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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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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 九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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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曜一跃而下,不见犹疑,心中着实是松口气。实是感他信任于己,又喜他性子爽利。

然则到底亏于人小胆大,还是高估了自己。定曜虽瘦小,其实与自己也差不许多,况加之从高处落下,这力道非同寻常。甫一接住,彷如被一团温热石块砸中,趔趄中脚腿又起剧痛,无法施力,这一下便再站立不稳。

说是接着定曜,反与人一同跌倒,好巧不巧,一闪身偏是歪倒在那溪流中。春初山溪水凉透骨,一阵寒颤便把定曜抱紧。

水流依山势,往下流淌甚急,一时难以起身,只得勉力撑住身子,保持这样仰倒在水中的姿势,万万不要让定曜也浸这冰凉春水。

还忧心那野兽追赶,趁着抻臂去攀沿途石块,回头去望。只见那野兽果然也同定曜一同跃下,只是两人被水瞬间冲去,它似乎已不欲追赶,只立在那崖下溪边,定着一双兽目远远望着。

野兽算是躲过了,然而这水流似乎愈发急了,也不知这样冲下去会到哪里。天色将晚,山深林茂,水寒刺骨,四周渐渐寂静。

一虑人声难见,一虑山深无路;欲要抓那岸边石块藤枝,又是湿滑难攀;欲要唤人来救,又虑会否惊动山中野兽;真是怎样都为难,此时才觉恐惧蔓生,一时只感周身愈发寒冷,脚腿愈发疼痛。

“定曜……我们……”

一句未完,便觉身下一空腾身坠落。慌乱间只记得紧紧抓抱住定曜,不教失散,也不及虑山中野兽惊动与否,一时情急,倒大声呼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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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溪水冰冷刺骨,甫一落水便打了个寒颤,随后便落入容暄的怀抱中,不宽敞,却足够抵御一半寒凉。]

[这条小溪并不深,并不足以没过两人,但水流湍急,想要站起身来却是极难,赵定曜试过几次都未能成功,反而呛了好几口水,便不敢乱动,老老实实趴在容暄身上。]

[原因无它,赵定曜不谙水性,再折腾一回,怕是能完成在浅溪里将自己溺毙的壮举。]

[日头已经西斜,照在身上已经完全不觉得温暖,反而湿透的衣衫被徐徐清风吹过,更是将冷送进了骨子里。欲探头去寻个浅处或是能拦住二人的地方,却见到了惊骇欲绝的一幕——]

容暄、容暄!

[这两声唤和容暄的声音一同想起,一时情急也不知如何提示,便天旋地转。]

啊——!!

[冰冷的水灌入鼻腔,幸好还有容暄可以作为救命稻草,赵定曜紧紧的缠在周容暄的身上,小脑袋里再顾不得许多,一边猛烈的咳嗽,一边呼喊着救命。]

容暄…咳咳咳…我不会水——救命!来人啊,咳咳、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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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悬空,直直坠下,所感所知,万物不存,能抱持者,唯有怀中定曜。本能下把人抱得更紧,有心要说话安慰他,尚未想好内容,也未来及开口,只觉腰背击水,彷如撞击一般,仰拍在水中。

凉水灌了口鼻,呼吸不能,开眼不能,耳闻无声,周身俱是混沌。一双手偏是紧紧抓住定曜,无论如何,不能失散。

待得一时上浮,反觉得过了许久。头脸一凉,意识回复,急忙睁开眼睛,一眼瞧见定曜还在眼前,心中先是定了。再展目四周,再动身试探,原是那溪流到了此地,成了一处小瀑布,瀑布之下只是一处小水潭。

暗叹一声“命不该绝”,一时又因庆幸欢欣起来。可这欢欣亦不过一瞬。这潭水不深,却冰凉透骨;举首去望,四围皆是高峰,阻了凉风,却也阻了光明。顶上高天尚明,俯首再看,又昏昏暗暗,一时难以察辨此时何时。只力气殆尽,腹中又起饥鸣,料想天时定也不早了。

“定曜,这里不深,我们先上岸去,水里好冷。”

顺水漂流时,听得定曜喊一句“不会水”,哪怕此潭不深,也尽力让他上浮更多。

“你抱紧我。”

手臂紧紧圈着人腰,借着水力,将人往上托起,余下手脚全去划水,推拥着定曜先摸去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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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潭深浅不一,身体僵硬的赵定曜死死抱着容暄,直到容暄开口才察觉容暄的背已经几乎碰到了池底圆滑的鹅卵石。]

[水深天凉,何况此时容暄身体几乎全部浸在水中,时间久了怕是要落下病根。忙站起身来,一时竟忘记松开紧抓着容暄手臂的手,又或是已经僵硬,竟然拉着人又往后倒去。]

容暄、容暄哥哥!

[再手忙脚乱的把人扶起来,互相搀扶着爬上岸边,这才算松了一口气。两人疲惫的躺在岸边,清风徐来,身体越发冰冷,想着容暄比自己湿得更甚,还是翻身拥住了他。]

[现在两人饥肠辘辘,也不知所处何方,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有野兽出现,这样的处境,让赵定曜彻底没了主意,趴在容暄身上瑟缩着问]

容暄哥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这个时候,赵定曜开始有些后悔,把护卫甩得太远,导致现在孤立无援……护卫,对,护卫!手掌在容暄的手臂上揉搓,企图用这样的方式给他带去一些热量]

容暄哥哥,那些护卫,能找到我们吗?你冷不冷,千万要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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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贯做个小大人模样,一来是有赖尊上教养,二来是自己也存了要强的心。容暄本是周家嫡长,自小教导皆是要承起重担,故而养成了个凡事皆记要顶立照拂的性子。此一番遭遇,心中也是有恐惧有惊慌,然又虑及定曜毕竟喊自己一声哥哥,无论如何是要护他周全。先前奔逃仓促,倒也把那惊怖尽忘了。

及至此时,后无野兽追逐,无需急逃;前无出路寻觅,无法走脱;衣衫湿透,寒冷难耐,腹中饥饿,气力难支。终究是把那一层强硬的护甲卸去,露出孩童本性来。

头顶一方天已是渐渐晦暗,日已尽,夜将临,待至晚间,许再有野兽出来觅食也难料。心中恐惧层层漫起,再加夜风一吹,禁不住就起了寒颤。

拍拍趴伏在自己怀里的定曜,拥着人起身,找一处略隐蔽些,能避些风寒的角落,拥着人坐下。还把蜷缩着的小人儿紧紧抱着,相依取暖。

定曜说的对,若是这样一直躲着,自是难以引动野兽,可也让侍卫们难以寻觅。

此时确是知道怕了,一刻也不敢停,左右四顾,便有风吹叶动,也能惊骇震颤。便连出口音调也带上了一层怯意,又偏要强压着,怕引得定曜也慌了。

“定曜……那我们喊吧,喊破喉咙总会有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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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定曜 发表于 文兴七年四月二十日 (夏) 2020-2-7 22:49:20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赵定曜 于 2020-2-7 22:50 编辑

[眼看着天光渐渐昏暗,到底只是个七岁孩童,此刻饥饿、寒冷、黑暗和恐慌同时弥漫而来,纵然是平时最有主意的周容暄都乱了阵脚,又何况是一直足不出户的赵定曜。]

[互相搀扶着来到避风处,这才察觉容暄腿脚不便。可定曜虽然常年与汤药为伴,到底不通岐黄,也只能看着容暄肿起的脚踝干着急。]

容暄哥哥,你、你疼不疼?我、我……

[即使相拥,赵定曜还是觉得一股股寒气争前恐后的往骨子里钻,脑袋也有些昏沉,加上在水里呛了一次,现在只觉得哪里都不舒服。偏偏这时,还能察觉到相拥着的少年发抖打颤的声音和声音中的怯意。]

[自己也怕,怎么可能不怕。可是不能表现得再多了,恐惧一旦传染,只会更加慌乱无措。或许也该庆幸此时头脑昏沉,恐惧并没有影响行为。紧紧抱着容暄,依言狠狠点了点头,用尽了力气扬首大喊]

来人啊——救命、救命啊!有没有人听到,救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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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当然是疼,然而此刻哭痛,除了让定曜更慌张无措外毫无益处。闻人问及,摇摇头,咬牙勉力表出一个艰难微笑,也不知在此愈发晦暗天光下,能否令人看清。

“不疼,凉水正好算冷敷了,倒也算好处。”

然而筋骨最怕过了寒气,这是自小太爷常念叨的,只此时无须说与定曜了。

两人衣衫尽湿,春初入夜依旧寒冷,即便如此相拥,依旧得不许多暖。只有彼此叠合的,因冷而发的寒颤,一阵一阵,竟是连绵不断之势。

别无他法,只有一声连一声的大声呼救。

如此不知过了几时几刻,口喉也干,隐隐作痛;不知道是因为用力喊叫,还是因为湿冷间风寒入侵,亦或是饥饿无力体虚,忽觉周身渐火热起来,头额间也开始有汗意。

偏偏夜静山空,别说救援人声,便连鸟兽都无一动静,彷如陷落无尽虚无。只有怀中定曜如一团火炭,呐喊声早已哑竭,一句句声如蚊蝇,偏又执着不肯停歇。

见他萎靡,心中疼惜又起,抬手拍他肩背,又抚动几下,把人再抱紧。

“定曜,别喊了,你累了就歇歇,睡一会儿吧。等天亮了,他们就看得到我们了,就能找到我们了。”

天黑是无尽恐怖,天亮便是救赎,孩童知识,不过如此。只念着天何时明亮,睡梦中是否有山中仙人来救。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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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赵定曜 于 2020-7-7 08:30 编辑

——一直在二十年前——

[学堂生活已经开始月余,赵定曜也习惯了这样的作息,何况每日都能与周容暄同学同憩,自是欣喜不已,就连每日早起都积极了许多。]

[父亲和母亲见着日渐开朗的定曜亦是欣喜不已,自是更加欣赏容暄,偶尔几句嘉许,听在定曜耳中却是比夸赞自己还要欢喜。]

[时间兜转,便已入夏,雷雨也像是终于得到自由,迫不及待的显现出它的威势来,欲在炎炎夏日中辟出一片清凉。]

[这日才起,定曜瞧着床外暗沉沉的天气,不知为何,总是有些不爽利。安康凑近前来,一边服侍穿衣,一边念叨着]

“今儿这天,怕是过不了多久就有大雨。少爷身子单薄,要不和夫子知会一声,今日便在家歇了吧。”

[学不学的倒不打紧,可想想若见不到容暄,这心里的不爽利劲儿就盖过了身体的些许异样。可到底是同容暄厮混久了,难免学了一些属于周大公子的不动声色来,面上倒是未显出多少]

无妨,些许风雨而已,怎可因此侮了夫子教诲的殷切之心?

[赵定曜对自己找的理由十分满意,拾掇好书册,正要带安康出门,便见仆从们匆匆忙忙的将庭院里的花往廊下搬,不由多问了一句]

这是?

[安康会意,立即开口解释]

“少爷,这风太大,想必迟些雨也不小,夫人怕摧折了花枝,这才命人搬去廊下。”

[安康不提便罢,此刻倒是想起九华山上的那株金桂的幼苗来。当初同容暄栽下后便鲜少照看,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住这狂风骤雨?越是想,便越是不安,遂吩咐安康]

去,寻些结实的木棍和绳子来,对了,还有铲子——书放下,随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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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雨疾,满园芳菲摧,片片零叶没园径,点点碎红乱重阶。窗檐雨帘难收,案前雨湿难祛,抬头一望,一天的阴沉,这雨怕是且难住了。

早饭已毕,该是上学的时辰。甘棠院与麒园间原是有条捷径,因麒园现被僻成了学堂,便让家丁仆从们避着些,行走的人愈发少了。如今夏至,花木无人搅扰,生养的甚是繁茂。那曲幽小径,晴日里树荫遮蔽,凉爽清静,惹人喜爱,只如今日这般风急雨疾,水湿老石,滑的很,怕是要绕到正园门去。

思索这一番,手中已是把文房用具理备整齐,正拿起要抱在怀里,一朵荼蘼捎带着一风雨丝扑到案前,窗上明纱挂水,被花朵一敲,洇一片案上纸。

但见落花,心思一动,忆起山上那株幼桂来。山高本少扶护,又遇如此风雨,幼苗娇株怎堪承受。那是自己与定曜一同亲手所植,日日挂怀,时时上心,岂能被风雨毁去!一时心中再无别事,唯有幼株不堪风雨凄惨模样,尚未去察看,已然疼在心里。

只教福禄跟随,一时不待一刻不停,不听劝阻不虑责罚,必要去保护那弱苗。

一路只顾疾行,也顾不得衣衫打湿了多少,待能远远望见小桂独立处,只见已有两人护持在旁。一人瘦小,一人亦是难称高壮,正也是与那幼苗一般,不是定曜与安康却又是谁?!

“定曜——”

未及思虑定曜身骨单薄,便因他也来此蓦然开怀。转脸催一声福禄快走,已是先自奔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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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暴雨来得急,才到山脚,倾盆大雨便兜头而下。走时不愿惹家人注意,并未穿戴蓑衣斗笠,只拿了一把油纸伞。可随着山势增高,疾风卷着骤雨扑面而来,莫说了衣衫,便是发髻都未能幸免,索性便叫安康收了伞,免得再被吹下山去。]

[伞面一收,不过几息时间,身上便湿了个透,幸好夏日凉爽,并不觉得如何难忍,只是心念便是自己受这风雨都略感艰辛,那株金桂细弱,莫要真的被摧残了才好。]

[如此念着,脚步不免又快了几分,彻底将安康口中那些小心路滑之类的聒噪抛在脑后。]

[还算幸运,定曜赶到时,金桂虽摇摇欲坠,到底是抓牢了地面,并未倒下,这情形倒让定曜松了口气,忙招呼安康将之前吩咐的木棍和绳子拿来,比量着插下的位置。]

[正要吩咐安康下铲,忽听得身后一声唤,循声转过头去,便见周容暄疾步而来,心底登时风雨尽去,满目皆是他行来的身影。不消多说,容暄定也是挂心金桂才来的。]

[更让定曜窃喜的是两人未语相通的心思,这般的灵犀让定曜如浴暖阳,通体舒畅,故而原本有些褶皱的眉心也不觉化开,语气也带了明媚的轻快]

容暄哥哥!你来的正好——

[丢下手中木棍去迎,直去抓容暄的手,牵着来到树旁,将情况大致与他交待一番]

金桂没事,可这雨若再久些,怕就撑不住了,我带了绳子和木棍过来,且做个辅助,想来应当无碍。

[另手随意抹去脸上的雨水,倒也不顾手上还带着泥,不意外的将自己抹成一只花脸猫,只是自己尤未发觉]

我和安康正要动手,你们来了最好,一起做还能省下许多时间。

[至于什么学堂什么夫子,早就被赵定曜抛去九霄云外,与容暄哥哥一起,天塌了都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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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近了,看得愈清,果然不出所料,两人衣物皆已湿透。正一阵劲风吹来,定曜发梢坠着水珠随风飘摇,滴在他素白脸颊,倏忽滑落,可爱的紧。

虽说已是夏日,到底是在山上,风本就比山下大些。也不知是这会儿停了脚步才觉出凉来,这一阵风吹过,只觉透心的清爽。又见定曜不着蓑衣,动作灵活似常时,自己被这蓑衣束着,想捏一下定曜此刻水嫩脸蛋儿都不活泛。一时性起,一面听人说道,一面也把蓑衣解了丢与尾随而来的福禄,才不管他大呼小叫着“着凉”。

待得全身披挂都解去,也与定曜一样只着单衣,也与定曜一样被雨淋个透彻,全身夏热都消去。转脸去望定曜笑,不期然一张花猫脸映入眼,一双长眉也挑高,把沉沉双眸都笑弯,笑声更比雨声亮。

小花猫定曜,圆圆脸上一双瞳眸又黑又明,被雨丝风片搅扰了,忽闪忽闪着愈发可爱。虽则如此,可依旧偏爱定曜嫩白小脸儿。笑意不收,把人拉近前,抬臂用湿衣与人细细擦脸。

望着这双眼眸,初见时光景又临心头。忆起这个人是媳妇的说法,倒是绷了绷唇把笑略微收了,擦脸的动作反更轻细些。

“嗯,我也想它不能承受这风雨,带了棍子和绳子,我们想到一处了。”

想到一处,想到定曜也与自己同样珍视这小树,开怀愈甚。一时喜悦,对面又是“自己的人”便也不拘着,把个心中所想和盘托出,好教人知晓自己欢喜。

“我还说今日不去学堂要见不到你了,不想在这儿还是叫我们遇上。”

从安康手里接过棍子,拉着定曜又回到小树旁。手贴上树干握一握,竟然只能圈握一半,比之先前粗壮了不少。

“定曜!你看它长的好快!就是这枝叶长的太盛,风才把它吹成这样。我们给它撑好了再修剪一下枝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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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福禄在赵定曜这里都是不大招待见的,寻常就尽量对其视若无睹,可到底没能屏蔽掉福禄用比风雨声还大的嗓门喊出来的“着凉”。]

[在福禄看不见的地方,赵定曜不赞同的撇了撇嘴。且不说这炎炎夏日,雨水和微风带来的只有燥热俱去,便是他与容暄二人的身体也不至于那般娇弱,又不是闺阁女子,哪就那么轻易着凉呢?莫不是连这细弱的金桂都不如了?]

[自认比金桂壮实的赵定曜才转回脸,就对上了周容暄灿烂的笑容,一双眸里满是不解和疑惑。眨了眨眼,直到看着容暄细细的为自己擦脸,才后知后觉的瞄过脏污的掌心,把自己烧成一个硕大的蜜桃。]

[羞窘的赵定曜急需什么来转移话题和注意力,恰好就听到了容暄的话语,话语接的十分流畅,明显是没太过脑子]

这证明我们心有灵犀啊——

[这话才落,不知怎的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可仔细琢磨也没错,这会儿容暄已经走到了金桂旁边拿起棍子,索性再不多想,接过安康递来的绳子,低头要捋出个头来,想着两人种下的树,总要两人亲自照顾才好。听得容暄言语,将视线投去,果真之前不过一握的树苗已经粗壮了一倍有余,颇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成就感。]

好啊!

[忙不迭点头应下,随即眉头又微微皱起]

可是我们这一次没有带修剪的工具来啊!只得下次再来了!这会儿风雨正大,还是先把棍子固定好吧!

[赵定曜虽然不通花木,到底也见过府中仆从侍候,棍要埋得深才能撑得住。目光环视周遭,看中了一块不小的石头,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力气,遂开口唤人帮忙]

容暄哥哥你扶稳了棍子,安康你过来帮我,我们用石头把棍子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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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吹得树身不住摇晃,带得封根泥土一阵一阵隆起,若非今日赶来,瞧这动静,八成是要连根拔起。

到底人小力弱,再一阵疾风袭来,便是双手紧握树干,依旧难以抗衡,连人也被带动站立不稳。心中正想着方才定曜白里泛粉的脸蛋儿似乎是害羞,一笑没来及,也似乎被一风吹去。早已认定自己是好男儿伟丈夫的周容暄,不由生出一股怒气来。一株小树也护不了,如何保护别的!

一念及此,目光飘去了身旁的定曜。那句“心有灵犀”话音方驻,自己如此不济事,怎不教人生气!只这气由己而来,断不可施与他人。只得借由用力稳住小树,绷紧了嘴唇默默咬一回牙根,心里却是定了主意,回去便要叫父亲找师父学功夫。

“不剪不行,你看这风太大,若不是这枝叶做团如此庞大,也难有这般劲力拔动树根。若不除去一些,风雨再大些,怕是要把根也拉起来。”

手中自是扶稳了定曜排好的棍子,分身乏术,只有再叫了福禄,指点着他分拨树枝,好挑拣些来折去。

四人中,唯有福禄大一些,多干了两年活,力气自是有了。桂树稚幼,枝条细弱,与福禄手中,折断倒也不难。

待得定曜与安康拿了石头回来,换手让定曜与安康扶稳着棍子,怎么说都不愿让定曜再举石头敲棍子。他那么瘦小,若非方才跑的快,便是搬石头定然也是不放他去的。

一面喊来福禄,一起搬着石头把四周木棍一一楔入地面,一面叫定曜去看那些枝叶。

“你看这几枝,藏在里面,带的叶密树重,拦着旁边枝条生长,与形状却也无益,我们折了去,让风通过,也让那几条粗壮的继续长。”

固定好支撑的木棍,再把绳子递与定曜。树是两人一起栽种,这照顾起来也要两人一起完成才是。木棍已经固定,用绳子缠紧便好,已是不太费力。

“我们把这木桩缠好,福禄力气大,没有修剪工具,只好让他先去折断了。这风雨太烈,怕是等不得下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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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赵定曜 于 2020-7-24 22:28 编辑

[顺着容暄目光瞧去,许是近来天气得益,又恰好是生长的好时节,金桂已是枝繁叶茂,倒是一树欣欣向荣。可正因如此,树冠就如同一张大网,将横来的风尽数兜住。这般大的风,这金桂尚未被吹倒已经算是根系深埋了。]

[瞧着福禄已经在分拨树枝,让风从网兜中间钻过,让金桂摇晃的幅度缓下许多,这才转回头,和安康用力将石头搬回容暄身边。]

[到底还是身子太弱,虽然先天已经补足,到底要比寻常孩子发育得晚些,不过一块稍重的石头就足够赵定曜喘上一会儿了。因此,赵定曜也不逞能,走回来乖乖的同安康扶稳木棍,方便容暄和福禄将木棍楔入地面,只是还不忘想着,许是要将父亲说过的练武之事提上日程了。]

[一共带来四根长棍,围着金桂的枝干立好,大概每一根砸进去两尺长,这才住手,接过容暄递来的绳子,认真结实的围着金桂绕了十几圈,还要打上死结这才罢休。]

[修剪花木一途,赵定曜并不明白,可容暄讲的清楚明白,便是再外行也明了所言为何。仔细换了几个方向瞧过,当真如容暄所说,多的那几枝密叶着实碍事,兜住许多风不说,还影响主干生长。遂点头应道]

就按容暄哥哥说的,安康,你去帮忙。

[此时倒也不执着于折得如何,当下要紧的自是助金桂度过这场风雨,便是不小心折多了几枝倒也无妨,左右是会重新繁茂起来。]

容暄哥哥,等他们折过,我们把这些细枝插到那边林子里吧?没准能长出一片金桂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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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桂长势出乎意料,甚是茁壮,然则到底是棵稚弱小树,枝条细嫩,于容暄定曜难以折断,落到福禄手中去折,还是轻而易举。

福禄大上几岁,常时多有细碎劝束,实在讨人嫌。可至如今这些年依旧未被周大公子撤了去,却因着他有一条好——不管嘴上怎么念叨,真个行事起来,还是只听从自家公子号令。

一时半会儿,被容暄选出那些多余枝条尽数被福禄折去,又听从指挥除去不少树叶。这再一看,本是一棵葱郁幼桂,此时枝叶疏散,仿佛打了饥荒。可再来劲风,皆穿行而过,扫过几片树叶喧哗,已是不能撼动树身摇摆。见此长效,心中欢喜,面上也渐显出笑来。

低头一看,满地枝叶,此刻再有定曜言语入耳,倒被带出一丝心疼。一念闪现,又被容暄旋即抹去。父亲自小便教过,去除繁杂,才能专心精进。祖父也常念“道法自然”。人心如此,道法自然,树自然也应如此。

回神想着定曜的主意,也觉甚好,一时又欢喜起来。

一面把定曜小手挽在手中,再与定曜各自抱了一怀枝条,一面又叫福禄安康拿着余下的,一起奔去林木茂盛处,也好避避雨。

其实哪里懂什么插种,不过是学着种树情形,拣了喜爱之处,把那些枝条挨个插入土地罢了。茂盛林叶遮了大半雨去,竟是连雨势也忘却,只是看着一片“金桂苗”欢心。

正是笑笑去望定曜,错眼间,瞄到不远处一株泡桐苗。硕大叶片如伞盖,嫩绿似翠,被雨水一淋,莹润欲破,好不可爱!

一下挺身,拉起定曜直奔而去,寻着那茎底折了。桐叶硕大,茎秆却细,带着一股韧劲儿,正好握举。

“定曜,我们用这个遮雨回家,一把桐叶伞,可以遮两人。”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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