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观-万藏楼（荆湖路）——任飘踪

===开===
承平元年 冬

客串  清晓

【夜幕临，厨中忙碌，烧好一碗豆腐羹，撒些野菜在上，另有一碟清炒竹笋片，还有一碟新蒸好的糕，备下妥当，安置在食盒里。所谓食盒，是上山后，动手打造的。】

【三清在上，弟子愚钝，生怕照顾不好清彦师兄，日日谨慎守护殿台，请赐些聪慧灌顶。我想照顾好我师兄。】

【被师兄捡回来是饥荒时候，夹在饥民间颠沛流离，生无父母，孤儿之身，人间苦吃掉大半。本以为会死掉，却因为师兄得以存活，心意感激，本想唤他一声师父，他却不让。】

【夜色将明光吞没，找了大圈不见师兄踪影。决意往别处寻一寻，托着食盒，一手提着盏灯笼，灯火燃起的烟熏着眼睛，大抵流点泪水。】

【那空中月痕尚浅，冬时的风尖锐，摇摇欲灭的灯火风中微弱，光晕只能照到灰色的道袍上。磕绊的走过小路，嘴里哈着白气儿，一声一声的在空旷里高喊】师兄——师兄——你在哪里

【来会稽山有些时日，还是没将这座山走完，山很大，却只有师兄一个人，那么，以后清晓陪伴，他就不冷清了。正想着，云彩退了几层云衣，月光泠泠人间，见那人影正照在亭上的台阶。】

【风大，冻人，双颊冰凉，皱眉想了想，出来竟忘记给师兄带一件衣裳，连忙将外袍脱下，三步并两步，近的时候，将灯笼和食盒放下，将还有些温度的袍子盖在师兄肩头，搓着手笑着在原地跺脚】师兄，该吃饭了。

【寒风冷冽，月色却如覆上冰霜一般皎洁。撒下如水光辉更衬着这山间古观犹如天上宫阙。】

【双手拢袖，立于万藏楼前遥望天际月色。素日风趣笑谈的人，静处之时却是旁人不得见的冷清静默。】

【若谈清修多年，却也不算。人生前二十几载却是一剑一酒放浪江湖，少时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一人一清茶，蓦然回首，才得以惊觉，清修数年，终究……还是难抵孤寂。】

【或许师兄说的对，我这一生，注定都只能是红尘中人。而今留此，不过强赋责任罢了。】

【只是太乙观养我为大，我又如何能像他二人一样，放下所有离开这里。】

【又或者，哪年他二人归来之时，却只能得见残砖漏瓦，该何等凄凉？】

又是一年了啊……

【闭了闭眼，随意束着的发在夜风中随风飞舞。忽而侧首，耳际传来轻且快的脚步声，睁目尚未回首，灰色道袍已披上身，再来的是熟悉的声音。】

“师兄，该吃饭了。”

【第一动作却未应他言，而是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道袍，旋即摇了摇头，将其取下转身给身后的傻小子重新披上。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他脑袋。】

不是给你做了冬衣么，怎么不穿着？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客串  清晓

【眼里的浓黑里攒的光芒，与天上皎月并不呼应，全数都是瞧着他，不知为不知，知之又为不知。】

【搓着的双手停下，因身上衣被师兄退回，急得挠了挠头，问及冬衣，脸皮速烫】从没有过冬衣，怕穿坏。【将肩头袍子拿下，跑到师兄身前，单膝跪下，挡住天上落下的如霜的月光】入冬寒冷，清晓冻惯无妨，寻师兄时候心急，忘记为你拿身衣服。【双手平举，倔强道】师兄不披上，清晓也不会穿的

【地上的灯笼的火苗终是灭掉，想那些饭菜也凉了，今日的自己愈发不如昨日，照顾不好他，心中难受。也不等他答应，再将袍子披在他身上。刻意将袖卷起，动作麻利，从衣襟里拿出火石，将灯笼再点起，悻悻道】饭都凉了，回去还要热一热

【他的面容看不太清楚，亦如不明白他的喜与悲，抬起眼睛触过去满目里都是月色。想起过年的事，今年能与师兄守第二个岁。将手抬高些，要灯火离他足下近些】师兄，下回你得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你，绕圈找不到你，担心你饿坏了。【扬高脖颈，微笑的望着他未看向自己的那双眼睛】师兄，你要多吃点饭菜，我们老家有句话叫吃饱无忧，清晓希望你能每天都无忧无虑！

【天上的月色落了下来，映了这傻孩子坚定的眼神不曾更改。不过比起刚捡到他的时候，这脸色已经好上很多了。再见他双手捧衣固执言谈，真正体会到了师兄当年是怎么带我的头疼感。只能开口】

衣服做来就是穿的，你不穿我干吗做这衣服？

【抬手一敲他脑门】

太乙观好歹也有四百多年了，做个冬衣的钱还是出得起的。你这么节约，也只是浪费钱。既然这么节约，下次你信不信我扣你压岁钱啊。

【哪里想得到他固执地披上衣服，最终只能愣看着他打了火石再燃灯笼，那模样……为何想起自己年少之时？】

【拉了拉衣服，又叹了口气，终于拗不过。却又不可能自己披着衣服让他受冻，上前几步弯腰抢先一步拿起食盒，再拉衣服将人拉进怀中，一起罩着。】

这样，可以了么？清晓道长~

【笑吟吟地看着才到胸口的少年，却不想他扬起脖子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皆是认真。微微一愣，这……】

【忽而想起这一年清修，自己尚觉得寂寞。他不过是一个孩子……怎耐得住那份孤寂？凝眸看着少年，良久后缓缓抬手，似是想敲他一个爆粟。最终却还是没舍得，只是用指尖，轻轻理了理他略长的刘海。】

师兄不会饿坏的啦……有你在，师兄怎么会饿坏？你要找师兄的话，去房里找便是。今天师兄只是有些无聊，四处走走罢了。

客串 清晓

【听师兄说着话，面庞微微一怔，握着衣裳的手险些滑了去，固执从心，步履靠近，踮足，一心一意只想要师兄不受冻。至于他讲的道理，笑脸晃于他眼前】知道了，清晓明天就穿上给师兄看。

【乐意在师兄面前做他眼里的孩子，昔日在外流浪的岁月里，吃过的苦，早让心中连死都不怕，现在却揣着担心，生怕师兄有一天不愿意管我了。】

【空山寂静，偶闻鸟鸣，偌大的会稽，心中明白师兄心里的挂念，他挂念着的是师兄师姐。但是，不管他知与不知，这世上至少一人时时是挂记他的，那便是清晓。】

【讷讷然发愣之际，一句清晓道长，被师兄护在怀中，被他的笑意所染，二人在一盏灯火间共披在一件衣下，点头重复道】去房里找师兄【总觉根本不妥当，一只手托起灯，照在师兄的脸上】可是，一年三百多日，总闷在房里，师兄会更无聊。【垂下袖子，安稳的走路，沮丧的说】那么，师兄去寻大师兄就是，清晓会等你回来的。

【言罢，转头便跑到厨中将饭菜热了热，再端向师兄房中，自称已经吃饱，盯着壶中水烧热，又扛起水桶，将师兄沐浴事宜准备妥当，艾草生姜撒进去些，悄悄的向里面放了几朵花，反正混在一起看不清楚。】师兄，该沐浴了！！！

【两个人就这么且行且去，除却手中一盏灯火，月色皎洁也为二人照亮前路。直至他忽抬起灯笼，照在我脸上一脸认真地说去寻找，眼瞳中忽而有些茫然。旋即又清醒过来，沉默了一会儿，很慢，很慢地摇了摇头。】
怎么会无聊，每天看看书喝喝茶，指导你练练剑，接了活咱俩一起下山，教你祝祷禳灾，挺好的。更何况……
【转头抬首看天】
你大师兄，也希望我这样吧……而我，也不想等他回来，这山上早已蛛网遍布灰尘满地了。
【或许是第一次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也无后悔之情。只是犹如沉思一般，踱着步子回了房。他去热了饭，我便看着那盏灯火，直至他将饭送来。才一并吃过，拿起碗筷去厨房中洗干净。刚一出来，就听见他喊。低头看了看身上，入了房便见他站在浴桶旁。侧首微微疑惑】你不会只顾着我吧？

客串 清晓

【知道师兄还要教我剑法，带我习练祝祷，山风再冷，胸膛里的的那一处很是暖，眼目亮晶晶的，并没有说出来，师兄，清晓高兴极了。也没有说，清晓一人就可以将山门打理的很好，不会留下一缕蛛丝一尘土。若是一直这般很没用，那么师兄就这样永远不要下山了。】

【也许没来之前，洗碗烧饭之类的活都是师兄一人干，但是现在有一个人抢了他的活，而这个人是我。要他手把手从一无是处的叫花子带成一个干练的小道士，嗯，这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

【卷起袖子，手臂撩着桶中的水，散开加进去的姜片艾叶，手指握住水流一直试着水温，另将铜壶里的开水再兑进去半壶，露出满意的笑容。恰看师兄的表情，点头，将袖子撸起的更高】对啊，师兄，水温正适，再耽搁，又要像饭菜那般凉透了，清晓可不想再守炉子了。

【跑去将旁侧的那窗赶紧关紧，水雾散开周遭，鼻吸里尽是那些淡淡的香辛味，指着不脱衣的师兄急道】师兄洗澡，清晓帮你搓搓背，就出去了。【伸出手挠挠头，苦恼道】师兄宽衣就是，师姐不在的，清晓还有哪里不妥，师兄尽管指教。

师兄宽衣就是，师姐不在的，清晓还有哪里不妥，师兄尽管指教。


【听到这话，嘴角不由抽了抽。我哪里是说这个不妥，只是……看着他双眼认真地望着自己，又想起这冬日山上的水都会结冰。他一个人烧这么水，也着实麻烦的很。况且再不沐浴，这水只怕就会冷了。只得点了点头，正欲宽衣忽又想起什么，侧首看他】

你还是出去吧，我又不是什么富家大少爷，沐浴的时候哪里需要人伺候？

客串 清晓

【托腮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指着铜壶，露齿笑道】给师兄搓背啊，还有给师兄添热水啊【不好意思的用手指揉揉的红彤彤的鼻尖，嘿嘿憨笑】我总看别人家都有家人一起搓澡【回忆着认知里想象无数遍关于家的场景，腼腆的说】所以现在有了家，跟师兄待在一起，就像亲兄弟一样

【从旁边端起木盆，将师兄脱下来的衣裳塞进盆中，用瓢将洗澡水搅合第三遍，皱皱两条眉毛，将热水再添些去，感觉回温，才放心的抽出手来，双手使力将桶推到师兄跟前】师兄洗吧

【放下盆儿，手里拿着澡巾，专心专意的打湿，然后递给师兄。】师兄不习惯，清晓给你擦完背就出去洗衣裳了。【低头去捣鼓洗衣裳用的皂荚，抓了一把不够，又去权衡分量，待师兄需要搓背的时候，再站起来帮他一把。】

【也许是因为那一句‘家’，让人稍稍有些触动。因而也不推辞了，转身宽下了外衣，将衣服递给他，来至浴桶前去了中衣，自行入了水。】

【水温正好，香辛之味倒也不刺鼻，反而有几分暖意在面上飘荡。朝后一靠，仰头看着上方，水雾氤氲间，神情看不分明。只能见撩起的水花在皮肤上游走，而耳侧是清晓刷刷洗衣服的声音。】

（家啊……）

【闭上眼，似是有些累了。却未曾睡着，而是更清晰地感觉到四周的声音。】

【直至，一双手忽撘在了肩膀上，才睁开眼。】

客串 清晓

【外面冷风吹得山里咆哮，那扇门足够挡住想扑入门内的风，遮挡这寒夜的凉意。以前在外乞讨度日的时候，不敢奢望，怕一旦拥有半刻的暖意，后半夜就沉溺在暖意里被这寒冬给冻死在梦乡里。】

【皂荚的味道很好闻，揉得师兄的袍子上都是细碎而雪白的泡沫，捧了一小捧在手心里，本想喊师兄来看，可他似乎睡着了。连日里，他应都是睡不好的。思如此，就不想喊醒他。】

【铜壶里的热水还是有些，拎着壶沿着桶壁添着水，这个法子不错，那水添下去的声响几乎是没有的，手试在水面，这才看见师兄的身体。】

【似乎看见师兄背部，隐匿在油灯的稀薄光线下，那些隐约痕迹，触目险就把手里的铜壶给砸在地上。沾在手背上的皂荚泡沫一星一点的塌陷，近一些时候看清楚，眼睛有些发酸。捏着师兄搭在浴桶上的浴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过去。】

【不知道师兄醒了没有，那捏着浴巾的右手有些发抖，用左手摁在右手腕上稳住。师兄不提，背后缄口不问其中因果。其表所见，其内必伤，手缩了缩，纠结着眉头，最后背过小身板，沉沉的叹口气，端起洗衣裳的盆，闷声不响，走到门口时候站住，回头唤道】师兄，水凉了，该起了。

【他不知道我睁着眼，不过雾气萦绕下，看不清也属正常。而我，也只能感受到那双手离了肩膀，而后布巾开始擦拭背部。】

【他的力道倒是不打，不过也不小，反正刚刚好就是。微眯着眼，就这么坐在水里感受着他的一举一动，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太过细微，我居然能感觉到他的偶尔停顿。】

【他为什么停顿？难道是因为……背上的伤疤么？】

【很多年以前，我以为自己会一直行走江湖，但最终，我却选择了偏安一隅。而江湖留给我的，也就是这一身伤痕罢了。如今我虽是无所谓了，但那身伤疤也去不了。】

【微微侧首，乌丝之下可见他清秀的脸。旋即他背过身，似是叹了口气。不由提了提唇，还真是小孩子心性。】

【他端着衣服欲出房内，忽听他喊了声，这才装作如梦初醒一般起身。】

你先去吧，我这边起身，早点休息去。

客串 清晓

【水声有响，但见师兄醒来，才是放心，朝他微微笑了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心里有疑问，也有辛酸。手心里的水凉了，周围淡淡的皂荚香味，和这屋中半朦胧的雾气，最后看一眼昏黄的灯火，和门而去】

【月凉于中空，回了一次屋将冬衣穿在身上，厚厚的道袍，冬日第一次穿着厚实的衣裳，还真的不习惯。坐在井边，仔细的搓揉着衣裳，一盆用过的水倒进石槽，再用井绳捞起来一桶清水，倒进了盆中，水中映着天幕。】

【叹了白气，搓揉着有些僵冷的手背，将衣裳一件件拧干，再晾在庭中。回头看见师兄屋子里的灯火熄灭了，晾在风里的衣裳，有师兄的也有自己的。】

【有些睡不着，拿起木剑在那里挥舞，记得师兄的一些动作，就在那里当空比划。有朝一日，是否也能如师兄那样招式自如，山上祝祷天地，山下锄强扶弱.】

【山中岁月，日日来的珍贵，人生多数不如意，从此，只道再难，也是坚强。】

【换上了柔软且干净的中衣，想了想，还是拿起外衣披上。毕竟冬日寒冷，而我武功再好，也扛不住天道循环。】

【抬手将有些散的发扎好，确定着装没问题后。走到桌前吹灭了蜡烛，转身出了房间。】

【月华如水，更让山间多添清寒。甫一出屋，耳际忽来呼呼之声。若为听错，应是某种东西挥舞的东西。下意识望向声源，却见少年身影在树下跳跃。也不上前，就这么抱着手臂静静地看着。直至某一剑斜劈而下，忽而出声】

错了。

客串 清晓

【回想起师兄洗澡不穿衣服的样子，就睡不着觉。因为那些痕迹，一闭眼就很是清晰。那么，就在夜半时候在冷风嗖嗖的院子里练剑，好像冻着脸皮，就什么都不会想。】

【木木然的握着剑，刚刚还在念叨能有朝一日下山锄强扶弱，胡思乱想倒是没有，动作就是有些歪歪倒倒，感觉脑袋有些沉。大约是因为今天想太多，而不是因为得风寒吧。】

【天太冷，月光也被冻得淡淡的，恍惚间又想起师兄洗澡的时候，心下忽然激灵，发奋的抬起手腕，将剑横过眉眼，翻身踏过旁边的树干，世事多烦扰，我把剑向青天，剑指之处，一片太平，念念而道，斜过目光，正看见那月下挺拔的身影，师兄，他...】

【手蓦然一松，剑咣当坠地，猝不及防，脸发胀，这下糟糕，师兄什么时候来的，连忙弯腰去捡剑，只是收冻得僵硬。头这刻也挺沉，一个步子不稳，跌坐在地上，呆呆扬起面庞，只会喊一声】师兄。。。

【虽未下山，但眼界已经练出来了。至少看这种初级剑法，是没什么问题。那寒风中舞剑的身影，终还是略显稚嫩。在他跌坐在地怔怔地看着自己后，缓步上前，一手捡起木剑，一手扶起人。刚触及那冰冷的皮扶，微微蹙眉】

这么冷还练什么？白天再练就是。

【将剑塞进他手里】

明天我告诉你这招怎么练。

客串 清晓

【师兄把我扶了起来，我的头顶只接近他下巴的位置，扬起脸来，寒气里他蹙着眉头，有些颤抖的手揪住衣角，与他一模一样的蹙着眉】不，清晓没有练好，是不会休息的，师兄请回吧。

【握住剑柄，沉如万钧，在师兄的面前，连剑都练不好，心中烦躁。鼓起蛮劲来，心意一横，将刚刚错的一招反复的练习，回头见师兄依旧在月华下，额头上已起了冷汗凝成珠子。】

【清晓乃男子汉的体魄，不会生病。眼见师兄身上所受的伤痕，身体现在忽冷忽热的难过又算得了什么。比剑在眼睛前，却支撑不住，以剑尖抵住地面，稳住了身形，倔强道】师兄我可以的。

【刚扶好人他又挣脱出去，顺道还抢了剑。他没管我，继续立在寒风中舞剑。因而眉头皱的更紧，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直接上前转道夺了剑柄。巧劲运使间剑柄如黏在手上一般，难以挣脱。转身不再看人，语气已有些不悦。】

练武非是一日之功，你还要我说几次？

【回首看人，但见他怔愣神情。】

我知你认真，也知你心急。但有些事偏偏就不能操之过急。

【本想说些训斥的话但终究还是没有为人师表的范也怕太打击人，只能叹了口气。抬起持剑之手，已是起手式。】

看着，我给你演示一遍。记在脑子里，比你瞎练好多了。

客串 清晓

【沉重的剑瞬又被师兄轻易的挪出手掌心，臂上负重轻减，心中沉重分外，身如石刻，心将倔强使到底，只是师兄他身法极快，眼前一阵夜风正拂过双目。】

【他回首，愣住，眼底忽涌起温热。在外流浪时光，饥寒交迫亦不会弹下泪，今夜难过，因那比失了命还重要的自尊端在手中放不下，最重要的，即是不让师兄失望，而自己如今已然失望。】

【本要使劲的别过头去，却为师兄之言定格，任由眼泪从眼角滴下去，连忙拿袖很快的擦拭过去，舔了舔干干的唇，背着手，老实的站近两步，僵硬着脖子点了点头，目光顺着师兄的眼睛看向他执剑的手，答的欣喜】

清晓知道，多谢师兄！【笔直着站好，抱拳恭敬，双影写于庭院，夜有浮尘起落，枯叶坠下两，由境生，此之向往，皆为师兄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