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十五年】多情往事不可追，沧海遗珠幸归还

• 时间：太初十五年
• 地点：过秦楼【住房】太师府坻（厐籍）
• 人物：太师·庞籍   太师千金·庞奚灿
• 剧情梗概：父亲大人在上
• 演绎楼数：【2—20】
  

-------开--------

客串侍卫

【日立三竿，将兵岿然而立，肃穆神情，此之可谓以律法言军纪】

【太师临朝，府内井然有序，忽见一孩童何如，欲寻太师】

【手腕一提，枪棍拦其于前，虽不至穷凶恶极，然语调铿锵有力，喝令于前】

来者何人

奚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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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十五年，时年八岁。

【日头晃得人眼晕，巍峨的围墙外，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踽踽而行。落魄的装扮引来偶尔路过的路人的侧目】

阿河，他们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们看？

【奚河的手依然温暖，只是在听到小小人儿童稚的言语时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阿河，疼！

【听到小人儿的痛呼，她赶紧松开手。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拿衣袖擦了她的脸，望进她清澈的眼眸，即便不忍，却还是说了谎言】

灿灿，他们觉得灿灿好看，所以才盯着我们看！

【她抬头望了望街面，又转过头来温柔的说道】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她坚定不移的语气也感染了小小人儿，不再在意他人眼光，牵着奚河的手朝前走去】

来着何人！

【行至一庄严的大门前，还未靠近，便听得一声厉喝。奚河似乎惊吓到，不自觉地倒退了几步】

【她抬起头来，依着光线似乎看到那大门上的＂庞府＂二字，想来这就是母亲一直记挂着让她来寻的父亲了】

【她松开奚河的手，走上前去，踮起脚尖努力扬起她的头，看着那人的眼睛说道】

大哥哥，我是来找我爹的，你可以帮我叫一下他吗？

客串侍卫

【闻之须臾，兵将霎时静默一番，面面相觑下，一将领毫不相让，摆手欲让其归去】

【且否言府人口众多，仅寻亲一说，断拒放行】

【太师令，家中数人，治安之职责一在守卫，二在家丁】

【然此情此景，职责所在，另太师临朝中，故更甚严之，仅一问】

你爹乃何人

奚灿

【她的话，让众守卫有片刻错愕，然不过须臾又变回之前的严肃】

【她听着那为首之人的询问，不明所以】

我爹就是我爹啊，我娘说他在青州，可是我和阿河找了很久都才知道他到这里来了。

【用手指着那门上的牌匾，以证实她并未说谎】

大哥哥，你让我进去好不好？灿灿很困很想睡觉！

【说着，当真眯了眯眼，似是困顿难堪】

庞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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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十五年，时年三十七岁。

【正僵持之际，府外一轿辇至。辇上一人下，紫袍衬以白花罗中单，束以大带，白綾袜黑皮履】

【腰间玉剑叮当作响，来人两眉浓黑斜入两鬓，炯炯眼神凝大门几人】

【一大一小，恰两人，衣装不甚光鲜，苦苦央那兵将，不知为何】

【兵将见来人，行礼。摆手免去虚礼，目光如炬垂首视那孩童，恍觉似曾相识】

【觑向一旁兵卫，误以为其家属，便看其几眼，随即阔袖挺胸，昂步迈进府邸】

奚灿

【请求并未得到许可，她不明所以地瞪大了眼睛与那侍卫对峙着】

【忽然，却见所有侍卫挺直腰杆对着身后恭敬的低下头去】

【她回过头去，见那逆光之中行来一人，虽面目模糊不清，那浑身的气势却不容人忽视】

灿灿，灿灿……他……他他……

【阿河的激动她并未放在心上，只一味地盯着来人，直至他经过身旁，她终于看清他的脸。那是她美丽的娘亲心心念念一辈子的脸，那是她闭着眼睛也能描绘出来的模样，尽管真实的他比画上多了些许不同，却不影响她的判断】

爹！

【她一个健步冲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腿，大声唤出来】

庞籍

【身躯一震，步伐随之一个趔趄。回首见那孩童扒拉于脚下。然更为震惊不外乎那声呼喊】

【兵将始料未及孩童动作，均上前拉开，若此稚童另有目的，太师有何损失，单单均为大罪】

【太师惊诧般触及旧时之梦，梦中宝树曾言，不日内，将有宝归，甚疑，遂将此梦抛诸脑后】

【此情此景竟与梦中有几番相似，细细想之，那容貌竟为梦中所见，心头骇然，脚步后退半步】

【伸手一摆，制止兵将的拉扯之行，脸上不动声色，敛眉低问，声声掷地】

小姑娘，莫不是认错了老夫

【语气一顿，剑眉高挑，堪堪危险压道】

若非如此，何人教你此说

奚灿

【欣喜地抱着他，这长久以来的执着，今日终能划上一个句点，她的心情哪里是“激动”二字可以形容】

【然而兵将很快便过来拉扯，似是不愿她靠近。她紧紧抱着他不放，抬眸便对上他深邃的眼。听着他的问话，她不明白的眨了眨眼】

灿灿怎么会认错自己的爹呢？
娘亲的房里挂满了爹的画像，每天娘都会带灿灿去和画上的爹说话。
虽然你比画里看上去老了一些，但是比画更能让灿灿感到亲切呀！

阿河，你说对不对？

【她转过头来，想要向一旁的阿河求证。却见阿河早已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灿灿说的对！

【阿河抬起头来，直面着那气势威严的男人】

老爷，你可还记得八年前路过益州时遇上的人和事？

庞籍

【闻言心头一颤，此稚童眼中纯真质朴，不若假情假意，若为真，此女从何而来，如何得之】

【谁人将老夫画像满屋可见，满目疑惑观那稚童，不发一言】

【四周顿时静若寒蝉，众人皆感诧异，此生变故】

【几番言语下来，内心重重疑雾，仿若瞬间可揭开，又如雾霭，虽无形，却道面色一紧，呼吸紧致】

【端那厮容貌，了然顿悟，响当当道】

原是你，奚河。当年之事，无相忘，然于此又有何干，此姝口中之事，兹事体大，奚何，老夫将近不惑，自诩清誉，你且道来此为何故，以解我等心中之惑

【腰杆挺直，眸光犀利，灼然对望】

老夫自认膝下并无此姝，你且要谨言慎行

客串奚河

【见他慎之又慎，心中一凛。此事关乎他之清誉，再说当年之事，他也豪不知情，这样冒然前来确实有些鲁莽】

【然而事已至此，若不解他之惑，想来今日也难逃牢狱之灾。奚河命贱，即使命丧于此，也合该天意，但是灿灿……】

【看向一旁眼眸中透露着浓浓的孺慕之情的小人儿，心中已然下定决心】

大人容禀！

【说着，便示意他摒退左右。此事无论结果如何，在还未定论之前，越少人知越好】

【待侍卫均退下后，她便勇敢地直视着那人的眼，郑重说道】

大人，此女名唤奚灿，小名若阳，是当年我家小姐奚落所生。
八年前，在大人病愈执意离开的时候，小姐已知留不住你。然而当时小姐的父亲，也就是我们的族长已为小姐安排婚事，小姐早对大人情根深种，又哪里会同意？
无奈之下，在为你践行的酒宴上，偷偷下了蒙汗之药……
奚灿便是那一晚……

【想起小姐的一片真心，却得不到心上人的回应，无奈之下违背族规作下此事。虽后来免于婚事之苦，可却再也无法在族里抬起头来作人。这些年若不是有了灿灿，怕她早就已经……只可惜小姐最后还是……】

【她有些哽咽，想起此番任务重大。她慎重地从怀里掏出布包，打开外层，里面有一块锦帕，那是小姐当时赠予心上人却被退回的锦帕，锦帕之内，包着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她将锦帕和玉佩高高举起，呈于他眼前】

大人请看！

庞籍

【眸光触及溪河，见其眸光忽先悲恸，眼泛泪光又强自忍下，心中疑惑更甚，此内定有内情】

【见其欲言又止，遂屏退左右，将人唤至书房，女童一路跟随左右，好奇中略带茫然】

【溪河一话道来，惊若天雷，本面不改色闻后亦不免目光一凌】

溪河，今日一言，若属实，则此生，此为老夫之过

【面色不愈，辗转沉重而染上一丝凌厉，继而道】

若否，莫累你家小姐清誉

【见其闻言后，眼眶发红，泪珠滚滚，声音更是悲恸哽咽，拿出了信物】

【俯身前去一看，锦帕有些泛旧色，然而帕内之物正是当日为还恩情所赠那女子】

不错，此玉佩为老夫八年前所赠奚落，然，此如何说明此姝为我与奚落所育

【话毕，眸光移向坐椅稚童，神色确当像奚落】

奚灿

【一路牵着奚河的手，跟在爹的后面，来到了一处放满书籍的屋子。她不明白为何爹的脸色那样凝重，她是爹的女儿，这是八年来她所有的认知。尽管她并未真正见过爹，可是在娘的描绘下，她早就熟悉爹的一切】

【看着奚河面色凄凄，她走过去抱住她的腰，似是给她安慰。一双灵动的眼睛却舍不得一般，一直看着那坐在书桌后面的人】

客串奚河

【早知此事并非能轻易而就，虽然当初小姐也并没有料到会有奚灿，但以小姐聪慧的性子，又怎能不做万全的打算？】

【她走上前去，从那人手中拿过玉佩，指着玉佩的背面】

大人，这玉佩，您当初赠予小姐之时，应该还没有刻上这些图案吧！

这太阳纹路，是我们摩梭族人的标志，我们信仰太阳神，并也将太阳纹刻印在所有我们在乎的事或物之上。

这旁边的日期，便是奚灿的生辰八字，太初七年八月十四，您可以推算一下。

再者，大人您当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难道未尝察觉您背上有所不适？小姐临终前曾言，她曾在当晚于大人背上
刻下太阳纹。若大人不认奚灿，可以大人后背上的太阳纹为证。我们摩梭族人从不以太阳神开玩笑！

庞籍

【闻言接过玉佩，所言不虚，太阳神纹本无此物，伸手抚摸奚灿生辰八字，凝神道】

不错，老夫当年就感之，后背确有此纹路

【似陷入回忆，闭眸沉思须臾，睁眸之时，眸光清澈不复慌乱】

依你所言，奚落钟情于老夫，故纹此纹路，亦于情理之中

【手中杯盏沉沉放下，目光转而凝视奚灿】

老夫如何信之，此生辰八字本为后刻，其一，老夫毫不知情，而其二

【起身踱步至窗前，负手背对，沉声道】

其二，若尔等虚报年岁，老夫如何辨之

客串奚河

此等关乎名誉的大事，奚河又怎敢妄言？
即使大人您不在乎，奚河又怎能为了抹黑大人而破坏小姐清誉？

【被他的一再质疑所激怒。小姐的一片真心，他辜负也就算了，又怎能如此惴测小姐的意图？】

【本欲就此带奚灿离开，但看着奚灿那渴望的眼神，想起小姐临终之前的嘱托。她咬了咬牙，跪在地上】

大人，奚河所说句句属实，如有虚言，愿死后永坠地狱，不见天日！

【对信奉太阳神的摩梭族人来说，永坠地狱，那便是永远也无法靠近一生供奉的神。这是摩梭族人最为残酷的誓言。】

=========以下是奚灿分割线==========

【靠在奚河的身上，感受到她的身躯在颤抖。她轻轻地用手抚摸着她的背，就像每次她睡不着时，娘温柔的手抚过她的脸一般】

【听着奚河毒誓，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坐在地上，抬头仰望那高高在上之人，双目含泪】

爹，您不喜欢奚灿么？您当真不要奚灿么？
娘说爹只是出远门为奚灿买好玩的都是骗奚灿的么？

庞籍

【任其跪于地，负手握拳，脸色凝重，窗外彼株古树，郁郁苍苍生机盎然，参天古木是否早已参破天机，入梦道来】

【依奚河族人来讲，为人确可信赖，己身亦与其相处不短，脾性倒摸得透】

【只此事，事关重大，方才一再相逼试探，思至此，转身走至跟前】

你且起来

【说完虚扶一把，看奚灿眼眶含泪，对其指控，避而不答，良久遂叹气道】

奚灿，你娘可安好？

奚灿

【将奚河扶了起来，目光灼灼，既期望着什么，却又害怕着什么】

【听他问及娘亲，她鼻尖一酸，却依然咬牙忍住】

娘她……娘说她去侍奉太阳神了。
她会在太阳神那为灿灿祈福，所以灿灿不能哭！不能让娘担心……

【她扁了扁嘴，放开扶着奚河的手，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抓住他的手】

爹，你别不要奚灿好不好？灿灿很听话的。

娘已经不在了，灿灿晚上一个人会害怕！

庞籍

【闻言有丝晃神，此桩大事未定，然斯人已去，神台亦一丝清明，想必定为了此女，方千里寻亲】

【慈爱般抚了抚奚灿，口感苦涩，虽对奚落无情，然奚落近几年必累不少辛苦】

【用力摸了摸奚灿手腕及指骨，颔首不语，指骨宽度以及手腕关节连接处，沉默下来，指骨捏得发白】

【确年方八岁，当年伤势颇重，奚落曾寸步不离照顾于他，因奚河当年陪伴左右，方止住孤男寡女之说】

【大势已定，心察愧疚，为慎重起见，唤管家至，吩咐一切事宜，托密友秘查此事，后对二人言至】

我

【觉不知所言，喟叹】

我此半生，上对得起天子，下对得起祖宗，唯独对不起你们奚家。

【鹰眸锐利，声音放柔道】

奚灿别怕，今日你喊我一声爹。此后，厐府就为你一个遮风挡雨之处

【目光望向奚河，可惜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明日，我想去看看她

【人去镂空，青冢长眠，此生欠她实在过多，望来世可还一二】

奚灿

【感受着他宽大的掌心在头上的温度，那种眷恋自然而生。手腕上的力道，大约是父亲此刻心情的写照】

【依偎在他身旁，看他吩咐管家的各项事宜，不受控制的打了打哈欠，昏昏欲睡】


==========我是奚河分割线=========

客串奚河

【见那人终于接纳奚灿，不禁泪盈满眶，抬手拭去眼角泪痕】

大人，您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小姐之事本就不能怪责于你。大人无须自责！

【他欲拜祭小姐，想来也并非对小姐完全无情，小姐的一番心意总算没有错付。只是……】

大人，益州地处西南，路途遥远。大人身居要职，恐怕难以脱身。大人的心意，奚河替小姐拜谢。若大人当真有心，就请大人好好照顾奚灿吧！

【说着便看向那边的小人儿，慈爱的目光锁住她瘦小的脸，似是留恋。复又跪拜于地】

大人，奚河曾发下誓言，若有朝一日心愿达成，愿永世守在摩梭神庙侍奉太阳神。此番事了，奚河也该告辞了！但望大人好生保重！照顾好奚灿！

【拜了三拜，便起身向大门方向离去】

庞籍

【思至帝年方十余。不禁忧心，然认宗一事，他日必见一面，于她亦于奚灿交代】

【闻言了然，抱起熟睡的奚灿，送奚河，遂安排一切府内事宜，待事成，成认宗大典】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