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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迷影] |风花雪月|——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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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39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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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目名称:风花雪月
参与人员:萧逸之 萨拉阿满
剧中角色:北极战神 空歌  东海龙女 雪亮
剧目类型:原创
剧情简介:可猜得中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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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39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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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 ——

[五月初五,天地节气交至,人间春耕泰半,是年风调雨顺,东西南北仙庙烟火大盛,海上一派融融繁景瑞光现彩,仙气蒸蒸紫气东罩,春夏雨水御洪荒太极之大守,故而四海龙王与天上各部风伯雨师正齐聚东海龙宫,同商行云布雨要事,之余,共念距东海至宝定海神针被夺的大难三百年间,得天族相助,东海水渊之乱至今才初平,四海之首东海龙王敖广明朝将赴西王母设于昆仑山阆风洞府的仙会,届时必进表天帝王母,与众路仙友各凭功请赏,至于此乱重要细节,龙王敖广却从不曾愿众前说起]

[三百年前,齐天大圣大闹东海龙宫强取定海神针为神兵,东海海渊瞬间塌陷数万丈,天为穹远,地为空底,海将枯,上古被镇在东海之底的水兽无支祁被释,海族蒙灭顶之灾,而盘古开天辟地以前,四海六合混沌不分,万物之理分为合、合为分,若四海灭,天地万物将重归混沌,天族念及安危固然不可置之不理,然先将蒙难则是东海众生,龙母舍身抱沉海石填海,天地人间为母心皆可贵,龙母归寂时强行分娩,千辛万难诞下尚未足月的仙胎,即现在东海龙宫十一公主,敖雪亮]

“殿下,你这是要做什么,莫要为难老臣”

画乌龟啊,丞相公公,你快把头伸出来啊

“龙王马上就要召老臣去殿上,这样怎么有脸出去见仙家们”

神仙都是要脸的么,那你为何把脸藏起来,这样藏起来,你就有脸咯

[稚声如珠玉澈亮自带着无上威数,咄咄逼迫龟丞相将缩在龟壳的头伸出来,白嫩藕臂上灵动着的玄水绫飘绕成笔直一束,捆上那乌黑坚硬的龟壳很快呈五花大绑之势,秀巧鼻内轻轻小哼,周遭蚌精虾兵皆绷紧身躯装得耳聋眼瞎,权当听不见丞相的呻吟,确也生怕同遭荼毒。胎卵中被父君的仙泽护下二百多年,破壳腾空降世时候已然是个机灵女娃娃,而今整一百年,大约人间七八岁的孩童]

“十一,你这是胡闹”

[浑厚之声震恫盘龙十二支殿柱,丹墀上被捆绑成四脚朝天的一小只乌壳龟,正是被玄水绫缚住仙身的龟丞相,盘龙殿宝座上着冕服青首赤发勃然大怒的君王正是我父君,这周遭来宾乍然看是如雷打不动的严肃,却也有忍不住想偷笑又只能把面憋绛紫的,适才不疾不许颜不改色的将玄水绫的咒松解,不卑不亢的童音朝向父君的龙颜,架势比身旁正要上奏河情的雨师还端稳七分]

十一只是想知道何为有脸,何为无脸,现今知道了,多谢丞相公公舍生取义,十一,受益匪浅啊——

[乖巧着服软的朝上座父君拜上一拜,可知道东海龙王一声叹也是无愿追究,就这般说起正经天下民生的话题将众人思绪从方才调回,也无人敢下问。被纵容当真觉得理所应当,自小被父君溺爱,正是混世小魔星,能说会道自成道理,这次只想论证丞相公公若果缩进龟壳躲着怕丢脸,一样也会被我拖上殿,这就叫做命中注定,疑问得到证果,笑嘻嘻的从容出殿]

[初六,西王母仙会,值日星君日昴车碾过东天云海,第一缕天光铺在苍灵碧海之上,龙王敖广腾云驾雾向洞开的二十七天大羅天界而去,不过身边还带着个着粉衣云裳的可爱女童,山海俯瞰,无边无垠,且广阔且纵目,那奇珍花卉闪烁着通天宝华的阆风仙府,仙池内浮绽洁白的芬陀利华,赫然金粉重明水霭云雾,窈窕仙子旋腰婀娜勾足,踏莲朵翩翩起舞,神君、上神、上仙依品位筵席列坐]

[饶是得空即趁席未开,父君与太上老君相谈甚欢,窃窃无聊,降生以来第一回登天界,固然不能错过游玩好机会,不过席座排列过于密集,一来各仙府仙家能相邻比座而谈,二来也便于仙娥仙童近身侍奉,面前经过,只觉与海内所见不过尔尔等同,悬圃苑的桃花开得如火如荼,受得吸引就跑到那处玩耍,撞见桃花树下拴着只碧睛翘尾尖耳犼,定大眸子与龇牙咧嘴的它对凝,梨涡两朵攒起甜甜一笑,蔑道]

你,谁家坐骑,好,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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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4铜钱 +10 谷物 +10 纹银 +46 收起 理由
轩辕 + 40
沈陌 + 10 + 10 + 2 我的闺蜜啊~这么美这么萌
萧逸之 + 2
青风 + 2 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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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46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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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气蒙鸿,萌芽兹始,遂分天地,肇立乾坤]

[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一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

[后乃三皇五帝,即入封神,佛道一统,生三界并西天极乐,始于三清创万物,四御统万神]

[北极帝座之左,有星四座,其形联缀微曲如勾,是名勾陈,勾陈口中一星,曰天皇大帝,主御群灵,执万神图,乃四御之一,协助玉皇大帝执掌南北两极和天、地、人三才,并主人间兵革,为太极界尊神,天帝之一]

“天皇大帝麾下八大元帅,五极战神,除去几大元帅任于天庭效命,五极战神皆镇守天地四方,极少露面,不想今日能在西王母仙会得见空歌战神,实属幸见”

[仙苑廊桥上桃落纷纷,一二打转在素底绣纹的衣袍上,似那画中点落,笔笔生花]

[一双淡目如北地之寒,冰封出湖心镜澈般的疏离浅淡,即使提唇,也似入骨寒气,让人觉察不到半分温暖]

我奉天皇大帝之命前来祝寿,敬献北极奇珍,得见长生大帝座下第一天府宫,亦是幸会….

[话音未灭,不远处蓦地传来一声震吼,铺天盖地的气浪卷得附近桃树花枝俱颤,二人惊异之际从桃林深处奔出一道影子,速度太快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只见那后脚追出的碧睛尖耳犼踏足一震,入了余光,而先前那道影子就已直直朝这处奔来]

[袖袍一卷,就欲急急退身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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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3铜钱 +20 谷物 +20 纹银 +44 收起 理由
轩辕 + 40
沈陌 + 10 + 10 + 2 我的大师伯啊~这么帅这么傲娇
萨拉阿满 + 10 + 10 + 2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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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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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英粉华为压将金云而降的天风簌簌吹响花叶,朵朵粉雕玉琢的花靥垂著含露玉容,芳柔一遍一遍拂过发顶,缀蕊一滴琼露照进五蕴参破日炽当空穿过的白练,分辨出赤橙黄绿青靛紫的光景,挽臂春海般正蓝方绫绕身半周圜,皓齿咬陷饱润下唇冶现粉白似风花,狡黠瞥向搭系树身之上的金丝辔]

你乃坐骑,貌丑无妨,我为你做个记号,证明你曾谒见过我,下回你主人过东海,我必定认得出你就是今日这丑兽,必然不教你进得东海半步哎呀,到底,应做在哪里比较醒目好认呢?

[偏着首,双指并拢支住侧颐酒窝,为难得努力打量这搁在心头反复感慨其丑陋的犼,粉嘟嘟的脸盘对着皎洁的花树流露起汐潮般升涨的笑意,动指偏偏朝这兽首而抬,一道清光冲冲而去,话语带笑确凿轻快]

就刺在面门上吧,赐你个乌龟标记,反正你已生得如此不好看,脸有如此之用也挺好

[它铜铃大的碧瞳忽兑成一字狭缝,雪牙崩呲有声,本生得尖窄的面膛忽张大口发出狂躁咆哮,看得极像是忍无可忍的征兆,凶煞形容伴耳畔疾风呼啸,然见四蹄腾身翻蹬而起,飘颈鳞鬣犹似焰光燎空丈余,急怒下已然挣脱缚颈缰辔,一树桃花为其吼震落无几,花雨凌飞,逆风脱退几小步]

你怎如此小气...量
喂,你...别...过来

[叱声弱在舌尖,寸凉吞咽入咽,祭出玄水绫想与其斗旋一二,胆高却才记得丞相公公曾言龙与犼乃天敌,犼能搏龙,胜后则以龙为食,再不跑恐会沦其腹中餐,索性设计以玄水绫声东击西,龙天生善御风云,乘风而走如似无形,与犼短距暂化作长距,切是惊悸,忽见袍角如云,牵进手心实在,便牢牢一握,尚稚幼,风行难驭速,重重袭住一身旋风桃花,实实翻转进流云浅袤处]

哎唷

[含声从心哼出痛,神魂散得不分南北,手心还攥紧这袍,步下流云托衬失散,粉裳玲珑落进一方怀抱,乌眸还可溜溜本身灵机,流露惊恐倒真。因父君抱我习惯的缘故,曾甚嫌外人抱,片风吹散眼里薄薄烟水,臂弯内仰额,看过这冷玉琢刻过的眉,冷星作出的目,还有一双淡色好看的唇]

[他是谁呀?]

[喘喘呼吸鼓着圆圆脸颊,温顺现出平日的十分可爱,还扭过脑袋看看旁侧那玉立的仙君,算数而忽略后,滢亮眼眸很快又端端只映倒抱着自己的仙君,很会表现委屈的蓄足一朵放盛的泪花,害怕...]

[嘶吼着的大犼烈烈奔踢至前,缩颈逼首,怒不可歇的挥起利爪踏来,二十七天西王母仙乡福地岂纵凶兽横走,心内想此二位仙君总归愿出手,仗着自己年岁还算幼小,理所当然受搭救,嘤嘤哭泣当为那行将被修理的凶悍大犼添把火,想它道行还欠不会开口言语,所以不忧它会将方才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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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46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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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再快也快不过袖袍一角被攥,滞了身形继而怀中一软,低头四目相对,那双惊惶未褪的眼睛眨啊眨,左右望过我与司命星君,便径自蓄起了泪花楚楚可怜]

“唉呀,这个女娃娃…”

[司命星君上前两步似有话要说,那厢碧睛尖耳犼便已按捺不住呼哧呼哧喷着气浪而来,也不知这小女娃怎么招惹了它,竟生如此怒相]

[覆手在她背上,任那短小胳膊犹还挂在腰间,侧了身将她半挡,蓄力一跨,有寒冰自足下蔓开,一路如冰龙蜿蜒而伸,挟裹万千寒气将仙桥四方笼罩,瞬至犼兽面前乍起冰棱筑墙,一根根尖利的冰刺挤簇出冰花一般的模样,只离尖耳犼最近的一根,与它碧眼之间毫里之距,铜玲大的眼中清晰倒映出寒光一点,正对靶心,随着那碧眼珠在眼球中来回晃动,终是忌惮再不敢妄前一分]

“这可是佑圣真君最喜爱的坐骑,空歌战神切勿伤它”

我自有数的

[收了力,风起花拂过的双目依旧淡不见光,站正身子将手伸向怀中人衣领之上,拽了两下居然没拽动,不由使了力才将她拎了起来,举到跟前注目瞧过再松手将她放回地上,想不通这才百岁出头的女娃娃怎会出现在桃林中,又与那真君坐骑起了纷争]

“这碧眼尖耳犼虽说长相恐怖了点,但向来不轻易伤人,除非遇上天敌或是一再挑衅,我看能把它激得如此,必是两样都占了才是”

[司命星君含着如沐春风的笑又带了几分狡黠与我言说,目光却是瞧住那女娃,只听他话中意思不由一愣]

[天敌?莫非她是…]

“早听闻东海龙王膝下有一爱女,以仙泽护胎二百余年,生来聪慧机灵,只龙王宝贝的很,鲜少示于众前,没成想今日竟舍得带出来,看来这次仙会还真是不虚此行”

[司命星君趣探的目光带了几分深意在我二人之间,来不及细究他又悄悄凑近在耳边道]

“只是听闻这小娃娃顽皮的很,刚上天庭就惹下麻烦,简直就是一混世小魔星,阁下可得小心了”

[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似在说“这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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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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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文兴元年三月十八日 (春) 2017-2-6 13:43:21 | 只看该作者
[莹盈泪颗一珠珠仆落在雪白粉嫩的颊靥,总算哭得顺利起来,逢那温流每每漫起热雾濛濛,比起方才的慌张,现下偷偷镇定非常。龙宫里百年,王兄王姐们需随父君一同治理海渊之乱,我一人虽度得特别快乐,谁,能靠近身边,就如他的出现,发随他肩头墨发一齐风涌里飘动,多美好]

[重冰燊华皓芒晶烈夺目,畏寒着瑟瑟朝他腰间贴,胳臂短了些,换过姿势双双抓紧他身前襟,摸不到半点温度的衣料里,温热指端嵌进去深深,可知眼前景象的壮观,水系仙术造就滔天浪壁从前见过,而此一刻剧寒骤变,令园内终年不散的仙雾冻结成一细粒一细粒无棱无角的冰凉,睫前分明的闪现,呵气如叹,再下一瞬,又变回乳白雾水,无触无感的自眼前飘离,倏忽间所有似静淀如初]

[而旁一副琅琅男声抑扬顿挫的响起,仿是园内团花围绕的蜜蜂,嗡嗡得格外烦人,随其详细分解,小脸一阵红来一阵白来,像是软软搭在颊畔那瓣红粉不匀的桃花,从是不怕谁的,怎被说的好似那坐骑受我欺负般,无端在怀抱里的地位遭到动摇,抵死计较不肯把手放开,还是敌不过那手臂气力,蔫蔫被提溜起,裳下小红鞋不满的踢腾了踢,眼眸对近,无辜嘟着粉唇,两两默然干看...]

[他是空歌,战神]

[天下驾驭冰系法术的天神许有很多,十一眼里见到的,就是最好的,是了,就是这样的,嘴角弯弯提起笑来]

[那碧眼尖耳犼耷拉着脑袋匍卧在地,两只凶光毕露的眼睛变成了对碧莹莹的灯笼,晃晃无害的木讷而瞪,驯贴着哼哼打起鼻响。蹬著小腿被放置在地,甫回眸它又亮出尖牙利齿,手摸到袍子的一角,顺理成规的闪躲到他身后,埋着半张脸,适才与那滔滔不绝的啰嗦仙君照半面相见,讨厌]

[桃花脸来桃花眼两片唇张张合合的,恨不得用海泥封住他嘴,不过他这句话说得倒是好,空歌,知道我的来历了么,我乃东海广德王之女,脸儿刹那对那啰嗦人展开个吝啬的笑,那二人忽的靠近,仰着颈,竟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远远的踏云奔来位托扇仙童,朝这里恭敬一揖袖]

"小仙替我家真君赔不是了,奉真君命来领孽畜回去告罪受罚”

[黄云起,仙童跨坐骑遥去,落花茫茫云气里泊地起落,一百年来未曾言过谢自然不懂谢为何物,刚刚仙童口里尊呼名讳,才知桃花脸啰嗦鬼原是司命星君,八王兄敖春在天上的酒友正是此尊。才不论什么亲故,思前想后,怕他们送我见父君,届时不得玩耍,随是眼睛骨碌一转]

星君,我太子哥哥也随父君来了,你竟不知,他正四处寻你,说有要事告知

[糯音软唇毫无戏耍态度,即便八王兄被戏弄百遍,次次还是着道。而,我不愿意旁边的北极战神走开,兜头桃花纷飞香影,眨眼间有朵开得完整的花盏落在他与我之间,手便摸到他掌心去,短短的指小小的手,费劲的握住他不要丢,可怜揪起裙带,玄水绫软塌塌落在足跟儿后]

父君要我在此处等他,我当寸步不离,你可否留下陪我等父君来接

[桃林粉妆一望却望不到边际的花海,忽没脸皮的低低补充个句,睫翼下眼波清澈迭迭簇拥他面]

从小母后就不在了。我一人,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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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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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知道佑圣真君这坐骑最喜欢拱桃花,明摆着是这小娃娃先惹了它,想是不愿得罪龙王这才不敢托大…”

[与司命星君目送那仙童离开,耳边传来他断断续续的话,接着二人注意力被她话间吸引,司命星君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道]

“哦?既然太子相寻那也不便逗留了,眼看仙会就要开始,北极战神何不与我同去…”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又戛止于那软语诉求中,显见是被狠狠噎了一记,又瞧我因掌中软乎乎的手指相握眼底汲了几分柔和,便抿着那唇说也不是,咽也不是,倏是摇头笑叹]

“那我就先行告辞不予打搅了”

[点头“嗯”了一声,见他带笑的目光又来回扫了几眼,适才转身飘飘然离去,远远还传来嘀咕声“这丫头,鬼精鬼精的…”]

[直至他消失于桃林中,便只余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兀自站了会儿,那掌中手仍未撤去,一偏头就瞧见那嫩白的藕臂努力握着,脑中想起她方才说的话,龙母舍身填海的故事这数百年来都为人津津乐道,也不知是因她失母之怜还是这近身间满满的依赖,才教自己动了恻隐之心答应留下]

你父君,什么时候来

[含着淡淡花香的风柔化语中惯持的冷冽,拂过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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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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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文兴元年三月十八日 (春) 2017-2-6 18:12:33 | 只看该作者
[自然是打搅的、多余的,从头到尾都是这臭司命星君不停的说话,害得人家连吭声的机会也没有。其实三王姐说过,天族女仙修得百年千年正果皆是端庄得体,像西天佛陀供养的青色的优钵罗华与白色的芬陀利华,纯净绝雅在般若梵音里逐展莲华,圣洁不容亵渎,然而一则我还小不懂,二则知道万物结共相,观去必生乏味,不若自我真自在。战神面前,静太久,确不似敖十一]

[肯提及母后,这是百年来第二回,我知自己没有的,别人许都有过。天真心田懂得涩苦的抽搐一次,且他似也无反应,却是最好的尊重。温软熨帖冰凉,反复不断产生摩擦,手险就滑出他掌心,又作努力伸回去,他手还是一样冷冷的冰着我,另手又坚持的覆向他骨节修然的手背,捂住,乖乖作答]

父君没有说,我们到前面一点去等,或许就快了

你的手好冷,我帮你焐热

[笑容灿烂的圆脸对着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孔,好久,颈子酸得咬咬牙,不过这桃花缤纷的道上走哪里都好。牵住的手弄得凉沁沁的,还是不愿松开他,大概陪他一起将手变凉了,便也不再执着要他手变暖。同他坐在一棵千年桃花树下,那风那云水几经变幻,足底陈起层厚厚的花盏,筵早开,笙歌仙乐远起,丝竹缕曲广风里,一抹日照进繁花光阴,时间仿佛慢去,他侧颜在清昧花雨间更显清冷]

[心生纯明的欢喜,就像尝味到桃花里的蜜糖,冰凉凉的双手捧住小脸蛋挨近他坐,不过很难安静太久,活泼的跳起身,衣上积驻的花瓣擞得一干二净,天上飘着花,犹如冬雪来,踮起足尖,粉衫绫裙旋起风间,不经意便融进这风花,千年花树娑娑悄悄压低枝首,一身绚烂,却不知为何这样快乐的望向他,银铃般的声盈盈笑起,定定的对他讲起自己的名,说得挺羞涩]

我叫雪亮,雪花的雪,明亮的亮

“参见北极战神,战神未赴宴,原是在桃花林里,要我二人好找”

[一双仙娥提篮拜临他前,果如三王姐所说,天上神女非凡品,像是方才仙池莲上献舞的绝色从桃花卷里浓墨重彩的走出来,只见檀唇清浅抿著微笑,杏眼顾盼如流,声色轻柔述如润雨化春风]

“等了神君很久,这封桃花酒,是上个甲子酿的,只等...今日能送予神君品尝”

[彤云写在她玉颊端,柳眉下的波光如星子璨璨而动。这两位不速之客,令我突然感到非常的生气,很快老实的坐回他身边,板着脸,没有表情的揪紧他袍子一角,就像那袍原就联在我身上般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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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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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之地常年冰寒,我以元神祭法,早已与冰雪融为一体,即使是口中呼出的一口气,都无不是风雪冬藏,让人畏而生寒,既非炎系法术,又怎能轻易将我掌中焐热?]

[但天真无邪的话总能勾起人心底无防的一面,与她同坐树下,背后靠着的,正是当年齐天大圣为之大闹天宫的蟠桃园]

[园中有树三千六百株,前面一千二百株,花微果小,三千年一熟,人吃了成仙了道,体健身轻,中间一千二百株,层花甘实,六千年一熟,人吃了霞举飞升,长生不老,后面一千二百株,紫纹缃核,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

[这或许对于凡人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岁月,但天上人间,在诸仙眼中不过昙花一现,今日西王母盛宴,恰逢花开三千年,花蕊层堆叠在枝头,倒是仙界一景,但能拿得出手的果子尚未成熟,听闻西王母此次特意拿出了珍藏数甲子的琼浆玉露来弥补蟠桃缺失的遗憾,听远处丝竹声声,筵席怕是已经开始]

“我叫雪亮,雪花的雪,明亮的亮”

[巡声之处,正是花下少女俏立,龙王珍爱,将她护得如同这桃园群芳一般艳丽俏娇,与世无争,假以时日,必也会长成名花倾国,但愿这份天真能伴她长久,也算我与她一面之缘结下的善愿]

我是空歌

[漫天粉舞旋入眼中,启唇如是说道,很快不远处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二人,见是西王母身边来送酒的仙娥,欲起身答谢接过,却被那小小身影折返之隙捏住袍角坐下,便只能不解其意的又坐了回去,那两名仙娥面面相觑了一眼,便上前两步将那小坛仙酿呈上,登时浓郁陶醉的香气扑鼻,即便如我不沾酒之人也免不得多嗅上一嗅]

“这位可是东海的十一公主,方才来时还见龙王四处相寻,不想公主竟偷偷躲在这里顽耍,可教龙王好找了”

[仙娥带着笑犹是瞧着一个淘气孩子般打趣,我听到这话却是将目光睇将过去,以眼神默默相询]

(你不是说,是你父君让你等在此处,会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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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1纹银 +2 收起 理由
萨拉阿满 + 2 空空,我说的,你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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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文兴元年三月二十日 (春) 2017-2-7 17:55:4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7-2-7 21:29 编辑

[“你父君,什么时候来”却把男声搁在轻轻流泻而来的和风中慢慢的用心体味,父君不来,他就不会走。睫前磕碰来一盏花形,展衣漾开它原本脆弱的聚合,分散,再散,在视线里它消失无踪,而分明,我与他身后的花树,千年来孕育出过无限的花,它们似从过去的哪儿归来,又将会向未来的哪处离去,我不懂,枝头的哪一朵才会是刚才那花,抑或,留在我心涧的,是那朵永远不变的花]

“我是空歌”

[空、歌,扭转粉颈欲要启张小口来念念成声,现刻小嘴止言向上努撅极高,在仙胎内沉睡不醒的二百年时光,我蜷缩住身躯在孤独的黑暗里渐渐成长,直到父君的仙泽唤醒我,那刻,睁启双目,我见到了明亮,便喜欢这样不单调的眼前,想看到很多,想知道很多,想拥有很多,但我不想看见的,若在面前,会很生气吧,最想的是,他目光来时,我就在他眼前,他能看着我]

[根本无暇或者说懒去理一理那美貌仙娥打趣的心境,她尴尬得面色也绯澄更深,清风徐徐,他俯眸眼波不兴,我面皮很厚,人仿嵌入他身般此彼不动,四目交对,手里抓皱的袍被抓得更皱,润红唇瓣撅翘不分辩,我喜欢骗你呀,小胸脯吸饱一口气后,沁脾花香里送来一股特别的味—— 噫]

父君,你来啦

[乖巧从他身侧再端正立起,仙娥调转姿态典范般鞠身,趁他目光变了变方向的时候,从时间狭缝中狡猾的盗得那玉瓷小坛,迫不及待掀开黄绸酒封,唇型作满弓张,新鲜又大胆,高兴的汲抽半坛酒入口,通透酒液随仙力的施加,顺利快速的度进了腹中,待是仙娥齐声惊呼时,亦未尝出那味道是酸是甜,脸滚烫起来,嗓子眼更火燎,若泡进岩浆内煮着般难受,虚浮着、虚浮着转着圈对地一个比划]

玄水绫

[躺在地上的海蓝方绫顿时觉悟,带着通体淡芒绕转而袭,一阵风似将两个仙娥捆上,叫你们来戳穿我说谎,念力的想法就是驱赶她们。脑袋疼的要裂开,但只那方袍子认得格外的要紧,攥握到手后,冰凉触及,登时舒服的降下身上的热意,这刻除了快蹦到嗓子眼的心跳,其余全听不大灵光,不知用过什么办法,爬回到方才的臂弯,小脸安稳蹭进怀内,蹭许久许久的时光,甜笑着呢喃开怀]

空歌,空歌,花开了呀,花开了

[桃花甜香漫开唇齿,甜在舌尖上的名字,不厌其烦的乐于反复,大抵声量用得特别的大,于是,模糊间除了父君的怒颜,仿佛还见到数不清的目光观望而来]

[后来手一直不肯松,谁都分不得,许是握进手里的就应成永远般的无邪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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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46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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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没等来她的回答却将龙王一干人等来,司命星君亦在侧冲我眨了眨眼睛]

[她先我一步起身,却是趁人不备时将仙娥送予的酒掀盖偷尝,一眨眼的功夫便空了半坛,随着醇馥幽香瞬间弥漫桃林,小小身影踉跄着原地打转,此刻我已站起了身,生怕她一个不稳跌落,但突然扬起的法术止了我近前的身影,远处不知是哪府仙姑正噙着笑生趣道]

“十一公主好兴致,这初次见面就要给我们跳舞呢”

[只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骤起的尖叫声打断,送酒的两位仙娥被那舞起的蓝色水绫给捆绑了结实,动弹不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教她二人登时花容失色,衣裳皱乱,于众仙面前失仪,教方才那温婉仙气的模样消失的荡然无存]

[不知是谁倒吸了口气,想在这天庭之上当着众仙之面敢如此胡来之人除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孙猴子怕是尚未出生,这下倒好,不过百岁出头的小娃娃,也敢在西王母仙会上叫板了]

[且不说一干上仙脸上神色不一的表情,那浑不知自己闯了祸的小魔星仗着酒意行事已无半点分寸,捆完人便一头栽在自己怀里使劲蹭,口中一直唤着我的名字,这让看戏的众人面上又多了几分精彩,唯独那龙王脸上的乌云可比几重厚,隐隐耳根泛红,亏得面黑瞧不仔细]

“十一公主初上天庭,本就新鲜贪玩的年纪,方才又喝了半坛桃花酿,这酒后劲不小,她年纪尚幼怕是承受不住,这才迷了心智,快将那两位仙娥解开”

[司命星君开口替龙王找台阶下,众人配合的附和数声,便有仙童欲上前解了那玄水绫,岂料那水绫结实的很,怎么扯都扯不开,倒教把那两位仙娥弄的鬓乱钗横,几是欲哭,好在龙王出手,才解了束缚,将那水绫握于手中,他横睇过来的目光满是愤怒]

“孽障!”

[瞪了怀中人几眼,这才将视线抬视,换上客气的语气,谢过我照拂一二,双方亦是默契的将方才所发生的事一概不提,他欲伸手来提人,我亦配合将怀中人送出,岂知那手紧拽着胳膊半分不肯松,拉扯了半天也不知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而龙王已是气极,眼看他要施手段,被我出手制止,顺势将外袍褪下连着那紧攥袖袍的小小身影一并送还他怀中,在他再三言谢中我只惯然回礼]

[视线移送那醉酒红酡的脸上,一朵桃花落于颊侧,低眉提笑,信手捏起,弹拂于地,湮灭泥尘中]

=第一幕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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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  =

放我出去啊,父君,父君,放十一出去吧

[声嘶力竭的呼唤着,双手用劲拍打着禁宫的水晶门壁,一串银光闪闪的游鱼在这形若虚设的结界外川流而去,视线内便杳然无了动与静,外面是空洞的海,空洞到连一株珊瑚宝树都不曾植。初六西王母仙会我在天界闯祸,父君确然动了真怒,狠心道是日常疏于管教,是故严惩不贷,罚在东海禁宫,任何人不得探视,连门前虾兵蟹将也撤离,只怕我顽劣逃脱,可我真的害怕,父君...父君]

[当日不知是饮得仙酿,如误入西方佛陀喜善天,须弥如沧海一粟,芥子空间里,一人立在海空尽头,明灭光束里回眸,冷淡的眉眼,菲薄的唇,忽清晰忽黯淡的面容,那是空歌。年幼一醉便是半月不醒,待是睁眼时,手里那件素袍,冰凉凉的在我手中,八王兄和丞相公公说及原委后,蹦下床榻就要上天去寻空歌,父君颁下的禁闭令快过一步,初以为好玩,现下苦头吃过整月,失了往日精神]

[空歌,空歌,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找你呢?]

[但我不知找到他能干什么,对,跟在他身边儿玩]

[玄水绫不在身边,法力破不开父君的结界,害怕了也未有哭泣,二百年的黑暗都坚持熬过来了,抱紧身上面的素袍,睫端朝下一重,不觉化归龙形,雪白龙身被长袍覆盖,银鳞微光一寂偶]

[父君大约隐隐是恨我的,因我降生,母后将精力耗透,魂魄散尽归沧溟,此后四海八荒再寻不到一点关于母后的踪迹。仙逝这等事不同凡人生死,凡人可生生世世轮回,而仙,若是将精魄散去,从此灰飞烟灭,哪儿还有存在过的痕迹,我伤心的想,父君再不来释我,就醒不过来了]

[再度醒觉,依旧龙形原身,无辜的在云被内缩成一团,父君神色凝重已无责备意思,担忧的不知是护我进怀,还是放我在榻,离恨天兜率宫的童子到龙宫送过几回金光灿灿的丹药,他们都说我是受惊过度才会如此,丞相公公哄我吃药时候,还真在脸上画只大乌龟,渐渐,胆子又大了回来]

[待身子复原人形,父君愧疚似事事都在迁就我,试探调皮的闯几次祸,父君竟没任何反应。在父君去西海叔父那儿的第二日,逮住八王兄的袖子,要他带我上天庭去三十三天司命星君的天府宫作客,那桃花脸啰嗦鬼照面一见,桃花眼眯紧笑意,探袖摸着下巴,一把折扇倒捏风趣]

“哈哈哈,八太子,你这妹妹可是好玩,洪荒战神的衣裳都能被她扯夺去,上回仙会过后,这漫天神佛,哪个不知她东海十一公主的本事”

“司命快别说笑了,还是多亏你能从中周旋,这祸事才可由大化小,特领来雪亮向你道谢...”

[八王兄嘴角抽了抽,说起谎话来就是这般不自然,朝司命星君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垫起足跟,提起粉裙朝前乖张迈一步,双髻红线一划睫眸,抿起樱口秀唇,颔颌,可人儿般规矩的叠手额下]

多谢你

[司命星君同王兄一起怔了怔,仿佛从谁口中听到也不会从我这儿听到般惊讶,云头青鸾清鸣百转,落到他府院的梧桐梢上栖歇,可是不久就惊吓着抖落一地青羽,我就是想打听空歌消息才这样客气啊,然而得知空歌已去历天劫,乃仙家飞升必经劫数,即便记载各踪在簿的司命星君也不可妄自道破天意,怎也听不进劝的追问空歌下落,玄水绫的威力怕要水淹天府宫,风雷电里难过的大喊]

我不管,他就算做成一只虫豸,我也要去陪他一起做虫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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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皇大帝昔年收我为徒时便曾说过,我虽性忍磐坚,毅力持恒,但实则外冷内热,即若情动必难守七情六欲,堪我本质虽为可塑之材,但此一点便于修仙不利,遂着我驻守北寒之地,常年只与风雪打交道,以此磨练意志,希冀能做到表里如一]

[并曾预言我此生有一大劫,生死攸关,为情劫所致,御师怜我修行寒苦又有意助我渡劫,便将仙家飞升,下凡历劫之事拖下百年,待我锁魂刃的功力已练至臻境,予渡劫再加一重把握方放我入界]

[三千世界,历劫之下,度尽诸苦厄]

[褪去战神光环,撤去一身仙法功力,只以凡胎肉体重降人间,这一世的空歌姓方名伯临,生于隽山清水地,稻语花乡间,茅屋农舍,篱笆庄下,双亲靠祖上留下的农田庄嫁,清明播种,秋时收割,闲来种些瓜果蔬菜,虽说不上锦衣玉食,但也是吃穿无忧,如此长到弱冠,膝下只此一子,奈何男儿志在四方,不出去闯荡一番又如何甘心鸿鹄息于山野]

[告别父母,背井离乡,靠着一双腿游走四方,也曾风餐露宿,也曾险遇数度,雨后一抹晴阳打在身上,便可教一日心情舒畅,与高僧席地论禅,与耄耋老者博弈天地,与无方侠士把酒共欢,数年历练豁朗眉间,开拓视野,最终,脚步停于六月碧云寺下,寺后一株合欢花开正茂,寻芳而至,却教真是一朵娇颜蓦然回眸,一树合欢簌落纷纷,此情此画便成永隽]

[我与苏情一见倾心,再见定情,她不顾家中父母反对毅然决然随了我这孑然一身,身无长物的山野莽夫]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日细雨绵绵,我赴约碧云寺后,她一身素衣更显孤影单薄,听到脚步声,她抬头冲我嫣然一笑,却不知眼底已悄然泛红,雨水打湿的唇色微微发白,却努力挤出一丝明媚的笑,带着雨后空灵之声,轻轻说道]

“方郎,此生,我不负你”

[界时,我才知道为了我她与家中已撕破脸皮,在她踏出家门的那一刻,父亲歇斯底里的吼声穿透了这惊雷,他说,只要她敢踏出这家门一步,苏家便不再认这个女儿]

[如今她站在这里,我便已知了她的选择,但我也知道,当时那一刻的决定对她来说,必是万分痛苦,她本纯善守礼之人,只为了心中那一抹坚持而违背伦理,让她成为一个不忠不孝之人,她现在一定,一定,很难过]

[心中喜悦并怜惜浓浓化开,教手拨上她额前湿发,满目柔情与她对视,平息许久才定定道出一句]

苏情,此生,我亦不负

[那一刻的相拥成了永恒,久到雨后放晴打在二人身上,才相视一笑,便知往后携手共赴白头]

[与她一路游历,她随遇而安的性格与我天然互补,虽无绫罗绸缎,珠宝玉器,却是恩爱和美,伉俪情深]

[再后来收到父母病重的消息,我带着她急急回程,却来不及见最后一面便已双双入土,自责这些年未尽人伦孝道一度悲伤大病,几是不能下床,请来好些大夫都默默说了句准备后事,苏情不信,依旧衣不解带的坚持照料,半年沉疴下来才渐渐好转,而此时她却因积劳过度而倒下,适才发现原本秀美的容貌早已瘦骨嶙峋,憔悴无度,待我有力气抱着她四处求医,却已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不过短短半月便撒手人寰,临死前我抱着她痛苦流涕,她却只抬着那瘦的不成人形的手一遍遍为我拭泪,直到再无力抬起….]

[将她安葬在父母坟边,碑文写着伯临之妻,虽未正式拜堂,但我这辈子便认定了苏情是吾妻,后半生孤影寥寥,再也没有出过茅草屋,便这么漫漫度过数十年光景,有病也从来不医,就盼着哪天能下去与他们团聚,可也是好笑,身体总是比自己想像的还要结实,直到八十岁这年,拖着年迈的身子走到坟前,兀自倒上一杯酒,如往日般叙叙自语]

苏情你看,我都这么老了….一直想去陪你,又怕父亲母亲泉下有知为我伤心,便拖着一日是一日,不过我知道快了,你看,我为你种的合欢树又要开花了,花期一到,便能落满整个山坡,美吧,可惜就怕我看不到了….

[凉风吹过枝头,叶声簌响,似是回应着什么,但我已年迈耳背,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最后闭上眼,脑中想着的,是年轻时候对她说过的话]

[苏情,此生,我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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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7-2-8 23:37 编辑

[岁月茫茫,百载春秋恒如故,众生界,生灭在大自在天,万观不过佛主手中拈花一瞥,且知、且不懂。好风四时雨,泽润人间州土,往赢州数万余丈,向宇寰浩疆瀚土,历来天时论行雨,东海掌之。而风伯雨师是日诧异为难,未见八太子敖春尊驾,却见十一龙女手执令旗,款款步至天宫布雨台]

[号命风伯持轮执箑,雷神雨师相协左右鼓雷造电,灵指掣电光,行拨缚腕幻水铃,铃心宕铃身,滢妙铃音唤起浩渺,方刻,天地雨幕滂沱,中天云峦氤浮一记光练,白驹飞踏出漆乌云首,于游电奔雷间驰骋,鬃上玉手扬曳玄水绫,烟涛辽阔,长虹贯深,彩华极射北端,神女嫣影洇霓光]

[待风雨云乌造收,这令旗斜着倒插布雨台,众人围观查验,方辨真伪。八太子敖春赶至拾残局,才知今日多为下界降下三分雨,地下旱情险些变水涝,而当空虹彩更是子虚乌有之作,如此天象,需州土有贤善功德,才可昭然青天。八太子严令众人缄口莫提十一龙女,此祸事暂压不提]

[当年水淹天府宫,尔后自然赔礼道歉,大约百年,兜兜转转借八王兄之名,与司命星君悲喜结为友,前日终趁他酒醉,撬开他紧咬的牙关,才知空歌非是变成了虫豸,而是放下七魂八识落凡间历练,做了个普通的凡人。布雨台上我非顽闹,只想就算空歌身处人间,但能见虹彩就如见我,另外人间遭遇旱夏,我怕他会口渴,在云之巅观微他许久,未能寻到心灵相通处,哪怕一毫、一厘]

[前日我再气愤,当也未对司命星君动粗,都过去这么多年,我非昔年那小娃娃。人间百年一轮回,虽天界未有消息,我总有预感,空歌快回来了。大约一身仙法渐精进,借取父君护仙胎两百年的仙泽,已渐成少女模样。从来未往人间走一朝,心蠢蠢欲动,布雨后,借助虹彩一缕通往下界的灵光,自天上乘仙霞,绕开东海,一心一念落入芸芸凡尘]

[七夕花灯夜,石桥上弦横跨人间,下弦凌虚倒影水面,浮光涟漪洞开莹莹流月,水天合璧在通渠前首,舟头正渡石桥外,行舟亭亭立著一位摇桨少女,银紫衣带鼓风招扬,翩翩熨帖那穿绕绿水浮灯的晚夏凉风,纤手掌好舵,一摇再摇,灯影烟里十丈绵绵,水上风亭人声稠酽]

“我此来新学了一个词,但一直未解其意,不知在座哪位贤才能解答一二,这词是风、花、雪、月。”

[风亭三面卷碧帘,画帐悬垂水一方,透望描画桃枝的薄宣,原是人间书生在论学,翘首好奇,但把舟停,愿闻其详。人间游荡一月,寻空歌未果,正如司命所言的大海捞针,一无所获。但不负聪慧纳识,当知一句只羡鸳鸯不羡仙。风亭之论再道本质,了然悟彻,不记诗词文句,所想所念已解,容颜被风亭中的书生们窥见,且无娇羞,动靥俏生一笑,痴痴世人何痴痴,他不在此地,驱舟便去了更远]

[风、花、雪、月,是什么。]

[找到空歌,我一定会告诉他。每想起西王母宴上初遇的场景,他只在我的回忆里,每想见到他,他只在我的梦里。前七八十年光景,我以为他做了虫豸,丞相公公说找不到的,但知他做了凡人,我来人间寻觅,无论他是男是女是谁都好,想来定是姻缘簿上没有我名,所以我们无缘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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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成一毁为一劫,大难大限下的归元复始是佛道两家对劫数的释义,而缘何会入凡间历劫,皆因人间为五浊恶世,这里没有开天辟地的无边法力,没有憾世动摇的无上神威,凡人蝼蚁,仙界花开一落间,人间已是百年,却因贪嗔痴念为其独有]

[无食欲才不用每天想尽办法祭自己的五脏庙,无贪欲才能心中无尘不再卷入功名利禄尔虞我诈,无情欲才不会因为人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而悲伤难过,无欲无求是仙家飞升必经之路,而入凡尘,却避无可避]

[所以入凡世历劫,同具五浊之心,待到堪破红尘,超然世外,方能六根清净灵台清明]   

[此间人世一劫,寿限八十载,待我重回天庭,蟠桃园的花不过多开了几朵,一切仿佛刚离开时的模样,不曾改变,但我历世之心早已物是人非]

[此来寻司命,实为有事相求,其掌人间命数,我想知道苏情轮回一世后的命运几何]

“历劫历心,你若执念,恐于修行不利,劝你三思,不要辜负了天皇大帝的信任才是”

[司命语重心长的话落入心间教之一沉,我知此举不妥,但控制不住苏情一颦一笑占据心房,斯人已去,思念不滞,那短短半年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感觉到所前未有的温暖]   

[宇宙洪荒,天地玄黄,我已活了太久,久到自己都以为早与冰川融为一体,再无心跳,直到与苏情一遇,哪怕只是凡间化名一世,却慰过我万年空寂,使我贪暖生欲]

[司命大抵是拗不过我的坚持,浑身冒着寒气往他府中一杵数日,动也不动,让他终是松了口,一个劲感叹“见过求人的,却没见过这么求人的,我看你啊,跟那东海的小魔星有的一拼”]

[并未深究他话中意,此时一心系于苏情,透过司命的法宝天镜,我得知她这一世仍入了人道,许是生前积善行德,地府念其善缘让她投生在一殷实人家,生为幺女,自是备受宠爱]

“她及笄那年便会与自幼订下婚约的青梅竹马成亲,嫁人生子,夫唱妇随,晚年子孙满堂,承欢膝下,这一世应是善终,你可以放心了”

[静静看着镜中尚还在襁褓中的婴儿,无波无澜的眼底汲上一层淡淡的雾气,一丝怀念一缕相思在扬起的指尖欲碰镜面时仍是止住,知她这世安好,便可放心了,但为何还是会感觉难过]

[一入红尘,至此陌路,再无瓜葛]

[她甚至,再不会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过]

多谢

[收眸恢复一惯冷淡,与他言谢过后转身便要离开]

“天皇大帝曾说你有大劫,乃情劫所致,你可知溯源”

[他一句话又将我留住,此间历劫虽算得上情劫,但远无那生死倏关之险,亦不知御师口中的大劫是自何处而起,想了想,便如实告之不详,却听司命又道]

“这本是天机,天皇大帝都不能参透我亦不便多说,你我缘份一场,我已视你为友,便奉劝一句,万事起源皆有可寻,你眼下既已归位,不妨将尘俗放下,切莫再执念于心,或许劫数便会自行化解”

[难得见他如此郑重的模样,一丝暖意入唇,再次轻道了声谢便转身离开,以至于他之后急急问出来的话也没听清,只依稀捕捉到“东海”“找你”模样的字眼,但身形一去数里,早已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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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7-2-9 16:45 编辑

[今夜星海倒进了这沧澜江,乌蓝水泊星彩满溢到我眼里,渔女装束坐对河畔面北极之空,只那繁星玉带成了一道人间不可跨越的河,深的浅的光亮在眼波里变幻无穷,走过很多个地方,我用心中对空歌的感觉去觉察凡人的气泽,他们有老有少有富贵的有贫穷的有长相俊朗的也有相貌丑陋的,甚至脏臭的乞丐,我也不会放过,注定无缘无分,我便也要用命里的运气争一争,找到他]

[儿时候在黑暗里待太久,破壳而出的一百年也只长成女童,龙族女子三百岁已然妙龄,如是往后依照修行才可永葆容颜。虽而现在这少女身形迟长了些许,却不怨困在仙胎里的时光,母后最后精力都予了我,要我能生,生着感受喜乐。母后,您可知,遇见空歌我初非想的到风花雪月,但,人世间,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相见喜乐,共结连理,再同度一生,我揣在心里的,全明明白白了]

[我喜欢他,是男女的喜欢。繁星为证。]

"十一公主,奉龙王之令,多有得罪"

[星光水光粼粼照映噙笑之唇,现在是人间的秋,河面上刮起来一道一道卷着寒意的江风,背对着这几道冷声,无动于衷。尔尔缓抬臂,交错在怀,幻水铃音渺然动听,顷刻身据江潮汹涌的浪尖,妙目俯瞰,撅唇含蔑,盛气凌于涌翻似白蟒的水潮,牵臂掀见尺巨浪覆平眼前,粲笑道]

就凭你们,也配对我这般说话,得罪是自然,后会无期

“十一,你站住,你可知道,你要找的人并不在人间”

[脱身正欲驾舟离,可为身后的声音停顿,八王兄也追到了人间,这儿将近到北海,他猜得到我的行踪,道了句“真的么”,疏忽时晕倒在他身,这才束手就擒回到东海龙宫。父君治八王兄隐瞒之罪即是将我捉捕回来,虽然降雨之过已弥补,可是错上加错的是我私入凡间。当着海众与各位叔父的面,我则挨上足足九九八十一仙杖的打,可是边被打,我还边在开心,因天上地下皆知,北极战神已归位]

[正月初九,天庭凌虚殿设群仙宴,非百年前琼宴阵势可比,乃贺玉帝飞升万万年之喜,诸方仙佛皆是要赴宴朝贺。父君亦如百年前般带着我,这次连最怕赴宴的八王兄也得同去。金光红霓瑞气紫升,彩羽丹顶仙禽齐鸣,过南天门,金甲天将庄严,有持铣拥旄,有执戟悬鞭,空前绝后的威盛,见三十三座仙宫,七十二重宝殿,宫脊吞金隐兽巍峨起伏,仙娥持重在前,向凌虚殿引路]

[再次来到天庭,粉妆玉琢模样早改,莫不是因为父君,才要那些注视而来的目光在身上顿上一顿,见到司命星君,绛衣芙蓉冠却一身辉煌,桃花眼睛朝我躲躲闪闪。一贯银紫衣裙,俏颜瞪扫他一眼,随父君入座随众寒暄,循云霭往内找寻,眼被殿顶明珠恍惚,但闻殿前仙官唱喝,眉目凝固]

“西方勾陈上宫天皇大帝、北极战神、南极战神到”

[深深在内心静止很长的气息,百宝囊内变化出那件贴身藏纳许久的衣袍,八王兄担忧的瞟来,再向那逆光的殿门前,光影缩短,我怔怔把这素袍抱在身,脚步忽然跨出,父君发现后不好当下喝止,殿上仙人本会离席相互敬酒,不顾多少目光袭身,亮比秋星之眸,辟明珠之辉,不偏不倚只对他]

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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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再开筵席,连闭关许久的御师也亲自前往,五极战神暂且只我与碧落无职在身,便随天皇大帝去往凌虚殿祝拜]

[碧落性火与我截然相反,一路挪揄我凡间历劫又道我要梅开二度,若非碍着天皇大帝的面子怕是早将她冻进冰窟窿才能堵上那喋喋不休的嘴]

[天皇大帝辅佐玉帝万年,主御群灵,主掌万神,身份尊高待门前仙童道出名讳一下就将殿中赴宴者目光吸引,我与碧落双双在侧,前脚刚跨入殿,迎面就跑来一道人影,碧落先一步声“咦”,而我将看清那模样时只觉眼睛有几分熟悉,却一时记不起,毕竟三界仙者众多,我本孤僻少友,又怎会认识太多仙家道友]

[她唤起我名,双目熠熠,还未回声碧落便蓦地将目光移向她怀中,奇道]

“这不是你的衣裳”

[推目看去,她怀中攥着的衣袍果然几分熟悉,刹那想来可不正是我那日西王母仙会时脱的那件,瞬间清明灵台,再陡然向她目光睇去,唇疑出声]

你是….十一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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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千秋洪荒四海六合敬拜的大帝尊威,素袍一角和着银紫衣摆联在一起,极像花叶相依之态,飘飘脱洒淡紫仙泽的烘托间,步来走得徐徐生风大气也执着,两壁皎皎仙娥面面相觑避退莲步]

“你是…十一公主?”

[蓦然回应不是百日,是百年,太短的距离翦颤了羽睫,澈瞳滢波一聚再是睇他面庞深,目光倾泻明光重彩,这厢刁蛮任性的一颗心全把柔情投注‘是啊,原你也记得我’,如是笃定他回来了,从我心里的思念来到我眼前,梨白玉靥深刻两涡如花绽,毫无扭捏将想说的话倾诉,往深一步,他在]

空歌,你可知道,风、花、雪、月是何意?

[积在眸里的笑愈起愈浓,众化无相无声无别他,唯是心跳濡温了我目眶,瞬不知四遭万籁俱寂]

就是我想和你谈个恋爱

[笑甜在颜,折影多年深不能知的喜乐,好似又吃到那年桃花酿,胭色薄唇清醒张启。再见情景反复猜测过很多遍,就连笑容也对镜反复拿捏,生怕会有什么说不出清楚,是否需寒暄几句做铺垫,再抛砖引玉的道心机,想破头也想不出什么好话。可那是人间最美的词,我想他会喜欢的。相处的片段在我这儿,就是将现在与百年前对接无缝,彼时他一副媲如春风的音,化开了中天最寒的白月夜]

我想与你风花雪月,我想与你谈个恋爱。

[每一字心头斩钉截铁的烙进动听,道完后,最近也是最先反应的是立在空歌一侧的女仙,相形之下,我年岁自然是低的,她美目惊望而向,才知到她的存在,手里素袍方被她指碰到,便迅以腕铃相抵,拽过衣袍不准她碰,铃心一个清澈的声动,却震破了殿上异常的静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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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 2 虎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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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的东海公主界时不过百岁芳龄,生得人间幼童模样,转眼翻天覆地的变化教一时反应不及,但更吃惊的,是她越过天皇大帝径自往自己跟前又跨了一步,离得这样近,眼睛里的光彩比得天上霓虹更曜目,让我一时无措几是后退,实是弄不清当着群仙的面她意欲何为]

“空歌,你可知道,风、花、雪、月是何意?”

…….

“就是我想和你谈个恋爱”

…….

“我想与你风花雪月,我想与你谈个恋爱。”

…….

[饶是我再是迟钝,于人世走一遭也知那男女之间的情真意切,却万般未料会于天庭神圣殿宇中被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女告白,脑海中一片空白许久未听得见有其他声音,也确然大殿中一时鸦雀无声]

[随她腕上清铃震响,最先反应过来的竟是一旁看戏许久的司命,一口佳酿恰是还未入肚,也不知含了多久,择了这当口猛地噗了出来,忍俊不禁的滑稽模样顿时化解了一时的尴尬,众人跟着咳声扭头,仿佛统统未曾看见方才这一幕,毕竟玉皇大帝在上,他老人家既未开口其他人也只能装傻充愣]

[天皇大帝静静看过这遭,温顺慈祥的目光来回扫了几眼,便径自走向玉帝跟前替我赔罪,折扰御前万般不该,但言道我与东海公主颇有渊源,今日难得重逢不妨一叙,但莫扰了玉帝仙宴,自去便是]

[玉帝海涵自不会计较,摸了摸唇下髭须默视一笑,碧落趁机窜到耳边说了句]

“我就说你会梅开二度,偏还不信”

[来不及瞪她,她已窜至天皇大帝跟前落坐,带着几分无措与无奈,实不知该怎么应对,却听龙王中气十足又夹杂着隐忍怒气的声音传来]

“十一,你胡闹什么!赶紧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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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 2 那再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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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39 岁
394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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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7-2-9 22:28 编辑

[悠悠的抹霞晕氤散颊颜至虚空,自从他把衣袍留给我,我到人间才知道这应是信物般珍贵,而今我执着百年前他留于我的念想,一发不可收的一股脑走完中间该要有的过程。这百年太久,我想一旦见到他,就算中间有一百步的距,我就要走那九十九步半,另半步的时光,我以为就在眼前,只差——]

(你怎么不回答我,你是不是还没听明白呢...)

[眼中蓄动灵泽昡漾期待,身量如今眉比他下颏,记忆以往来兮约莫俱是他看着我、抱住我的光景,他依复是从前容貌,纹丝不改亘古的寒意,似朗星的寒淡,似玉里的冷华,我目里就算曾经转山也转水,再转不动那如思如痴,躲开女仙的探究,她倒笑意盈盈亲近起空歌,心内不慎扯动一片绞痛]

[烦恼转视她丰盈窈窕,清姿兰唇附空歌侧,吐幽语而我闻听不清,捧抱素袍那白生生的手正触压在胸,娟好之眉蛾扬一蹙,赌气般教腰身朝前挺立得更直,而纤薄不及是注定,失落瞥了眼对侧笑容满面的司命星君,方才他笑喷酒水,这账没得算,手揪裙带一截截的狠力握紧,隐隐待发作]

“十一,你胡闹什么!赶紧给我回来!”

(你们根本从来不懂风花雪月,懒得与你们说)

[父君声音对我无所震慑,父君身畔的八王兄担忧的应是我冥顽不灵,想他与南海龙女婚事在即,我想他应如其余王兄般把心眼全留给自己的妻子,莫再为虎作伥的帮父君管教我。然再刁蛮,我也晓厉害,聪明记起方才天皇大帝的话,顺理成章找到办法,现抱袖朝玉帝恭敬告谢,展笑无邪若真无事]

十一便不叨扰众仙家
父君,十一与北极战神叙叙就回

[挑唇凛然也坦然,众目睽睽,迎面提风向空歌,这半步之距又何难,纤长秀丽的手指嵌进袖,贴住手背缓缓握住他手,暖意自指尖始遭遇冰凉,心头一喜,将寸心存缠系,寸暖必要寸相依,在他还没有回神之际,携向殿门外走出,转眸时特意朝那目瞪口呆的司命衅笑一勾眉,姿容风发得意]

[外有广风送面,不出百里云海外,粉妆花海似从也没变。可有仙官仔细相领,穿廊过幌,在天庭瑶池一偶,支了处碧沉沉琉璃造的八角亭,亭外布了一悬滑光如镜的瀑布,时能如真镜清晰照见人模样,时又模糊如真水阔过那虚空,如是奇观属罕见,亭间布置了桌与内无差的小宴,不知何时,我的手心空了空,他已然径直前行,那不知起自第几天的瀑布落水潭,时静时动,飞溅的晶莹打湿了鞋面,良久启唇]

我其实本想早些寻到你,可是父君罚我禁闭,我又生了一场病,病好了,你就已去了凡间

[说起原委,鼻尖略酸,抽噎不起来,便含笑摇动了摇动耳畔戈着一缕银线的坠,那坠上的小珠子打在了腮两畔,活泼如春阳,本身个性倒是收敛了当中许多伤情,都无所谓的,他回来就好]

我后来也去凡间找过你,可能是我...不小心...太大意,要你擦肩而过了呢

不过没关系,现在我能每天陪在你身边

[笑靥绽绽,一直都是我在说话,瀑布水声忽然消弭,如明镜般照清我,静静的靠近他身前,踮足尖,大胆将双臂环上他肩头,真情挚意再度诉说,语意像来自曾经那千年树上的桃花,轻轻的、柔柔的、不远穿过百年,一心追来,正是那朵不变的花,在我心里,藏了永远,偏颐柔唇寻觅,轻轻声、轻轻的呼吸]

空歌,我们谈恋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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