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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昆嵛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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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峰】寒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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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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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妹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30 20:27:24 | 只看该作者
【小柳走后,只余我二人在这寒气浸人的冰窖中,唯一的温暖来源便只有彼此。而他还说这样的话,让我的心更透骨的凉。】

【不过此刻我们彼此依偎忽而觉得便是这样天长地久下去也不错,没有外人外物打扰,就不会有分离。】

【可他却倏然离了自己,感觉到他的动作,伸手扶住了他,下一瞬他就倒在自己怀里,人事不知。】

师兄…师兄…

【呼唤了几句都没有回应,手颤抖着去探他的鼻息,感觉到还有呼吸的时候松了一大口气,还好,师兄还没离开。】

【紧了紧抱着他的手,刺骨的寒意袭来,让我更迫切地想从他那里获得温暖,直到感觉到自己的头越来越重,最后实在支撑不住靠着他睡了过去。】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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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
42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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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三年  秋-----

[天边层层叠叠盖满乌云,偶尔几声惊鹊落在枝头,装点着死寂一般的紫云峰,隐秘雷声沉闷敲响,又一波攻来的六代弟子退却安然距离,银白色的大雨一滴滴砸在地上,白昼般的电光刺破昏暗,密集雨丝遮挡双方面容,神情模糊看不真切。寒冰窖里有冰冷雪籽自顶端坠下,凝成狭窄一线滚落成珠,寒凉之气将疲惫收束成清醒自持,一晚上数尽所剩时日。]

[于中原漫长缠斗数十年,而今这一段故事终要在半途戛然而止。]

[日出时分雨势渐止,窖中深处透出蒙蒙一蓬亮光,视线所及皆是白茫茫一片。脚下懒洋洋踏出一个圈,剑柄仿佛粘在掌心,从容步调里抖动手腕,软剑震颤,剑影随嗡鸣声黯淡的流动,千重蛛网绞起一团幽微平淡的雾气杀机,停步时手指在剑身上缓缓抹过,隐约映出一双凌厉双目,湿润水泽渗入掌心纹路,转瞬便已蒸腾不见。]

[紫云峰所传蛇骨剑,剑薄如纸,弯曲自如,剑路去势皆是表象,其中若有魂灵,暗芒杀招藏于晦淡里收割性命。虽用之多年,却时常无端想起尚在东瀛时所持的一柄红色太刀,丹赤刀身长两尺,日色照耀下会拉伸出修长优美的影,向上扬起时锋刃闪出一星耀目亮光,突刺时则搅动凛冽的风。那时的人与刀一般坚硬无匹,带一条命便觉所向披靡,见一切沉重情绪都感到轻飘飘难着力道,而后风雨年岁碾压,逐渐刻成永不愈合的伤疤,与桀骜一同隐蔽在看不见的心口。]

[一切早已不同。]

[侧目望去,见入口一轮人影由远及近渐趋清晰,心里绷着的最后一根弦断得干净利落。想来但凡怀有不为人知秘密的人,一旦事端暴露通常难以面对,到紧要关头没胆回应诘问指责,惧怕被愧意与孽障淹灭,像是懦夫。]

[我不是,因我从未觉自己有罪。]

我昨夜里还在想,来送我最后一程的会是游师兄,还是师姐你

[承平三年八月十四,困守紫云峰寒冰窖第三日,该来之人终于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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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歆 + 2 师父你个混蛋!
安念素 + 2 天地造化何极忍心,杨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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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路
65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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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绝为故人,泊生旧魂人世。】

【桃林深处封闭关门,数载何期,于昆嵛不见人面,如花开不见叶,如叶生不见花,冥冥中从来连枝不分。秋日弟子忽至,述事室门外,凝神平和,拂袖熄灭身畔又一盏灯,灯死烟沉,眼眸垂低暗霭,恸且无知悲否,盘膝孤坐如旧,岁月时流平平,钻心一锥来的太迟,迟久深长。】

【当夜开启石室踱出,雨线摇落断门石前,执秉风袖,徐抬沧眸,夜雨桃叶蓁蓁不朽,望眼无穿。月空缺,浓云压顶,积雷滚滚,残还漏滴疏疏碎碎雨迹,诸象渐涨,穿透风林石台溅起隔年尘迹。大境有声不止,昆嵛已然不宁,行独寂寂,身形渺落,分拂纵交密盖的枝叶,自是寻向孤立的桃花冢前】

【你去在建元六年冬日,那年桃枝裹著重重厚冰,到春日花开,才肯化尽。这一夜,我仿佛听见你在遥远的地方唤我素姐姐,你我一同活过最末的那些年,无喜乐苦悲独一念成执,你从来喜欢坦然勇敢,临末却无勇气见我最后一面,你见的人是杨师弟。关于杨师弟,我心已做抉择。若换你呢,玉娇】

【天光微朦,袖衣垂续数缕珠水不断,挽臂将身从雨砌过的天地里走出,微弱草露叶晞如常,道路绵延五峰川立恒守,日丹登岚最高处那是通天峰,心念夙掩,凝对片刻,直取一行道路,去往紫云峰】

【寒冰窖外已布下重围,僵局内外两困难破。穿行步法极快,众弟子诧愕间还未曾轻举妄动,当中却有鲜少几位弟子分辨出身份,倏得抱剑垂臂,恭呼一声婆婆之名。无多话,单命弟子全部退后,人面纷显担忧,正迟疑相觑,厉眸执意如此,弟子们出于尊重,只得听言而行,遂肃圜身,拾阶独入】

【今时今日,不允任何人相扰。】

【踏着年深日久萦绕的寒烟,一步步,白茫茫冰汽自润透夜雨的裳间凝华,临地最近的衣摆最先覆上冰塑,如此可见我并未蓄发内力,如此体周入侵的寒气才会轻易攀上躯身,对他向来没存戒备。就在同门剑拔弩张的关口,就算心业已执下决定不改,还视他似如往初,他与玉娇同,我原待若弟与妹】

玉娇一去快五年了,不想我们还是回到这里

【声在寒意无温的此间联续他余留的回音,抬眸环视周遭,哪里似乎都没变,然冰封非一日之寒,变化旦夕不可测。此地我们遇见过二回,太初年他在此地发现我花信骤改垂暮,但肯替我隐瞒事实。建元年我出关,整个昆嵛我头一个愿见的人只是他。如今第三回,相距渐如常距,定步,坦眸视向他】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是弟子们敬重的紫云峰首座,是我信任的杨师弟。还是雾中楼派来的。一切由他亲口说,才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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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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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初入昆嵛,紫云峰上新种下一棵梧桐,小孩子能一把抱住的树干摇摇晃晃,仿佛一阵大风便能刮倒,瞧得人胆战心惊,我看着它从不过屋檐高的歪扭细苗长成参天大树,一圈圈年轮比人的命数长久,叶片层叠遮蔽天空,如同曲曲折折多舛人生,没尽头也没停断,叶落叶生,是人来了又去,春去秋回,目睹时光变幻,岁月已晚,沧海桑田。]

[昔日梧桐种下时,故人皆在,如今梧桐已亭亭如盖,五代一脉却已然枝叶凋零,俱都形单影只,茕茕而立。]

故人已逝,前尘旧事自该有所了断

[日光在晶莹冰壁尽头斜插过来,光斑跳跃在眉眼间,恍惚忆起初次在此地遇见她的场景,鬓间白发挂在削瘦脸庞,五官浸满伤痛清晰可见,不像此刻疏淡冷定神情,仿佛是经历风浪翻覆几重,利刃刺心后鲜血凝成硬痂,沿一条荆棘满布的路亦走的坦然,再不必悲悲戚戚低头叹惋。]

我是紫云峰首座,杨仲

“要忘记自己的姓氏….”

[眨眼间似听闻父亲教导之词,恍然就在耳畔。那时不日便要渡海前往中原,更改发式,脱去着物木屐,太刀埋进院中湿润的泥土里,唇尖中原话语倾盖砸下,取代乡音土语。父亲说要忘记姓名,牢记任务,于是十年间我只做杨仲,昆嵛山上潜心修艺,同门情谊藤蔓般在血脉里缓缓生长,单纯光阴分明,不似往后年华里时刻有隐晦而充满杀机的暗念浮现脑海,然而一把尖刀始终悬在心头,信赖不可托付,计策酝酿更需长久时日,卧薪尝胆不知要藏到何年何月,睡梦中既想将这山河翻天覆地,又想要默然归去,返回故土。而后近二十年掀开半张面具,探出狰狞搅动风雨,不想到头来仍是功亏一篑。]

也是东瀛神影斋上忍,伊藤春行

[如此种种,都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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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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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安念素 于 2017-5-2 00:45 编辑

【故往是以忧伤,惟是牵挂不能消不能放,故往是以愧疚,惟是恩德不能忘不能弃。玉娇走后,我明昨日不可追,曾释下大愿,愿今日来日将全部自手中放下。身生乃昆嵛弟子只为守门中安宁,心修得静水无波,当沉定如一。但我还是不能够,得知此事始末,当首一念自然系掌门师兄之意,终然还是一意孤执。而圣泉峰上,昨夜故意放出翠眉,亲笔书信想必游师弟已然看见。如此,才好独自安静走这遭】

【人最难面的是自己的心念与事实违背,其实真相不道破也已搁在前。可与谁作了断,与光阴里已逝的人,还是活着的人。悬生室顶一簇簇尖利冰棱倒锥直下,汲著温日的眩光,明净冰凉的影子刺扎在瞳华之表,一夜的雨一夜的风纳进眼里未想最末能如斯无动,惘然低念故人,唇缘溢出一丝苦笑问他】

当该如何了断,故去的不可追,前尘亦不可追,自何处来了断才合适

【他孑立冰层之上,挺立如松山翠柏,苦战后形容虽负憔悴,身骨执张那份铮铮魄力,和年轻时可逼高月的傲岸之影重叠,论光阴都无法夺却抹掉。一声师姐听得久了,苍意无尽的心窍缓慢才明白过来,说是有抉择,不争事实面前,此路明显无从选择。他说的对,是,我是亲自来送他最后一程的。】

【却未念出那个陌生的名讳,雾中楼也好佛狱也好,对昆嵛来说,师尊,掌门师兄、玉娇,一尘,还是到萧师侄他们,几辈皆将生死抛之度外只为同仇敌忾,而沉壁崖一役竟要二十年的所有浮出水面,这才是心中难以告平的风雨,摇首阖目,失望无底是悲哀】

你不对外面后辈过分下重手,你还会记得称呼我一声师姐,你自知道你是昆嵛紫云峰的首座

【沉沉的风啸过了山涛吹进冰窖里,吹到光线也到不了的深处去,翻涌一段杳然无力的叹息。室内不静了,那风声细吟一直在穿绕,像一根根线头钻进心中,拉扯起压抑不住的悲,再度启眸凝对,目色含着大半生黯淡,声沉厉下几分自也不知】

容师弟若还在,首座之位非你

【他目光砌得清水般澄彻明白,是我糊涂了动下妄念欲以那一结逼他认错】

这些孽恐是造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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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际遇]: 安念素赏月的时候拿手指月亮,被割掉了耳朵,纹银-3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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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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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并非我所预料,本该行切腹之义,仓促下却无法从容备过仪式,无奈退避寒冰窖中,出手的确未尽全力,因紫云峰首座的身份融进血肉里,剑拔弩张之时也丢弃不掉。鏖战三日,等的便是同辈弟子,此生携隐秘而来,所惧之事有两件,一为大事不成,二为操纵谋划落作腐木烂泥,乏人问津——一切皆要讲与懂的人听。]

我一身丹术医理,皆由昆嵛所传。可这世上道理,事有轻重缓急,人分先后寡要

[往昔历历在目,我以为我忘了。]

[神影斋道场外的院落里,翠绿竹子在小径的墙垣一侧搭起横篱,石墙覆满青苔,两株红枫迎风而立,日光穿过透漏斑驳的影,红椿自密叶中探出头,静穆而生机地绽放。晚春时节樱花几乎落尽,寥落几瓣残花飘向长石亭中,粘在石亭之顶,厚重繁密的花枝如融冰后奔流而下的瀑布在半空凝滞,紫金草的花浪溅起蝴蝶翻飞,在落日余晖里拖出一道微光,三味线琴弦拨起纯质音色,母亲的声音模糊地响起,几乎辨别不清。]

[此情此景,仿佛天涯海角,不至黄泉不相见。]

今日师姐来此,不正也是如此想法么?

[“容师弟”三字触动枷锁,刹那令精神抻成一根振奋的线,一圈圈将心房缠紧,鼓动血气跳动。眸里一夕光亮,身后一汪寒池水平静无波,澄澈透亮,无垢又无尘,此地冰雪莲花开我见过两次,算花期时日成经年习惯,己身不明,人无形之中早已改变。虽承昆嵛师恩,脊骨唯有一条,折身只为家族之故,而情谊不过锦上添花,抉择时总要最先舍弃。]

容师兄风范令我敬佩,故而他命不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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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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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安念素 于 2017-5-3 15:14 编辑

【袖衣模糊影像浮动冰面料峭,银丝三千凌厉时年深刻容貌。错。对。执念停滞二字间许久。双眼能看到的只有他表面,大千徒留于表的哀凉。听道的是世上道理要分轻重缓急,我听得懂他。对他委以重责的师尊,被他用计暗算的掌门师兄,连同整个昆嵛,对其信任之至。于杨仲,他辜负了。】

抛开所有不问,为人之本,言诚言义,杨仲你可有?

【赤著目眶,愤然责备,而这么多年,到最后证得的是,人的感情本是好欺骗。路是自己选的,他不会回答我的话。想不到其隐姓埋名的年月,能谈笑问剑,能把酒义气。想起昔年那些远去的一张张意气风发的面孔,统统烟消云散在背后,余留我来与他对质,刺骨寒境里的心肠在痛楚中剧烈颤抖着】

【一生执着仍惯自欺欺人,羁绊同门情谊有此一行,为此一问,容此一等,眉心蹙折,恸声喝止】

够了。容北之死本疑点重重,我替你承认就好

【普通人家的弟妹若是犯错,长姊执起藤鞭来训诫,一片狠心确能够为弟妹着想。我未唤他师弟,而杨仲确确实实是我师弟。即便没有地方可言了断,世上亏欠终须还,他要等到的也是这刻吧】

【双袖朝两仪挥却,掌风聚力震向室顶打破平静,凌虚退移拉开几步疏远此距。冰破簌裂充斥圈周,手中多出三尺冰棱寒华展奕,中食指并划圆融柱棱,世间万物生得融度无害,实皆藏锋芒,歔欷霜寒指下一挫而逝,拭出寒冰该有的锋刃,借冰为剑器,昆嵛皆知安念素不碰剑,多年来第二次再为人破例】

【眼角眉梢的冷冽随臂腕提起而乍破,携冰锋所指之位清晰不移,数十年内功穿行气海运力与念重合,步用擅布八阵五行迷踪,所过之处将地上尘滓冰屑激空飞漩,左掌五指拈拂不虚,旨在层层将力递聚,临近合指又化为掌,向他执剑腕背推去,而右手里的寒冰不偏不倚直攻他胸口,未变幻任何路数,极快极直的破云见日之势,身上带附的沉重付诸去的那处,犹若将所有不可挽回的时光和人命,一并向他清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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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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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有颗石头命,入水之前在普罗大地上默默蛰伏,待入水之后却一沉到底再无音讯,说来也是没什么意思。于她眼中所谓错事恶行,坦然讲起如心中块垒挪移,莫名生出快慰,只是有些话好讲,有些话却说不出,二人类若姐弟,想她所求不过听我一句软语认错,但这却是万万做不到的事。]

[山间有树,根须于地底交缠壮大,彼此相伴而生,风霜雨露,日月精华,一路穿作云霄,一为深绿披针镰叶,一为棕红浑圆钟状,扎成堆也是互为异类,早晚分道扬镳。]

有或没有,如今还有什么意义

[四周寒气涌动,冰晶破裂声先后递来,细小冰碴自头顶坠下,簌簌落在肩头,涂抹一片银白。冰刃锋芒映在眸中,左肩微沉,拧身反推出一掌,软剑向前吞过,循神门穴点去,而对面寒冰紧追而至,冰锋近胸,眼见一根直刺被纤细五指碎作数道,竟是劲力顿消。长眉半抬,抬右腕虚晃而过,剑势恰似跃波之鱼,灵蛇般卷起一柱细冰,疾风般刺入心口。]

知道安师姐定会临阵退缩,还需得我来帮你

[额角青筋突突鼓起,面上却泛起一个笑,笑意愈来愈深,眼瞳闪现变幻光色,所见之景陡然模糊不清。业已看透,安念素向来心软,狠不下心肠,手握坚冰也化成溶溶清水,命途比旁人更要艰难几分,说是为昆嵛肃清叛逆,事到临头仍是下不去手。]

[好在已然殊途同归。]

[人生八苦,最轻松便是死字,其他恩爱别离,所求不得,皆是用尽时间都品不完的苦痛折磨。漫漫四十年,应行之路我已行尽,坚守之道仍旧牢固,缺憾无处弥补,唯生死求个掌控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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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念素 + 2 老师姐这辈子为情羁绊太惨,下辈子要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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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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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点起寒波万丈,涛意汹汹悲凉却无恨。恨能从何起呢,这些年苦难磨尽可有恨过谁吗,恨太难了。悲意反噬四肢百骸,一缕残破生魂凄怆人世太久了,我懂掌门师兄的包容,懂玉娇最后的托付,懂弟子们对婆婆的敬爱,更懂杨师弟每每医我之心不会假,所以一直残留着活,一直强意的活下去】

【这是一念间的意思吗,并不是一念之间。两掌穿疾风怦然相接光景,内力浑厚二人对阵必竭尽拼搏,其抵御直接干脆不愧相熟,然仓促离分已不开最终咫尺。紫云代代相传的蛇骨剑比纸宣参薄,舔折冰光近为透明,剑气凛然甩开,韧指刚强才是它霸道所在。腕灵活一抖一折,避开蛇骨剑穿刺,身如掌控那道寒冰光刃般不偏不倚逼近于他。还记得年轻时候我们各峰常常试剑,比得是谁的剑最快。我快了那一寸,就在一寸后,算定杨师弟的剑也将顺利穿透我身,眼底藏着的柔释出端倪,千钧一发时刻手骨猛力催动,扎向他胸口的冰棱从前端开始将锋利分崩离析,师弟你既不知错,便要做到你知错为止。】

【能如何是好,我性情天性软弱是个致命弱点。善对我只能怜,恶对我倒是一种最好的成全。最末不过想血染蛇骨剑,来强逼他认错,逼他愧疚。我在玉娇坟前拿下的抉择,业风吹干净心之尘埃,我心真正的抉择并不只是为送他一程,我讨要的也不是他命能还给谁,我要的,他明白,他心里是明白的。】

【换到最后结局发生太突然,哀厉从心口迸发到嗓间哑然无声,已来不及,指间化开无限清流漏溢指缝,空里凝固成了故去的旧时光一点一滴有声的漏下去,再散到找不见的位置】

【抬颌望着他的笑,热泪涌润凄冷,抢一步扶住他,膝跌出去随着一同瘫倒在地。那一击入进他深衣伤口恐太深,恐这冰窖太寒凉把血液都冻住了。眼角的纹深进霜鬓,双唇青白低低嗫嚅着一句诘问】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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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仲 + 1 哥挂了,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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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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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晕之感愈加强烈,撑不住气力向后倒去,侧脸压在冷硬的冰砖上,转瞬间便湿了一半。耳中嗡鸣,一切声响仿佛罩上层布,眼前是耀眼的亮,极快一闪便坠入黑夜沉沉,万事万物恍惚失却面目。半仰起头,竭力攥住她细瘦手腕,答这最后一问。]

令师姐失望了,可惜无论是伊藤春行...或是...杨仲,都从不…受制于人

[一线日光收缩不见,暗色似鬼魅从四面八方穿行而过,寒冰窖内的阴寒之气侵入体内,血液似被冻成一坨沉重的冰,僵意自四肢末端蔓延,张目的力气都消失了,一簇火焰熄灭,油尽灯枯。]

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受后有

[指尖似有湿润海风拂过,船在波浪上走的起伏,笔直的背随着一同颠簸,举步踏上陆地,脚下靴履已换做木屐,太刀“影秀”踏实的握在掌心,伊藤氏的族徽在石墙上勾勒成形,背景黯淡下去,故人脸孔似皮影戏一般晃过,远处樱花膨胀粉白的雾气,一树树围拢来,于春日里温柔绽放。]

[尘埃落定,旧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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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念素 + 2 送你走了。我马上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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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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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安念素 于 2017-5-3 17:06 编辑

【此生能走得近的人屈指可数,所顾所挂碍,兜兜转转几十载最能懂我的人,也许只有他。】

【戛然回忆止在一段即将消失的往生面前,孰轻孰重,轻重怎能衡量。同门情谊不由诚义真假来决定有无,它曾是存在,现在也是存在,人心我没法儿去看透衡量,看得透的、也肯面对的唯独是自己的心意。明光度不进那正涣散开的眼瞳,泪目朦胧真切的望着他,我问的所有,他给出了最真实的答案】

【冰凉箍住手腕的力是证明他在的觉触,指尖凝结的冰晶随心境而融化,目眶泪水汇聚成流从容自写满岁月印记的脸庞落下,这个时辰寒冰窖寒气最重,磅礴冰雾却尽收拢,留下矮处清晰的景象,几朵冰骨剥放寒峭凌霜的花衣,一层层的打开极寒的命数...,而腕上的力如风行晚枝末散,一拂即逝的落定】

师弟...你瞧,你看护的那些花,都开了...

【哽咽着声亟亟的说出,垂目睫沉,注视良久,心中对他做下一个许诺。】

【东瀛神影斋。】

【双袖并捧蛇骨剑走出寒冰窖,将其送归紫云峰弟子手中,面对所有自始至终一言未发。夕阳透过秋山冷翠落在紫云峰巅的云海上,广袤无垠间,云霞燃烧炽烈晚金,有呼啸的风相随一路,蜿蜒成直又成曲,无散无尽,一切都已结束,一切又是一个开始,如周而复始的风,起自何处,去自何处,唯独风知晓。】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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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胤堂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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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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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十年。春————

【春味渐浓,天气也暖和起来,自小贪凉,这日子已是觉得有些闷热】

【不过今日倒是穿得稍厚了些,薄衫之外还披了件褂子,只因要来这寒冰窖】

还是有些冷的呀

【呼出的都是白雾,证明这里确实冷如寒冬】

快些取了冰块放在娘亲做的银耳羹里,定是美味

【银耳羹被自己放在窖外,小心藏在了角落里,等取了冰出去,立马就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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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书今年十八,出落成个大姑娘了。】

【自师傅去后,自己便偏爱黏着宋师姐些,后来师姐嫁了人,搬下山去,师兄师姐们又大多开府纳了新的弟子。想想自己也是一众小弟子的师叔了,也不好意思再那般顽劣下去,于是只好改了捉鸟上树的兴趣,认认真真练起了剑法来。】

【如今性子倒是沉稳了许多,不常见童年时的天真烂漫了。】

【记得有年春时,听有人说将那新酿的酒埋在这冰雪之地,冻它许久,待到来年饮时,便会多出许多苦尽甘来、畅快淋漓的味道来。我反正是个闲人,不管信是不信,总归也跟了次风。如今想起,似乎埋了许久了。】

【长剑负在身后,蹲下身来。往两手心里呵了几口热气,动身去搬那用作掩饰的大石头,好不容易弄开了,却见那石头后面立了个精致的小食盒。】

咦,莫不是上天觉得喝酒不伴点下酒菜,不是一番美事,于是特意赏我的不成

【四下看了看,确实无人踪迹,心里蕴着疑惑,手却递向了食盒,正要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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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路
20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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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凿了冰,除了寒冰窖,却见门口立着一人,不由心虚。寒冰窖中的冰都是按需去用,这春日一般不会有人来采冰,更遑论如自己这边放进银耳羹里吃了】

【确定了那人是谁,小小呼了口气,将装着碎冰的盒子藏在身后,这才出声】

林师叔

【这位小师叔娘亲经常提起,也常来家中吃饭玩乐,到底亲近熟稔一些】

那个盒子是绯儿的

【巴巴看着食盒,只想着实在不行,和师叔分食也并无不可,只要师叔别去告诉师父,不然自己免不了又被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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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林洛书 于 2018-1-17 15:26 编辑

【手还悬在半空,便被一声小小的童声打断。循音抬头,错愕地发觉方才空空荡荡的地儿委实是多了一人。】

【眼里噙着疑惑,瞧瞧她头顶上悬着的“寒冰窖”三个大字,再瞧瞧她,来回扫过几次,又见她双手藏在身后,可怜巴巴的盯着我这食盒,于是心下便了然了】

【这事儿嘛……我幼时也干的不少。】

【于是顺势将手落在食盒上,神情似笑非笑】

大师姐的小徒弟。我知道你。

只是……你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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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路
20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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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绯 发表于 文兴二年十二月十二日 (冬) 2017-12-15 21:27:29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视线左右游弋,就是不对上师叔的】

我……我……来找姐姐的

【双胞姐姐正是紫云峰的弟子,故而绯儿才会如此编排】

【到底只有八岁,银耳羹也还在人家手上,终是顶不住】

师叔,我说了,你别告诉其他人好不好

【权衡之后,还是决定坦白从宽,否则不用一会,绯儿刚取的冰就该化了】

绯儿只是取了一点点,真的是一点点冰,想放在银耳羹里

【越说头越低,几乎垂到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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