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找回密码
 入世江汉(邀请注册)
搜索
楼主: 萨拉阿满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古风独韵] |采薇|——原创

 关闭 [复制链接]
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6 岁
20 两
0 条
79
21#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9 09:59:45 | 只看该作者
袁夏

[从医馆出来已近黄昏,小心的将孩子抱于臂弯等到了客栈天边最后一道光亮已退]

[进了房间,却见她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目光相询,守门的锦衣卫说,让小二来收拾碗筷的时候发现她倒在了地上,把她抱到床上把了下脉,还算平稳,大体是劳累过度才昏了过去]

[准备的饭菜没吃一口,已经叫人拿去热了,等她醒了再端来]

[得知她无碍才稍稍放了心,把孩子轻轻放在她身侧,只听他嘤咛一声自然而然的靠了上去,睡相安甜,不由弯了弯唇]

[替他们掖好被子便悄悄退出了房门,转身进了隔壁,已有数人等候多时,不甚明亮的烛光把墙上的人影拉的细长]

“大人,现下东厂已经知道人在我们这,怕是不能够再按之前的计划行事”

[负手而立,面上亦是凝重]

[这次带出来的都是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亲信,此行的目的也没有相瞒,从知道魏忠贤欲株连左杨两家的时候就一直着手准备,早前就派了暗探先一步查清她的下落,之后再想办法把她带走藏起来,直等风波过去]

[说到底是我低估了东厂的能力,只知道论起情报和眼线锦衣卫在朝中无人可及,却不想东厂在魏忠贤长久管制之下已毫不逊色,到底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更教人放心]

[不过还好,至少眼下人安在,之后的事,走一步是一步吧]

[折了身,目光扫过,冷峻的脸上透出些许温和]

难为你们,跟着我做这掉脑袋的事,日后东窗事发,只管由我一人承担

“我们既然愿意跟随大人,就断没有退缩的道理 ”

“没错,若没有大人,我们几个早就在阴曹地府投了胎,就算现在大人要与姓魏的反目,我们亦无二话”

[一张张熟悉的脸上满是坚定,在这鱼龙混杂,是非难分的朝堂之上还有那么几个能完全信任托付的人,该是何等之幸]

还没有那么糟,会有办法的,至于魏忠贤.....总有一天,我要拿他的血亲祭骆指挥史

[烛火摇曳,阴暗起伏,映照藏在眸底深处的幽暗]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22#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9 12:22:2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1-19 12:27 编辑

杨采薇

【其实,袁夏不知,在他抱着流儿来到榻侧,母子连心之故,意识便已醒觉。当那小小身体平安的回到身边,所有的伤痛暂都可以全数平复。睁开眼睛,烛芯上昏黄的火焰模糊着袁夏离去的背影,不曾出声,视线落在已闭合的门扇上。】

【许久,尝试着撑起身来,听到孩儿均匀的呼吸,触摸过小身体上干爽的衣物,小手心早是散了热度,抚了抚那安稳的睡颜,千疮百孔的境地,以前菩萨面前说的不奢求,已全数都成了昂贵的贪念。唯这刻求的到的,便是流儿他能无忧无虑的睡个好觉。】

【想及昏厥时所梦到的,此时冷汗还在身,夫君立在桐城旧居的庭院里,然而他的衣衫已被血水浸透,那双平日不大会笑的眼睛里,攒尽了温柔的笑意,说的却是“夫人若是累了,便就放下吧”,庭中那树桃花已开半,来不及一树芳菲,花瓣全数在那场腥风血雨里落尽...】

【抓不住梦境中所见的分毫,产生的碎裂的地方那应该是在心上,时光总会将碎裂的位置碾磨成粉末,再重塑那处的坚强。此生从有一刻,那应还是在应山之时,决定不能回头的时候,内心才终于明白,握紧手中所能拥有的就是一生。而现在手中能触摸到的是我的孩儿,那就是我的命运所系。】

【望着门前把守的那道人影,想过要逃。心思细腻如同过往,在得知袁夏未怀伤害之意,内心彷徨过,却笃定是不想着逃走了。寄希望的是他肯将流儿送走,他无论想要什么,都会替他争取得到。高官厚禄,扬名立万,他大约都已经做到了,他,苦味泛滥在嗓中,蹙眉做着最后的打算。】

【摸索着从床榻上起身,为流儿盖好被子,想起袁夏方才掖着被角的动作,那不是他该有的动作。也许心里已因感激而动了恻隐之心,可始终忘不掉他此行的目的。端着臂立在墙壁前,对着墙上的淡影,一墙之隔,依稀能闻数言起,可是一字也听不清楚。】

【紧闭的风窗外,雨声不再响起,归复夜独有的寂静,坐在案前,将食指咬破,待指端开始淌着血,便在一块破布上写起冤情来,原来腥味的血液到嘴中,却是咸味的,犹如眼睛里流落的泪水。】

【写下数行时候,头上渐是发昏,回眸看了一眼床榻那处,支撑住继续写下去。吾儿清流,若能逃脱,以后携着为娘用血来述的冤屈,将这莫须有的罪洗刷干净,岂能就此蒙了魏贼的污秽。】

评分

参与人数 1纹银 +2 收起 理由
萧逸之 + 2 居然被扣了魅力值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6 岁
20 两
0 条
79
23#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9 14:29:54 | 只看该作者
袁夏

[从房门出来,外头已响起了打更声,二更天]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仍旧是乌黑黑的不见半点月光]

[店小二一直候着,说那饭菜一直在后厨热着,只眼下时间长了恐有几道菜散了味不好吃了,想了想,便问他店里可会做切面,他应了个是,只不过没那酱料怕做出来不够地道]

[挥挥手示意无妨,让他去厨房现做一碗来]

[到了门前驻足,先听了听里头的动静,很安静,遂轻轻把门推开,却见她正背对着自己坐在案前]

[探上前想看看她在做什么,却一眼看到她满手血迹,惊到]

你在干什么!

[出声之际,已将她沾血的手执于掌中,对上她有些惊慌失措的目光复觑了一眼案上之物,皱了皱眉,眼中划过叹息]

[视线收回,因反复挤压那指尖显得有些臃肿,好在出血不多]

[给她上了些止血的药复扯了条白布仔细缠了缠,她的手很纤细,不知是不是因为瘦的缘故,比记忆中要修长了许多,掌心起了薄茧,想来这一年并不好过]

[本该是养尊处优的深闺女子,奈何被逼到如此境地]

[心里泛起疼惜,却不敢逾越身份,包扎好后便轻轻放开,在昏暗的烛火中对上她的目光]

你身子弱,不能这么糟蹋自己,你若再出事,谁来照顾这孩子

评分

参与人数 1铜钱 +5 谷物 +5 纹银 +2 收起 理由
萨拉阿满 + 5 + 5 + 2 魅力无限,加减随常~

查看全部评分

[发帖际遇]: 萧逸之逛庙会的时候不幸被偷了钱袋,纹银-2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2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9 16:26:3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1-19 19:44 编辑

杨采薇

【自问内心,可是放得下流儿,甘心情愿的赴死境。魏贼的势力一日不倒,深知此事是不会善罢甘休。算尽了始末,余下的生机就那么一丁点,如今心意孤注一掷,所有指望只在袁夏身上。】

【指上的血液很快就干涸,便用力的再将伤口咬得深些,横下心续以悲愤将实情写得详尽,句句痛述这曲折的冤屈。身后的门声响动很轻,如风刮过,目光浸在昏黄色的烛火中,写完了最后一言。】

【坦然的对着正在干却的字迹,那急切的心意且是释下。还未来得及回眸去看那细微的动静,手不妨被捉了起来。袁夏那一直波澜不惊的双眉忽然皱了起来,大约是看见案上那血书。适才发觉自己手中的血已经流了那么多,惊吓的只想从他那里缩回手去。】

【怕是会吵醒正安睡的流儿,也未再过于挣脱,他本就知道这案情是无中生有,看与不看都是一样的。心中翻涌起尖锐的恨意,迟疑不发,却是锋利的剐回自己的心上。指上的伤口被他清理,呆滞着视线看着双手,唇颤抖的张开来,迟迟的作答】

写下冤屈。

【袁夏他依旧仔细的在包扎伤口,垂下的目光静静的转向他的侧脸,昏暗的光影里,与经年里遗忘的印象重叠。渐渐呼吸从急促到平静,思绪也随之镇定。待他重新松开了手,便将手叠放回膝上,相互就这么看着对方,视线定格不移】

大人为何不问我写下这封血书的目的?

【而此刻小二敲门的声音起打断了谈话,待见那漆黑托盘上摆放的那碗切面,膝上的手立刻举起遮过眼睛,水泽藏进了指缝中间。见到袁夏的这半日,关于过去能模糊便尽量模糊,而眼前的切面,那是过去在应山家乡最爱的小吃。放下手来,没有拿起筷子,而是拿起那封血书,如是质问】

你能告诉我,我夫君如今是生还是死吗?

【凶多吉少,心中明白,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说完,别过视线,向着灯火,自嘲的笑着,说明自也知道答案,没等他回答,已道】

我恨你,袁夏。

【收起那痛苦的笑容,将目光再度投向他去,为何要助纣为虐,那荣华富贵,那高官厚禄,是比世间的黑白公道还要重要么?气他走了错路,可是作为阶下囚的是自己,哽住的话续道,果真低下声来】

即便如此,我还是要求你帮我把流儿送走。

【苦涩的说给他听,眼里再没有掺杂别他,包括恨也放下的无影无踪,眼神干净见底,已经做好的决定,诚然是如此的决绝】

我把命交给你了,我会好好的活到你把我交给魏忠贤的时候。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6 岁
20 两
0 条
79
25#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0 15:36:23 | 只看该作者
袁夏

[那血书字字如泣,心中喟叹,自魏忠贤当道,诏狱冤案无数,那墙面上留下的血书早已密密麻麻,洗都洗不掉]

[想起杨涟生前于狱中写下的绝笔,不畏阄逆,以性命归之朝廷,傲骨奇节,未曾想他的女儿亦是如此]

[是啊,她表面看着柔弱无比,可一旦有守护的东西内心坚韧却丝毫不输男儿]

[可是我该怎么告诉她,以她父亲为首的东林党尚且撼动不了魏忠贤的地位,但凭她一己之力就算写下累累血书也是上诉无门,这朗朗乾坤早就握在逆贼之手,以卵击石也不过再添一条冤魂罢了]

[小二的叩门声打破了沉默,热腾腾的切面还冒着香气,虽色不及家乡的地道但尚且能从中念回儿时的记忆]

[这是她最爱吃的]

[希冀她能尝上一口,就像从前,我每回从街角面摊给她捎来一碗切面,她都会食指大动,吃得有滋有味,嘴角总会沾上面酱被她反手一抹,眼中尽是亮晶晶的笑意,那是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展露的俏皮灵动]

[可终归,她没有再尝一口]

[垂眸,但听她接下来的话猛的抬头,对上她满含急切的目光,心下狠狠一缩,呼吸都有些急促]

[一直都是知道的,很早以前就知道,她从来都是别人的,这自小订下的婚约,即便无数次亲密的相处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左家嫡子,进士及第,官拜翰林学士,这个曾怨恨嫉妒无数次的人,在入京担任锦衣卫后才有了初见一瞥,温润儒雅,清风高节,与窝在阴暗角落的自己如云泥之别,那时才觉得,只有这样的出身品貌才堪为她良配吧]

[只是这暗无天日的浑浊朝堂,终究是躲不过的漩涡,他们想还天下一个太平,却敌不过早已腐朽根固的阴暗,跌入万丈深渊,终将她牵连]

[缄默,是怕真相让她无法承受,她的恨,因着这身飞鱼服,可她却不知,如今她最憎恨的却是唯一能保护她的,即使她不屑,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我却不能眼争争的看着她送死]

[拿过碗,用筷子绕起一卷面伸在她面前,沉静的目光映着烛火暖意,轻声道]

先把面吃了,之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半是劝哄的语气,就像在应山的时候,只是二人现在的身份,仿佛隔了万里千山]

评分

参与人数 1铜钱 +5 谷物 +5 纹银 +2 收起 理由
萨拉阿满 + 5 + 5 + 2 被奖励2两,给师侄也来一发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26#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0 18:13:2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1-20 19:09 编辑

杨采薇

【几言几语说给袁夏听,细密的想好,将该说的都已说尽,他答应或者拒绝,都应有个了结。而他始终是沉默不语,短短的相处让时光勒紧了一颗心。此生择了沧海的距离,生疏起来的不止是彼此的模样。】

【到底他的眼睛里会藏着什么,彼侧他熟悉又陌生的神情,透露出的关心显然是能感知的到,他也就是这样一步又一步,逼着那终年积在一处的悲哀清晰起来。泪光划过,可是手这回,却捂住了胸口的位置。】

【强忍得辛苦,硬生生将泪光逼在眼中,始终不肯松懈掉自己的情感,隔年委屈的时候就会对着他大哭,却是那么的轻易任性。拿着血书的手放下来,暗色铺陈的地面,两道影子分别投在两个不同的方向。】

这些年,我曾羡慕过扑火的飞蛾,明知道前路是火海,还是那么义无反顾,全然不违背自己的心意。
我父亲被抓捕前,还是放不下母亲留下的那支钗,即便他一生选的是天下的正道。
人都会后悔的,而如今开口求你,就想做回飞蛾,不想回头。

【一室之内,火光依旧安静的在烛上,不管门外是否有风还是有雨。说了许多话,说自六年前,言止至如今,而眼睛里的烛火蓦然跳动了一次,回过眸看着他正执着筷的手,说话的语气要内心几乎分辨不出来,现在身在何种境地。在多年以前,是那样的喜欢看他认真哄着自己的模样。】

【可是现在,就是听信他的话,浅浅的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执筷挑起那卷面上,手臂轻轻的抬了起来,接过他手中的碗,拿在手中很是不稳。鼻中的酸意浓重起来,依言将面送进了口中,无力压低脸颊,无力遮挡,任由那已决堤的泪水在脸颊上安静的流淌。】

【嫁去京城后,就不肯再尝家乡的任何小吃,已是要忘记这酱料的味道。食在口中,味似故也不是,这里始终不是在应山,此时也回不到六年以前。苦味泛滥,平生吃起来的开心,那是浮光掠影,离得遥远。他一直不提过去,却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看不懂,除却关心,他还想怎样。艰难的咽下了那筷面,咬住牙齿继续吃下去,越是这样越是泣得厉害。】

【心中揣着家破人亡的痛苦,已与往常不再一样,回忆又添下不能回首的难过,雪上加霜的全部都覆下来,实在勉强不下去,捧着面碗,泪容满面。】

【原本就没想过坚强是何故,持不住,这不堪而卑微的脆弱,终究要袁夏全部都看见。提不起一丝力气与这命运抗争,该做的,该尽力都做了,只待他可以切切实实告诉自己答案。最后能带着的倔强,也就是执意他刚才的许诺。】

那你回答我,我夫君到底在哪里?


[发帖际遇]: 萨拉阿满得到猪神庇佑,成为村中养猪大户,走向发家致富的道路,纹银+2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6 岁
20 两
0 条
79
27#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0 20:43:06 | 只看该作者
袁夏

[她接过手中的碗筷一口一口的吃下去,该是高兴她没有自暴自弃,却又因着她满面的泪痕揪了心]

[采薇,我又何尝不是那只飞蛾,火势再猛,羽翼再弱,也只愿将你护在其中,哪怕为此万劫不复]

[听她仍旧执意询问左偃的下落,微微错开她的视线,盯着她在烛火下拉长的影子,平静地道出口]

诏狱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28#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 11:40:2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1-21 14:13 编辑

杨采薇

【眼泪也在此戛然而止,这世上能够让柔软可以停泊的人,还是去选择了他的道路,他不会再回来了。侧着首,树影在那窗纸上错综复杂,淡声说道】

原来是去锦衣卫的诏狱。上夹棍,剥皮,剥舌,断脊,刺心...还有什么
杀人至惨,而不丽于法。

【唇上带着被齿损破的伤痕,那里是永远愈合不了,刚刚又被用力的咬破,嘴里说着本该咬牙切齿的话,却是吐露的这样轻轻,没有半点害怕的知觉,木然向袁夏询问着】

这些年,你是不是都干过?

【原是锦衣卫先抓走了夫君左偃,才会这样一路找到我与流儿的下落,袁夏碍于故去的那些,自然对自己的眼泪有所触动。对啊,定是这样的,杨采薇可你如今还在一声又一声的求着抓走自己夫君的人,真的好没有良心。】

【单是诏狱,父与家翁已经被残忍的折磨至死,身作一介妇人,一生活得实在太平踏实,不比男儿能入水深火热,也无从有志可担当起大道,只待一日,也能拿血去斥那不公正的世道,不违家中风骨即是明志。】

【懊悔起放不下流儿的心,一位母亲连自己的孩儿也保不住,那是可悲的,而带着自己的孩儿对着仇人卑躬屈膝的活下去,那更是可悲到极致。握紧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松开来】

袁夏,你可知道我只是为了我孩儿能活命,才是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拿眼泪来乞求你。
你不肯说,我也知道,你是念在过去么?大可不必再怜我母子。
我是一心一意就想嫁给夫君,当年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做鬼也是这样。

【心目中那道已显然的哀伤,那是过去碍于门第,没有能够随心意嫁给袁夏,自我逃避多年而累下的愧意。现在确实明白,原本就没有看清楚过他,他如今的作为,只能证明当初本该就应分道扬镳。而夫君左偃,初嫁为礼,相敬为礼,可他从来都是刚正不阿,从也不后悔嫁入左家门,冷冷的看着他身着的衣衫,终究还是问了出口】

你所求的那些,真的就那样的重要么?

【端平手臂,双目里没有烛火的照映,依旧能带着明光,落目碗中还有的半碗切面,再想不过,也是不堪回首】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没什么可问的,夜深了,你走吧。

【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也不想多看他一眼。再作可怜,那只是苟且偷生之举,令左门更添耻辱,还望早日送我母子去诏狱,就此莫再有瓜葛羁绊。】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6 岁
20 两
0 条
79
29#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 14:51:43 | 只看该作者
袁夏

[做锦衣卫这么久,我的心早就被磨的比坚石还硬,能一路从校尉爬到千户,这六年里的艰辛不为外人所道]

[不奢望她会懂我,也不怪她的恨,如今的自己与初入京城时的初心已大相径庭,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跟她有交集,她永远都会是明处的左家夫人,而我只是暗处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即使面对面隔着幕帘,她也认不出这个曾经在她生命里出现过的故人]

[只是命运弄人,我没想到真正的再见会是这样的方式]

[吃过的苦太多,所以什么都不怕,即使脑袋随时都别在腰带上,我也不会后悔做出的任何决定]

[外表再坚硬,心里也始终藏着一处柔软,那是一路走来无数个孤寂险难时唯一的慰藉,可如今被她几句话生生扯断]

我是一心一意就想嫁给夫君,当年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做鬼也是这样。

[她冷冷的目光似乎在嘲笑长久以来那小心翼翼的守护,往事在她眼中不堪回首,至少我曾以为她会真正有过一段珍惜,如今看来可笑的却是自己]

[心里某处崩塌,好像缺了一大块,很痛]

[她背过身,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厌恶至此,却不知道此刻我眼中的落寞无处可放]

我知道....我一直都不配....

[轻声喃着,不知道是诉与谁听,末了化作唇边一抹苦笑,静静望着她的身影]

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说完就离开了房间不敢再停留,生怕再晚一些这许多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围墙会轻易崩溃,路已至此,不可回头]

=======第二幕  结=========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30#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 16:08:0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1-22 11:32 编辑

======第三幕 天启五年 应山  初秋 =======

杨采薇

【怀宁县那夜与袁夏说过那些话之后,便再也不肯与他言一字半语。说过的那些话怎会不知是多么的尖锐,因为心里显然是痛苦的,硬是将所有在心中牢牢的系上一把枷锁,愈锁愈紧,笃定是至死的那日,也不想让往事再度重现于脑海。】

【几场雨水将夏末浸得无声无息,辗转一路而行,仿佛天气到了秋高气爽的日子,不时有稀薄的阳光照进了车里。流儿趴在怀里,手里捉着车厢上的影子玩。这车被重新修葺过,即便之前再遇见雨水,也不再能撒进车内。且将这用心忽略,日日用指甲在车上刻着痕,算着行走的时日,不久就该到京城了。】

【虽然常常会陷入沉思中,然而流儿总会活泼的动起来。孩儿还不懂,这路的尽头是什么,拦不住他去跟袁夏靠近。偶尔抓不住,就颤颤巍巍的走着路寻过去,小脸上挂着灿烂的笑表现的很是喜欢袁夏。每当这时,也总会将他拉扯回来,就算他伤心的大哭,跟着落泪,也不肯放他去找袁夏。】

【路的大半都是在山道之间盘桓,不似当时从京都回桐城的那条路,起初看到地貌差别,还想许是季节不同,然而待看到田地大多是水田,不多见麦田。不免疑惑,而不肯开口问,风吹过来带着浓郁的桂花的香甜,惹的怀里的流儿脱开手臂又要去淘气。】

【孩童三四岁时候,都是不知愁的,是要带着他一起去诏狱,有些狠心迟迟做不好打算。望着自己的那双手,眼中一讷,而就在走神的这刻,流儿不老实的扑向车前的那道帘,惊叫一声,将他拦入怀中。可看到被掀开的帘外,只有袁夏一人,而其余的锦衣卫已然不知去向。】

【眼睛瞪视着,这是一路视线与袁夏相对的时候,常持的态度。流儿的小手努力的越过肩使劲的朝袁夏够过去,便将他小手握住抱回身前,不理孩儿扭着身体发出的不满声,这么久,还是开口说话了】

这里是哪里



评分

参与人数 1纹银 +2 收起 理由
萧逸之 + 2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6 岁
20 两
0 条
79
31#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1 20:23:50 | 只看该作者
袁夏

[次日离了怀宁县城一路向西,到河南信阳境内换了飞鱼服,卸了绣春刀,做平民打扮,而让其他人继续北上,我则独自带着她母子二人悄悄南下]

[数日驾车,她都不曾再开口说话,倒是那小儿大病初愈后渐渐活泼了起来,天真无暇的眼睛仿佛从来没有经历过悲伤和仇恨,满是新奇没有半点认生,又经过这段时间朝夕相处便很是喜欢粘着自己]

[即便看出她的不喜和反感也丝毫不吝啬对他的喜爱]

[秋意渐袭,风中带着几分萧瑟,将头上的草帽吹起,露出一双深邃无波的眼睛]

[身后传来声响,回头正对她的目光,杏目圆瞪,总是一副视死如归,落入眼中却不知为何扬起一抹笑意]

[见她怀中挣扎的小人,红扑扑的脸蛋憋的通红,唇边笑意更浓,脱口道]

随州

[两手仍然驾着马车轻驰,两边熟悉的景致缓缓倒退,轻山曼回,炊烟袅袅,面上复是闲适安态,仿佛真是携妻儿归家的游子,与身穿飞鱼服时的气场判若两人]

[过了随州很快便到应山了]

[眼中端是几分憧憬怅然,时隔这么多年,终究是回来了]

评分

参与人数 1铜钱 +5 谷物 +5 纹银 +2 收起 理由
萨拉阿满 + 5 + 5 + 2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32#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2 11:04:4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1-22 11:08 编辑

杨采薇

【瞪起眼睛来,也许已成了一种直接的反应,从用心的拿捏好隔阂戒备的态度,再到后来以为已能够筑一道防线来疏远。可是,依旧挡不下袁夏的关心,后来选择视而不见,不受之,便不近之。】

【怀里乱动耍赖的流儿不合时宜的抓过一缕散在肩头的发丝,不经意被孩儿的小手一把用力拽住,立刻使得眉目上生起自然的痛觉。而直视着袁夏的眼睛因此眨过一回,适才注意他的装束已发生变化。】

【秋日的天光带着淡淡的金色,他坐在车前逆着光的方向,唇上带着的笑,在这样虚无的光阴里如此的真切,看得让心中全然空白。多年前,也有这样的时刻,每每的在自己的心中重复,要记他记得一辈子,讽刺的是,后又用活着的时间去遗忘他,和关于他的过去。】

【而现在正赶着车的他,一定是换下了那身飞鱼服,才会令心中生起方才的错觉。可是无论何时,他大约都是沉默不语的。哪怕那晚把话说得很是决绝,不想却换来他说“不配”的那句话,我不愿听。】

【不知是身体日益变得不好的缘故,还是流儿渐渐的在长大,已然不能轻松的束缚住那一直朝外扭的身子。而前方正赶着车的袁夏,唇畔的笑容有增无减。那熟悉的地名成了心中惊起的一记旱天雷,使力揽住流儿朝外蹬着的腿儿,皱着眉心看着车外一晃而过的景,恍然大悟】

你...

【知道应山已然是不远,那是离京都遥远的家乡,离开那里,还是六年前出嫁之时。原来这一路的变化,身在其中却毫不知情。手用力的扯住帘布不肯松开,如同绞住的心窍,看着袁夏的眼神变得茫然】

你这是要送我和孩子回去么,不,你...快停下来,停车

回答我,是与不是?

【无从理这头绪,声音忽变得大了起来,把怀里还在胡闹的流儿惊得诧然一愣,小手捉住衣襟上委屈的捏起来,脑袋瓜居然别过去无辜的盯着袁夏看,小嘴巴马上撇下去害怕的哭了起来。】

【哪里顾得孩儿无知的哭闹,由恨蒙心,一路就是这样坚持,毫不停歇,这便是上在心房上的枷锁,好不容易就此想通,不再回首过往点滴。而若真的如现在,袁夏是要将我们母子送回家乡,远远的离开了京都,那便是有意窝藏的意思。他正在走着与他的路截然相反的道,也一步步将自己送向遗忘的开始之处,还是持着可怜的意思么,不,不,我不需要。】

【反手抱过朝着袁夏哭喊委屈的流儿,朝内一送,置在座上,急匆匆回眸一瞥,狠下心先起身寻袁夏而去,双手干脆握住他驾车的手臂,想逼他停下车来。难受的面孔,眼睛犹如盲生,坚定】

不行,我不答应跟你去。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6 岁
20 两
0 条
79
33#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2 12:40:55 | 只看该作者
袁夏

[马受了惊吓匆匆勒绳停下,她半倚在车外的身子往前一颠险险摔落,被自己眼疾手快扶在臂中]

[身后是流儿无措害怕的哭声,对上她异常坚定的目光,皱了眉]

为什么不愿意回去

[难道对我的厌恶连带自己的母乡都不愿再回首了吗]

[低下目光,淡淡道]

流儿还小,你当真舍得送他去那虎狼之穴

[神色依旧平静,似乎那一晚已经耗尽所有情绪,往后她再说什么都不会轻易表露]

[原以为,回到应山多少她会高兴]

[嘴边隐隐有抹自嘲,复道]

杨府被抄,你的家是回不去了,我会带你们去更安全的地方,等风波慢慢过去

[说完也不看她反应径自下了车,将马牵到一边暂作休息,觑到路边长了一丛的虎尾草便将还在抽泣流儿从车里抱出来]

[果然一见到新鲜玩意儿立马就不哭了,也不管一脸的鼻涕眼泪就往自己衣上蹭了蹭,转头就去拔草玩,力气却不够只得我帮忙,抓了一手的虎尾草往我脸上扫,犹自咯咯咯笑个不停]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3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3 15:19:5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1-23 15:28 编辑

杨采薇

【甘心情愿将性命交给他处置,只为孩儿能活,之前就连这样的恳求,他都不肯答应下来。原来,他是不肯答应我们母子去送死。震惊侵袭,一念之间,就只知道要阻止他这样做。】

【随后而来的颠簸也未能清醒过来,袁夏将要跌落车下的自己扶住,长久的疏远下,靠近的一瞬,特别害怕去看他的眼睛,眼神逃过后,快速的抽开手跌坐在车上。为什么不愿意回去,为什么,费力的思索着为什么...能想起来,约莫,只会令双眼模糊。】

“流儿还小,你当真舍得送他去那虎狼之穴”

【回首见孩儿正缩着小小的身体,正稚气的握着小拳头,小脸费力的抽泣着。侧过脸颊表情在窗下的阴影里藏住,他的娘亲本就想带着他去赴死,他的娘亲以为这样就可以一家团圆,从此再也不必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山野沐浴在秋日独有的暖色里,草木在温和的风间低吟簌簌,带着这样一颗可怕的心,更不能面对身后泣着的流儿,也无法面对袁夏的所问。泪水也好,伤心也好,很久已经忘记看一看自己的脸上,除却那些,还能有什么。】

【手心贴在那些用指甲刻出的痕迹,一道又一道的记录着从桐城到现在的日子,要说自己不是六年前的杨采薇,经过这场大变后,也认不出自己成了什么模样。再回到家乡,离景更伤人,这层伤痛覆在心上,袁夏是永远不会懂的。那年在离开这里的车离,穿着嫁衣的自己,也是这样用指甲划出一道一道痕迹,从此越来越远。】

【看着袁夏将流儿抱下车去,没有去阻止,看着流儿在袁夏怀里脸皮厚实的蹭着脑袋,看着流儿欢快的在那丛虎尾草里与袁夏嬉闹。从前他便很少能与他父亲有这样亲近的时光,看进眼里的所有,只教柔软的神色不知不觉的流溢。】

【拿起盛水的竹筒,从车上下来,默默的走到他们身边。蹲下时候,流儿高兴的拿着手里的草往发间洒去,拿起帕子小心的拭着孩儿那不停躲避的脸。他当此为玩闹再也不记得刚才,直到他笑嘻嘻的躲着进袁夏的怀,哼哼嗯嗯的撒娇,小手高兴的挥舞着。】

【天边的云彩舒卷着,在湛蓝的天顶流动,而袁夏他抛下的,和他拿起的,都是我这一生也还不起的。迎面而来的清风,轻柔的拂起发丝掠过眼前,垂首许久,再朝袁夏看去时,镇重说给他听】对不起

【握住流儿的手,轻声的哄道】好了,流儿,叔叔会累的,来娘这里了,乖。【比起在袁夏面前坚强,此刻确实迟疑了很多,终于将手里的竹筒不自然的递给袁夏】赶路这么久,你还没喝过水。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6 岁
20 两
0 条
79
35#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3 17:49:17 | 只看该作者
袁夏

[对着她的道歉和伸到眼前的水筒,刻意没有抬头去看她,因为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尴尬,只笑了笑接过竹筒饮了一口]

[其实做这么多,从来没想过要什么回报和感恩,我只要她好好的,就足够了]

[接下来几天的赶路逐渐进了应山的地界,只是彼此间的气氛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偶尔与她视线交集她虽还是匆匆避开但再没有之前明显的排斥]

[流儿还是喜欢粘着我,只是空闲之余也会突然提到自己的父亲,每每如此,都会看到她脸上还来不及褪去的笑意僵在唇边,眼中划过哀伤]

[想出声安慰她,但也知道进了诏狱九死一生,以魏忠贤对左家的态度,左偃能立刻就死还算好的,怕只怕同他父亲一样,尝遍锦衣卫所有酷刑偏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自是不会告诉她这些,生怕她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的情绪再濒临崩溃,当初一心只想救她,也没想到左偃会独自引开锦衣卫注意,抓他的是另一路人马,若非他的离开,兴许还没这么容易救下她们母子]

[也许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而若不是此次变故,他们当是鹣鲽情深,鸾凤和鸣,困囿于过去的,从始至终只有自己]

[应山县内有接应自己的兄弟,一入城便熟悉的拐过几条街巷到了一处民宅门口]

[宅子不大却打扫的很干净,从里面走出来一妇人看到自己便是惊喜笑道]

“袁公子你来了啊”

[对她笑了笑]

张婶,一切都好?

“好、好,刚才小炳还在念叨,说你许久不来看他了,是不是都把他给忘了”

[她正说着却见我下车之后掀起车帘,待看清里面的人她眼中又划过一抹异样的神采]

“这是...."

[怔了怔,复道]

是我的故人,来住一段时间

[说罢先将流儿抱了出来递给张婶,她甫一见小小的奶娃娃登时欢喜的不得了,忙是抱着逗弄起来,亦不去管她,在车内之人欲准备自己下车的时候静静伸过一支手在她跟前]

评分

参与人数 1铜钱 +5 谷物 +5 纹银 +2 收起 理由
萨拉阿满 + 5 + 5 + 2 刷屏的师侄,辛苦了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36#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3 19:52:4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1-23 19:56 编辑

杨采薇

【人生何处不相逢,若是有人违心的想掩耳盗铃度过一生,大抵都是躲不过去的。而重逢之日,身份之别导致那摆脱不掉的痛恨,到放弃仅有的尊严去求袁夏救流儿,再到失了理智把过去翻出来说的尽是狠心,然而,不可挽回的岂止是这些。】

【自袁夏救下流儿开始所起的担心,并未忘记。恨他恨的理所应当,而不恨该如何面对。到现在,那担心,已经日夜在折磨着自己。关于他的一切都是凭空猜测,事实上无从所知,连同那被遗忘的岁月,所有在自己这安稳充实的六年里,显得是那般的空白。老天选择这刻来惩罚自己,确然是报应不爽。】

【接下来的几日间,袁夏背对着自己的时候,时而将目光投向他去,很想看穿他到底是如何打算的;袁夏走近过来的时候,便刻意放任流儿黏着他,有心的避开身去。流儿奶声奶气的哼过爹爹这个词,回答不了孩儿,却也不再怨恨袁夏。】

【待到进了应山县,耳畔不似山道寂静,人声开始喧哗起来,看着窗外,阔别已久的景象入目。那是自小长大的故里,街道上的一砖一瓦怕是都曾与袁夏走过无数遍。十几岁的青葱年华里,皆是欢笑。想起,心已经不像从前那般逃避,其实,那些都是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眼睛里闪烁着喜悦,连日压在心头不肯松开的重负,仿佛在故里可以寻到暂时的轻松,怀中的流儿好奇的咿呀咿,能完整的吐几个简单的句子都是惦记着家。家。杨府被抄之前,那院中从前种的仙客来,是否安好?】

“袁公子你来了啊”

【当车停下来,听闻这声称呼,目光自然是探向帘那处,恰是袁夏将帘揭开,见到车外立着一位笑容和蔼的妇人,忙是朝她颔首端庄一笑。还不知如何开口称呼,袁夏与她熟稔的一言一语,恍然在心中有所异样,殊不知这般存对袁夏也是一种尴尬。】

【抚了抚流儿好奇的小脑瓜,袁夏来接,便把他递过去,侧身收拾一下包袱,跟着下车,却见袁夏将手伸到面前,眼神闪烁过,抱着包袱的手缩过一回,没有触向他的手心,最后还是轻轻的落在他的臂上。】

【下车后便跟着张婶进了宅院,她热情的抱着流儿,领着自己入内安置。这会儿不见袁夏在身边,听着张婶絮絮不断的提起袁夏来,句句都是关于他的好,说起的那些都是不为自己所知的过去。六年前,我走后,想他能够娶妻生子,一样会好好的忘记我。而六年后,我对他,只是一腔仇恨,怨他做了锦衣卫。唯独不记,他曾在心目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流儿被张婶哄着可是开心,在旁侧立着笑着聊过几句,便将这几日的流儿换下的衣裳收拾出来,当然下车时候也记得拿了袁夏的。将流儿交给张婶,便抱起衣裳去了院中。这里格局井井有条,布置简单且温馨,好久,不曾能安定。特意细心的看过周遭,依旧不见袁夏,反而有些不习惯在心。走到树下的井边,打了水,揉起皂荚,便坐在那处清洗起衣裳。】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6 岁
20 两
0 条
79
37#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3 20:46:38 | 只看该作者
袁夏

[臂上一沉,她的脚已经落地,收了手的也不在意,看着张婶将他们带进屋安置,直到身影拐个弯离开了视线才折身将马车安顿好]

[朝里走了没几步就见一个人影风一样转到跟前,张了两个手臂就这么抱了上来]

“袁大哥!”

[任他挂在自己身上,一低头,正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还略显青涩的脸不过十来岁的年纪]

[脸上难得挂起温柔的笑意,揉了揉他的脑袋]

许久不来看你,好像又长高了

“那是!都快赶上张婶了!”

[小身板一挺,眉目炯炯的神采像极了他父亲]

[眼中几分欣慰,复又道]

这次我带了朋友过来,可能要住上一段时间

“真的吗?会住很久吗?那我是不是又有人可以玩了?袁大哥,你上次教我的功夫我还没学会,这次你可得好好再教”

[到底是半大的孩子,喜怒哀乐都挂脸上,清亮的眸子不见半点忧郁城俯]

[正说着,张婶已经抱着流儿走了过来,说已经将他们都安置妥当,眼前人一见她怀里的孩子顿时两眼瞪的老大,好奇的围上去看个不停]

“袁大哥,你说的朋友就是这个小娃娃吗?”

“还有一个漂亮的夫人呢”

[张婶实时的挪揄道,刚想开口就见那小子一阵风似的又跑没影了,眼中顿时闪过无奈,只得跟了上去,也不管张婶捂着嘴在偷笑]

[追着他的脚步,一直到井水边,还没来得及上前就听见他清亮的嗓子对着正在洗衣的人道]

“你就是袁大哥的新媳妇儿吗?长得真好看!”

评分

参与人数 1铜钱 +5 谷物 +5 纹银 +2 收起 理由
萨拉阿满 + 5 + 5 + 2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38#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4 16:07:2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1-24 16:14 编辑

杨采薇

【从来都没有想过能回来,即便是能归宁。放下了今生的一段缘,端起来执着的一念,日后的悲欢离合,是非曲直,仿佛被小院的静谧隔绝在世外。时光就若这天的日光在指尖跳跃,皂荚揉起的细碎成了昨日的浮光泡影。】

【浸在水里的手静止片刻,呼吸着故乡的气息,眼眸里的水光汇聚成一派平静。年纪小的时候没有任何心事,喜爱跟着袁夏在城东的戏台看戏文,总知戏里的人的遗憾大约都蹉跎在“当初”这个词上。曾还不解的说道“遗憾是什么,朝前走去便是。”】

【一个人的时候,想得更多,寸心寸思量,这一路上数日的相处,不曾能够心平静气的与袁夏说上话。对袁夏的了解,还不及方才张婶的三言两语。将袁夏的衣裳浸过第二遍水,水色清澈,正将上面附着的水拧干。一道活泼的影来的太突然,大方的挡住了眼前的日光。】

“你就是袁大哥的新媳妇儿吗?长得真好看!”

【听见水滴从指缝里漏下,打破了水纹成行,细微的尘埃在眼前浮游而去,短短的光景里,看清楚来的是一位眉眼清秀的少年。手中的衣裳滑落入水中,继而溅起一串水花落在裙上,神色怔在少年的面前,恰也看见了跟在他身后的袁夏。】

【袭袭清凉风来,眼睛从袁夏身上挪回,只觉唇畔并不能知觉,先对少年笑了笑,开口说话】那你先告诉我,你是谁?【认识袁夏的时候,他大约也是同这个少年一般大的年纪,看他的视线总是仰着,因为身高只在他的肩以下。以后的每一年,从来都在那个位置。】

【没有轻易的立刻说出不是,始终记得怀宁县那夜与袁夏说话的模样,逐渐明白自己的内心也伤的不轻,带着那笑,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重新将袁夏的衣裳从水中捞起,仔细的拧干继续再展衣,背过身去晾衣服时,才对着一处定格目光,声音与心情截然不同,拿捏好轻松的语调】

我只是你袁大哥的一个朋友,我们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认识。

【回过眸,日光要眼前看不太清,还是那个微笑,指端展平衣裳上的皱褶。太迟的想到一件从没想过的事情,袁夏他没有成婚么,就这样一个人过下这些年...,水光里可以看见自己的身影,涟漪交替错过,发髻早早的梳起了六年。】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6 岁
20 两
0 条
79
39#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4 21:26:56 | 只看该作者
袁夏

[刚想上去一通教训待看清她手里洗的衣服却失了神,曾经无数次想像过若能与她白头偕老应是怎样一副画面]

[虽然没有什么锦衣玉食,富贵荣华,但有一户安生之所,几亩薄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会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待每天日入归来,就能看到她静候的身影,恬静美满]

[只是每次从梦里醒来,才发现漆黑的屋子里空空荡荡,始终只有我一个人,有时也会在夜里值勤的时候眺望左府的方向,猜想她过得好不好]

[而此刻,就在这井边,离得这样近,她背过的身影将衣服晾起,风吹起她的发丝连着衣摆鼓动,像无数次梦回的场景,生怕一个触动梦境破碎又回到现实]

“那你们岂不是认识了很久,可我从来没听袁大哥提起过,对了,我叫阿炳,你可以叫我小炳”

[小炳的声音将自己生生拽回,适才发现这不是梦,只是有时候梦做多了已然分不清现实和虚境]

[走上前对小炳道]

我来的时候带了几本册子,你不是一直想要,我让张婶拾掇了送你屋里去了

[只听他一声欢呼撒开脚丫子就准备跑却还不忘跟她道声再见]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勾,回过头看到她还在忙碌不由抿了抿唇,还是开口道]

其实你不用做这些,交给张婶就可以

[也许这一年她早已习惯了这些粗活,但在我眼里,她始终是那个被捧在手心的杨府千金]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40#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25 12:00:22 | 只看该作者
杨采薇

【少年朝气蓬勃的模样感染了天空撒下的日光,他的声音还是少年人独有的青葱,微笑来自心底真心真意,朝他与袁夏那端走近,眼睛里染着的浮光自回忆里来。那年,认识了还是少年的袁夏。短短的距离,走过了记忆的遥远。】

我叫杨采薇,你可以叫我采薇,很高兴认识你,小炳。

【袁夏出声说话,视线从少年的脸上抬起,再看他时,他已经在那年以后的许多年之外,就算彼此离的这般近,也不能容易通透彼此的想法。从小炳说的话里,得知他从也没再提起过自己,早黯淡的往事应是不值得他一提。】

【还没能够与小炳多说上几句话,只见他如来的时候那般快,笑着与他告别,那背影匆匆的又消失在眼前,如同记忆里那年的袁夏。庭院寂静,树上的叶在秋日终究会落,有些事情本已经成了一定。也许袁夏也会随后走开,低头继续洗着衣裳。】

“其实你不用做这些,交给张婶就可以”

【水中落叶已有几片,叶脉上面的绿还是新色,手指触碰在叶上,就若一叶扁舟在水中漂泊,将水中的叶捧出放回树下。如今,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手中的这些,袁夏。短暂的扬起脸庞来,对他内敛的一笑,并没有回答出什么,反是浅笑问道】

我从前没曾见过小炳,他是你的朋友么?

【将手中的衣裳仔细的看过,想是待风吹得半干,就用针线把那处缝得牢固。转身去井边再去打一桶水上来,起身时候,与袁夏擦肩,走过二步的位置,低首在树影里,确然思考许久,终是想知道,也想说给他听】

这么多年,你还是一个人...

总会找到那个可以照顾你的人,袁夏。

【从来他在心中都是那样的好,这与他如今身居何位无关。始知这样带着流儿在他身边,明显是一种负累。他这样救下了我,魏党一旦察觉,他必然会万劫不复。这就是一直以来根深蒂固在心中的担心,连恨着他的时候,也是存着的担心。将手中的木桶,抛向漆黑的井中,声音连同水声的回荡,显然是颤抖了】

你是否是还要回去做锦衣卫。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guest
welcomelogin

本版积分规则

关闭

站长推荐上一条 /1 下一条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江汉朝宗

GMT+8, 2024-5-2 02:33 , Processed in 0.441550 second(s), 62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2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