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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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萧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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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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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9 15:45:17 | 只看该作者
【红日春光铺就盛世大羲繁花的胜景,很容易便能让人忘却这苍莽神州后纵横捭阖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请香毕自在佛寺后院歇足,方才坐定,忽而天空一声闷雷,乌云翻滚转瞬瓢泼。寺中官人贵妇因轿马滞留,多数寻后院雅间暂休。】

【一时人多了便闷起来,多数女眷偏是不愿挪腾的,想着也心烦,便起身反往大雄宝殿去。偏两侧连廊全教候着主子的丫头奴才占了,于是直直从中轴玉基路一道小跑去,落了阖身雨水也不大在意,随意抖落几下,便跨过门槛入了殿。】



[陪母亲来青龙寺上香,阴沉的天色山雨欲来的气闷在寺僧梵吟敲击中迎来一道道闪光,顷刻的滂沱大雨来势汹涌]

[着碧玉带母亲去厢房休息,颀长身影立于廊间,看着雨势拍打的树叶,弯压不成形]

[一滴雨水沾在指背,扬手顺滑入指腹,轻轻一弹,滴落廊间红柱,不堪一击的承受,缓缓滑落]

[如此鲜明的对比,散惬的眼底若有所思,似是更喜听这雨声带来了肃杀之意]

[以至于殿中往往来来的人群都不曾让自己分心一下]


【青龙寺号旌旒经这突如其来的暴雨也没了迎风招展的鲜亮,雨珠打在屋檐瓦楞上敲得阵阵清泠回音,在愈加稀落的大雄宝殿内奏出也如佛偈梵音般使人静心。】

【环视殿内,三三两两仍滞于此的善男信女或请香跪拜或求签卜问,皆不出预料便且不提。唯与己不远处殿门外廊角铜铃下立着的一袭纂绣祥云银袍,尤是自他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子执意煞深的傲气甚是打眼。】

【垂睫片刻挪步而去,留半身之距时停了步子】

五停心观说念佛治我执。

【伸出手去也学了他的样子以指接落水】

执傲缘何向佛,向佛缘何无诚,此行何为,望公子解惑。



[对身后走近的脚步置若未闻,直到她出了声,才缓缓半侧,看清来人]

即为傲,何来诚,心中自有丘壑,缘何还要寄信于佛

姑娘此句,本就不通

[一抹笑意攀上唇角,极淡,却至傲]

或者该去问那些信徒,至少我执,不需佛治

[雨,更大了,风雨吹来的狂啸,带着空气中青草的香气,袭卷衣袍]


【落尽香花掬捧碎水,倏忽收了手,低了目光去寻那艳色曾如,却只任雨打残瓣入土化尘。】

不信,又为何来此。

【侧目,罗裳寒未解,顾念俦俪,他的每一分狂妄张扬的笑意,都真实而似曾相识。】

【忽而眸光一闪,意外地将他腰间佩玉收入眼帘。微挑了眉眼,转而向着沿檐流下的雨幕】

这暴雨倾天,似谶九州劫未完,贵宾既非为己请愿,莫非祈国平安?



[她话中有话,不难听出,当下目光再次相睇,重新带上了审度的目光,又或者是在猜测她的身份]

[几分犀利]

姑娘何以说我是贵宾

[直觉她似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上前搭讪么]

[嘴边本就不可闻的弧度染上几分讥诮]


【斜觑其一眼,辨不清似褒似贬】

佛寺境地,公子如此咄咄逼人……这等执念之境,不修观法身佛空寂无为,这便是有境界逼迫之障而不治。

【话头非往佛偈上绕了一圈才噙笑吟吟切入正题】

自然,此等愚蒙自欺之言怎可评公子。当是世子这通身气派,让我等京府小吏如见巨擘——

【若论京中贵胄,已掌官权者皆在朝堂上打过照面,这般年纪的既非深居皇宫不能随意出宫,所余已极少,再套用世人形容,非这定王世子还谁?】

【语气戛然而止,话自恭敬。略一颔首,道】

吏部员外云某,简装在外不便多礼,还望世子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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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9 15:45:34 | 只看该作者
[她一番话让自己适才恍然,眼中闪过惊异却又压的极低,只是那层层深蔼如雾散之不去]

[似乎刚才,小瞧了她]

吏部员外郎云姓,原来是云诺云大人

[肯定的语气没有疑惑]

[她能一眼从中推断自己的身份,而自己又何尝不是早就对京城官员了如指掌]

[虽身不在庙堂,亦是见微知著,要的就是这种势在操控的感觉]

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相遇,倒也应景了


【一语道破身份不加犹疑,可知他虽如人言张狂,却不可小觑其才】

有缘相遇。

【目光游离逡巡后院,少顷收了眼色,半客气半深意道】

世子爷这是陪王妃来进香?素闻王爷为皇上解忧不得不公务缠身,世子爷如此孝心,想必王爷也很欣慰。

【微微甩了甩素手,似欲不耐般抖落方才接落雨沾上的水珠,神色恰却訚訚】

想来这雨着实恼人,没得误了定王府的轿马,不过我瞧世子爷倒深得其趣——也不知王爷是否担心。



有我护着王妃还有什么不能放心,莫不是也担心碰上一些不要命的刺客

[嘴角的笑意看似如一,然个中意味或淡或深,或讽或讥]

本世子倒不怕那些刀剑上的功夫,怕只怕背后用招,中套了还浑然不觉

[看向她,眸如一波沉潭,桀桀傲态偏生压的恰到好处,说不出却觉得出]

云大人你说呢

[能挤身朝堂,又在天子脚下,哪个不是心计诲深,父王曾道都是废物一群,只懂相互推拖,熟知这嘴皮上的功夫又怎亚于真刀实枪]

[但凡扯上势力权谋,能立稳脚跟者,哪一个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爬上来]

[我虽同样不喜为官的话峰机藏,但也不会去小觑他们摸爬数年的实力]


【芊指无意摩着身侧犹湿旧阑干那桐油盖不住的木理纹路,迎上他的眸子】

以云某之位,又怎能有王爷与世子爷那般的眼界卓识,自然无人敢与定王府使绊子。

【转而微抬了下颌直视头顶层云,那黑潮翻涌后的面目魍魉,心迹又倩谁看】

云某却以为凭定王府的头脸地位,必是不肯落了这样好时机的。



[颈半转,弧度挑的羁扬深觑]

好时机?本世子尚听不懂云大人说的何好时机

云大人这话,还真是耐人寻味啊

[目光犹抬,随她看向乌云层层,始终没有半点拨云之势]

不过这头脸地位那也是陛下赏的,来之不易,怎就能轻易毁了去


【低头浅笑,指尖在雕阑龟裂上徘徊良久,坼裂虽微不可见,但此处着手,不难揣测巨木枝蔓的纹路】

亲王世袭左不过三代,君恩难测还未必靠得住这么久,世子爷这等人物儿,也是耐心酣眠入铁屋的么。再究背后虺蜮何人岂不耽误了这等良机,且看谁入壑沟才是正经。

【挑眉,冷笑如鸷枭毫不遮掩】

世子爷,云某的话可是清楚明白。倘是世子爷并未起意,权作今日佛缘相会,是云某孟浪。

【再一颔首,凝眸几许欲辨难】

云某在吏部恭候世子爷的消息。



[这么明显的示近之意不禁有些怀疑,今天这一切的巧遇偶然是否是早有预谋]

[廊外的雨点渐渐收声,好似上天也在配合着演一出戏码,乌云拨后的晴空恰如她的邀请,逐渐明朗]

[入了京城,第一次正式碰到官员就有这样意想不到的收获,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

[这更印证了自己心中蠢蠢欲动的想法,有了权力和势派,终有雨后见晴的一日]

[只不过这个女人,是否有值得自己浪费时间的地方,还需好好商斟]

(云某在吏部恭候世子爷的消息。)

[重要的不是消息,而是再次强调了她的重要性亦或是利用价值]

[双手负后,下巴微抬目光不咸不淡]

云大人慢走,本世子不送了


【他眼中的张扬、莫测、难言、揣度、嚣张一幕幕过去,最后她看见自己于漫天风色下的胸有成竹有如封狐磨齿。】

【转身归去。冯深固负自成羣,雄虺虽蓁蓁,河山既依旧,岂非正期吾辈?】


——————————结————————————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对这出戏有印象,嚣张世子号是为数不多个性的号,其实一直挺喜欢这样的角色,而小诺的戏,也一直,很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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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9 16:02:23 | 只看该作者
【甫一入夏便觉了惫乏,里外三层的戏服裹在身上,就着软绵绵的姿态任着新进的小学徒来描眉抹脂,懒得动也不愿动。那粉敷面、鲜艶唇只待小儿捧镜从中观,端来斜瞟了只一眼,已一巴掌闪上去,听得铜镜磕地的一响,张口斥道】

哪儿新来的毛丫头,不知道你姐姐我的规矩就甭往我眼前儿晃。就你这点子机灵也想凑个角儿的下手,滚!

【静了半晌,几个小角儿来唯唯诺诺拾了镜子摆上,方捏着指头捻了黛来描眉,细细瞧去,便是右眉较左眉略挑半分,这本是无关大雅,秋娘也深知台下那伙子酸儒腐官任凭瞎了也瞧不出的,却偏自打成了名儿起,计较了这多年,但凡班子里大些的学徒必知晓这点子。】

【再来,她一向自以为深谙这戏班子里头拜高踩低的道理,班子走南闯北有了几分名头,好不容易得被邀进一品苑唱个夏,多少长相好些的丫头上赶着混个头脸儿来登场,但指能被这京里头的官儿吏啊的看上,也比在班子里混上个十来年练功苦等强。】

【秋娘却不以为意,自打没籍做了乐户,时过境迁,早已非昔年面目了。夏穿夹袄冬穿单踩跷拉嗓子的苦一一的吃过来,她这一副嗓子一双眉眼好歹也有人捧场,远近不出也算个撑台子的名角儿了。好歹没曾凭谁靠谁,她最深为自得的便是这点。】

【可京城是甚麽地儿,光听说就顶受用的,天子脚下奴才都是能碾死人的。她跟着戏班子来这一品苑,莫瞧那脸上半分不露,心里头的鼓点儿未必就比串场子的小学徒少,她一向听说京城里的爷们儿挑剔得很,却明白倘若能在一品苑里唱红,她这名便是实打实的台柱子来的,再不必怕这惧那色厉内荏。】

【此想未毕,开台的鼓点儿声乐已敲了起,她迈步上了台面,这晃晃的灯柱和台底下的人儿便入了眼帘,却将翘睫一扇,侧着身子先启了唇】

咿~呀~

【半收了步子微斜了左肩,只待台底下掌声四起,方抬了眉眼扫去】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这套分明是老戏,却端了新法儿,她只想不拿出点新样来,又怎能在这帮纨绔贵胄眼里留下自己的影儿?长袖往台下一挥,红绸白缎间巧笑送去,又堪堪收了】

……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

【她渐渐心安下来,起承转合间媚眼儿飞挑,微挑了下颌,只往各层雅间飞去。黛眉微颦,似笑非笑地勾着得逞的俏意,青丝数缕颤颤落桃腮。】


[京城戏苑不少,光说西湖台的露天戏场每日里都高棚满座,比起那些吵乱不分人群的低层,还是这一品苑上些档次]

[听说是吏部尚书开的]

[不屑一笑]

[文人多作势]

[不过这并不妨碍自己听曲的乐趣,尤其是那些长的漂亮的伶人]

[倚坐在雅间,窗门正对戏台,一身戏服衬的曲线阿娜,浓妆斜目,顾盼生辉,笑如媚,动辄娇]

[那一张一驰间,袖飞转舞,勾了台下多少魂魄]

[听着咿咿呀呀的唱曲,眸半阖,撑颚间一手抚弄杯盖,目光似不在意,却一直随那流媚眼角,看不出心思]

世子殿下,属下刚才打听了一下,这好像是新进京的戏班,现在唱的那个是班里名角,待会儿要不要让她来给世子请个安

[能在王府办事的,都是利索人,就算心里没想到的,也能绕着弯子给你提前周全了]

[剑眉一挑,慵懒的双眸似笑非笑]

你看着办

[端茶抿了一口,再抬向戏台间目光著了几分深意]


【一浪浪的掌声堆起了她的心,愈来愈往高了去,飘忽得不见了人头,便难免生了几分自得在里头。她还没到看遍世事的年纪,总以为唱了一出好戏得了几盘缠头就是极大的看起。】

【口齿念得端是皂罗袍的自怜,可那眉里眼里却噙了一股子春意的浅笑吟吟,这春意也偏要夹了缠绵哀婉咏叹的调子在里头的。再衬上秋娘恰十五六岁的年纪,音色还润得跟块儿刚开的玉,那双颊匀上去的妃色也如晕开般一蹙一展都绘着梦之情思。风流虽不及老戏骨,少女的情思却盖得上杜丽娘的,都是那样满满的娇羞难待。】

【她含着种种各色心思在心里头,临了儿也要落袖提眉,留一个好姿态在台上,这方扭了头去落了这出游园。】

【方按捺着喜不自胜的心儿提了裙裾回到班子,就被班主吩咐打紧卸了妆换了几套好些的惯常服饰,领到了一眼生的侍从跟前,那打扮貌相比起乡里也算是上品,料得定是京城里的名门大户才配得侍从。只是心里头惑着,若搁在以往,必是不轻易见这些个看客,一来年岁小,二来私下跟豪门来往多了,倘若染上了不好听的名声,多半砸了角儿的招牌,叫出去也猥琐得多。】

【却见那人仔细瞅了半晌,点了头就要领她出去,再瞧班主只是唯唯不声。心里便存了几分惴惴。步步紧跟他上了楼,耳畔尽是客人对方才那戏的讨论,听得心里也略喜,步子轻快了许多。】

【谁料再往楼上雅间儿去,人便渐渐地少了,左右看不见一个杂人影儿,全是一般无二的侍从样子,跟他进了门后,听得左一句“…我们爷…”,不敢抬头去瞧,也没大听得清,只低着头拜道】

奴婢秋娘,给爷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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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9 16:04:26 | 只看该作者
[戏罢换场,也减了兴致,随意拨弄杯壶仿似心不在蔫,等到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算不回头也能分辨,要等的那人是谁]

(奴婢秋娘,给爷请安。)

[好整以暇,稍端正了身子,居高在上扫了一眼,淡淡说了句]

过来


【头顶上的声音温厚而不可忤逆,她还是转了眸子往两侧瞥了几眼,才低头一步步朝他走去。】

【这步子放得已不能再慢,她心里却有了从未有过的忐忑,这忐忑放大到一定地步,连她都分辨不出自己已走出了杜丽娘的步子,路也是戏里的老路。】

【真真的戏子无情,其实不过只是演多了,在她还不能看清和永远没有选择的这辈子里,就似曾相识地以为抬头看见的就能是她的柳梦梅。】

【也好在她还不明白,所以不必那么悲凉。其实不管是不是她梦里游园的良人,这步还是要走过去。】



[等那身影走近了,还能隐隐闻到戏子妆抹的胭脂香未褪尽,瞧这身段也不过豆寇之龄]

[抬手抚上她的下巴,尖滑细腻,手感不错,缓缓扬起头,两汪清泓水眸相对,恰如戏台上那百转千回的绻缱,勾人心魄]

[笑了笑,看不清的黑眸深处染上一丝欲望]

[指背滑向她还稍显嫩气的脸颊,暧昧的来回婆娑,然后还没等她反应便勾向她的细腰,猛地将她揽入怀中]

[享受着看她脸上的表情,而那些跟来的侍从也识趣的退步离开,门阖轻盖,一瞬间空荡了若大的雅间]

[夏装轻盈,身姿凸显,曼妙曲线毕露无疑,目光游过停至她的脸,薄唇略弯]

知道我是谁?


【她被挑着下颌抬眼看他,这才是全异于戏里的实实在在,没有审慎取悦没有信誓旦旦,取而代之的是一双锐如鹰隼的眸子,和眼神中她总不知为何却隐约参见的调笑狎意。最后在他的眼眸里看见惶恐的自己。】

【而那略显粗糙的手掌用热力一点点把慌张带到她的面颊腰间,最后避无可避地收在他的怀抱里还不停歇,她几乎能觉出那指掌间的骨节分明,那分明是男儿英武的昭示,所以一定不是她的柳梦梅,不然怎会毫不留情地箍住她的躲闪呢。】

【她知道这必是顶好的人物,竟如在描画儿上见过的般,挺拔俊朗,必定也有着非凡的地位尊荣。然而她现在只在他如炬的目光下微微战栗,还来不及察觉这雅间内的暧昧变化,耳边只有他的声音逐渐放大。】

【忍不住颤声】

不知道……爷……先放了奴婢,待奴婢好好儿回话儿。



[颤抖的身躯,张惶的眼睛,在自己手掌下慢慢逐升的温度,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稍纵即逝]

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要故作矜持

[最是厌倦这样的做作之态]

[手中力道没有减,那在台上扭转的细腰似乎只要一用劲就能掐断,真真是戏子怜人]

[看着她越来越害怕的表情,眯了眼睛]

难道,是第一次?


【她亲耳听着这话愈发的刺耳狎弄起来,身子的战栗渐渐无法止息。她怎能知道一路走来是这样一条路,连点悟和饶恕都不肯,连半分尊重和疼惜都不给。】

【费力着手去捉他的掌,却只能触及被揉得皱成一团的衣裳,他的套路跟她戏台上遇见的温润如玉不一样。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抗拒,也不知道抗拒有多么无用。只好抬起左臂来抵住他的肩,妄图使两人分开些许距离,却只使得自己的腰肢折出越来越大的弯。连声音都上了哭腔地乞怜】

爷……饶了我罢……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那软弱的没有一点攻击力的抵抗让本来沉深的眼底染上一丝怒意,听着她乞求怜悯的哭泣,一团火瞬间爆发]

[抓起她的衣领毫不怜惜扔到了地上,也不管自己是使了几分力]

废物

[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眸如刀削犀利扫过]

[高傲如自己,何时还碰到这么一个不知趣的女人,那委屈模样倒像是自己逼良为娼]

[身为世子,如此显赫身份,什么时候缺过女人,什么时候需要勉强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门外候着的侍从听到这毫不掩饰怒气的斥声,急忙推门进来,看到地上的女人神色一惊,恐自己方才一番举荐会受牵连]

[不等他说话,目光一扫,不带温度]

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再看到这个戏班

可是世子殿下,这是吏部尚书的戏园子

永远消失,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坐在那里,凌乱有些褶皱的锦袍也丝毫没有挡去那一身的戾贵之气]

[尚书又如何,还真为一个戏子来与我为难]

[眸挑,不羁傲,由始至终没再看那女人一眼]



【她还来不及看清他的神情,就被一把掼在地上,她只觉着脊背痛如火灼般,骨头都似尽数断了去,引得脑壳儿都炸麻麻地疼将起来。那头上方才饰上的钗环也悉数落了大半,几绺儿头发箍不住的垂下,一层雾气在眼睛里打转儿,半晌也直不起身子,只能死死咬着牙关,也不敢大声嚷。】

【脸颊还贴着一片地面的冰凉,就见门扇开阖,一双双墨靴亟亟而入,自上而下传入耳的声音清冷无情,动辄就是数十人性命,竟也如儿戏般说没便没,这其中还包括了她。】

【她一个激灵强自支起身子,趁着还没像狗一样被拖拽出门,猛地仆倒在他膝下,硬生生把眼泪忍回去,连他的衣角也不敢碰】

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爷给我一次机会罢,我好好儿伺候您。奴婢绝不敢怠慢。

【她忍着惧意抬头用楚楚可怜的目光求他,半垂衣摆下的指甲都嵌进了砖石接缝里】

求您了,秋娘真心诚意地想伺候您,爷给我这次机会罢。

【她现在才觉出自己的可笑,多么可笑。她朦朦地记起早在她还过着未成名的日子,就听人说过,戏子是最最下贱的东西,下九流里还要管娼妓叫一声姑姑。可惜她一向自恃清高,总觉得靠嗓子吃饭得也该比靠身子吃饭得高贵些个,何况她还是个说小不小的角儿呢。现在终于是有人给她多么匉訇如雷的教训了,她这辈子也忘不了,也唱不完她的惊梦了。】



[转过头看了一眼,侍从还没有离开,似乎还是对那吏部尚书多有忌惮]

[都是废物]

[冷哼一声,目光挑向那跪地乞求的女人,眼里依旧充满恐惧和害怕但被迫着去承欢奉迎]

[往身后懒懒一躺,指头动了动,示意侍从离开,看着他如释重负的关上门,撑着脑袋斜斜看她]

你要怎么伺候


【她强压着心里的惊楚,战战兢兢地去解那腰间已然半松的系带,磁白的裸背上方才他使力一掼留下的淤痕如胭脂,鲜艶难褪。】

【乐户暖唱,花月伶仃,也不过如她这般年纪,她有甚麽好爱惜呢,总要走到这一步的,是她痴了,假以为戏里的柳梦梅也可来救她,这梦从今儿起便要醒了罢。】

【她还记得这条命方才是如何险险地捡回,她不怀疑也不敢怀疑他有这个能力。而活着,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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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9 16:05:11 | 只看该作者
[雪白的肌肤本是一片无瑕,但刚才撞力留下的淤痕大块的印在娇小如玉的背后,形成鲜明的色差]

[颤抖着,涰不敢泣,浑然不知这一幕有多刺激血液神经]

[走下椅子,缓缓踱到她跟前,也是俯下身勾起她垂散在鬓旁的一缕青丝,黑眸犹笑]

早些如此,又何必受苦

[她的眼睛很好看,明明在台上那般妩媚夺魂,而此刻却能是一派清纯之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闺秀女子,怎会与那人人贬视的戏子相提并论]

秋娘,你叫秋娘

[没有想等她回答,又一个弯腰把她抱入怀中,粗犷的张放昭示着边疆数年训素的力量,是野性也是征服]

[把她放在长椅上,背对自己,伸手便将拖挂在身上的薄衫扯落,只留上身裸背微微颤栗]

[抚指轻轻滑过如玉的肌肤,颤动的更加厉害]

很痛?


【她垂着脸面对他的调笑,不敢哭也不敢动。只他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当真是心内大骇,伸臂想勾着他的脖颈,又怕他心生不屑一时怒起将她再丢一次,最后只好暗暗拽着他手臂衣料,待被安置在长椅时连忙松了手。】

【她经年练功的筋骨软得吓人,并不觉得这样半跪半伏背对着他的姿态有何为难,可雅间儿凭阑观景处的织帷虽已掩上了层层,但透过的微光投影在玉背上,却格外显得那块胭脂色旖旎起来。】

【她的担心非但未曾减弱半分,反教她的惊惧一层胜过一层,她瞧不见他的神色,只好经由这话儿里揣度他的意思。轻了声儿应道】

嗯……

【这话既是回了命姓之问也应了他最后一提,可她又觉得此答如此单薄,生怕他着了恼,赶忙续道】

秋娘的艺名儿是班主给取的,我打小没了乐籍后就跟了师父,没姓儿。爷若嫌不好,再取一个也使得,我都听爷的。

【她本想说秋娘是盛唐普遍对乐姬之称,此名不生僻也更易叫得响。又怕他再不耐,便闭了口。心想若是他再取一个,便当做实名儿来唤也可,防得他又生气。】



[故意讨好的语气将她原本还持就的尊严去的一干二净,亲手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折的如此残落,我见犹怜]

我起名?

[手停在她的腰处,刚才抱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软的不像话,无骨一般纤细,弹性又极好]

[果然还是有超于常人之处]

你想跟了我?

[随了主子才会让主子更名,摆脱贱藉,呵,打的好算盘]

你。。。。凭什么

[手滑到她腰间裙摆,扬手就要褪了那层障碍]


【她本以为自己已回得恰到好处,怎么也不致再惹了他的,却不承想还是触了他的意,当下更是唯唯,哪还敢再应声儿。可这问如他的动作一般轻佻, 一举一动皆透着一股子瞧不起,饶是她再强自打定的主意,也临了免不得怯了几分。】

【她觉出身上的衣料就要被挑起,最难耐是这层玩弄的意思,羞耻像潮水一样一浪浪打过来,几乎要把她逼将成疯。忍不住要着手暗暗拽着裙裾,却不敢使力恐违逆了他不落好儿,又怕他看见再耻笑她装清白讨便宜。】

【这一遭她知晓要去讨他的欢喜,眉心赶映霞是为耻意。最后转了头去勾他的眼,腮边似挂泪潸潸之态,眉底淡淡春尤含,连台上扮杨妃的功夫都使了,却一眼就禁不住骇到惨白了脸儿,这使她几若能看见自己的下贱和他的高贵,她几乎能从他的眼里看出睥睨的姿态来,这何曾是拿她当杜丽娘,简直是拿她当玩物。】

【她实在是无计可施到快要蜷缩起来,手抓着椅背将下颌抵死,最后唯一可剩哭的本事都不敢,闷闷唤了一声】

爷……



[手落抓起布料只消那么一撕,就可将她心中那些仅剩的防备和侥幸撕的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不尽的耻辱和被践踏的体无完肤的骄傲自尊]

[谁让她今天让自己心情不爽快了]

[不理会她眼角的蓄泪是多凄楚,嘴边划过淡如轻风的笑,带着一丝快意残忍,只是当手刚碰到裙角,门外就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世子殿下

[皱眉]



【已带了七分怒气,但那声音并没有停止】

世子殿下,王爷派人来寻你回府,你看。。

[焦急又无可奈何,如果不是万般重要的事怎会这样惊动世子,何况。。。]

[手顿停,吸了口气]

[父王向来不喜我找这些低贱女子寻乐]


【门外的请示声传来,这“世子殿下”惊了她,惹上这样人物,她不知当笑当哭。她已然罗衣半褪,他却仍衣冠楚楚,这样还犹且不够作践她,还要教她清楚晓得她仅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得了乐子就要扔了的,也委实是尊贵的王侯世子常寻的乐子。】

【她最后慢慢缩起来,把晾在腰间的衣服拉上来,小声道】

不敢耽误爷的正事。



[看她依旧泪帘楚楚的模样,想着就这么放过还真有些不甘心,不是有句俗语,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俯身凑到她跟前,勾起她光滑的下颚,大拇指婆娑着那被她自己咬肿的红唇,饱满艳丽]

秋娘,我记住你了

[猛地撤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她等到人去阁空后才慢慢从椅子上滑下来,去捡落在地上的发饰钗环,后背的淤痕在她每每弯腰时火一般的灼疼,像漫无止境的耻辱一样甩不得碰不得,却总是跟着,疼在哪儿只有自己清楚。】

【她在雅间儿里把头埋着狠狠地哭了一遭,然后理了理穿戴强作无事般出了门。却都记不得是如何下的楼,她路过还忙着卸妆的戏伶身边,走过学徒们穿着戏服玩闹的院子,她觉得自己已是人形鬼面,看谁都是没脸敢去瞧眼色的。】

【她也许再也不会在台上用少女怀春的眼神儿去看柳梦梅了。知晓了自己的下贱,她又怎么能再扮作名门闺秀,去盼她的梦里情郎。】

——————————结——————————、



又是一出逼良为娼的戏码,这也是小诺客串的秋娘,恩,可惜没有后续了,这么一看,我果然喜欢戏渣男,还有一出更禽兽的就不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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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9 16:35:16 | 只看该作者
[怡红帐暖灯霄上,勾栏凭望倚魂乡]

“世子殿下,你可好久没来了我们怡红楼了”

“是啊是啊,难道都不想胭脂了么”


[玄袍修衣长步跨沟,一双长眸狭傲恣笑,揽过她的腰倚在一同前来的京氏贵族子弟中上了楼上厢房]

[美酒佳肴摆桌,看也未看只朝那鸨娘道]

即知本世子许久不来,就找些不曾见过的新鲜过来,也好让诸位公子开开眼

[等那鸨娘奉迎欣喜的离去,也不理旁边搂坐着的女子嗔怪笑骂,自她腰上摸了一把便与一桌的公子哥开始饮酒作乐]


【入夜十分。。。听雪飘落。。。雪落京师青楼。。。将一个冷字阻挡在怡红院楼外。。。】

【一袭绯衣色的舞裙。。。一抹绯纱伴容颜。。。绯衣女子化身舞姬。。。歌台上举手投足恰与古琴声乐相互迎合。。。佛若肆血燃烧的夏。。。一场绝世烟火于顷刻之间盛放。。。】

【——云手挥动双剑起舞。。。眉心一朵蔷薇开得冷艳。。。与生俱来的杀气从她身上剥离出壳。。。恰到好处的深藏到灵魂深处。。。】

【当,冷眼中锁定的猎物出现在视线前方。。。绯衣女子目光——闪亮如电。。。往昔冰冷的眼神中忽然闪出雪亮——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容清冷犹似血薇剑上滴落的血。。。恰到好处的掩藏在绯纱之后。。。无人可察。。。】

【——眼睛微微迷起。。。一颦一笑伪装杀意——绯衣女子舞动双剑。。。轻盈走向“凉公”。。。其一介市井。。。竟以仁义之名谋反起义。。。该他今日命绝。。。只因舒靖容接单!】

琴女见过爷。。。

【——绯衣女子一福身的温柔。。。那种强自掩饰的伪装。。。颠覆了血魔的女儿。。。】

【蓦然间。。。一声“世子殿下”——刹那风景。。。已然过了行刺的最好时机。。。回头。。。玄袍男子风神俊朗。。。皇亲贵戚的味道弥漫了整个青楼——该死!!】

【天子脚下“纵火”本就难逃一死。。。她故生死不畏。。。亦知该要绕开于谁。。。眉一皱。。。舞剑的双手一紧。。。绯衣女子抬头装笑。。。旋身回到歌台。。。弃双剑而舞红袖。。。纤长水袖展臂两旁。。。像波浪一般旋成惊涛。。。隐忍于一个等字。。。】



[雅房直对大厅落地圆台,窗门或掩或开,那一个个隐藏在暗处的奢靡腐烂是白日里光鲜外表下,如这金迷纸醉的胤京黑夜,不为人知的肮脏权华]

[玄袍直坐间带着三分懒惫七分自军人而天成的气魄,对于眼前这些贵族子弟的谄媚奉迎,不无受用]

[只不过那墨玉眼底划过的,端是不屑与嘲弄,化在嘴边勾出凉薄轻淡的弧度,口中接过玉手递来的酒杯,醇味夹着浓厚的脂粉味抿入了嘴腔]

“好!”

[台下的喧叫不时吸引房中贵客的注意,长眸扫,但见舞上红袖飞,凌空拂,如流波浪]

[一层一层,一起一伏,却始终见不得舞袖人,只依稀一道娉婷幻影如袖随行,这漫天刹那的红,只端于那一人之手,一控之间]

[终于,透过一个舞隙见到了那一抹绯纱遮容,意料之内的唇勾,眯起的眼睛预示眼底淡淡划过的流光]

[缓缓推开一再递上的酒杯,目光不离不动,那一双辗转不停的绣鞋不断摹画出朵朵红梅艳丽夺目]

“世子可是对那舞姬起了兴趣”

“哈哈,这有何难,既然看上了那就把她叫上来,能让世子看中那是她修来的福气”

“来人啊,去把老鸨叫来”


[喧喧嚷嚷声,目光始终冷冷无温,只是对那些纨绔所提勾了唇角,不反不驳,不问不说]

[摸过酒杯仿佛还带暖的温度,视线对台下袖舞隐隐透望,那是蛰伏的欲望,那是势在必得的桀骜自信]

【烛影晃动。。。绯色魅影婆娑。。。手中红袖纤长朦胧。。。双手挥动。。。舞然一段风姿。。。恰将决绝隐忍的本色深藏在骨髓之中。。。亦将那些隐伏在绯衣里层的伤口——彻底地祭奠!】

【当,老鸨不可言传的眼色递到眸中。。。不自禁的想到——凉公私见。。。既是如此。。。也不枉她倾城一舞——博他死前一笑。。。】

【——收水袖的瞬间。。。手腕儿弯了一个独属于女子的优雅弧度。。。绯衣女子透过长睫恰对视上二楼雅阁那一双精眸中划出的流光。。。】

【——眸,像风一样的掠过男子清俊的脸庞。。。眨眼间隐藏了骨子里的冷傲与孤独。。。情绪不见一丝波动。。。】

【绯衣女子一舞惊艳怡红楼。。。福身谢幕。。。行至后台里间的时候。。。她捂住胸口——方才那不留余地的舞动只为博那“凉公”雅阁相见。。。正好亲自下手。。。所以触疼了胸口。。。让伤口再次裂开流血。。。】

出去!——我要疗伤之后见他。。。别惹我杀了你。。。

【——绯衣女子声已变冷。。。勉强直坐起身子。。。低声喝令老鸨退出房门。。。】

【——老鸨进来的时候。。。绯衣女子半裸香肩。。。在听到这样的命令。。。老鸨竟锁门下跪低求起来:“姑娘啊姑奶奶……您是女侠……大侠……我知道您为什么来……可那什么凉的什么公是要见您不假……但这儿是京城……谁敢得罪世子……人家一听世子也要见您……就就就……就走了……说说说……说什么改天再来……姑娘啊……我这小本生意赚不了多少银子……老命更不值几个大钱……您杀了我还脏了您的手不是?世子殿下要见您……您走了没关系……我们这些贱人贱命的还要在京城立足混个棺材本钱啊……您您您……您行行好……去一趟可行?我保证……那什么凉什么公的……如果再来……这儿给您包场子都行……世子殿下我们可是万万得罪不起哟!”】

够了!

【——绯衣女子沉默。。。她与此间老鸨商好若是那凉公相约雅间。。。就给她使个眼色下台准备进见就是。。。不曾想。。。要杀的人见不到。。。要躲的人却在楼上等着。。。思忖着将来还要于此再行谋杀之事。。。遂皱眉头。。。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冷冷道——】

我上好药就去。。。

【——老鸨一听。。。如同大赦。。。寒暄了几句。。。直到绯衣女子亮剑。。。才滚出后台的里间。。。】

【——绯衣女子恰在老鸨离开的瞬间。。。虚脱在茶几上。。。挑一缕发丝含入口中。。。一下一下的将裂开三分有二的伤口全部撕开。。。见了红血之后撒上金创。。。冷汗侵蚀后心的时候。。。以白布缠上。。。死死的打了一个结儿。。。随后翻出一套合体的红纱换上。。。换了脸上杀人的颜色。。。出阁。。。】

琴女见过世子殿下。。。

【——怀抱古琴。。。伪装一泓柔情。。。恰到好处的融入声音之中。。。绯纱遮颜。。。不复血魔之女本色。。。】



[是常期于军场厮杀的本能,在那皓足踏入之际凭息感受到一股隐藏的杀气——无风自动,瞬逝、无形]

[眯,黑眸斜睨,慵懒的打量自带三分防备,面色无常之即,转而无声讽笑]

[不过一个女人,何惧?]

[清泠婉转的音色一如想像中的水如滴溅,字字生脆却不若楼中旁女软俣,自带傲矜没于手中长琴]

[自古琴者多孤独,弹音与谁鸣]

[不掩忌惮的目光从头打量,嘴角末而玩味蹦出一语]

琴女?

“快,还不上来给世子殿下斟酒,抱着个琴做什么”

“就是,把面纱拿下,让我们瞧瞧模样”


[目,始终左右虚巡,牢牢驻于那绯纱眉角,不放过一丝一毫]

[安坐不动,除了嘴角浅浅笑意,在等——等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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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9 16:35:50 | 只看该作者
妈妈说。。。世子招我过来——是追随两位姐姐一同侍候殿下。。。直言她们不会抚琴。。。所以由我来代为献艺。。。琴女身份在先。。。不精于两位姐姐之能。。。不敢逾越上前——叨扰殿下。。。

【操持三分从容心境。。。勾勒出一幅女子温柔如水的画卷。。。低眉垂目。。。始终没有抬起半分。。。】

【——温婉的桎梏一向是她的死穴。。。调匀呼吸。。。她抬头。。。温柔的凝上他的眼睛。。。】

琴女不才。。。小曲儿识之一二。。。不知殿下想听什么?

【——深藏平日里对王孙贵胄的轻蔑。。。身在帝王之家自然比她这种江湖中人皆喊杀的血魔之女要尊贵。。。与之相较。。。她是连草芥也比不上的。。。】

【——当江湖上的人皆于背后嫌恶她血魔之女的身份时。。。当她从八岁开始就为人所唾弃时。。。当青岚死去。。。当她发誓不再为任何人去哭。。。那些过往。。。早已注定她不再相信任何人。。。唐方已经不在了。。。这世上她无牵无挂。。。京城惹出事端。。。黑丰息背锅就是了。。。无论江湖上的谁。。。天下间的谁。。。够胆量要她死。。。也要有能力承担后果!】



[长指轻敲着桌面,叩叩声细,四周却静无息]

[薄淡的目光对上她清亮的眼睛,勾唇]

广陵散

[声朗低沉的嗓音吐出三个字,扬眉觑]

我只要听聂政刺韩王那一段

[笑意深长,眸若不昭]、


【——广陵散?!呵。。。他还真不客气!!】

【男子直言广陵散正声曲段。。。不掩意味深长——足见他品性之中外露一个锋字。。。端的是不藏心中所想。。。】

【——思忖至此。。。绯衣女子不动声色的温婉之中。。。整颗心都在冷笑。。。】

【——她是草莽。。。他是皇权。。。她与他之间隔着一条江湖。。。她要谁死。。。与他何关?!】

【——如若男子为人一心向国。。。恨不得她这样的人都去见阎王。。。她舒靖容还真会无条件高看他一眼。。。可惜恰对其眸的瞬间她就知道。。。他比她。。。也干净不了多少?!不过是。。。她饮风餐。。。他食佳肴。。。她长夜露宿。。。他锦衣华袍。。。】

【——绯衣女女子心中冷笑。。。他今次若莫名其妙累她不能成事。。。她将来对他也绝不客气!!】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她舒靖容有仇必报。。。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琴女皮囊之上的女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必竟天子脚下。。。怯怯神色——溢于言表。。。顿了顿。。。深深一福。。。尊了一声是。。。】

殿下点名。。。琴女不敢不弹。。。只是此曲不详。。。为表奴家敬殿下为上。。。还请隔帘听曲。。。

【琴声一响。。。定招耳目。。。她虽然是老江湖了。。。但亦不敢保证面为改色。。。而且她还想于此继续行刺凉之事。。。她不想任何人握着她于皇城脚下弹奏此曲的把柄不放。。。遂开口。。。柔了声。。。】

既是两位姐姐擅舞。。。琴女就为殿下献曲。。。广陵散。。。有劳了二位姐姐。。。

【绯衣女子温婉的揖礼福身。。。狠狠的拖了二人下水——致使那两枚坐陪的女子不得不从。。。以她二人在此楼的地位。。。定能封住悠悠众口——】

【一袭绯纱曳地。。。绯衣女子转身。。。步入那阑珊的珠帘之后。。。优雅落座。。。双手拂动琴弦。。。淡淡地诉说着聂政献曲刺韩的陈年往事——等待第一次也是最后一回刺杀的心境。。。当曲终人亡的时候——不偏不倚被戳到了心中痛处。。。她五岁丧母——八岁丧父。。。然后一人一剑独闯江湖。。。夜伏青岚的背而眠。。。八岁的孩子倦瑟着幼小的身躯。。。在天寒地冻中承受冰寒。。。只为长大——为双亲报仇。。。不惜一切代价。。。那一年。。。青岚为了救她。。。再也没有醒过来。。。】

【——胸口中有难以压下的血气在翻涌。。。腥甜洞穿喉头。。。少年倒下的瞬间。。。是她这一生的回忆。。。一世的痛苦。。。她咬紧牙关。。。强行将一切隐忍咽下。。。指拨琴弦。。。倔强的不肯流出半分心绪。。。】



[琴曲在人心,不同的人读出不同的音]

[此刻曲调直逼高潮,雷霆风雨,戈矛纵横的气势传入每个人耳中,慷慨激昂]

[鼓琴藏剑,聂政刺王,随着曲目起伏跌宕,仿佛将人带入那百年旷古的惊艳场面]

[好!好一曲广陵散]

[我之生平喜乐不多,可偏偏独爱这曲嵇康绝世之作——上不臣天子,下不事王侯,与事独立不羁,曲昭臣凌君之象,那便是激发自心深处的投射,冥冥相惜]

[走下椅位,缓缓跨步而上,无视那两个舞不随调的艳女,目光踏着健步直带珠帘之后]

[若你只是寻常琴女,如何能将这样一曲豪迈之音弹的淋漓尽致,以音读人,我自相信自己的眼光与信念]

[如鹰的目光透出一丝锐利光芒,手中的动作却无比的缓慢庸雅,浑然贵气天成,挑帘而望]

[冷冷一勾唇]

弹的好曲,要本世子如何赏

[掌中还握有一串珠滑圆润,稍一使力,仿佛不经意间扯断一帘玉盘,“哗”的一声众弹落地,声绝于耳,身后惊呼起]

[却有那么几颗迎风倏袭,强劲的指风带起粒粒玉珠迅如疾色,直逼那绯衣之容]


【一袭绯衣如血。。。阿靖在历尽了二十年的沧桑之后。。。她依然独来独往。。。我行我素。。。倔强地不肯改变。。。却又有足够的坚强去抵御那些血淋淋的杀人偿命债。。。】

【——快乐是什么?!幸福又是什么?!——这些从来不曾在生命中出现过的东西。。。也将随着她的消失而彻底地隐去。。。】

【——二十年如一日。。。血海风沙中所磨砺出的。。。是她冷血到无情的风彩。。。】

【——曲终。。。气势犹存。。。一帘幽梦阻隔了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却始终没能阻止他破帘而出。。。他不许她谢幕。。。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臭男人!!!真讨厌!!!】

【男子伸手扯断珠帘成单——颗粒瞬间。。。振翅飞来。。。迷住了眼睛。。。】

好一个天方夜谭的赏字。。。

【——怡红楼顷刻间已喧哗成乱。。。既然他死也要见她另一面。。。她就成全他。。。只要她肯。。。没有什么不可以。。。至少她不想明日复明日的再见到他。。。】

【绯衣女子以静制动。。。唯快不破。。。云手一抄。。。闪电一般竖琴而起。。。如数珠帘钉在琴上。。。悠然璇身。。。鲜红如血的嘴唇中间。。。恰有一粒珠子固定于上下齿间。。。】

【——忽然吐出。。。方向顺着男子耳边擦过。。。击碎他身后的窗棂。。。嗤骨的冷风吹乱长发。。。绯纱遮颜。。。血魔的女儿不动如山。。。绯纱上一双冰一样的眼眸眯起。。。灼灼逼人。。。】

【一介江湖浪子与一袭天潢贵胄的距离有多远?!——美其名曰。。。天!涯!永!隔!!】

【——而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谁寻血魔的女儿找死——而是剑在弦上。。。她却绝不亮剑成全。。。】

【——血薇不能够——不需要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出鞘。。。她要对得起她眉心上那一朵啐毒的血色蔷薇。。。她要对得起她一袭绯纱曳地三尺火色妖娆。。。始终不肯卸下的。。。是几乎与妖艳浓妆胶着在一起的“假面”。。。】

世子。。。玩儿够了?!

【——绯衣女子阴冷的声色中不带一丝情感。。。孤傲的眼神里沉寂犹如死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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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9 16:37:00 | 只看该作者
[顷刻局已乱,她的杀气伴着漫天玉珠打破了原本一室的旖旎春香]

[“铮铮”,牢牢钉在了长琴之上,一回眸,是那娇丽的眉心血薇,口含玉珠的唇色艳比罂粟,妖惑动人]

[再“铮”——唇色一勾,眸色一冷,头只偏了那么几毫里,擦过了近如咫尺的玉珠]

[江湖人江湖事,血雨腥杀对那帮处优惯了京城子弟来说,哪怕一丝血气都见不得,没有什么比自身性命更重要]

[随着身后木碎裂震,乱步声惊嚷声,早就忘了口中奉承的人,谄媚的衷,那些华丽装饰的帘珠此刻对他们来说无疑是锋利的刀刃,唯恐避而不及]

[——他躲的过,她也无意以珠夺杀]

[但,只此一手,使得万年不变的薄唇倏然大笑,眼中光彩大盛]

哈哈!我就知道,你岂是普通琴女这么简单

[女人,算什么,取乐之物罢了,比起那些随手可得的娇躯胴体,反折这瑰艳带刺的玫瑰才更吸引自己]

[只要自己想得的,没有得不到,只要自己内心所测,便没有虚枉过]

[为那转瞬之间惊艳之眸浓兴,为自己从她踏入房门那一刻的猜测印证属实而傲满]

[不退反进,目光直直锁住那妖冷的眸,冰俏的眉,深入渊底的瞳]

[眯觑的眼流光不减,扬起的唇三分魅魄]

本世子玩不够,又如何

今夜,本世子就要你来陪

[缓缓吐字的语气不再冷无温,身形看似散慢随动,但一步一形间是攻守之态,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死角锁住,只待所有可能的变化之局]

[一一接招]


要我?!世子爷赴皇廷请命。。。万岁爷下旨——陪么?!

【绯衣女子冷笑。。。声调上扬。。。沧桑落眉间。。。调言脱口而出——一无反顾的冷静。。。】

【血风腥雨中走过千难万险。。。她岂如寻常女儿家那般的没见过世面。。。男人!——那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的东西罢了。。。】

【——阅历是谁给的苦?!为何早已痛入骨髓。。。大浪淘沙过后的疼已那么无声入心。。。唯存一抹似有若无地冷笑仍在唇边。。。】

【——她这一生傲然入世。。。似孤云浪迹江湖。。。若大一个天下。。。竟无甚何人予她归宿。。。她自认。。。亦无谁有这个资格。。。所谓容身之处!——那是什么?!她忽然想起残云门。。。然后一眨眼。。。就抛开了九宵云外。。。独属于女人的皮囊早已凋凌在一袭如血的绯衣里。。。】

【男子一动。。。阿靖色变的容颜藏在绯纱之后。。。浪荡子同有点本事的浪荡子比起来。。。区别在于后者。。。更像个男人。。。】

【——绯衣女子微微抬手。。。瞬间扯断七根琴弦。。。劲力之强。。。非常人可及。。。弦刃将指骨狠狠勒出血来。。。她魂不知疼为何物的将每一根琴弦化作绕指柔。。。迅速欺身于男子。。。如影随行。。。严严实实的紧跟着他的动作。。。不落一寸。。。】

一。。。

【——“一”字出口的时候。。。手中第一根琴弦“铮”的一声弹向男子。。。琴弦映窗外月光折射风情。。。弦身妖娆近其身却不触其身。。。竟仿佛风月美人吹颜吐气幽兰。。。】

【——而且弦身之主的眼睛里却有冰冷决绝的光芒在闪烁。。。带着戏谑的冷笑。。。声调上扬。。。】

二。。。

【——阿靖脚踏方位追随于他的步伐。。。第二根琴弦出手的时候。。。弦身依然妖娆。。。依然“铮”声近其身而不触其身。。。恰到好处的点落在他封锁的死角之上。。。】

三!四!!五!!!六!!!!七!!!!!

【绯衣女子以快制快。。。七根琴弦所到之处均击射到男子所围堵的死角之上。。。七根琴弦弹出七种妖娆身段。。。那弦于她手中已不再是弦。。。仿佛夜下美人邀约佳公子赏月。。。只可惜。。。美人不是她。。。而是她手中活灵活现的琴弦。。。】

【——当“七”字音落的时候。。。绯衣女子云手掀起曳地三尺血色裙摆。。。一片绯红仿佛绯扇展开屏。。。撩向男子清俊的容颜。。。忽然裂帛之声刺耳。。。那三尺有余的绯色竟然被她撕开。。。云手一松。。。掷向男子。。。仿佛新娘喜帕从天而降。。。】

【——而绯衣女子却已然临风落坐在窗台之上。。。她斜倚窗沿。。。屈膝搭手之姿犹似男儿之洒脱。。。绯纱遮颜。。。一半冷酷中掺杂了玩味。。。七根琴弦在手。。。云手抚过。。。仿佛新郎抚过手中喜秤。。。】

好玩儿吗?——新娘子。。。

【——绯衣女子眸中闪着亮光。。。隐藏着雪亮的锋芒。。。冷静从容若寒夜里迎风而立的野蔷薇。。。】



“一”

[瞳孔微缩,刹那流光隐瞬暗涌,玄袍健步而动,躲过她袭来的第一根琴弦]

[但,脚步刚停住站稳,一声脆泠却满含杀气的冷调谑笑再次响彻屋厅]

[那第二根琴弦认准了自己的方向再次铮袭,不留一点喘息的机会,不给一点转身的余地]

“三!四!!五!!!六!!!!七!!!!!”

[该死!]

[仿佛舞动的身形随着玄色衣袍飒飒步开,疾迅展若矫健身姿,虽处于被动却不曾让那琴弦沾到半分衣角]

[抬头,一抹狠戾抒显在眉间,直直锁向那绯衣之落]

[然而回应自己的是素手抛落间漫天绽开的绯色裙摆,入目斥眼的红,绯如滴血般蔷薇的视觉,扩散于仰抬的瞳色之中]

[目光冷,唇微勾]

[长臂一转,将即要落于身肩的裙袍缓如扇弧般收攥于拳,再现,是如绯色暗眸的深处嗜红,如醇酿美酒冷魄拭魂]

“好玩儿吗?——新娘子。。。”

[缓缓抬头,手中松开一地的绯袍,动作极其优雅舒懒]

你要玩

本世子便陪你

[一步一步,浑不在意踩过她扔过的衣袍,昂头眯眸,看向那窗台之人]

[笑,肆意张狂]

脱,继续脱

我还没看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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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9 16:38:39 | 只看该作者
【行尽江湖。。。不与皇家遇。。。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她还必须坐怀不乱的——照单全收。。。】

【——阿靖看向男子。。。冷厉的目光变幻莫测。。。眉眼惊艳了寒夜。。。一室烛火也比方才亮了七分。。。】

脱?——那是什么?!

【绯衣女子懒懒的往窗沿上一倚。。。清冷苍白的脸上。。。绯纱随风而动。。。眼中调谑的冷色依旧。。。余光不曾于窗外扫到他带来的同党。。。】

美其名曰。。。你这新娘要为本新郎宽衣么?

【冷风已然悄无声息地靠到肩头。。。阿靖瞬间抬起眼睛。。。半柱香前那一袭温柔贞静的女子——早已被她亲手焚烧至死。。。】

叫声相公让我听听——我就考虑让你看够些!!!

【——移形换影。。。闪电般的欺近。。。咫尺之距。。。近到相隔一层绯纱。。。速度之快根本不能用一眨眼的三个字来形容。。。】

【——似乎怕他跑掉一般狡黠的冷笑起来。。。仿佛他们之间。。。她才是血气方刚的浪荡子。。。蓦的血手操持七根琴弦。。。一头一尾紧紧握住之时已然套住男子脖颈。。。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近到天下间除了邪渊七少还没有任何一个男子这般与她无隔。。。然后开口说话。。。不予他任何喘息的余地。。。】

我的新娘子——嫁衣怎能。。。不够红?!

【——十年前。。。她孤身一人力敌百人长龙独闯幽冥谷。。。十年后又是怎样的臻入化境。。。没有人知道。。。但她却。。。很清楚。。。这一刻。。。似乎真正想要玩下去的人是她——才对。。。】

【——左手松开琴弦的时候。。。握弦的右手已然开始和他对攻。。。她出三成力。。。护胸口上新扎的伤口不至裂开。。。每一招都攻向他玄色的衣衫。。。似乎这身衣服才是招惹她的罪魁祸首。。。皇室中人能够有多强。。。可强得过她二十年的江湖历练。。。】

【——呵。。。】

【绯衣女子不顾后心中空。。。内力护体。。。往他怀里猛撞。。。不动生色的以柔克刚。。。右手握弦之时右手护胸。。。弦交左手的时候左手护胸。。。全然不顾中空的后心会遭遇到对方怎样的打击。。。只是将染血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揉过他玄色的衣衫。。。几十招下来她送到他手里的后心有多少次。。。她就挨了多少重创。。。同时他身上的玄袍就有多少血色掌印。。。】

【——绯纱后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当绯衣女子璇身坐回窗台。。。竟仿佛从来没有动过一般。。。】

【——冷眸斜睨一袭玄衫上数不清的血掌印。。。后心也算是撒过盐一样的辣。。。皇廷之中能有这样的水准。。。也算了不得了。。。饶是她此生从来不把男人放在眼里。。。于心之中也难免高看他一眼。。。只是绯纱后的容颜依然不动任何声色。。。】

【——绯衣女子冷笑。。。云手隔空取过燃烛。。。起伏的火光映绯衣嗜血。。。阿靖扬手。。。将蜡烛掷向男子。。。抄手一旁的铜镜。。。运气推到他身边。。。淡淡说道——】

这才像——爷的新娘。。。

【夜,已然是深夜了。。。风雨飘零天下二十余载。。。她可算得上是老江湖中的老江湖了。。。双眉微蹙的时候。。。她已将男子细细打量一番。。。冷冷的将了他一军。。。】

你敢脱光。。。才算是——真的陪我!



“叫声相公让我听听——我就考虑让你看够些”

[讽笑不屑]

你既然自己不肯脱,那就我来帮你脱

[脚步才一转动,没想到那绯衣顷刻欺身而至,速度之快,好比蜡上烛火眨了一眨,便近在咫尺]

[素手抬,弦丝绕]

[晃晃的琴弦在旖旎暗暖的春房内勾勒出一道又一道优雅嗜杀的弧度,而那目标正也牢牢锁住了自己]

[出手,劈掌挡住了琴弦的攻势——“呲”,像棉花一样弹在了掌心又反弹回去,只在那厚茧般的掌中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初抹浅细,慢慢渗出殷红血色,淌淌流下]

[不敢去握那丝弦,因为清楚知道她的实力,送弦而出的力道硬撞之下足以劈开硬木桌椅,何况是肉血之掌,就算以内力相搏,吃亏的终究是自己]

[所以一挡而回,便疾快收手,应接她余下的攻势]

[而似玩味般打转在周身玄袍,如此被动激发了内心压服的欲望,和屡次挑衅的欲火]

[近战——有近战的优势,同样也有无数的劣势空门,而此刻两相眸对望如此之近,近到她眉心妖冶的蔷花纹路都看的一清二楚]

[冷冷的眸倒映她绯火的容——出手,不放过任一机会,那满是伤红交错的掌心一次次袭向她无防备的后心空门,不带一丝怜惜不带一丝犹豫]

[她的弦,柔中带韧,杀人于无形;我的掌,刚毅强劲,不带一丝一毫招式花俏,直入攻击的霸道,势如破竹般一战到底]

[这是杀伐果断的军人之风——百战寒衣,铁鼓犹振]

[她邀了几分情,他便也敬了几分意!]

[几战回合,她再次退步而出,侧掌,已是血色模糊,扬眸,依旧清冷绝杀]

[弧坠的红烛直落掌心,看也未看便一拳捣灭,运气而来的铜镜袍下长腿一伸,碎落在远处]

[睨而勾,眼中早没了之前的戏谑调弄,冷冷启口,自带三分点将之风]

身上有伤,也敢跟我打,当真有几分巾帼色

[黑眸眯,对她嘲弄般的语气置若未闻]

[他喜欢女人,喜欢漂亮的女人,那些赤裸诚邀的胴体可以满足自己的需求;喜欢聪明的女人,不用多费口舌,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读懂自己的意思]

[同样,强者,又是女强者,更让自己感兴趣,可以玩,可以认真的玩,不计较过程,不顾虑后果]

[而这样的征服,绝对更刺激更挑战!]

[眸寒温,手上身上的伤痛仿若未觉,偏了头,邪勾一笑]

新郎新娘又如何,只要都能行那洞房礼,叫什么都无所谓

你要主动还是被动,我都配合

[不忌惮的荤话,语气更是暧昧挑逗]

[敢?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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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9 16:39:36 | 只看该作者
哈哈哈哈哈哈!!!

洞房礼有什么滋味儿?!天下女子承欢男人身下——不全都一个样儿?!

【浪迹天涯二十余年。。。她似乎——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朗笑过。。。只是这一笑的风情是怎样的豪迈和落寞——又有谁知道。。。】

我还以为。。。我的新娘子。。。是怎样一个有性格的人。。。又会说出怎样石破惊天之言。。。看来。。。还是要为夫调教才行。。。

【明月当头照。。。她临风沐夜。。。神态自若的端坐于窗沿之上。。。伸手拨动着琴弦。。。绝不低头的脸——藏在绯纱之后。。。】

不过。。。天子脚下你竟敢如此放肆。。。我到是很想——拜会一下老夫人。。。如何生出这般“惊艳”紫禁城的世子爷。。。

【绯衣女子眯眸。。。气运丹田。。。吸字决一念。。。一股内力之下——将缩在角落里难以逃脱的女子吸到怀里。。。一声娇呼之后。。。她一伸手就抓住了那妓子的手腕。。。冷冷的看她一眼。。。恰与唇边的冷笑容为一体。。。她一扯女子头上珠钗。。。樱花散。。。将眼前的惶恐无视于冷眸之下。。。云手解开女子腰带。。。冷眸清晰的倒映在那雪白色赤裸的肌肤上。。。转瞬推向男子。。。仿佛这般不懂怜香惜玉的人是他。。。】

【——上一刻凛冽的眼神在下一刻已变幻莫测。。。有怎样的思想从脑海里掠过?】

世子爷成天花天酒地有什么意思?——再放浪的风花雪月夜。。。也不过一场春梦罢了。。。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不得不承认。。。她撒网捕鱼到了今日。。。他一眨眼的工夫在毫无征兆之下便毁了她的局。。。即使“无心”。。。她也该有仇必报。。。只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她多少还了然三分。。。】

如果你赢了。。。我诺你一事。。。别说要我陪床。。。我不信你是如此低俗到无趣的男人。。。如果我赢了。。。你帮我杀一人。。。敢不敢成交?



“我到是很想拜会一下老夫人。。。如何生出这般“惊艳”紫禁城的世子爷。。。”

[原本噙笑的唇登时敛收,双眸骤眯,一股杀气瞬间漫腾,毫不掩饰的气场迫向其人]

你、该死

[字发在齿间森森寒意]

[我性傲骨张扬,便是容不得旁人半点侮辱,更何况是自己的母亲]

[一把推开她扔过来的女子,凛目张张看她]

我为什么要跟你赌,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来跟我赌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更是嗤笑一声,视屑语冷]

打赌应诺的事还要挑三捡四,听了就没兴趣

低俗无趣又如何,我为何要你信

[哼声]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不、成、交

[最后一字还没说完,脚下用力一踢,将那圆椅发狠了凌空踢向她,旋即玄袍一转,几步欺近,伸手就抓向她伤处要害]

[指风强劲,不带一丝怜香惜玉]


【——不、成、交?!】

真是个不可爱的熊孩子。。。

【一窗月光。。。掠影阁中。。。午夜惊魂——竟才。。。刚刚开始。。。】

【绯衣女子微微的冷笑着。。。山雨欲来的盛宴——拉开帷幕!!!】

【听风听声。。。锣鼓听音。。。她眯眼瞧着。。。仿佛一个浪荡子在欣赏美人。。。随时等着“她”——羊入虎口一般将男子的蠢蠢欲动侵入冰冷的眼里。。。】

【——忽然早有准备一般的抬手将男子凌空踢来的圆凳狠狠吸到掌中。。。速度之快。。。竟比男子近身之前还要早上一步。。。力道之强。。。似乎比他狠狠发力掷来的时候还要用力三分。。。】

【——倏然将此圆凳推向男子指风。。。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攻了过去。。。一旋身就绕到了他的身后。。。】

比你强——便是资本!!

【绯衣女子吹了一口他身后的发丝。。。做势欲掐。。。移形换影间——却仿佛猫捉老鼠一般绕回到他耳侧。。。】

我比你强在——得母必孝。。。

【——阿靖五岁丧母。。。最灰暗的那三年。。。有青岚陪她度过。。。忽然一开口就自己重伤了自己。。。她转瞬间移身到桌案之上取杯掷向男子死穴。。。本来一击得手她便可以扬长而去。。。可是刚刚飞掷出去之后她便已经后悔。。。吸字决一念。。。强行吸了回来。。。胸口一疼。。。就吐出血来。。。忽然狠狠将杯子在地上砸碎。。。】

你够胆量听旁人说来不爽。。。却没能力给她争气。。。你这火气未免——撒错了地方!

【——最后五个字。。。她几乎是咬碎银牙说出来的。。。她至今以狐为母。。。喝着狐奶长大。。。尚且重在一个“孝”字。。。不过。。。他有火气到是让阿靖瞧出了一个心字。。。不长心的人又如何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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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9 16:40:38 | 只看该作者
[侧身,躲过了飞来的圆凳,也只能收掌回势,因为彼此距离太近,再将它踢回已是不可能]

[一个眨眼之间,她已掠至身后,呼出的气息如蛇般腻风耳后,身子一僵]

[疾速半转,烛火昏暗,绯纱堪从身侧擦过及至桌前趁自己全身空门大开,桌上酒杯握掌旋掷而来]

[等反应之时,那晶莹剔透杯如毒蛇般欺击,强势的攻击直逼死穴]

[急步后退,却在她吸掌之间杯回其手,伴着一声破碎疑惑抬头]

[听她咬牙愤气的说完那番话,不觉江湖中人喜怒无常,果然越是奇特之人脾气越怪]

[“唰唰唰”就在二人站立之间,门外响起阵阵脚步]

“世子殿下!”

[一推门,冲进来的正是府中侍卫,剑拔弩张,本是夜迷春香之地,此刻却是满肃杀阴霾]

[既然惊动了定王府,那整个怡红楼的外围肯定都已经做了防备,倒是很想知道她引以自傲的武功,是否可以通天到以一人之力横闯层层重围]

[何况还带了伤]

[手上的琴弦伤还在滴血,却浑不在意的拿起她的绯裙慢慢擦拭]

[面上一改之前的怒态,从容睥睨,带笑的眼睛直勾而视]

你看,这么多人来迎你,是否给足了场面

可有兴趣上王府一坐?


上王府坐牢么?!我。。。

【绯衣女子声调上扬。。。让声音沐浴在腹语传音里。。。只可惜才说到一个“我”字——奇异的经脉逆转之感袭来。。。】

【——阿靖捂住胸口。。。绯纱后的脸庞忽蓝忽白。。。那种明眼人一瞧便知是走火入魔的样子。。。嘴唇变成了紫色。。。】

【眼前人在飘。。。一个变成了两个。。。两个变成了四个。。。她猛然闭上眼睛然后睁开。。。忽然一阵神晕目眩。。。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月,皎然如镜。。。纯然如水。。。月光流出雅阁。。。映在绯衣女郎身上。。。魂如覆上一层永不醒来的梦魇。。。】

【——绯纱后的脸色渐渐苍白如死灰。。。她那一双可以杀人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借谁一生换她十年多喜无忧?哪怕十天。。。十个时辰也好的啊。。。】

【——她像死去了一般躺在地上。。。一阵风的吹拂从窗而入。。。掀起她额前的发丝。。。仿佛那名为血薇的不详之剑——化作幽魂来乘风追寻到她身边。。。温柔的吹开她耳旁的头发。。。轻轻对她说:安息。。。我的主人。。。舒!靖!容!】

【——地狱之门敞开的那一瞬间。。。血魔的女儿飞速的坠下去。。。坠下去。。。她知道她双手沾满鲜血将永世不得超生。。。是谁一袭白衣如雪伸出手来拽住她冰冷的手心。。。然后拽到怀里。。。打横将她抱起。。。温柔的说:冥儿,跟我回。。。尘沙谷。。。】



[我强你弱,处境瞬间变换,我倒要看你能笑多久]

[那一声高调喧扬仍视众人为蝼蚁之态,自恃傲骨,只可惜身上的重伤让她话未说完便已倒地]

[冷笑,窗外月下的面色一覆寒霜]

[脚步上前,只为勾了那面纱,一睹真容,却在一息之间屋内烛灭俱灭,由房外猛地启开大门,如狂风一样卷过众人,刚伸出一半的手愣愣停在半空,就见一团黑影携着地上的人直奔窗外,速度之快,令人哑然]

谁!

[四下惊异声起,刀剑出鞘的寒音给月下漆黑的屋楼再凭一份杀气]

[等到烛火再亮,地上早没了那身影,侍卫欲追,却被自己抬手拦下]

江湖事非,少惹为妙

[吃不准今天这女人是否有备而来,针对自己,但在这贵族京城,江湖人敢这样妄为的还是少数,毕竟定王府是众矢之的,出了这怡红楼,麻烦尽量少惹]

[负手冷冷看了眼迎风而拍的窗户,一脸讽色映照月光,转头吩咐被叫来的老鸨]

今日之事,你传出去半分,明日我便让你身首异处

[不是玩笑的口气让她浑身一颤,应是间玄袍已跨过众人,随着脚下淡淡的血迹消失于楼中]

==结==


陪靖姑娘戏的,刷死我了,纯粹就是陪玩的,也必须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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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9 16:44:10 | 只看该作者
【初临季夏,万物繁茂,依稀闻蜩鸣泣,愈觉夏至】

【虽天日渐暖,除却往日厚重、清减衣衫,日前有闻母妃近日身染微恙】

【但近日课业忙碌,便疏于去母妃那处请安,心生愧疚】

【是日,适才下学,罔顾尚未去下一身皇子衣袍,便去怡和殿探望母妃】

【请过安,见母妃面色尚佳,便宽了心,二人小叙些时候才起身离去】

【离自怡和殿,路经太掖晴波,望此处景致甚佳,便于此小憩片刻】



[父王征得皇帝同意,封了五品侍卫,原想能入军营与父王一道管制,未料分到宿卫营]

[与御林军守城不同,侍卫处只负责皇室安保,多由皇族或官宦子弟出任]

[也的确看的起我了]

[哼笑一声,健步走在太掖湖畔]

[上次随母亲进宫,未曾好好逛这奢侈宫殿,如今任职,倒可随意于御花园走动]

[迎着夏风逆袭,目及处一少年凭立,脚步顿停,扬眉拢视]

[片刻上前,出声道]

不知是哪位宫里的主子

[目光看向那少年,语气却是问向他一旁的侍婢]


【闻得磔磔步声由远递近,足下稍旋,侧了身,睇目望视来人】

【其人疾行迈步间自带凛然之势,眉宇间所含、似是万物控于掌之傲睨】

【有道是男儿当如是,眸中不觉流露几分艳羡】

【几个跨步,青年便站定于几步之遥,其势迫人】

【听他抬声询,亦沾染几分狂狷之色。其语虽杳然向身后侍婢,但之目色却明然覆于己身】

【抬手止了身后侍婢语势,依旧与他视对,含笑以礼,附言】

正主在此,又何必借人问询?本殿排行第九,名唤祁峥。

可否请教阁下如何称呼?



[呵]

[目光扫向那稚童,唇角一勾]

原来是九殿下

[细观量,稚嫩虽未褪,倒是难得的聪睿懂礼]

[有趣]

[亦是回笑道]

说起来,殿下也该唤我一声叔叔

[话点到此,且让他去猜]

[眸色的打量带上几许玩味]


【闻其寥寥几语、未表身份、仅道其辈分,可依旧让人辨认不得】

【轻垂眉睫、稍作沉吟、敛眸思,放眼皇家、叔伯众多、十指成双怕也难以尽数,思及此、面色添几分为难】

【余光隐秘顾盼,但看其笑视间、眸底玩味看得真切,似无言挑衅】

【心底不服,瞠眸视对、灼灼审其半晌、终是斟酌语出】

嗯···本殿尚且年幼,故而无有机会将几位叔伯一一得见,若是猜的错了,还望叔叔莫怪。

【稍作请示、掩唇轻咳,清了清嗓,复又续道】

本殿猜测·····就凭对您称呼来看,该是父辈一系······如此叔叔姓氏该是与本殿一致才是

【顿然、唇稍泯,底气弱了几分,再起音探询】

难道是····清河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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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9 16:47:10 | 只看该作者
哈哈

[抬颚长笑,抚握过腰侧佩带的长剑,趣睨]

你清河皇叔那可是一介温儒,恐怕这舞刀佩剑还不擅长

[上前两步,唇挑视睥,悠悠道]

定王世子,五品昭武侍卫尹明泓

皇侄儿此番可记住了?


【他朗声扬笑,意气风发、爽利顿生,几分睨,几分狂,自信骄傲昭然】

【其笑味言语间,再而迈进两步,无奈自己身量不够,仰视间,更觉其高大】

【不甘扬颈而视,小退一步,置气执拗道】

记、不、住!

【眸转旁处,不去看他。蓦得眸仁一转,唇缓缓而绽,回眸视之,亦作玩味】

不过,若是叔叔您愿意指点侄儿习武,兴许侄儿便记住了您也未可知哦?



[煞有兴趣的看他神情一转一变,一双狡黠的眼睛眨间如泉碧至灵,唇挑七分真色三分装沉]

[斜眉一扬]

哦?

想让叔叔教你练武?

[看了眼他的小身板]

我可不喜欢教资质平庸之人

[解了身上的佩剑递到他跟前,扬手一指湖边一处竹林]

且让我看看皇侄儿有多大的本事,能砍下多少竹子

[说完长眸偏扫,几分犀利带冷,生生将他身后欲出言的侍婢给止了口]


【聆其询语,心下雀跃,却未露显表,默然待其后语】

【便瞧他卸下腰间佩剑,递至面前。眸落其所握剑身,执剑的手稳如磐石,威势隐绽】

【尚未接过,又聆他后言,虽不至于刁难,但也算是有意为难】

【见此、随身侍婢又欲上前动作,却因其眼中冽芒倏然噤声】

【犹豫片刻,终是抬臂欲接,可距剑身仅余半寸,瞬时一个诡异念头一闪而过,双手临空顿住,面露怪异,抬眸凝视,踟蹰而道】

叔叔,若是侄儿砍了那些个竹子,届时父皇若是怪罪起来,您可要说是您干的,毕竟侄儿是受了您的指示才去砍那些竹子的······



[嘴角扬翘]

如能练得习武傍身,砍些个竹子算什么,皇侄儿这话可是说,在陛下心中,你连那几节竹子的份量都不如?

[人小鬼大,宫里长大的就是脑子动的多]

[扬了扬手,懒懒道]

若不再接,可就要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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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9 16:47:26 | 只看该作者
【闻言、顽皮一挤眼,桀桀笑开】

呵呵,叔叔,侄儿跟您玩笑呐!

【见其扬手欲收、单掌反手夺下其手中佩剑,一步跳开,似生怕其要回,一扬眉】

叔叔这柄剑好生威风,侄儿怎可不要?

【语毕、方才顽皮随性姿态一收,唇弧缓扬、眼睑微垂、掩了眸底光芒】

【只手握鞘、一手指尖缓缓摩挲剑身,徐徐抚上剑柄。猛然发力、五指收紧,将剑柄拔出】

【“嗡”鸣声入耳,剑身凌空划过优弧,长臂伸直,足下施力跨半步堪堪站定、只是因得不堪剑身重量步下稍显得虚浮。剑尖直指不远初竹林,寒光耀眼,纵观银色剑身,似隐隐可察森森煞气,若非侵染鲜血,何来着凛凛森寒】

【激荡气息带起发丝,再回落额前。抬首,眼神专注、凌冽】

【在后一足跟踵发力,并步跃向竹林,借冲势抬臂挥剑,但见剑锋所及之处、竹节齐平削过,毫无滞碍】

【一瞬间惊讶,不知是为自己力道之悍、抑或剑锋之利。但见竹节缓上小许方坠向地面,弹跳一步避开那纷纷倾倒断竹】

【手握剑鞘剑身垂落身侧、回身望向不远站定之人,待其置评】



[踱步上前,拍上他的脑袋扬扬一笑]

有点底子,气场也不弱

[好在这剑也是轻盈的,只是第一次便能掌控剑场,耍起来倒也像那么回事儿]

[尤其是利剑出鞘刹那,少年眼中的凌厉就好比压藏久了的潜龙峰芒毕出]

[可见日后长成也是个人物]

[目光挑过长剑,只笑道]

这剑你可喜欢?


【见他抬足启步而来,大掌拍上自己脑袋,聆其话意,虽无显而易见夸赞,倒也中肯,唇角亦难以自禁浅浅上扬】

【又闻其抛来一问,随其目,循踪望向身侧手中长剑】

【缓缓抬起手中佩剑,日光之下、折射寒光、迷煞人眼】

【目中流露、是毫不掩饰的痴迷,手腕微动、但闻一声寒剑清鸣,剑已入鞘。双手拖呈递于身前之人,笑望复之】

适是好剑,又有谁人不喜?侄儿自难免俗,今日能得之一用,倒是沾了叔叔您的光。



哈哈!皇侄儿这张嘴真教人不敢小觑

[覆上剑身,抚了抚精致的剑鞘细纹]

此剑杀戮太重,不合适还年幼的殿下,虽说侄儿贵为皇子,想要什么样的名剑名刀没有,只是在叔叔看来,剑贵与否并不重要,而是能日夜相伴在危难生死关头亦是不离不弃,上过战场,沾染过无数鲜血与杀气的剑,才能与你产生共鸣

[也不知是否是他合了自己的脾性,才突然说了这么多,亦不管那小儿能否听懂]

[按着剑的手重了重,复猛地一收,又将其佩在了腰侧]

[唇勾看他]

侄儿,今日初见也不能长叙,叔叔还在带职中,下一次、

[眼中带了些许光亮]

下一次相见,希望或能更加一重身份

[说到底,他也是自己的亲侄儿,骨子血缘里还是亲近的,何况初次见面对他的印象也不差,同是习武爱习之人,若能从小多加历练那日后自也有一番成就]

[撇了目光,向一旁的宫婢扫去]

要护得九殿下的安全

[说完狭长的眼睛再扫一眼,便转身离开]


【听其先语、笑谑不掩,泰定迎其目,漾笑】

叔叔谬赞,侄儿不过耳读目染多了,便卖弄了一番

【叙话间、佩剑离手,双臂回落身侧,单手附背站定】

【长剑已握在他手,见其抚上剑身精致雕纹,并作一番叙述,另闻者似醒耳目。颔首略点,对其所叙、俱表以认同】

【目色未偏,视他将佩剑别回腰间,忽闻他话锋又转,鸿鹄之志昭昭,黑眸中芒耀更甚】

【霍然、狭长眼锋扫向身侧侍婢,目中威势绽露,一句叮嘱,心头一暖,唇角旋起抹温笑,敛眸、缓缓半垂首】

叔叔指教,侄儿铭记在心,侄儿亟待叔叔荣耀而归

【见他潇洒旋身,静目含笑、送其提步而离】

======结。==========



不能光贴女人的,不然真成禽兽了,贴两出与皇侄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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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9 16:48:50 | 只看该作者
[今日入宫,看见堂兄只身一人进了太极宫,想必是被皇帝召唤,亦不知何事]

[虽与他接触不多,性子偏儒雅,便是举手间贵气虽在,气魄不足]

大人,听说高蕤使臣进京,欲与大羲联姻,送来单于最心爱的公主,属下听说陛下有意指派给皇亲官员,亦不知谁会有这般福气

[对着那刻意谄媚的脸,哼笑一声,知他所指为何,慢不经心道]

你怎知就一定是福

[古来赐婚都有制衡之用,这是帝王之术,何况是外国联姻,这肩上的担子更不用说]

[他人以为如今适婚之中又身份尊贵者,我为其一,这般刻意讨好的话,孰不知今日圣上召见了清河王,凡事诸无绝对]

[横他一眼]

不管你从哪听来的那些碎语,给我当心了嘴巴,在这皇宫禁地随意宣扬,诛你不为过

[冷冷的警告让他识相的闭了嘴,一行人亦往宿卫营去]


【吏部的考功一职实属文差,虽只每年例行施考核之制,然素日收累资料及各部人员亦非小事】

【今日集兵部功勋,亲往户部着人抄录了各道官级人员,以备整档】

【回户部途中,遇一行昭武卫,领头之人当是定王之世子,尹明泓】

【正面相迎,免不得招呼】

皇叔这是要去哪?



[闻声顿步,觑望来人,双眸一眯]

[笑]

是皇侄儿

[上前几步,身后下属自觉退出空地]

正欲往宿卫营处

[打量他]

侄儿伤可是大好了

[说起来,这还是两人头一遭单独见面,从陇右至京之后没多久就发生刺杀案子,一直无缘得见圣上长子]

[如今恰逢委任了官职,才在皇宫见上一面]

[那件事震动之大,父王也在受疑之列,亦不知身为长子的他,心中是何想]

[晶亮的长眸遮去深处一片暗沉思量]


早已无碍了

只是恰逢了皇叔入京,侄儿也未能为皇叔接风洗尘,哪日皇叔闲暇了侄儿再补上

【都道刺客是死在定王府上,种种疑云也皆都指向了定王,只是无切实证据,定王亦不承认,虽此事父皇交由凌大人继续追查,而这么久未见任何进展,本王怕是吃定这哑巴亏了】

【定王遭疑,其世子便随后入京,又迅速在宫中谋得昭武侍卫一职,后来之势薄积,看来定王是要以其子来接其位了】

【虚礼而问】

皇叔在京住的可还习惯



[挑唇一扬]

还好

皇侄莫客气,倒是皇侄你大婚,叔叔因事未能前去,还请见谅啊

改天好好喝上一杯

[瞧着眼前跟自己岁数相差不多的侄儿,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露显无疑,眉宇间自信非凡却又内敛的恰到好处]

[果然皇家不出庸儿]

对了

[似是记起什么]

前几日,我在宫中见到了祁峥,陛下龙脉延绵,皇子个个都是出类拔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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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9 16:50:01 | 只看该作者
祁峥?

【他出自宇文一脉,本对宇文无甚好感,其子、往日于宫中,不是特意也非有意亦甚少接触】

【不知其意,何来提及祁峥】

是么,虎父无犬子,皇叔更为卓群,定王叔公对皇叔必是欣慰不已

祁峥、还尚小



[勾了勾唇,目光散慢犀利]

我等怎能和皇子相提并论,最多任几个官职为国效力,这日后的担子还是要靠你们啊

[一番话,说的语重心长,听他最后一句,更是别有意味道]

正是小小年纪却是难得的聪慧伶俐,长大了也必有所为

听说那四殿下也是懂事知礼的,可惜一直无缘相见

侄儿有如此多的好兄弟,真教叔叔即欣慰又羡慕啊

[一语深重意]


【目光一顿,抬眸觑了眼,勾唇淡然】

祁峥也好,祁灏也罢,生为皇室子弟,有作为才不枉有自己的身份,若都平平庸庸,岂不无趣?

【先祁峥、后祁灏,话里的意思有心人怎么也听得出几分,只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这分量总得掂量掂量,复温润】

祁灏年岁尚未达出宫之时,皇叔如今常于宫中走动,若要见也方便的很

皇叔何须羡慕,明柯郡主虽且年幼,不过那性子爽气似男儿,皇叔有此妹定也热闹



[他话锋一转就避重就轻,绕到珂儿头上,淡淡一笑]

听侄儿的话,似乎与珂儿很熟啊

父王与母亲老来得女,自是对她宝贝得很,性子也宠的无法无天,还让皇侄儿见笑了

[也顺他话意偏开]

宫里还不曾开过家宴,如有机会倒想与你们都见个遍

[客套话,也透着几分真意,目光微撇了太极宫方向,状似不经意的回视]

听说高蕤使者进京已有数月,侄儿可有见过他们?


都是自家亲戚,见了几回何还谈这“生熟”二字

【高蕤】

【闻及此字眼,润色仓促掩过一丝不愉,当初刺客一案他高蕤暴露了身份,一案至今尚未给个说法,如今高蕤使者觐见,为的是什么不难猜测】

不巧的很,本王拜他们所赐近数月都未出过府

不过倒是听说了,他们此次前来还带了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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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绾 + 5 + 5 + 2 祁峥我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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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9 16:51:05 | 只看该作者
(不巧的很,本王拜他们所赐近数月都未出过府)

[倒是意外他说的这么直接,毕竟伤的那么重,心里的刺肯定一时难以拔除]

[挑了挑眉毛,唇勾道]

好似是高蕤王最宠爱的公主,有意来与大羲联姻,早前看见清河王被召入宫,兴许就是要跟陛下商量这事吧

[话间淡淡瞥了眼他的神色]

说不定侄儿又会多一个母妃也说不定

[旧伤心伤未愈,未能讨得高蕤说法,却还要“认贼作父”,真是大大的讽刺啊]

[无声笑意溢于眸底]


【闻言,面色微沉,显有不悦,一时默然未语】

【后宫佳丽三千,嫔妃如云,这与他又有多少关联,“母妃”二字在他心里孰轻孰重岂是一般人可用的,何况是他高蕤的女子,即便是公主又如何,面子可以给,里子便要看她承不承受得起了】

是么,那就看她有没有这个好福气了

【知道王叔意指,冷冷一哼,勾出一抹讽笑】

【负手而立,极目而望,凛然孤傲,旋而道】

侍卫处的那些人还在等着王叔吧,本王就不耽搁王叔了,等王叔得空了本王再为王叔设宴洗尘

先告辞



[随他唇边勾起的笑意抬颚相望,点了点头]

好,侄儿慢走

[看他远去的背影,唇讽讥扬]

(你都能有福气死里逃生,那高蕤女人怎么就没可能让你唤她一声母妃)

[说到底,对这侄儿倒不如九皇子那么亲切易处,许是年纪相近,又许是他那通身孤傲的气质与自己太过相似,没来由的不喜]

[更重要的。。。。他是长子啊,最有可能继承太子之位的皇长子]

[笑]

[眼底划过一道不明,转身道了句]



---结---


这出比较剑拔弩张,毕竟是以后当太子当皇帝的人,可惜定王府的野心没有能戏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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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9 17:02:30 | 只看该作者
下班了,明天再贴,每天贡献一点发贴量,人人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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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20 16:23:2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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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京畿路
36 岁
531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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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280#
袁枚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27 14:17:14 | 只看该作者
不开车,我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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