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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 九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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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
场景名称: 九华山
场景介绍: 此山奇秀,高出云表,峰峦异状,其数有九,故号九子山,九华山间,遍布深沟峡谷,垂涧渊潭,流泉飞瀑,气象万千,四季分明,时景、日出、晚霞、云海、雾凇、雪霰,佛光等天象奇观,美不胜收,令人赞叹不已。依聚九华山的侠义门派“九华剑派”剑术精绝,供奉“剑仙”吕纯阳。九华剑派的弟子极少,行踪更少出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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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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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大了不记得是多少年前——

那日逃学只为救助辛苦种下的金桂,树是安然扛过了风雨,可二人也被先生知晓了逃学一事,当即被罚抄了一百遍的课文。

爹爹知晓后,又将定曜丢去院子里连续蹲了七日的马步,理由倒也充足:“想来冒那么大的雨跑出去也未染风寒,筋骨当已无碍,便该将落下的基础打牢才是。”

娘亲心疼,却也无法驳斥,且少年心性桀骜不肯认输,又不觉得自己有错,倒也咬牙坚持了下来。

若说好处自是有的,少年的身高又长了些许,筋骨也结实许多,再不似刚开始那般风一吹就倒的模样。

被罚抄的课文也终于在几日的挑灯奋战下完成了。

又是一日早课,赵定曜恭敬的将罚抄的内容交给先生,便去容暄的院子里寻人,还未入园,便听到院中有人议论,隐约听见似乎是福禄提起“赵公子”,不觉慢了脚步,侧耳细听。

“谁不知那赵公子整日缠着我们大少爷,全无大家公子的模样,不知道的还当他才是大少爷的小厮呢!”——这是福禄的声音。

另一边不知是谁搭了一句:“怎会,那可是赵家嫡长子啊!”

福禄的语气便是隔着院门都听得出内中的不屑:“赵家嫡子怎么了,还不是对我们大少爷言听计从!”

安康再也听不下去,推开院门与福禄争吵起来,而赵定曜却再没有踏入院门的心思,在其余人呆愣的目光中转身离开,一时连周府都不想呆,径直跑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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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擅离学堂,拐了定曜于雨中上山,连救稚桂带戏嬉雨中,回转家来领了这一番责罚,直到这雨停尽,日暖透,方才被允了出屋。

在父亲书房领教训时跪得久了,腿膝多少是吃了些亏,连几日闭门思过,心里只做个修养的念头,也算宽慰己心。加之上山之前,已是虑及难逃责罚,这几日着实也沉下性子,消消停停念了几天书。

心中自是一直念着定曜,然则,自知无法提起,提了难免又惹起家尊火气,也就把这思念压在心中,时不时去揉一揉,把个心疼媳妇儿的思想往细处跑了不知几重山水。

直算着解禁的日子,为着能见着定曜了,这厢一早就亲自挑了衣裳,周周正正换好。又着人细细叮嘱了,鲜制几样定曜爱吃的糕点往院里送。

原是得了福禄打听来的消息,定曜虽然解禁早了几天,已然按常去学堂,到底还是要领了先生的罚,每日要多抄写书才被放了下学。不免又在心里把自己责怪一番,气着自己,到底年少,思虑不周,力量有限,不能护着定曜,不能为其脱免责罚。

收拾齐整的周大公子,等着心心念念的人,一心里只想快快长大,坐也坐不住,正欲起身去门口迎着,恰被挑帘急入的大丫头堵住。略一皱眉,正要开口教她举止体统,又想问定曜可是来了,偏被她先出言挡了话。

看她慌急神色,眉未展,静听她一句话,倒锁的更深。一把把帘子掀出个疾风的劲势,大步跨出门去,丢下一句“叫福禄给我跪在廊下等着!”。

什么举止体统,全被疾行抛诸脑后,一路跑起来,便是要去追赶定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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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因着胸中那一股闷气而跑出来,真正跑到街上,反而不知该去往何处。福禄那些话让搅得心底五味杂陈,既有被人背后议论的羞恼,又有些被否定的惶恐,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和不安。

赵定曜并非没主见的人,愿意为周容暄是瞻完全出于对周容暄的亲近,可他从未想过,落在他人眼底竟是这般看法。不相干的人如何定义赵定曜懒得理会,偏偏福禄是容暄的伴读,尽管容暄并未在场,既能宣之于口,未必就没有周容暄的心思在里面。

容暄哥哥……当真如此想自己?

少年心思本就敏感,意识中又难过又抗拒,只一路闷头疾行往人少处去,大约因着心底对周容暄本能的信任,不愿两家因这事生出嫌隙彻底断了两人往来,倒始终未有回去告状的心思,待气喘吁吁的停下歇息时,愕然发现已到九华山下。

这里,有两人一起种下的金桂啊。

少年稍缓了呼吸,挪步到金桂树下,刚刚经历过风雨的枝叶还稀疏着,倒是像极了少年此时寥落的心境。

“容暄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垂下眼睫,少年在金桂树下低声呢喃,也不知是要获得赞同,还是说服自己。

“他明明……明明对我那么好,只是、只是没有管束好下人而已……不,是那福禄自作主张,不关容暄哥哥的事!”

不能告状。不管是对父亲、周伯父还是周容暄,赵定曜都不打算将此事告之,若真说了,才是平白辱没了自己的身份和骄傲。但对着金桂,少年满腹的不满和委屈总算有了发泄的去处,左右此处无人,丢脸也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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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追赶出来,穿宅越院,见个人就扯着责问有无瞧见赵公子,为何不拦下!

少年气盛,正是憋闷了几天,筋骨都发痒,偏思念之人已到门前竟未得见,两相合成一股子气,无处发散。这一程,直跑的摧花折枝,闹的猫逃狗叫。

也听得大丫头追在身后,几步里赶不上,叫了人去往堂上禀报。怕是又要领一番教训——此虑只在心中一过,便被前方吹来染了定曜气息夏风携去,循着风吹来处,脚步并未停得半分。

其实哪里有甚定曜气息,不过是臆想罢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判断,身体彷如有所指引一般,只被脚步带着冲出门外。

临门而立,大路宽阔,一时腿脚失了指引,不知该往何处。情急折身,捉住一名门房,扯至跟前,正要发作。这门房倒乖觉,一句句说的明白。言及那赵公子本是尊客,哪个敢拦,又念人年幼,怕因登了周府有了闪失,已是叫人跟了去,叫公子万勿急怒。

这一番周到,才把大公子心中怒气消去几分。然则到底未见人影不知所踪,那焦急却是分毫未减。斥责是免了,只问了去向,又发足追去。

身后已有几名家丁闻讯跟来,便更纵了性子无所顾虑,依着门房所指,只来在了大街上。入目人行匆匆,俱是歇了早市归家劳作人,哪有小小富贵影。

顿足定身,左右相看,眼前繁乱,倒激出心中静定。略略垂眸,想那小小一个人儿,平日里都不爱些热闹新意儿,原是最喜静嫌闹一个人,怎会去往大街里。举目四望,见着云天远处隐隐山峰,心中一动,毫不犹豫启步再追。

及至上了山,看到了小金桂下一团身影,才觉出腿脚酸沉,气喘难平,心如擂鼓。看了府上跟来门房远远坠着,便挥手招来,并不出声惊扰定曜。叫他们连同跟着自己前来几个家丁一起,只许悄悄撤到远处,不许靠近。

一步一步轻轻走向定曜,大丫头那些话开始一句句涌来。未见定曜形容,自己心中倒是一步十分的疼起来。近至闻得三分“不关容暄哥哥的事”,这心中之疼,便骤然漫溢了个无法无天。

“定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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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一声轻唤自身后传来,被抓包的羞赧让赵定曜僵直了脊背,整个人有一瞬间的无措,片刻后,也未急着转身,反而微微抬起头,让失控的泪意平复下来。

明明是炎夏,怎的风有些凉,吹得鼻酸呢……

待彻底缓过这阵情绪波动,已是半盏茶的光景。许是周容暄心有愧疚疼惜,并未转过来,自然也就免除了赵定曜再次被抓包的尴尬。

将胸中郁气缓缓吐出,回身时,脸上已是一派欢欣雀跃,一如往日在周容暄面前的模样。

“容暄哥哥,你怎么来了呀?周伯父说你染了风寒,可是痊愈了?”

这些问题,刚入周府拜访长辈的时候自然是打听过了,可到底不得人亲口确认总是难以放心,赵定曜可还记得,当初两人遇险的那次,周容暄损了底子,将将养好,前些时日又是淋雨又是罚跪,身体如何吃得消?

作为晚辈自不该妄议长辈决定,只能将心疼明晃晃的现于人前,暗自告诫自己,少给容暄添麻烦。

赵定曜心底也清楚,周府上下大约已知晓事情原委。因着自己不管不顾的跑出来,容暄哥哥怕是未曾做任何处置便急着赶来,留下一团乱的甘棠院,若是被心怀叵测的人利用,只会落人口实。

而大宅后院,关系到继承人的抉择,哪有可供侥幸的余地。念及此,心底的那点委屈也尽数转为焦急,上前拉住人的手,白皙的脸蛋涨得通红,显是急得狠了

“容暄哥哥,我们赶快回去,别让你那些姨娘挑到错处,再撺掇周伯父罚你——”

“我、怪我,我不该这么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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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轻轻一唤,那小小身影也只是轻轻一颤,小小少年周容暄一颗心竟似被重震。一息间,呼吸都仿佛错漏,只得屏气调息,一步轻过一步,直至人身后。

福禄做了这等事,说了这样话,虽说自己没有半点心,可作为主人,无论如何,也难辞其咎。做此一念,仿佛那话真个是自己所言自己所想一般,仿佛真个是自己拿着刀子刺在定曜身上。再往下想,竟又似刺在自己心上,一句话没出口,自己心窝里先嚯嚯的疼起来。

再往前一步,及至将贴未贴住背对自己的少年,满心里都是——定曜会不会不愿理会自己了。单薄夏衣隔不住彼此温暖,便是如此熟悉的亲近,也无法让一向无畏无忌的大公子再随性抬手去扶他。

生平头一遭无措,在周容暄心里印了个扎实。一时解脱不出,正是心中揪扯的生疼,偏又逢定曜回转身。他面上欢喜明亮,一如从前,可眼圈那一丝未及褪去的浅红,岂能逃过容暄心目。见人这般笑颜,心中重负未释,那疼反倒更加一分。周容暄的媳妇怎可吞咽这样委屈!

又气又恨,有悔有怒,在心中缠成一团,堵的半点言语也出不来,只得任人抓了手拉着走。把掌中小手紧紧握住,是一副攥的紧了就能连成一个的架势,如此走过了三棵树两片水洼,惊飞了六只山鸟,心中乱麻才扯松了一些。喉头仿佛被万千话语突破了关隘,率先冲出急先锋,一路奔忙,简陋粗糙,却也是实实在在的本事。

“定曜,我从未有半点那样的心——”

“定曜,我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定曜,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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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周容暄的手快速回返,没有感受任何抗拒,似乎只要赵定曜伸手,周容暄一直就在那里,任由牵引。只是那手,有着夏日里不该有的微凉。

定是自己的模样让容暄哥哥担心了吧,这件事的处理上终究还是欠考虑了,回头定要反思才是。

方才虽然只是短短几息的对视,赵定曜还是从周容暄眼底读出太过复杂的情感,复杂到目前所学的词汇都无法解读完全,甚至一生都未必能懂。倒也不必周容暄解释,少年心底已经明白,他的容暄哥哥一如往昔。

那就回去吧。只要容暄哥哥没有这样的念头,无关紧要之人如何,赵定曜并不太过在意,回去也只是找回属于赵家公子的颜面而已。

未走太远,山脚的家丁已入视线,身后蓦然传来周容暄略急的话语。连珠炮一般的三句,结结实实的砸在堪堪筑起防御的伪装上,顿时将少年那稚嫩脆弱的虚假砸得灰飞烟灭,好不容易忍下的情绪卷土重来,且愈发澎湃,直接化作水珠从眼角逃出,便是连反应的机会都不给。

不回头,大约是少年最后的倔强,可浓厚的鼻音和清晰的哽咽根本遮掩不住,连回应都显得狼狈不堪。

“嗯,我放心——”

“我知道、我就知道——”

“容暄哥哥,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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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心中之痛,一分也未曾少。仓促出口简短字句,算不得表心意,也算不上许诺言。年少识少,一时更无他法,只觉得怎样都不够免人心伤。

此刻终是把人握住,减了焦急,心里略静下来,也得细细审思。审一审自己,平日过于疏散下人,不曾留意这些闲言,终至伤了心尖上人儿;思一思身侧人,未免己忧强颜欢笑、稚嫩心胸故作坚强、气愤失态还念着容暄是否康健、含着委屈还在为己思量处境。这许许多多思绪漫长,也理不出头绪,只晓得心中疼的厉害,只晓得定曜若是生气,要命也给他拿去。

相握手掌中,潮热汗湿里传来颤抖,肩臂相贴中,那颤抖慢慢明显起来。脚下相合相随步伐,随着身侧人气息渐次无序,也逐步缓滞。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什么性子,又如何不知。

紧一紧相握的手掌,再扯一扯,拉着人驻足。明白少年倔强,可更是认定,他这样哀伤流泪形容只可自己收了来。仿佛这倔强也是想通的,心底里忽然冒出一股子劲气,坚定替了惶急,轻轻移步,转到人面前,逼着人与己相对。

“定曜……”

出来的急,一应随身物什都不曾带,看着人热红脸颊上泪珠,看着人额上汗珠,一滴一滴全都砸在心头。抬起袖子,去给人拭泪擦汗,怕轻又怕重。也未及想什么,只是鼻头酸涩,连带着眼底潮热,任着其恣意,全顾不上什么心气儿脸面。

“定曜……”

想道一句“别哭”,又实在无法出口。想着一起经历过那些凶险,经历过那些责罚,都不曾见人如此掉泪。越想越乱,心中疼惜和惶急方退去一丝,便又缠着“只有自己能疼他”那股子倔强,再把一颗心纠缠的痛不可当。一时情急,只把人紧紧按进怀里搂抱住,一丝不松手。强稳着泣意,任着泪珠悄悄落入人衣领,在人耳畔一句一句低语,是稚童言,也是真心话。

“定曜,你难过就哭,没有人看见……”

“定曜,我已经绑了福禄,我们回去,给你出气,连我也有错,我也任你出气……”

“定曜,只是一样,你要信我,我绝没有绝没有半点那样心思,到我老死也不会有。我心里认定,你跟我自己是一样的,真的……”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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