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

药童

【懒懒散散地把那些决明子一一铺晒在簸箕里，然后就打着哈欠往前厅去】

【师傅交代说今日会有人来抓药，也不知道来了没】

【踏入前厅，就看到一个身影，有些焦急】

诶，您这是来看病还是抓药啊？

郑官人

【清晨匆匆赶来医馆，小厮叩门后进入，单见院中空无一人，前堂也是空空如已，这大夫究竟是去哪里了！心中焦急，愁上眉头，一时捶胸顿足】

===开===
客串药童

【昨日从山上采摘的决明子还留在药篓里，晨起被师傅赶着去先把决明子晒了】

【吃过早膳，拖着脚步，就往后院走去】

郑官人

【看来这位妇人倒真是报恩实德的心肠，既如此便也就不再说何，再者此后因缘不定，谁也说不好会有相见之时，眼见出来已有多时，恐家中母亲惦念，还是尽早回去才是】

【便向一旁老先生道】

出来许久，便不多打扰先生，就此告辞

【再向妇人拱手，便携小厮等人离去，踏一路风清月朗，施施归】

-------------结------------

九娘

【诚心致谢，大官人却只言大夫之功，对其为人越加佩服。一时多看几眼，越发觉得眼熟，尔后才想起似乎是前几日来店里喝了薄荷茶的那位大官人。一时间百感交集】

【见他面有不郁色，似有不能解之难题，心念一动】

大夫之功，自是要谢，郑大官人的帮忙，小妇人亦铭记于心。
小妇人虽一介女流，但也明晓知恩图报之理。若大官人有何差谴，小妇人万死不辞。

郑官人

【于一旁看完后，也想为何不走大抵是某种心情作祟罢了，看大夫把脉开药完毕后，不由想起家中的母亲，彼年亦是母亲如此关怀，然而如今床前侍奉良久却不见好转，大限将至，默然心中长叹一声，只愿母亲在临走前能过的舒坦些便好】

【听及那妇人告谢，颔首道】

无需言谢，不过今夜恰好在此而已，还是要多谢大夫才是

既然令郎无事，还请娘子安心

九娘

【不多时，便见一面有白须的老者匆匆前来，伸手搭在灏儿腕上，料想必定是这医馆的大夫。不由心喜】

老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灏儿，我不能失去他。

【那老大夫也未说什么，只把了脉，又查看了灏儿的面色和舌胎后，便开了方子便唤来了药童前去抓药煎药。】

大夫，我家灏儿怎么样了？

【老大夫舒了口气】

幸亏送来的及时，待服了药，好生调养几天，便没事了。
这回幸亏因为有郑大官人的事情在身，不然老夫恐怕早就出外诊。否则即便老夫有心救人，怕也是无力了。

【听了老大夫的话，不禁一愣。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那先前那有些眼熟之人正立于一侧】

多谢郑大官人了！

【言毕，对着他深深拜了一拜】

郑官人

【待走到前门时，门已开借着朦朦月光及烛光，注眸，方才看清是前日遇到的那位小妇人，看她怀中抱着男孩，想来是她儿子，那日只知她为寡妇，孤身在世还要抚养幼子，艰难可想】

【大夫此时匆匆赶来，伸手一指那厢示意去那里，便先退到一侧，不作打扰】

九娘

【拍了这样久的门，也未见有人来寻问情况，忧心更甚，老大夫莫不是出诊去了？这凉州城就这么一家医馆，老大夫若不在家，又要去哪才能长到他？】

【正有些绝望之际，只听得一“吱”的一声，门板被人从内搬了开来，身着青色粗布衣的小厮提了油灯照了过来】

小哥，大夫可在家？我的孩子病了，快，求求你跟大夫说一声，快救救他吧

【小厮有些为难地看着坐倒在门口的妇人，回头看了看后头跟来的主子】

【双眼迷朦间，瞧见小厮朝后看去的眼神，遁着眼光看去，似乎有些眼熟。只是这会一门心思记挂着灏儿的身体，来不及多想】

小哥、小哥，你快点啊！

郑官人

【只见隐隐哭声传来，夹杂重重捶门之声，急病急人，连忙对一旁提灯照路的药奴道】

病人上门，快去开门！

【他亦随之前去，却也打发了使唤的小厮去后庭请老大夫来此】

九娘

【夜风寒凉，忧心灏儿病情加重，也顾不上其他，一路抱着他跌跌撞撞地，好不容易走到医馆外，已是满头大汗】

【医馆大门已关，屋内也没有灯火，想必是早已歇下。只是如今幼子病重，也不得不叨扰大夫了】

啪啪啪……
大夫，大夫，开门哪，我的孩子病了，请你开门救救他吧。

【灏儿就像是我的命，如今他烧得这样厉害，生怕晚了他会出事。一时间心急忧心涌上心头，叫喊着门，不由带了几分哭腔】

郑官人

【耽搁至夜间，才起身向老大夫告辞离开，拖至此时也是因为母亲之病，拖不过中秋去，尽早预备后事，为儿听及此话亦是满腹伤感】

老先生不必相送，某在此谢过先生

【作揖道别，刚走至中院，只听前面嘈杂敲门声，深夜里尤其突兀，谁家不有个急病，此时来必定是病人】

=====承平二年，夏=====

九娘

【虽是夏天，但凉州的天气，白天与黑夜相差是很大的。白日明明是艳阳高照，但到了晚间，温度骤降，一个不小心，便容易染上风寒】

【这日傍晚，刚把摊位收进屋子，关上铺门，便回了后院准备烧火做饭。只是回到屋子，却是半天也没听到精力旺盛的灏儿的声响，心念一动，便放下正在淘洗的米，去卧室寻人】

灏儿，你在家吗？

【卧室里一片漆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家。伸手在窗台摸索一会，将油灯点燃，借着灯光，便见炕上隆起的一块，嘴角一弯】

灏儿，又在跟娘亲玩捉迷藏了是不是？
看娘亲这会怎么找到你个小淘气包。

【将油灯放在炕桌上，伸手揭开盖着的棉被，却见灏儿面色通红全身是汗的发着抖】

灏儿，你怎么了？不要吓娘亲啊灏儿！

【伸手一摸，额头烫得吓人。慌乱一时，便用小棉被将之一裹，抱在怀里朝医馆寻去】

[客串]药童
   [想不到这人看起来穷酸竟能拿出一千两，我还真是小看他了。不过我配的药我最清楚，喝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岔子，又怎会着了他的道。]
   哼，你真是无聊。快带着你的银票出去，别耽误我补眠！
   [心虚地将银票往前一推，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往桌上一趴闭上眼装成睡着的样子。]
   [春药…他竟也是通些药理的，不过被发现了又如何，打发他出去就好了。]

—结—

【见他不信自己，便从怀里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他的面前】

不巧，我只带了这一张。若是你敢喝，我便再给你一张

【为了让那小童相信自己，这可也算是下了一点血本吧】

【靠近小童，在他耳边小声说着】

我可是知道你这抓的是春药哦。

[客串]小童
   [懒得搭理他，斜睨他一眼，傲慢地抬起了小下巴，哼道]
    就你这穷鬼也好意思说千两？大言不惭！还是快走吧！
  [瞅他这副穷酸模样也不像是能拿得出太多钱的人，若有千两银子岂会亲自来这抓药？哼，装模作样的人我见多了，他和城东那家的李胖子也没有什么区别。]
   [将药包往前一推，小脸沉了下去。]
   你就说吧，这药你拿还是不拿？
   不拿就快点出去，别耽误我做事。

【听到这小童这么说，自己倒也没有感到生气，反而觉得好笑】

喂，小童，若是这药不对呢，你是否又赔我一千两银子？

【这话中的好处也不能让他一人占了去，不由说出了口，也不怕他会拒绝，若是他实在不能够理解自己这话中的意思，到时候再暗暗地提醒他便是，而现如今，不如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若是你配的药是我要的，我便给你两千两银子，如何？

【自己行医多年，这银子到不在少数，就两千两银子，自己还是能够拿得出来的】

[客串]小童
   [闻言怒瞪了他一眼，这男子脸皮怎就厚到了这个地步？我话中的赶人之意分明说的不能再露骨，就盼着他麻溜把钱留下然后带着那些药材走了。]
[呵想要我试这药？那是傻子才会去做的事情，我在这附近打小便是出了名的伶牙俐齿，和附近的小伙伴斗嘴更是常胜将军。]
[只言片语就能将对方说的哑口无言，一双小嘴更是闲不住，喋喋不休地朝他嚷嚷道]
  叫我尝尝？只怕你付不起这价钱！
  哼 没有一千两也敢说出这话？

【站在一旁，看着那小童脸上不满的情绪，虽然担心他会给自己胡乱开药，但想着自己又行医多年，就算是开错了，自己也能够看出来】

【听着小童嘴里念叨的药名，不由微微一笑，果不其然，这小童是想要给自己下绊子呢，若是自己吃了这药，岂不是会中了那春药。若是给了那快死之人吃了，那还不让他死的更快，这小童还算是有趣，知道的也多，这药的分量也刚好合适】

直接给钱，这可不行，你得帮我常常这药，若是你抓错了那岂不是会害了人。

【想着也不点破，看看他愿意悄悄帮自己换回来不，若是当众点破，恐怕会让这小童没了面子】

[客串]小童
[不耐烦地撇撇嘴，这人怎么这么啰嗦！看他又将药方扔了过来，摆明了一副今日非要抓这点药的样子，我不愿也得愿。黑眸骨碌转了转，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中的抓错一词，心里暗暗打起了小九九。]
   [懒洋洋地从桌上爬起，二指夹起那篇薄薄的药方，晃晃悠悠地转身走到了后面摆药的抽屉，大声念道。]
丁香、附子各一钱，哦…就连良美、官桂、蛤蚧也要… 白矾、山茱萸、硫磺七分…
   [自己念的这药方与他上面写的截然相反，哼这人一看就像是个莽夫，哪里能懂得这些草药之事，我就是忽悠忽悠他也没什么。]
   [按照自己念的给他抓了副药，胡乱包起后推过去，迫不及待地朝他伸出手。]
喏，一共五两，给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