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找回密码
 入世江汉(邀请注册)
搜索
查看: 1137|回复: 18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二期场景】废弃工厂

[复制链接]
未结剧目0
0 岁
10 两
0 条
0
废弃工厂,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8 岁
1 两
0 条
0


末日寒潮,不辨春秋。
我坐在寒风凛冽之中,手执军刀,在木牌上刻名字,一笔一划,周周正正,是个常字。最后一笔划下去时过分用力,在冰冻的环境里指头皲裂,破了个口子,一点血要流不流的凝在指端,然后蹭在了木牌上。

今天出门时稀奇见一只寒鸦盘旋,陈常玩笑一句不吉利,然后一语成谶。先是遇上一群野狼,又是跟一群好战的新人类狭路相逢,敌我各有损伤陈畅常不大幸运,折在这个险象环生的傍晚。
这个世道,每天都在死人,路边那些冰渣里冻着的骨,被豺狼撕咬的血肉,还有那些头身分离的新人类的尸骨,无不在说这世道的艰难。面对死亡,合该是麻木了,血是凉的,人也随波逐流,今日生明日死,又有什么区别呢。但却又与这“合该”背道而驰,心中涌起兔死狐悲的无尽悲怆。一身热血被寒潮冰封,又手捧一点火种,怀揣着渺渺茫茫的希望,又一点一点将它捂暖,我就像个漂泊的旅人,身在旷野,四面起寒风,而我只能拢一拢我褴褛破败的衣襟,再迎风向前。

我独自坐在坟头,迎着风,用手拢着打火机,点燃一支烟,小心的搁在身侧充当了墓碑的破木牌上。我又点一根,坐在这儿,无声的陪他抽完一根烟,聊算是送他。

陈常,一个一米八的大汉,在他媳妇面前就是一孙子,唯唯诺诺,低声下气,有烟瘾,全身上下却没有敢藏烟的地儿,烟瘾犯了就蹭兄弟们的,偷偷摸摸躲着吸两口过过干瘾,常叫人取笑。
想到这,不由短促的笑了下,然后被一口烟呛着,我急咳两声,尤觉得自己被这一口烟呛出眼泪。不由抬手揉一把脸,将烟头按熄了站起来,这一呛,是将满腔的悲怆都严丝合缝的堵了回去,沉压在内心深处,再冒不出一丝一缕。

我捡起刻字的军刀,动辄之间已将自己武装成无坚不摧的样子,坚定不移,无所畏惧,即便是死亡和失去,我将背负着这些我亲手刻过的名字,一直向前。

墓牌上的烟头燃尽最后一点火星,一缕薄烟也散在寒风里,就像他转身与我挥手,然后潇洒的走出我的视野。我站起身也要走,各自离开,都不需要言语。

我走出两步,忽又一顿,侧头盯住厂房里头的某处,那里在刚刚一瞬间传来一点动静,虽然声音不大,但对我们这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来说,一点也就足够。我将没来得及回鞘的军刀反握在手,无声无息的再次靠近厂房。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8 岁
3 两
0 条
0
本帖最后由 周穹 于 2020-7-18 15:26 编辑

玛雅人预言的2012世界末日没能如约而至,一场没有预兆也不知何时是尽头的凛冬猝然侵袭大地,公元纪年戛然而止,就像我们彼时捧着历史书本回望公元前的时代,我们曾经所拥有的一切,一瞬间,蛮不讲理地蒙上历史灰尘。厮杀、战争、瘟疫在每一片土地上肆虐,人性在末日降临时,经不起一丁点的考验。

但我相信,混乱无序之后,我们将步入科技与文明更加高度发达的社会,这一场天灾,或许就是人类清除计划的开端,科技与文明的火种埋藏在所谓新人类的基因之中,只要能够破解其中奥秘,便拥有了叩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介时这场天灾,亦不过新旧交替之中必经的阵痛期,为了人类的未来,一定程度的牺牲无可避免。

实验室的旧沙发很软,我深深陷在柔软的海绵里,罪恶感与求知欲交织,思绪冗杂,我伸手往口袋里掏,摸到的只有空瘪的烟盒,一根也没有了。

说来可笑,两年前我还是一个极度自律的男人,用那个男人的话说,自律到人神共愤的程度,反观现在,自从隔壁实验的奥丁教授研究发现尼古丁无法侵袭污染新人类的肺部细胞,我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但他忘了告诉我,我们的细胞依旧免疫不了香烟的成瘾性,等到他想起来,我已经戒不掉了。

口袋里的烟盒被我团吧团吧扔到垃圾桶,是吴隅常抽的牌子,倒不是多好抽,只是这味道我太过于熟悉,在这个呼吸都是寒冷的世界,我不再是我,终究只能靠这股烟味儿找寻一丝过去的影子,到底是不可追的过去。

实验室的查勘员传来信息,城郊废弃工厂十分钟前刚结束一场厮杀,或许有可用于人体细胞实验的活体和大体,我将事件报告给合伙人安德森,实验室立马派了一台车和三个实验员前往现场。

到的时候血腥味仍旧冻在空气里不肯散去,路边是形形色色的尸体,不会腐烂,运气好的留个全尸,被冻成冰坨,指不定后世考古还能被挖出来,摆进博物馆供人瞻仰,运气不好的被周遭那些成了精的动植物啃得只剩一只手或一只腿,更惨的只剩了半个头盖骨,啧。

地方不算小,障碍物也多,和同事分好区域就各自分头行动。看了两具尸体,结果不尽如人意,死的时间太长,细胞活性完全丢失,没有丝毫的研究价值,从杂草丛绕进面前那间厂房,里面零零散散几具尸体,唯一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居然有一具新人类的尸体,头完全被砍掉,咕噜咕咕滚到墙角,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的体细胞仍旧保存有活性,简直天助我也,从背包里取出取样装置,开始实施取样,虽说专心致志做着手里的事,五感却依旧敏锐,许是还没来得及走的旧人类,听脚步声似乎是单枪匹马,或许就是他杀了眼前这个新人类,那他可真厉害。

我没回头。

“别藏了,赶紧走吧,你杀不了我,我也不杀人”又加上一句,“哦对了,东北角和南边有我们公司的人,你出去的时候小心一些,那俩白人可没有我这么好的脾气。”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8 岁
1 两
0 条
0
本帖最后由 吴隅 于 2020-7-20 18:07 编辑

我反握刀柄,慢慢逼近厂房,厂房里堆叠了好些尸体,算是潦草的清理了战场,拜寒流所赐,尸体终将冰封,也不算曝尸荒野。

,新人类不仅战斗力异于常人,就是感官也比正常人敏锐许多。我脚步控制的极轻,放缓了呼吸靠近,在一个视线死角观察场内,一个男人背对着我,在一堆尸体边忙忙碌碌,我盯着那个背影,心里有一丝晃神,这个背影,与我记忆中的某人,过分的相似。

我还没从中回神,他忽而出声,声音在空荡的厂房穿过,变得空荡而不真实,却一如既往的带着漫不经心的平稳。我瞳孔瞬而一缩,喉头涌上一丝腥甜,不知是被刚才那口烟呛的,还是因为些别的。

我几乎是冲动的,不经思考,出手迅猛,一个翻滚从掩藏的角落翻出来,侧身落地,几步逼近他,右手搭上他的左肩,着力一扯,再一个擒拿手法将人牢牢禁锢在地上,纵是这般,在他仰倒的瞬间还是伸出一只手,稳稳的垫在他的后脑上。我手劲多大自己多少有数,由着惯性手托着他的脑袋率先砸在地上,而我却没来得及察觉出痛来。我只单膝跪在他身侧,一条腿越过他,将他整个人拢在了身下。

我不用照镜子,也知道现在的我多少有些苍凉,一双眼睛布着血丝,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是么?周博士。”

合该是戏谑的语气,却紧绷成了一本正经,带着越过千山万水,终于又见的郑重。

我将擒着他手臂的手掌又收了几分,几乎有了叫他疼痛的力道。

“就这?”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8 岁
3 两
0 条
0
他过来了。

我手上的动作停止,从矮靴内侧抽出一根半指长的胶囊注射器,瞧瞧握在掌中,里面是公司最新研制的麻醉剂,就是对面是头大象估摸着也抗不过3秒,更何况是个旧人类。看这尸体颈部的断层,必然不可能是一刀切下,所以但凡他攻过来被我找到间隙,我如何都能脱身。

打架这事儿,即便成了新人类,我还是个菜鸡。

3、2、1。

盘算着距离心里默数三个数,我的注射器本可以在他攀上我肩膀的一瞬间反手扎上去,甫一偏头,身体却本能地犹豫片刻,随即一发不可收拾。

这人的味道,我太过熟悉,在那个凛冬未至的年代。

尾骨触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本来以为后脑勺也难以幸免,不期砸入他宽大的手掌,那地上满是砂砾,我想他的痛不比我少。十几年了,这人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气还是没改,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一年,两年,或许更久,久到恍如隔世,可不就是隔世嘛。

卸去温柔,他手上的力气逐渐加大,我却希望他再用力一些,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疼痛根本无法磨灭我对他内心的愧疚。左手桎梏在头顶上方,被他死死压着,右手尚且闲着,顺势将那管胶囊注射器塞进他棉服胸前的衣兜里,摊了摊手。

“如你所见,就这。”

手却没有收回来,纵容着左臂的疼痛蔓延,擎住他后颈往下一压,那嘴唇干裂,恰如屋外的风嚎雪涛,尚有烟草余味,裹挟着令我贪恋的旧年回忆,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分开。

“你还活着。”

不是问句,是肯定,是直到现在我才敢告诉自己,吴隅真真切切地活着。

而我,却已经死过一次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8 岁
1 两
0 条
0

我半垂着眼看着他动作,很久以前我没少笑话他,周少爷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只负责貌美如花,现如今,在这惶惶不可终日的末世里,也不得不武装起自己,防备随时可能出没的敌人。我曾经还说过,等我以后退役了就专职做个免费保镖保护他,毕竟咱们周博士的脑袋十分矜贵,现如今是我迟了,三年而已,却仿佛迟了一生。


我从不敢想他,刚开始是本能的避难,以从军多年的经验先在夹缝中生存下来,后来身上就多了很多责任,陈常,林二,还有我们身后那些救助过的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慢慢的就不敢想他,不敢想他过的好不好,会不会遇见危险,如果万一……那我又有什么信念在这操蛋的世道带着背后这些责任走的一往无前。

内心五味杂陈,如果说陈常他们是一座山,它沉沉的压在我的身上成为我的责任,那周穹就是融入我血脉的河,它不曾显山露水,像冰川一样沉寂在我心里,看着好像岿然不动,实则暗涛汹涌,从不曾停歇。

山塌了,我尚能咬咬牙顶一顶,如今猝不及防再见他,气血奔涌,我那些坚韧,那些不动声色全然决堤。我心中有万千情绪,末世无望的压抑,每天赌上生死的勇气,背负的责任的压力,那些深埋的情绪在这一刻全然迸发。

原来没有周穹,我也只不过是伪装的强大,坚韧掩盖之下不过是空空的皮囊。我能背负这所有一切,是因为心底的基石叫周穹。

他让我坚强,也许我软弱。

他的唇依旧柔软,贴在我唇间的触感,仿佛跨越一千多个日子,熟悉如昨日。在他退开的后一秒,垫着他脑袋的手捏住他的后脖颈,施力迫他抬头,一言不发的俯身吻上他的唇。并没有多少温存,甚至不是欲念,是依照野兽本能的撕扯和宣泄。

唇间辗转厮磨并不足够,迫使他张口,舌尖长驱直入,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对他的钳制,稍有些急切的拂过他的腰身,摸到被体温笼罩的皮带头,从那里扯乱了他的衬衫,从中探进去,抚上他的腰腹,我的手刚刚刻了碑,尚带着凉,指腹间温软的触感让我微微一颤,一声喟叹压在喉头,喘息也稍重。

我埋首在他颈侧,唇齿研磨着他皮下的动脉,竟有一丝失控,想就现在……

“周博士,你的同事……听力怎么样?”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8 岁
3 两
0 条
0
本帖最后由 周穹 于 2020-7-21 13:15 编辑

惨淡淡的世道,活生生将人逼就成为野兽,两年,我不知他如何苟延残喘存活于世,那绝非三言两语能够概括,如今悉数化作不甚温柔的亲吻,他唇角的血渍结了冰碴,皲裂的伤口在撕扯中复又掀开,带着铁锈的陈旧味道,不断侵入,攻陷,令我无暇呼吸,几乎要溺死在这失而复得的缠绵中。

腰腹灌入寒凉,风刀猎猎,我却是不怕的,他常年握枪的手掌带着薄茧,粗粝的质感游走,火烧似的,撩拨起一丛接着一丛的欲念,重获自由的双手顺势攀上他的脊背,抻直了脖颈饶是抑不住急切而逐渐沉重的呼吸。

“他们听力好不好我不知道,”闻言缩回脖子,一手从他背上滑下,抵住那毫不收敛的欲望,“一脱裤子,你兄弟要没了。”

说着又恶作剧一般伸手往他胯下掏:“不过没了也无所谓。”

“我有。”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8 岁
1 两
0 条
0

闻言失笑,沉重的鼻息喷在他的颈边,失控的情绪也因为他这句不着四六缓缓回流。

“说的好像你就……”
啧了声,顺口而出的回怼,却在脱口而出之后倏忽又顿了下来,握着他腰间的手劲不受控制的紧了一下,我将舌尖抵在牙齿上,默默数了五个数,这才又缓缓出了口气,从他颈间抬头,眼眸里有深不可测的情绪,最后也化作了一抹若无其事的笑意。

“你那两斤力气,省省留着叫唤吧,周少爷。”

说着手从他衣服下退出来,顺势拍了一下他挺翘的屁股,起身,顺带一把将他从地上捞起,抱着就往厂房外走。

他这人,有时就像个锯嘴葫芦,什么事都要憋在心里,让人哄着连骗带猜才肯吐出两三个字。如果他稍微坦诚些,当年也不会一言不合单方面分手。

我太气他这一点,虽然分手这事跨越了几个年头,但越想越他妈气,打开车门把人扔进去的时候,这鸟气终于爆发,磨着牙又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这下是真的用力,啪的一声回响在车厢里。

“真他妈惯的你。”

生了一顿陈年老气,拍一下觉得不够解气,又把人捞回腿上,自己坐在副驾上让他面对我坐着,一手按着他的手落在自己的皮带扣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现在长本事了啊?那你来。”

啧,老子还不伺候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8 岁
3 两
0 条
0
有的人生而就是矛盾体,我算一个,工作学习上一丝不苟,兢兢业业,但凡闲下来,恐怕连周富贵都比我勤快,这狗屁习惯,无疑来自面前这个男人十几年来无底线的纵容,便是两年前那场毫无预兆的分手,也权当是我最后一回恃宠而骄。

分开,他或许会趋利避害般将我彻底遗忘,又或许会带着恨将我永远铭记,剜肉断骨,痛罢总会愈合。

我是个医生,日日所见皆是生离死别,我每每会将那些在手术室外哭得撕心裂肺的死者家属当做他,虽然我完全无法想象吴隅哭起来是个什么模样,毕竟他是一个军人,最忌讳流泪。有些事我无法再深想,于是手起刀落,人间蒸发,索性去了别的城市,混吃等死。

到头来,却要再活一遭。

他从前也爱这么抱我,在客厅,在书房,在卧室,我尤其馋他那六块腹肌,不像我自个儿,六六归一。沉浸在现实与过去交织的温存中,蓦然脑袋就放了空,直到“啪”地一声回响在车内狭小的空间中,屁股上后知后觉猛一阵钝痛,遣散了脑子里弥留的胡思乱想。

“艹,吴隅你有病吧!发什么神经!”

扬声骂一句,缩了腿就要往主驾驶翻,却被人拽住脚踝又给拖回了副驾驶,双膝岔开在他大腿两侧,屁股还疼着,只双手扶在座椅的靠颈上,不肯坐下去。

去他妈的久别重逢。

“行啊,到时候别哭着求我,谁哭谁孙子。”虚张声势得我自个儿都信了其实我才是那个猛1。

车里开着暖气,他那件碍事的冬衣总算能够扒掉,里衣勾勒出精壮的轮廓,好的我承认了,我周穹不馋吃,不馋喝,独独就馋他吴隅的身子,脑补一番,手上马不停蹄解开了他的皮带,一把扔到主驾驶的座椅上。其实他这辆破吉普空间不算小,无奈装俩一米八的大个儿还是太拥挤。

他搁那儿坐着当大爷,岿自不动如山,这裤子可怎么扒,到头来也只挑开了拉链儿,一不做二不休,倒是把吴大爷的上半身儿脱了干净,一手扶在他肩膀,一手自胸腹游移往下,俯身塌腰去啃他的喉结,喉结涌动,我感受他每一声呼吸,每一次吞咽,手指却也没闲着,好生照顾着他那位差点就没了命的小兄弟。

“翻过去,爸爸疼你,嗯?”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8 岁
1 两
0 条
0

“呵。”

轻呵出一声嘲讽,配合他一件件脱去碍事的衣物,露出结实的胸腹,再任由他扯去皮带解开拉链,他的手算的上白皙,我垂眼看,修长的手指在正经的军裤间来来回回,形成强烈且禁忌的冲击感。

不由轻轻“嘶”了声,下腹绷紧,窜起一线电流。我双手抚上他的腰,虚虚的以指腹若有似无的划过他削瘦的腰线,一面任由他的唇舌在身上作乱,一面摸索着去解他的皮带,再掐着他的腰抬了抬,轻而易举的将薄薄的西裤扯了下来。

身在战乱,顶着一身压力,平时忙于奔命没有精力想这些,这些年活的清心寡欲,只差吃斋念佛,如今又怎么受得住撩拨,何况他还涉嫌故意。

手在他身后摸索,感觉到湿润后又撤回,将他提了提,听他还敢自称爸爸,咬着牙根轻嗤一声

“能耐”

一举侵入,颈边因为突来的紧致而青筋暴起,我没再动作,放缓了呼吸等他适应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8 岁
3 两
0 条
0
“吴隅我ci——”

“艹你大爷”几个字没能说出口,咬牙切齿咽回口腹之中,我今天可能把上辈子的脏话都说了个干净,拜他所赐,今儿的周教授与谦和儒雅四个字委实没有什么缘分,狗屁久别重逢,和我从前那些女学生上课偷摸儿看的言情小说八竿子打不着边儿。

他挺身那一撞,不带任何前戏,身后撕裂般疼痛,幸而我如今已然成为所谓的“新人类”,身体耐受与恢复机能远远优于从前,但他妈的疼是真的疼啊。

伏在他身上调整呼吸,短暂的疼痛过后,随之而来是身体被填满的餍足,我看着他的脸,顿时有些恍惚,他的脸廓依旧如刀刻一般,只是比分开那时瘦了许多,脸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有陈年旧痕,亦有尚未结痂的新伤,手指随着他胸前伤痕游走轻抚,然后是亲吻,湿濡的舌尖辗转于那些痂痕,似是要抚平他所经历的一切苦难。

方才迟来的一巴掌,我有什么资格骂他,明明从始至终我才是最自私的那个人。

双腿靠着膝盖借力,短促地耸动身体,浅尝辄止,去适应他的存在,陌生而又熟悉的存在。我将额头埋在他颈间,生怕他识破我深藏眼底的悔意与荡然无存的骄傲。

“抱我。”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8 岁
1 两
0 条
0

怀中这人身上的温度滚烫,心脏一声一声,慢慢的与我跳着同频。这辆半旧的吉普就像一座孤岛,他成为我拥在怀中的唯一救赎,更何况他这近乎与虔诚的安抚。前两年的周穹,是我顶在头顶的神龛,但凡觉得撑不住,就需在黑夜里将周穹这两个字在心里反复研磨,然后在里头砸吧出努力活着的动力。但在这一刻,在这凛冬末日里,我将举头三尺上的神龛扯了下来,真实的抓住了无限希望。

他的吻落在身上,轻缓的呼吸扫过新旧交杂的伤,引得我微微颤栗,早已没有感觉的伤口好像又重新裂开,神经性的痛感与快感经由他触碰的伤口传到四肢百骸。

我按捺在喉头下的快感终于化作粗重的喘息,不发一语,只是顺应他的话尾,一手环着他的肩背,一手牢牢的托住他的后脑勺,用了力将他整个人都禁锢在怀里。

时间无声流走,结束时一身热汗,汗水划过胸膛,在身上织成一片。依旧是他上我下的位置,身下一片乱象也没去管。他的衣服不知在什么时候也早已经褪尽,比我体面不得多少,身上布了些我失控之下弄出的红痕,他常年待在实验室,从来十分白皙,现在再看,颇有些触目惊心和不可名状的欲感。

“前面有一句话说错了,你确实长本事。就比以前更……”

情欲的余韵尚在,喘息未平,我挑起话头这般说,最后侧了侧头,在他耳边轻轻落下两个字

“耐艹”

说着手掌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无奈且妥协的叹了口气,回归到几乎严肃的一本正经

“以前的事你不说我不问,但是以后,你休想再离开我了,周穹。”

评分

参与人数 1纹银 +1 收起 理由
陆定权 + 1 哇哦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8 岁
3 两
0 条
0
他有力的臂膀环绕我的脊背,不由分说,促成别扭的拥抱,窗外是寡白的街,有寒风嚎啕,我的心潮却涌入春境,天光暖融,我拥着吴隅,低头索吻,唇齿交叠的罅隙漏出孟浪而细碎的沉吟,转奏成错落有致的单调音节,横冲直撞地被碾做尘泥,零散拼凑成他的名姓。

吴隅。

那是两年来我无数次在梦中呼喊的名字,疾风骤雨中,方才显得如此真切,我握着这棵救命稻草,在爱欲交织中沉浮,他算不得温柔,势要将我紧致的柔软捣碎,啐着粘濡的欲液,寻龙探穴,每每没入更深处,携来极致的痛快,催了眼角将落未落的湿意,哑了嗓讨饶,身体到底诚实,更迫切地迎合,狂乱,淫靡,直至终音落锤,余韵未消。

车里一片狼藉,他不消停,悄声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吹得人耳畔酥痒,冷不防又一阵欲求不满,久违的情事后反倒羞赧起来,兀自按捺,只瘫在他身上,这才接了话茬。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自嘲,轻描淡写道:“不过是死了一回。”

说得轻巧。

鬼知道那两年我怎么过的,字面意义上的等死罢了,吃着止痛药,数着日子,有时候疼得一宿一宿睡不着,到后来都不敢照镜子。我每天都会想他,明明已经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可他的电话我倒背如流,想打给他,又觉得何苦再多一个人背负这份绝望,每每作罢。

“凛冬降临的第一天,我就死了。”

“你会不会觉得恶心,所谓新人类,在旧人类眼里,说到底只是披着人皮的怪物罢了。”我抬眸看他,眼神却是坚定,“但我不后悔,找到你,我就不走了。”

评分

参与人数 1纹银 +1 收起 理由
陆定权 + 1 门票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8 岁
1 两
0 条
0

“屁点大的事就要分手,你倒是不怕没人给你收尸。”

没好气的拍了他一把,如果不是寒潮来袭,如果不是癌症是源于ai的阴谋,那他如今就跟陈常一样,与我天人永隔,一个人走一遭黄泉路,幽幽长路,回头看,竟无一人相送,而我连给他刻个碑的机会也没有。

“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说着把他拥在怀里,更苛责的话我始终不能再说出口了,他一个人直面过死亡,而我竟也任由他了。回想当年他打电话要分手的时候,我除了觉得心口突然被剜去一块肉,也没有特意回来挽留。我们异地五六年,我常年在部队,每年见面的时间极少,我以为是他厌倦了这样聚少离多的时间,有了更好的规划,所以挂断了电话,也就挂断了跟他的联系。

如今回看,是我太他妈不是人。

“只要是你,就算真的变成怪物又怎么样呢。”

依旧乖乖进去你的牢笼,即便你要咬断我的脖子,我也主动伸出脖子

手从他的背脊滑落,一直落在他的尾骨,尚埋在他体内的小兄弟又蠢蠢欲动,我下颚靠在他的肩上,侧头去舔他的耳垂

“精力很好啊周少爷,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虽然可以任他啖肉饮血,拆骨入腹,但依旧不喜欢他自我贬低,怪物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形容自己,我听着就十分不快。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8 岁
3 两
0 条
0
作为五讲四美的科研工作者,我从来都是个无神论者,以至于他说什么收尸,倒没想过,生而为人,赤条条地来一遭,赤条条地去,至少在死亡来临的前一刻,我仍怀揣着对吴隅满心满眼的爱意,何尝不是一种跨越生死的浪漫。

“那我就在奈何桥边儿等你呗,等你下来了,要是认不得我,我就把你从桥上推下去。”

接他的话茬开个玩笑,毕竟我还活着,没能有机会上阎王爷那儿报道,气氛大可不必如此沉重,有些事嘴上说着可怕,经历起来痛苦,可事后再回头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生活本身会为你找到最优解,就像我与他的重逢。

即便我与他已被这操蛋的末世分割为不同的人种,可那有怎么样呢,换做我,恐怕也会跟他有相同的选择,义无反顾。

我享受事后慵懒的温存,餍足地眯眼,像极了周富贵他亲爹,等发觉到不妙的时候已经迟了。

“你你你——”

他们当兵的体力一向很好,这一点我早有体会,从前他还会体谅我这读书人经不起折腾,好歹有所收敛,如今这位吃斋念经了几年的吴大爷豁然开了荤,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别乱来啊。”

耳垂极其敏感,只一下,催生出警告的信号,咬咬牙,强行将人推开,忙不迭撑起身体,起来得太急,脑袋直直往车顶上撞,来不及疼,慌不择路往后座上爬,以免把这位爷的火拱起来还得自己扑灭。

等到了地儿,艹,我裤子还在他那儿。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8 岁
1 两
0 条
0

“嘿。”

某些人像兔子一样窜走,赤条条光溜溜,其实我也不是抓不住他,只是绷了三年的神经突然松了下来,似乎又找回了与他相处时的轻松自在,我太需要这种轻松自在调剂一下过度紧绷的心态了,于是自己无意识的就放松了任他闹去了。

我低头看一眼已然昂首挺胸的小兄弟,又回头看一眼缩在后座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某位少爷。

“啧,你自己回来还是我过去?”

说着将他的裤子拎在手里冲他晃了晃,这会儿,我们周少爷就不太体面了啊。家里这位素来在某些事上脸皮薄的很,我也不好太过撩拨他,万一恼羞成怒了还得哄。

所以也不等他回答,翻身也跟着去了后座,利索将人压在坐垫上,一手将他的腿往肩上提,一边调整了位置去探索他。正俯身去吻他,语气里还有散不去的笑意

“放心宝贝儿,我很快,一会儿你同事出来保证你整整齐……卧槽!”

整整齐齐还没说完,后座的窗户上突然“砰”的一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我倏忽抬头,一只猫爪印清晰的落在上头。

“……”

我无语的看了一阵,心跳都他妈跳到嗓子眼。

“你等等,我先宰了这狗东西。”

说着也没真起来,那猫见我不给它开门,一双爪子在车门上挠啊挠,发出刺耳的声音。我一脸挫败,把脸埋进他脖颈窝,深深吸了口气

“真他妈刺激。”

他妈吓软了都。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8 岁
3 两
0 条
0
嘴上说着让他不要乱来,但真当他欺身压过来时,又隐隐有些急迫的期待,我根本没法抗拒吴隅对我的吸引力,这仿佛已然成为刻在我身体里的定律,和他的人一样,蛮不讲理。

膝弯随意搭在他肩膀上,心安理得接受当下的既定事实,趋渐急促的喘息向他递了就地正法的邀请函,就待他提枪上阵。

话音未落,平地一声炸响,我俩双双偏过头朝窗外看去,登时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儿,噗嗤一声笑出来,揶揄道:“是挺快——啊,吴老板。”

说完,不忘伸手指颠儿了颠儿那软踏踏的玩意儿,颇有几番嘲讽的意味。

我的腿仍挂在他肩上懒得动弹,歪了身子给周富贵开了个门缝,虽然都说猫是液体做的,但周富贵没有辜负这个优美的名字,愣是挤了好久才挤进后座,不进来还好,一进来这狗东西蹬了腿儿就往我脸上抱,全然不把吴隅放在眼里。

我双手拖着富贵的屁股生怕它太沉把脖子给我吊断了,好一会儿才把这粘人精拽下来,他非横在我和吴隅中间,趴我身上不肯走。

“吴老板,您这是养猪还是养猫呢,胖得亲爹都不认识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8 岁
1 两
0 条
0

“别撩闲啊,少爷。”

伸手去握住那只勾勾搭搭的手,没好气的将它抽离,翻身坐起来拉好裤子。末日重逢,本来是多好的情绪,所有情绪爆发天雷勾地火,反复在对方身上表达存在,反复通过摸索,亲吻,做爱,来确认对方存在,这最是水到渠成的事,但被这狗东西一打岔,一时倒也不能再次投入。

扣好皮带,穿好衣服,再伸手帮他打理干净了,再将他的衣服扔给他。

“这狗东西跟你一个德行,你现在问我?都他妈末日了还天天想着鱼罐头。”

摸出烟盒打开车门,下了车点烟,虽然过去千百个日子,他的喜好我依旧能清清楚楚记得,这人吧,不太喜欢烟味。

将烟叼在嘴里,冲他抬了抬下巴,问他

“跟我走?”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8 岁
3 两
0 条
0
“一会儿我给你看看,别这一嗓子真给吓萎了,”说完在人唇上轻啄一口以示安慰,“不过也没事,到时候只能本少爷为爱做1了。”

吴大爷那边儿神情怏怏,硝烟未起就偃旗息鼓,兴致全无,索然无味地穿好衣服,一肚子窝囊气没地方撒,净往周富贵身上招呼了,出息,多大个人了,还跟只猫一般见识,那话里话外无不透着憋屈。

“诶,你骂它就骂它,搞什么人身攻击,吴穷,吴穷,它这不跟你姓嘛,倒赖上我了。”

正所谓,无事周富贵,有事叫吴穷。

果不其然,被他扔了一脸的衣服,以示不满。车门打开,灌入寒冽的空气,我倒不觉得怎么冷,倒是担心他,这人眼瞧着是个大大咧咧的钢铁直男,其实心比谁都细,还记得我以前连人带烟给他扔出房间那事儿呢。

我从他外套兜里也掏出一支,果不其然,还是从前那个牌子。他半开门儿点了烟,我凑过去又把他拉回来,嘴上叼着,懒得上手,直接杵他烟头那儿把烟引燃,深吸一口,吞吐云烟。

人,哪有一成不变的。

“去我那儿住吧,养你。”

——结——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guest
welcomelogin

本版积分规则

关闭

站长推荐上一条 /1 下一条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江汉朝宗

GMT+8, 2024-4-28 00:58 , Processed in 0.490027 second(s), 70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2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