的嚎叫在他耳中听来是人间最为华美的乐章,清月凉薄,剔透如练的华光朦胧曳在女子堪定惊魂的面上,他宛若就此成了沉醉不醒的昏君,任凭金戈铁马都作了陪衬,为了美人,江山都不要。】

【她的眸于阴暗处泛出泠泠碎光,那副陌生疑惑的神色,却使时间恍惚倒退回某一个人声喧嚣的岔路口,几番怀念,几番心伤。】

你,不认得我了?

【记忆中的她尚且稚嫩,纵令满脸污垢也藏纳不住一副眉清目秀的倾城绝色。他听见自己那样说,“莺歌?那你妹妹岂不是叫燕舞。”而后淡淡瞥了眼她苍白面容,转身望向窗外朦胧的月影,漫不经心道:“莺歌这名字太艳了些,今日正是腊月十三,天上月亮圆得正好,你就叫十三月吧。”】

【十三月,莺歌,即便是月娘,都是我唤过千次万次的名字……而今,你却道一句“你莫非认识我”,便希冀着将过往种种都推得一干二净?】

【莺歌,我容浔,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

姑娘,你叫莺歌,莺啼燕舞的莺,歌舞升平的歌。

【唇畔牵笑,跨出一步将她留出的空余补足】

你,是我的娘子,莫不是连这都忘了?

【嬉笑着俯首贴近,鼻息就缱绻于她缭乱云鬓间。修指重揽上纤腰,带了不容抗拒的霸道将女子娇躯贴向自己,眸含情,几番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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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鲤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9 08:27:29 | 只看该作者
【莺?歌?娘子?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又为何没有应该同期而至的熟悉感。来不及多想,他已逼近,长臂揽过,二人紧紧贴在一起。】

【双眸如星辰摇曳着,晃乱了一池秋水。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无处放。仰面看向他,如此陌生的一副面孔竟是自己的。。。相公?心底一直盘旋不下,即便忘却前尘也念着的便是你吗?有瞬间的疑惑,然而也没有其余更好的解释了,毕竟他是第一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且在慌乱无措的时刻。】

那么,莺歌为何什么也记不得了?

【什么也记不得了,一切的一切,自己的名字,年岁,家人,包括你——我的相公。】

【自渔人家里醒来的那一刻起就如在黑夜里行走一般,看不清前尘也看不清前路,就这样一个人前行,心头如被剜走一块,空荡荡的透着风,只有一个信念支撑着,她知道她要寻一人,必须寻到他。】

【忽而夏雷滚过云端,浑身一颤,双手死死抱住他,好怕,莺歌真的很怕,怕极了。起初是因对周遭的抗拒与恐惧而必须武装自己,现下有人纳入怀遮风避雨,委屈与埋怨顿时涌上来。】

如果你是我的相公,为何不来找我。

莺歌什么也不记得了,什么也不记得了。

【躲在他的怀中瑟瑟发抖,双眸蓄满了泪光。许是恐慌到了极点,都忽略了他起初嘲笑的语气,又或者是自欺欺人的祈求寻找一个依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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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袁枚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9 13:21:56 | 只看该作者
【她的笑,干净如同绚花阁旁的淙淙溪流,一圈圈漾开波光直将满山的佛桑花映得澄澈,再没有彼时羽睫上扬的一瞬飞起的凌厉眼神。】

【他有些怔忪,眯着眸像在端看一副画,迷迷蒙蒙。画中美人明眸善睐,却恍若经过了一个世道的轮回,在承受过所有生死与苦痛后重新回到他身边的,是最初的那个莺歌。】

真的,不记得了么?

【什么也不记得……究竟是好是坏?她若不记得自己曾如何处心积虑地将她留在容垣身边加以利用,不记得每一个被他逼迫着青锋饮血的日夜,或许,会过得释然些。然而遗忘悲伤的同时,亦将“容浔”这个人自心底狠狠抽离,他不甘,他的莺歌,凭什么连他也忘记?!】

【胸间乍开一股汹涌酸潮,紧蹙的眉心盛满愤懑,他对这个女子从来爱恨交织,而今这股感觉愈发强烈。倏然胸膛一重,接踵而来的是意料之外的温香入怀,容浔一时来不及回神,半举了双手无处安放。】

【良久,终是耐着性子听完女子的一番倾诉,柔柔弱弱的甜糯嗓音像极了娇嗔,令他噎在喉头的不满尽数化作“嗤”的一记轻笑,亦渐渐舒展开眉心,抬起十指抚上她颤抖着的瘦弱肩胛】

不是我不找,是你这丫头太调皮,明明不识路还一个人走了这么远……

【环在腰际的手紧了紧,她的示弱令他颇为满意】

好了,而今既让我寻到你,你便答应我,再也不乱跑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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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鲤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9 16:32:16 | 只看该作者
【他的欲盖弥彰,终是未说明是为何失忆,然而当他长臂收拢时,默默选择了不再多问,似乎是本能的自我保护一般。】

【如今似乎除了相信他别无他法,一个会披星戴月寻她之人想来也应不会是伤她之人。再者,本能告诉她想要相信他,他俩肯定是相识甚至是属实的,可是……总是隐隐有些犹疑。】

【他轻笑时颤动的胸腔触动了心弦,忽而明了,似是而非的前尘,如今并非通过一己执念便可寻回,不论真假与否,他大抵是会好生安置自己的。】

【并不是多相信或是多不相信,权当作是寻求一时的怀抱。并非是非他不可,而是如今他救赎了最最无助的自己,足以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嗯,不跑了。

【这似是一个对他的诺言,又似乎只是自己拟定的归途,就这样单凭他的片面之言而交付真心,或许还有几分意味不明的揣测,都被这黑夜卷走送入月宫之上,不论是否送入他人耳中,总归她是听不见,既是不闻就当做不存在罢,没有怀疑,他便是她的相公,而她是他的娘子。】

【迟疑再三才发觉不知如何开口,毕竟从他口中得到的过往太少,少到就连他的名字也尘封在记忆深处,犹疑着抬头偷偷窥了他一言,终是弱弱的出声,声若蚊蝇。】

相。。。相公?

我叫莺歌,那么你叫什么?

莺歌什么也记不得了,一点点告诉我吧,这一次我会好好记住不再忘了。

【嗯,既是被你寻到了,便不再忘了。只要你说,我便记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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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袁枚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9 16:35:35 | 只看该作者
【月夜本该最是寂寥,他却犹喜这缀满天穹的璀璨星辰。那些泛着微渺光晕的小小颗粒似是尘埃,却柔和了清冷的月,寂寂映亮一片山河,亦在他无数次濒临绝望时,予以他重活下去的勇气。】

【如今,亦是这寂静的夜,教他寻回曾经迷失的珍宝。莺歌如他,宛若一段鲜血淋漓却真实可触的回忆,她的存在令他相信容浔切切实实地活过,也有笑,也有泪,也会惊慌,也会执迷。】

【收拢臂膀将女子圈得更紧,埋首深嗅女子墨发,那原本该缱绻鼻息的川穹香气似是变了,然而无妨,他有足够的时间来习惯每一个不同的她。】

【闻见她带着试探的口吻小心翼翼于他怀里咕哝着什么,男子放开她,难得敛下眸子倾泻一片柔和光华,任凭自己沉溺入那一对深潭一般的星眸里,浅笑聆听】

我的名字?

【起初觉得好笑,她怎会忘了自己的名字?而后才渐渐反应过来,他的莺歌,真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啊……】

我姓容,单名……

【执过柔荑将其反掌摊于自己手中,另以指代笔,一笔一划勾勒出一个字】

单名一个“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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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鲤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9 16:40:04 | 只看该作者
【容浔容浔,这便是往后要长相厮守男子的名。指腹于掌心划过时,有些微酥痒顺着掌心的纹路蔓延,小猫挠过心头一般。】

【他的手收回后,掌心已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不知从前二人是如何相处,然而既是忘却前尘,便得一切从头,她想她应是可以适应的。】

容浔。

【不论是他的名字,还是二人相携步出小巷后他清晰俊朗的容颜,都无法在心头激荡起千层浪,就如同,就如同,他从未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

【这个想法一窜出就被打压下,飘摇在江边深处的浮萍待面前划过一块浮木时又如何还会去计较这个浮木是否是旧识,总归是要抓住不放的。】

容浔,我们回家吧。

【那时的她从未想过,如此唏嘘平常的一句话在日后竟成了一句笑话,一句让人笑不出的笑话。】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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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袁枚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9 16:50:12 | 只看该作者
——澜月宫·九天殿——

【月已盈,夜未央,漓江之水浩浩汤汤,良辰化作一匹缀满星子的华绸,就着清夜寂静飘摇。乌骓踏月,蹄声轻扬,男子鬓发张狂,剑眉上挑的弧度透着英气,紧抿数载的唇终是松动了经年算尽天良亦不肯罢休的执念,今后,他只为一人折腰。】

【归去的路不甚寂寥,怀中女子稚鸟般紧紧依偎着他的胸膛,自其骨子里透出的那几分柔弱使他胸腔内某颗冷了许久的物事重又搏动得鲜活。许是于茫茫人海中等得太久,偶然间蓦然回首的惊鸿他再也不舍任其逃脱。他只知道,余生宁教他负尽天下人,也要护她一世安好。】

【单骑闯入澜月腹地时无人敢阻,少君自来我行我素早已烙入澜月每一人意念深处,夏雨熙调教的一批好奴仆未敢多舌半字,他很是满意。】

【至九天殿门,容浔勒马回缰,待马蹄高抬又落后袍角一掀踏蹬揽紧女子,而后将其打横抱起翻身下马】

莺歌,这便是家。

【女子惊愕,望着丈余高的殿门些许迷茫。他眉梢轻抬,向前处跪地待命的冥诃与执夙颔首示意】

此后,她便是少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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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鲤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9 16:57:55 | 只看该作者
【自漓江边一路至此,风如刀子刮过面颊,缩了缩脖子钻进他的怀抱,尽管晚风凌冽也被他宽厚的怀抱抵挡。他一手揽过自己,一手握着缰绳。】

【不久,入了一地,他丝毫没有勒马之意,那马蹄就好像要自人头掠过一般,紧紧闭了双眸,身子也埋入几分。久久没有闻到呼喊之声,自他胸膛微微抬起头撩开眼睑瞥了一眼,那些人就如训练好了一般向两旁散开,形成长长一条道。不禁又抬眸瞥了他一眼,微微蹙眉,这样的他,又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马声长啸,仿佛要把二人一同颠下马,而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就如一块定心石一般,将自己的所有不安和恐慌收纳。】

【这里便是家?在他怀中看着高高的殿门,这么高的门,只怕进去不易,出来更不易。】

【“以后,她就是少君夫人。”一句话就将二人牵扯在一起,跪在不远处的一男一女也依言行礼。这样的阵势让自己有几分不适。】

【从这个角度看人总感觉心里毛毛的,趴在容浔耳边轻声道。】

放莺歌下来吧,他们还跪着呢。

【与自己的不安相对的是他的释然,全然不同的两种模样不得不叫自己疑心,二人真的是夫妻么?为何自己这般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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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袁枚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9 17:04:49 | 只看该作者
【抱了女子径直走过二人身侧,闻得一句异口同声的“属下谨记!”,望向怀中女子时面上漾开清风拂柳般浅淡笑意,稍一不慎又渗入眼底。这种毫不避讳的温柔实属少见,若非重将她寻回,自是连一丝一毫都不愿予以旁人。】

【殿门至高座的路早已熟稔于心,他并未留意脚下,此时的眼里唯有这个女子再容不下多余。虽明知未来的时间还长,却仿似无论如何都看不够她,难得矫情又有何妨?莺歌过去曾说他活得着实毫无意义,那么既是她希冀看到的模样,他如今再学该不算晚罢?】

【耳畔略痒,原是女子弱声弱气地攀着他的颈小心咕哝了一句。容浔闻言头也不抬,仍旧是腻了眸光望入她眼底,唇微掀】

勿用管他们,你是主,他们是仆,日后只有他二人顾及你的份。

【言语间却将她小心放下,待其立稳后长臂一伸自然置于女子腰上】

你或许是不记得了。少年时候你头一回来此,攥紧我的衣袖咬牙强忍着害怕怎也不肯放。

那时的我心气傲些,任你如何撒娇祈求我抱都不曾理会你。而今却是颠倒了,七年之后的容浔低下身段予你怀抱,你却不要……

【言语中字句裹了浓浓笑意,似是而非地慨叹着时间弄人,他还是那个他,她亦是,然而冥冥之中早有什么在悄然滋长,又有什么,在默然腐朽,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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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鲤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9 17:19:33 | 只看该作者
【他灼灼的目光直逼入自己心底,被他抱在怀中躲闪不得,就连面颊都染上了飞霞。他还是他,从被他寻到到现下都是那般我行我素,然后又仿佛有什么变了,尽管他语气仍是那般不管不顾,却也依言放下了自己,低眉浅笑。】

【即便是放下了也不可脱离自己管辖,他就是这般霸道又温柔的向世人昭告着这个女子的一切,或许诚然如他所言之前实在是太调皮了,所以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了,便要紧紧抓牢不再放了,不论如何,似乎都不坏。】

不管,莺歌不记得的就不作数。

而且莺歌并非不要呀,倘若哪天摔折了腿还是得劳烦少君大人的。

这不是现下手脚好好的嘛,而且仆人也是人,莺歌瞧了膝盖痛。

【看来他真的为了一个女子而改变良多,而幸运的是自己便是那人。往后莺歌会试着好好待你的。】

【试好的拉了拉他搭在腰上的手,仰面含笑看向他。】

容浔,你与我说说从前的事可好,我想也许那样便可记起些什么。

记起从前的你待我好不好。

【本是一句玩笑话却看到他脸色微变,笑靥一滞,不过却是极快的,快到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失忆而变得太过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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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袁枚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9 17:33:39 | 只看该作者
【女子粉颊微赧,他曾见过千般万种的她,如此直面莺歌对着他羞了香腮的,还是头一回。】

【容浔似很是惬意,细细斟酌着女子话中那几不可察的撒娇意味朗声笑开。过往的莺歌是个倔强姑娘,练剑太过勤苦连不慎划破手臂亦会强忍着痛不吱声叫他发觉。而今这般的,喜怒皆形于色,这或许才真真有了几分寻常姑娘家该有的形态。他亏欠她一个安好的过往,从今往后,定许她安枕无忧。】

好,你怎么说都有理,我便听你一回……

【语声顿,略扬了声调吩咐执夙和冥诃可先行退下,二人自是训练有素,利落应命便自大殿消失。男子重又看回旁侧温文良善的女子,低了头轻抚其发】

你看,这样可满意了?

【女子咯咯笑着将细指埋入他指缝,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恰巧构成十指相扣的动作。他微愣,心间有绵密暖意正待化开,却在闻见她后一句时笑意倏然僵持,也仅是一瞬又极快地敛去失态神色。怔忪半晌,终归是收紧手指将柔荑紧紧攀住,亦将语调放得愈发轻缓,一面同她絮絮说着,一面行到高座前将女子置于腿上坐下】

那便从第一次遇见你讲起……

【语声喃喃,若女子温柔的手一寸寸拨过记忆的章节。犹记得那是一个日光微醺的午后,紫衣少年安坐轿中慵懒打着哈欠,不经意间掀开轿帘,眯着眸冷眼望向往来如梭的人流,用一把檀香木的小折扇于眉骨上搭了个阴蓬,指腹“嗒,嗒”轻扣几案,百无聊赖。】

【忽而车厢猛然一震,少年抬声询问何事,便听得车夫着了慌似的苦苦求饶,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似是撞到一人。】

【少年起身挪至门边,正是在门帘撩起之后望见了幼年时候的莺歌——浓丽的眉眼,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漆黑如墨的瞳中透着若有似无的倔强,面上犹挂着两行风干的泪痕。依稀记得是从那一瞬起,她便深深植入了他的心,纵令斗转星移更迭至今日,亦难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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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鲤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9 19:01:03 | 只看该作者
【那二人不仅没有跪着了,而且还被遣出了大殿,偏头睨着他若有所思。这样一个对旁人毫不在意的人为何会将自己的话这般放在心上。】

嗯,满意,不过既然莺歌说的都有理,那可不许只听这一次,往后也得听下去。

【二人十指相扣,听着他缓缓道来二人的初遇,一切都觉得新奇。她竟然就以那样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一个父母双亡的小乞儿,他说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不过那时又能看出甚么呢。后来他将她带进了府,他说“这或许就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杀手。”】

【听到这时默默看了他一眼,轻声道,问得小心翼翼。】

那么我是你最好的杀手么?

【如果是,那么定是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身上多少也会留下伤疤,可在渔人屋里换衣裳时为什么也没瞧见。】

【或许是因为她太笨,不够格当一个好的杀手,不过在漓江遇着小贼时,又是本能的乘胜追击。突然觉得头痛欲裂,虚软在他怀中,双手抱着头,紧闭的双眸中似乎还零星的流窜出两滴泪珠。她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却又觉得应该享受没有过去的时光,或许不知才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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