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地

【捂住玉米在怀抱里，闭着眼睛道】玉米说了，它只想跟我说话，因为它的小主人呢不怎么爱护它，任由它烂在地里，所以玉米只肯跟我说话。

【看着小姑娘白白净净的，定不会常来田地里来，便就这样吧，脸上带着笑对着她】那若你平时对玉米好些，它自然是肯对你说话的。

【想到昆嵛的云云还有她那数不清的师兄们，就忧愁备至】哎，我一时半刻与你讲不清【见她若叶子般轻巧落地，手里接住从她身上来的残叶与她道】你不知道这个叶子喜欢你么，你竟然这么轻易就将它拂掉，可是它这辈子就择了你，你却是这般无情。如此看来，你确实对玉米们不好。

[听她从玉米扯到树叶，侃得自己头直发晕，心里却不以为然，自己常在外面跑，哪里有功夫天天窝在玉米地里爱护它们]

打住打住，别再说了

[扁了扁嘴巴，捡起几穗玉米塞到她怀里，大方的挥了挥手]

你都拿走吧，反正这里有这么多，你拿几个也算不得什么

【看这小姑娘果真受不住了，蹲身在地上望着她】那你肯定很有钱，你又不靠这个过日子，我急着用钱，你就行行好，把这一地的玉米都让给我养家

【手指比个一伸过去对她讲】也就是这一季的玉米，明年我就不来叨扰了，好不好啊，小姑娘不要太小气了，不然会长得不漂亮的哦

【说罢便开始继续刨玉米，手上都有血印子出来了，还是兴高采烈的在哪里摘玉米。甚至不客气的对小姑娘要求 道】过来帮你阿满姐姐的忙【头发蓬乱，一手一个玉米，晃着袖子告诉她】我叫阿满，小妹妹你名字呢，以后我好报答你

[本想就给她几个，没想到她竟狮子大开口，一下一就要这一季的玉米，双手一叉腰，瞪了瞪眼睛]

你们家人还真能吃

[给她倒也无妨，反正自己也不依靠这个生活，只是…斜眼瞥了瞥她，能拿得动么]

好啦好啦，我记住你了，阿满姐姐

[特意将阿满两个字往重了说，又蹲下身子帮她拾玉米]

我叫楚络

【当然咯，整个昆嵛的师兄哎，这些哪里够，心里甚是畅快，瞬间觉得自己比做公主的时候还富有，有这一望无际的金黄，呆呆笑着说】嗯，都比我好吃...【一句埋汰了无辜的一堆人，估摸真的没见过云云的师兄们，啊苏哥哥除外...】

【忽然想到怎么拿就是愁了，但是绝口不提怎么拿，只道】我都要的，小妹妹谢谢你哦【欢快的与她一起蹲着拾玉米，不知时间过的多快，只知道跟这个名叫楚络的小妹妹讲很多很多话，也不怕这妹妹烦。】

===结===

=========建元六年，冬==========

【凛冬来临，约期已至】

【原本一片金黄的玉米地，此逢休耕之期，呈现一片荒芜，明面上无一丝生机，却暗藏着来年春日的生命力】

【父亲与昆嵛一战，从他生还那天开始，便已知是在所难免。去年中秋定下的战期，原以为一年时间可以缓和两方矛盾，只是父亲早已陷入偏执，而陆哥也因我而被困山壁之中。此番已是两难之局，该如何是好？】

【马不停蹄地向河北路赶去，只希望能在一切还未有定数之前，能有一丝缓和之期】

【隆冬了，距离那日越靠越近，掌门师兄也出关了。】

【一身厚重的衣披裹，在这雾白天几乎和周遭融为一体。】

【她行去沧州，打算临别时候去看商师兄一眼，再而和他说会儿话，抄了近路，走上一片玉米地，逢春时候这里头一片葱郁的都是玉米，能让人迷路其中，而今大雪封天这一眼看去尽是霜白。】

[遵循着记忆中的小道踏马而过，迎来的却不是那条熟悉的官道。我想，大约是这一白茫茫一片晃了人眼，教人辩不清方向]

[立于马上举目四望，除了银白，还是银白，就连先前打马而来的路上的痕迹，也在大雪纷纷之下渐渐消失，银妆素裹的世界，只余自己一人独立。这原本该是极美的景色，然而此刻心忧他事，此情此景，无端让人感到些许失落]

[不多时，乍闻身后传来笃笃之音，虽在大雪覆盖之下略微沉闷，马蹄疾走之声依然可辩，应该是匹好马]

[回身而望，见来人白衣锦裘披身，身下白马疾行，几乎与天地融为一体，好不潇洒]

[侧身从马上一跃而下，双手抱拳盈盈而立]

前辈见谅，可否容在下叨扰片刻！

【月白四蹄踏雪，行在雪地里步伐稳重，性情还是一如往昔。可惜马行的不快，因为它已经老了，不再是当年他赠与我的小马驹。风吹起裘衣上的毛，触肌觉得透心的寒意。】

【体质素来不好，再者是这日下山根本没有告诉任何人，景是好景，倒也无心欣赏，吐纳之间不得不运功抵御这凉天风雪。而此时听言，则见一女子行上前，且听她言。】

姑娘免扰，何事直言即可。

【与是带笑回话，过后又是一阵咳嗽起来。回观她神色，歉笑寄言】

尽管说事，知无不言。

【无怪乎先前看她几乎与天地一色，此时近观，她的面色极为苍白，哺一开口，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然而不消片刻，她浊重的呼吸又重新变得若有若无】

（这是一个生病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武功高强的病人！）

【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恭敬有礼地寻问道】

听闻冀州风景名胜数不胜数，好不容易征得父亲同意，想来此地一饱眼福，不想却在这玉米地里迷了方向，说来惭愧！

还望前辈指点一二！

【将其神色一概收入眼内，再而留心细听她言，中气十足，息中沉淀且并不装重衣。】

冀州往北，我与姑娘怕是不同路的。不过姑娘可随我走出这片玉米林，再向北行。

【心下生疑，倒不曾说破，先示意其可与己同行一段路。】

天冷雪重，四面寒霜啊……姑娘为何挑在这“好时候”一饱眼福，待来年踏春长游岂不快哉？

【二人同行，也未将马速方慢，似料定其定会跟来一般。】

【从她先前驶来方向，大约可知她与自己怕不是同路，因此听她言及，也不显失望。只待她提及后话，却是实实在在心存感激，行了礼便又重新上马】

如此，便多谢前辈了！

【即使多了一人，她的马速也未曾放慢。可见是个心性坚定之人，外物难以干扰其心。】

【明明只是一般的谈话，却无端多了几分煞气，只是掩在她苍白的面色下，少了几分咄咄逼人，只是这样却也让人心下微沉。在这样的时刻遇见这样一位奇妙的人，心下不免有几分警惕。然思及此行只为救人，便也坦然跟在其后】

踏春长游故然有趣，比之冬日登高赏雪，始终缺了些许沁人心脾的魄力。
虽是天寒雪冷，人常言“富贵险中求”，焉知追求美景的道理同样如此。
前辈难道不也是因为这个，才不顾寒冬冒雪前行么？

【女子看来不过双十，眸中亮丽，饱含年轻气盛朝气昂扬，不知是出自何家子女，话间有此气魄。若早个十年把八年，还真起来要收徒的心思了。】

年轻果真是年轻，魄力非常。鄙身仅为故人而行去一趟罢了。

【说着眼见这茫茫雪地，这样严寒之天于我，就是身体衰减的催命符，身躯羸弱叫她不得不去运行真气抵御这寒天鬼季节。知道此行过后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似乎频死之人总能对生怀有留恋。】

这大概是我可在此地见到最后的一季冬雪了，似乎比往年来得都大。

【眼微眯，话下感慨，真似如寻常妇人一般道话】

瑞雪兆丰年，盼是来年有个好收成罢。

【能为一故人在这样冰天雪地的日子里拖着病体而行，想来这位“故人”在她心中的份量怕是不轻。不过自己本无意窥探他人心思，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随着她的步伐前行，不多时前方官道已清晰可见，想来已是出了玉米地，再过去十里，便可到昆嵛山脚了。这段路早在先前已来过几回，只是今日心急，抄了近道，反倒是迷了方向耽误了时辰，以后做事，还是稳妥些好。心急也只会带来麻烦】

这大概是我可在此地见到最后的一季冬雪了，似乎比往年来得都大。

【正有些出神地，又听得身旁之人这一声感叹，微微一愣。】

【她的话里，似是带着些不舍，却又含着浓浓的哀伤。那极强的悲观情绪，让人不敢深思，只怕多想片刻，便要被那比冬雪还要刺骨的寒意冻伤。还未及从这悲观的情绪里抽身，只见她似是不经意间望了过来，嘴里说着充满期盼的话语】

【这乍暖还寒、冰雪消融的两重感受，让人心口一时间有些发闷，只是一瞬，便又像突然看到了春天第一朵花开的感觉】

这样的大雪，只要明年世道太平，想来丰收亦不是难事罢！

【淡淡地舒了口气，虽不确定她是何人，但想来她应是怀疑了我的身份，故而才有这一番虽不明朗但又让听者心有所感的试探。而会怀疑自己身份，又是从那个方向来的人，应当是昆嵛之人。】

【不过，她到底会是谁？】

【官道就在眼前，分别也在即刻。便放慢了马速，下了马，向其拱手道】

多谢前辈指点！虽与前辈谈话只短短一刻，却让晚辈受益匪浅！
希望来年丰收之时，还能再见前辈一面！
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女子英姿飒爽，告别过后回想其一身着装，已经其离去方向，斟酿半晌，终究自笑。】

【明明猜到五分，却并不愿证实，因此所见明白这个女子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自己此遭所为，也不知是与否，善与否，权看造化了。】

相见是缘，不必言谢。

【想到雪后即是好春来，也不知有没有命熬到来年春来了……一叹息、】

【又慢慢催马行出林中，往沧州方向而去。】

【也作悠扬陌上尘，那年春，我与春风错一门。】

=结=

---------建元七年 夏----------

[夏日三伏天，日头高悬在空，沉闷的没有一丝儿风刮过，蝉鸣得颇有几分声嘶力竭的意思，耳中亦传来挥之不去的嗡鸣声，似由远及近，刺在脑里，震得人发昏发晕]

[我走到玉米地时恰巧到了晌午，不仅肚子里缺食少饭的，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头晕眼花，眼前的景物有了重影，双腿无力，强撑几步，最后膝盖一弯，跌坐在路旁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底下。背靠树干大口吸了几口气，手在包袱里摸索个不停，最后掏出两个物件，一个是灌的满满的水囊，单手托着仰头猛喝了几口，随后又泼了一大半在脸上。胸前的衣襟湿了一小片，反倒觉得凉爽几分。另一件是一个漆黑色的药匣，手抽开了匣子的盖子，缓缓低了头，眨眼的时候，水珠顺着眼睫落了下来，看上去就像掉了几滴泪]

[我心知自己这种虚弱的状态是因为少服了一半的龙甲丹造成的，事实上这药匣里的药量很足，但我依旧不敢吃。爹说这药吃多了有依赖性，所幸自己服用时间不长，又另用着他配制的药来压制着，只需逐月减少药量便可戒除，只是过程要痛苦了些，但这大概也做不成借口。因我当时不听爹的话私自入了佛狱，龙甲丹这一桩便是对自己的惩戒，人需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却也不必受其挟制]

[叹了一口气，将那盖子一合，顺手丢在一旁的草地上]

哎哟，我的妈呀……我真没偷你们的桃子……

【我边跑边高声喊。可身后那七八个汉子却丝毫听不进去，仍提着银光闪闪的大刀疾步追着我。盛夏三伏天，空气中没有一丝丝的风，严日如火球般高悬天际。我在那片树林中如老鼠一般窜来窜去，慌慌张张地逃命。身上的夏衫被横出的枝枝叉叉刮破，脸上手上腿上也被刮出了好几道口子，有血珠密密地渗了出来。但是我的脚步却丝毫不放松，偶尔回头一瞧，与虎头刀的银光一对眼，就仿似和阎王照上了面，几乎吓得腿软。】

（那个狗皮小子，再让我碰上他，非找根绳子箍他脖子上，用鞭子抽着他跑个三天三夜。）

【我今天清晨刚踏入河北境内，从温婉扬州来此刚悍之地实为拜师。两个月前我从李镖头那里得知，当今天下的赌王骰子先生正在河北久居，为了进一步学习赌博之法，我决定千里来此拜师学艺。不料今天早晨刚到河北城郊就碰上了这桩倒霉的事情。
当时正是巳时，日头高升，格外炎热，我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歇脚，忽然一个狗皮小子跑到我面前问我吃不吃桃，我一听就乐了，嘿，想不到这河北民风竟是如此热情好客，于是就点了点头，那小子从怀里摸出三个鲜红漂亮的大桃子递给我，我想也没想就吃了，不料刚吃了一半，就有三个大汉气势汹汹地向我跑来，口中不干不净地骂我是偷桃贼。我回头找那狗皮小子，他早已不知所踪。我跟他们解释，可他们听也不听，竟说我偷得是进贡的蟠桃，要拿去官府问罪，其中一个汉子已伸手来抓我。我一急一怒，伸手抓过地上的树枝就施展起了“赶猫棍法”，那三个大汉被我打得屁滚尿流。我正自鸣得意准备走人，却见那三个大汉竟找来七八个手拿虎头刀的人来捉我，我那三脚猫的功夫抵挡三个人还算勉强，七八个人着实力不从心，更何况他们手里还有刀，刀不长眼，可不是闹着玩的。三十六策走为上策，我当然撒腿就跑。结果这些大汉竟似铁了心要捉我回去，不知疲倦地一路狂追不舍。】

（这些乌龟王八蛋，阎王索命还不带这样不讲理。看谁跑得过谁。）

【这树林即将跑尽，尽头处豁然是一片玉米地，那玉米地长得比人都高，格外茂盛，在阳光下竟泛着粼粼的碧光。】

（嘿，好一块藏身的地方，乌龟王八蛋，来捉我啊）

【我心中大喜，只顾往前飞奔也不注意脚下。那草地上不知是个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跑得太快，被这突如其来的异物一滞，身子竟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去】

哎哟——————哪个王八羔子不长眼。

【我回头一看，绊我的是个黑木匣子，目光再一转，竟看到个年纪相仿，颜容秀美却肤色苍白的姑娘。那姑娘靠在大树边，出了很多汗，连衣襟都打湿了，似乎是中了暑，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我心念如电转，飞快地爬起来，对那姑娘说】

好姑娘，对不住呀，我刚刚不是骂你，你别记恨我。【指着那姑娘身后，皱着眉头，气喘吁吁地说】那儿有人要杀我，我到玉米地里躲一躲，求求你千万别告诉他们！好姑娘，你心地善良年轻貌美如花似月，求你救救我吧！！我若活下来，当牛做马报答你。

【边说边往玉米地钻去。说到最后几句时，人已经被高大的玉米地遮住了。】

[正闭目休息时，一阵轻风自鼻尖刮过，睁眼时恰巧对上被踢出好几步远的药匣，和趴在地上的一个小丫头，脸还没看清楚，就听得她那一句“小王八羔子”，柳眉一竖便要发作，却没想到她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的话，钻进玉米地的动作那叫一个灵活敏捷]

[挑了挑眉，没回她话也没去捡那药匣，只捏紧了手中的水囊，恹恹地坐在一旁。不多时，从东边跑来七八个大汉，面相长得有些凶，冲过来时踩倒了一片路边的野花，领头一位，生的豹头虎眼，燕颌虎须，停在距自己五步远处，粗声问道]

喂，小丫头，方才有没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丫头打这路过？

[闻言将身子一缩，双手抱膝，下颌抵在膝盖上，遮住了小半张脸。因我面上本就有些病容，此刻装出惧怕的样子倒添了五六分真，又故意放弱了声音，将话说得结结巴巴的]

往...往那...那边去了...

[顺手一指，恰巧指了个相反的方向，那几人没疑心，径自追了上去。我坐在原地又等了片刻，见人真得走了个没影，这才一收面上的表情，冲着那片玉米地道]

人走了，你出来吧，顺便把我的匣子给捡回来

【我全身疲软的倒在玉米地里。一阵风吹过，玉米叶发出哗啦啦地响动，掩盖住了我如海潮般的喘息。过了片刻，只听一个清脆的女声说道】

“人走了，你出来吧，顺便把我的匣子给捡回来。”

【我不敢放松警惕，先将头伸出去左顾右瞧确认没危险了才长舒一口气，放心地走了出来。  那匣子被我踢出了一段距离，我顺手拾起来，嘿，着手还有些分量】

（这里面不会有她的宝贝吧！哎哟，我踢了人家宝贝还骂了人家，她反倒还救我…真是个好姑娘，师父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是江湖道义，我可得给人家好好赔不是…）【心中万分歉疚】

【走到她身前，学着上次那病公子行礼的样子，依葫芦画瓢双手捧着匣子，躬身长揖，嘴里诚恳地说道】

恩人姑娘，多谢你救我。我刚才踢了你宝贝还骂了你，真是万分对不起，你不要记在心上，要是想打我一顿骂我几声出出气你尽管打尽管骂，我绝不还手！我刚才说当牛做马报答你是真心的！你若有什么事要我做，我一定竭尽全力！！好恩人，好姑娘，请原谅我吧！【说到最后几句，轻轻歪了歪头，偷偷瞄着姑娘的反应】

[点点下巴，示意她把匣子丢在跟前的地上，歪着脑袋看她这一番作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觉得她这人很有意思，跟我见过的其他女子都不大一样，至少没那么些矫揉造作]

你这丫头好奇怪，说话不像个女孩子，倒像是那些个迂腐的书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被她这么一搅，人好似精神了不少，直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巴掌，将指尖的碎草屑都拍了个干净]

也不是特意要帮你，是我看着那伙人生厌，举止粗鲁，又凶巴巴的，再压坏了我的玉米地

[将东西一样一样塞到包袱里，本想趁着精神还好继续上路，但肚子忽然咕噜叫了一声，念及她方才说要报答我，眼珠儿一转，立刻眉开眼笑了]

当牛做马便不用了，我肚子饿了，你去拣两穗玉米来，咱们烤着吃

[说话间又见她身上有点轻伤，伤口不大却颇多，有几个还渗着血，似是被锋利的草叶刮蹭所致，眉头一皱，掏出个小瓶子隔空丢到她手里]

这是金创药，你先用着，动作要快些，那群人寻不到你说不定会折回来找我算账，咱们可得快点吃饱了好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