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找回密码
 入世江汉(邀请注册)
搜索
查看: 18758|回复: 97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古风独韵] |最是人间留不住|——原创

 关闭 [复制链接]
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7-1-10 16:20 编辑

剧目名称:最是人间留不住
参与人员:萧逸之、萨拉阿满、祁丛云、沈莲时
剧中角色:朱见深、万贞儿、汪直、阮意
剧目类型:原创
剧情简介:边戏边想

评分

参与人数 2纹银 +102 收起 理由
轩辕 + 100 精华奖励
萧逸之 + 2 嘿嘿嘿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6 岁
20 两
0 条
79
沙发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0-31 14:06:17 | 只看该作者
[视线很暗,只有一束微弱的光照进大殿里,殿旁一侧的长椅上坐着一个满头华发的老妇,一身华丽雍容的装扮也掩不去面目颓色,但此时小小的身影却像在黑暗中找到了方向,蹒跚着跑去,面上兴冲冲的喊着“祖母”]

[祖母转过头,眉间深深的愁容拧成抹不去的皱痕,只有那双沉淀的眼睛在看到稚嫩的小脸时才露出和譪的微笑,伸手抚过发顶,却在下一刻不知想起什么再次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可怜的孙儿啊,你父皇就这么一去不复返,扔下我们孤儿寡母,这往后的路刀山火海,可怎么走….”

“太子…皇太子之位,你一定要保住!否则命不保夕!”

[蓦地被祖母用力拽住手,双眼射出的精光骇人,一时吓住,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却突然头上光线一暗,一道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不远处的光亮里]

皇叔!

[眼睛一亮,刚想上前几步却突然听到暗处不断有声音传来]

“皇帝已经回不来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殿下登上皇位那是顺应天命”

“瓦剌不杀明帝不过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行勒索敲诈,这是一个无底洞,内阁大臣已经动摇了”

“重社稷,轻君王,为了大明天下,郕王殿下应速速登基,尊先帝为太上皇,这样才不会让敌人的奸计得逞”

[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仍是害怕的止住了脚步,只觉得那曾经熟悉的皇叔此刻陌生的可怕]

[眼前的身影踱步走近,于阴暗里忽明忽现的脸模糊不清,唇角上扬,似乎在笑,却透着逼人的寒意]

“既然天命让我登上皇位,那皇兄的一切都该是我的,包括这太子之位,凭什么我就不能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

“只要买通朝中大臣,改立太子之事就再无非议,就连那老太婆也奈我不得,所以,你就乖乖的滚出皇宫吧”

“滚出皇宫”

“滚出皇宫”
…….

[一时间四面八方都呼啸出这可怕的附和声,有些甚至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宦官宫女,平日里和譪尊敬的模样此刻变得狰狞恐怖,害怕的想哭却连出声的勇气都没有,站在原地打转不知该何去何从,却突然有一道声音从天而降]

“不要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宛如天籁]

[瞬间从梦中惊醒,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入眼是明黄的纱帐,还有帐外微暗的烛火拉出长长的细影]

“陛下,怎么了”

[身边躺着的人醒来,乌发衬出白晳的脸,正是二八年华,别样风情,唯一遗憾的却不是梦中人]

什么时辰了

[话出声,问的却不是她,门殿外很快传来了回音]

“回陛下,丑时了”

更衣

[窸窣的脚步声入了殿,熟悉且从容的穿上衣服,床榻上的人却始终半倚在原处,想出声却不敢]

“陛下可是回乾清宫?”

[贴身的内侍小心问出声,却是淡然道]

长春宫

[说完长袖一挥,大步离开,看也不看身后的人影,致使那精致的面容上闪过瞬间的扭曲和愤恨也无从而知]

[天顺八年,先帝驾崩,庙号英宗,太子登基,改元成化,同年娶吴氏为后,立万氏为妃]

评分

参与人数 3铜钱 +20 谷物 +20 纹银 +104 收起 理由
轩辕 + 100 精华奖励
严洛 + 10 + 10 + 2 啧啧啧
萨拉阿满 + 10 + 10 + 2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板凳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2 09:56:1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11-2 10:01 编辑

[宣德年间,故乡青州千河春涝,田耕为水患瀸困。家道贫苦难济,失耕如失生机,恐难捱天灾,双亲送出幼女与同乡北上入宫。年仅四岁,机缘遇皇后孙氏,机敏灵巧讨其喜爱,遂留身畔长随待奉。只见宫墙高得出不去,心养深苑,目里便只有宫和脚下路]

[孙皇后尊太后位时,诸境变迁,后宫连着前朝波澜翻涌,随侧历经起伏,敬孙太后手腕,掌事暗自效其风范,投其心意,故最得重视。锦绣殿内修得玲珑面,自认出身卑却不贱,难免惦念高攀枝头,东风迟误,一年年恨蹉跎。居安时也感危机,此生不可永远依附太后,远虑太后百年后,权盘大势改,连太后身边金丝笼内豢养的雀鸟都不可高枕无忧,何况是宫中行走如棋的宫婢]

[正统十四年,皇太子立,太后指贞儿为太子宫中人,时年十九妙龄。太子为国之储君,移宫挪履朝他行去的每一步,笑靥如花似踏着青云。伺候太子,女儿家天生一腔细腻柔怀,为这碧玉生辉的两岁孩童倾尽,日里夜里,形影不离,护他爱他无微不至,心机深重要他记得:只有贞儿一人对太子好]

[帝御驾亲征被俘后,朝局山雨欲来挡不住。太子被废黜,即便被封为沂王,怎能为新帝所容,前路无明,死局难测。众宫人慌忙逃离幼主,走,也不过是从流大道。我对太子好,求得不过是往后能凭他而贵。收拾好细软打好最后一结,闻听一声“贞儿,你在哪儿”目波随指一颤,甜言哄语与太子讲过太多,已辨不清楚心绪哪时真哪时假,但那可刻,整颗心被他如曜石般黑亮的双眸紧紧攫住。最终只好松开了手中的结,将他无助的小小身体拥进怀中慰暖。殿下,我在。铅云底下下着鹅毛大雪,寒凉覆了天地,也覆了满心筹谋的荣华青云路,或许是自寻死路,虽不甘心,一日日也不再想离开]

[伸手不见五指的日子,滴水成冰的冷意,选择相依为命,日日陷在夺命阴谋的惊心里,浸淫后宫事,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胆战心惊遍尝前所未有的凄苦,但可知,夜影如崔嵬焦心,烛火也暗淡成灰,殿室空且广,伴王子身边,闻琅琅诵书声,字句熨帖芳华里的最孤寂]

[我选的他,定会成为世上最尊贵的人,这天下,本就该属于他。受尽炎凉世故,身躯为他挡着寒风冷雨,他又何尝不是在我病重时守着我,甘苦与共。直到他再度被迎为太子,灰暗复以往日繁荣,他待我极好,极好,春去秋来,他声再唤贞儿音色已显青葱嘶哑,难压抑着亲近引诱,眉眼情韵贪婪,一朝放纵开来,勾着这无双少年郎,私相授受男女事,赴过云雨峰巅,贞儿身已是殿下的了]

[我要他,他就是我的]

[成化元年,他登上帝位,成了天子,万人的陛下。全天下都认定他应娶的女人就该是吴氏,家世贵重系出名门,少女娇态妍色婉转,白雪肌骨占尽青春,颦笑间美好的讽刺着我的华年不在。我用生命呵护的男人,终要坐拥三千后宫]

[帝后大婚日,皇后一袭茜素红礼服受册,可惜同日我也随着被册妃,周太后的鄙夷,满朝文武的诽谤,吴皇后的挑衅,谁都挡不住我的封妃路。破大不韪,心怀数年情深意重,金玉饰高髻,凤梢下一双沉定流波目,纳礼受册,端着深信的宠,霸然履上薄冰,将这些繁文缛节统统踩在足下,盈盈挑眉甚觉原来高贵形同蚍蜉也是有趣的,携一身应有尽有的荣华,入主长春宫]

“启禀万娘娘,陛下今夜宿在皇后娘娘那儿了”

[清秋,单臂支颐在小案,另臂纨扇不动,瓷瓮里湃着果露,解秋来气躁,纤秾软躯斜倚着金枕,双足还浴在水中,蓦得坐起,步瑶玉片随身珑璁,心里一气,足带水使力蹬翻那娇嫩宫女,案上瓷碗里的露水泼得狼藉,两黛细眉掐紧了深痕]

那贱人

[宫女瑟瑟俯身告罪,听那声声告饶,就由她一直叩首。扫视殿上遍陈的奇珍异宝,光华夺目似看白茫茫,胸口恶气过去,本端好的自得心在倾漏,他是被别的女人夺走了,被荣华围绕的喜悦,竟觉虚无缥缈]

[捱着灯,深思,但闻夜下唱喝,从中醒,步履匆匆若待奉旧日太子归,近前施礼却只道声]

陛下万安

[熟知他关切心,偏不领,故意躲过,亲近不能,心头有万蚁噬处酸苦,且就这么来折磨着彼此,满室通明烛色招摇着,玉阶相随几步无言,夜风吹动绘了岁岁年年的宫灯,我恨极患得患失的这一年,宫灯光转下,榴花裙裾附风潋滟,饶情目里光波一烁闪,将他看清楚]

可睡得好

评分

参与人数 2铜钱 +10 谷物 +10 纹银 +4 收起 理由
严洛 + 10 + 10 + 2 赞一个!
萧逸之 + 2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6 岁
20 两
0 条
79
地板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2 11:57:32 | 只看该作者
[夜已入深,唯有通往长春宫那条长长的宫道上掌起了灯,一路如火龙延伸,就如此刻足下的脚步急色匆匆,愣是在这登秋寒夜走出了一身细密的汗]

[远远瞧见熟悉的殿门更是加快了脚步,只待那思念的身影近在眼前,一声“贞儿”尚含在唇边要出口却被她恭恭敬敬的一个礼给噎了回去]

[不气馁,弯臂就要去扶,又被她轻巧躲开,伸出的手滞在原处带着几分尴尬,笑也僵在唇边,复是垂下脸,几分委屈讨好的看她,那目光却是抬也不抬]

[只得携着她先入殿,扑鼻而来都是淡淡的香气,顿觉压在心里的郁闷一抒而散,安心之余对上她潋滟的眼,笑道]

不好,不然又怎会半夜到你这里来

[在她面前,仿佛永远是那个没心没肺,不懂城俯心机的儿太子,她问什么就答什么,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从不考虑其他的心思,也没了在百官与妃子面前那伪装的脸]

[拉过她的手让她近到身前,解释的话开口又带着几分讨好]

你知道的,皇后刚立,按照祖制总要有那么几天宿在坤宁宫,何况太后那边…..

[话到一半觑到她神色恹恹又立马打住,只圈了她入怀,满是宠溺道]

不说了不说了,说这些无趣的做甚

贞儿,朕梦到皇祖母了….还有,代宗皇帝

[代宗即英宗之弟,也就是我的皇叔,土木堡之变后由代掌皇权变为实权,顺而登基为帝,敬先帝为太上皇,即使五年后瓦剌送回英宗,但木已成舟,尝过权欲滋味的人又如何还能罢手,即便那时的先帝早已不复为帝之心,却依旧被这昔年信任的弟弟给囚禁深宫,一囚就是七年]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从太子之位贬为沂王,赶出皇宫,还要整日活在皇帝的监视下,可谓如履薄冰,胆颤心惊,那时候人们坚信,有史以来废太子只会一废到底,永无出头之日,所以身边亲近的人相继离去,就连皇祖母也再没见过一面,母后来探望的次数也寥寥无几,却只有她始终陪在我身边,陪我渡过那一个个孤独无助的夜,不离不弃]

[生于皇家虽童年未必肆意却也极少会如我这般几经沉浮,大起大落,即使我已登基为帝,站至顶峰,却仍然会被那曾经暗不见光的雾霾笼罩,成为心底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

[而唯一能治愈我的,唯她一人]

[静静靠在她肩头,语气叙来平淡无奇,但其中多少心酸苦楚只有她知]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5#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3 21:53:1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11-3 22:30 编辑

[距离在二三步里,疏离着、漫不经心着,如他小时候黏我黏得太紧了,我不是次次都允的,偶尔罚他知道,我这里并非予取予求,这样,他才能清楚知道孰轻孰重。银月霜色将金桂浇成迎风玉树,棱棱散散的枝盛放生命最末的浓郁,吹散它的夜风拂了我凝看他的睫,目光不动,彻在他这熟悉又陌生的身份里徘徊,感情也在心里复杂苛刻的度量着,连他赶来时呼吸重下了几分都拿捏到清楚,但我不会向他哭诉,我可是等他到深宵未眠,怨妇之举,留给别人,譬如正守着寂夜的吴皇后]

[帝皇之尊的眷顾,心曾狂热到执迷,少女时趋身在圣驾百步以外,就有无限遐思如蛛丝般费尽命力去盘绕隐秘的诱惑,只想圣恩龙宠留恋芳龄朱颜哪怕就一个夜,可怕的是皇宫里这样的女人太多、太多了。希望在最好的花样年纪粉碎成失望,连一个平凡女人该拥有的一切都成了奢望的企图。没想到,我行将白发宫人的枯骨命,有朝一日能因当年对那孩子的一念怜悯而更改]

[手心相贴,面颊降下的柔色吝啬,彼之甘霖,与我之怀杯不满,眼尾挑带若即若离之色,伴着灯影的暧昧瞳光蕴着秘然星彩,款腰欠足每走近一步,指在厚暖手掌顺着线纹挪进一分寸,慢慢的来。直到他言及周太后,他的生母,纤纤指尖正行在掌心最暖处,眄眸骤将这逐绽晴色消停,他是知道的,周太后可是给我不少苦头吃]

[这座长春宫,由外及内,香木飞檐附以飞拱重宇,殿室引道陈以赤毯,朱甍错落藉以雕梁,重重翠幄逶迤碎玉零珠,与鹤首桐盘托焰相映成辉,重华四围镶砌画壁,巨丽堂皇穷奢入微,都是他赐给我的。消磨到此结束,终于顺帖的投入他怀抱,沾那胸膛内一拍拍熟悉心跳,肩头为他最易寻觅的依靠,旁侧灯罩内烛焰一个毕啵,暗影就在下晃联无形的障,魔障]

陛下,你可是又做噩梦了

[当是知道,明白,这困扰他的阴影烙印有多深,皇族杀人不见血的阴谋险些就将幼弱的他推下悬崖万劫不复,从粉身碎骨的灭顶之灾内重生的人,失去再又得到是什么心,我再清楚不过。兰桂流烟稠密,铸金兽口缓缓吐露,拢起眉含着积年温煦体贴,捧抬他脸颊手心揉抚爱惜,坚定凝睇]

现在是成化元年,你天命所归,天子的天下,四方只有臣服,哪还容那些奸吝作祟的份儿

[烟水一缕缕萦绕笼罩,收入睫下,目色尽一脉清明水泊,漾开千丝万缕的情感,轻音叹息出那比金石还坚的言语,自也不禁感慨往昔]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抬袖挽过双臂,熟稔姿态便将他抱持在胸前,袖展如怀紧紧护他,颌亲昵偎着额,环望满室华设,百转千回的思绪在眼里织着清晰的晦明]

[失去年华的绝望困苦,心里最空虚无底的孤寂,从他这里,欲望都一一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太子是,陛下更是,认定他就是我的,所以敢与睥睨那些附和周太后的权贵,也有勇气不顾一切将加害他的人统统扫除,我信来日方长]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6 岁
20 两
0 条
79
6#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4 09:30:58 | 只看该作者
[她口中的奸吝指的就是代宗皇帝,彼时被赶出皇宫困囿于囚笼内,她便一直痛声斥骂着皇叔的卑鄙行径,可我心里,虽然有痛,但始终没有恨]

[因为我很理解一个对于皇位唾手可得的人来说,欲望有多么可怕,哪怕当初他真的不存有夺位之心,但当情势所逼,不得已坐上龙椅的时候,即使心志再坚定的人也无法抗拒权力带来的致命诱惑,所以当先帝从瓦剌回朝时,皇叔才会那么害怕,害怕这从而天降的皇位再次被人夺走,害怕这穷奢极欲的皇城再次易主,便不顾文武百官的反对,不惧天下人异样的眼光,把本该尊奉为太上皇的先帝软禁于南宫,派锦衣卫终日把守,吃穿用度却连一个太监都不如]

[他害怕先帝的存在,又碍于悠悠众口不敢把先帝处死,却让自己日日夜夜活在提心吊胆中,再加上后立的太子夭折,才最终拖垮了自己的身子,郁郁而终]

[要说可怜,谁人不是?]

[即使他曾对我不仁,我却无法对他不义,先帝曾废他皇位贬回郕王,死后谥号曰戾,足见恨意之深,而我上位后第一件事除了给于谦沉冤昭雪,复官赐祭外,便是追认他皇帝之位,加封谥号,此举自受百官推崇,敬为深明大义,但其实内心深处也是为他怜悯]

“朕叔郕王践阼,戡难保邦,奠安宗社,殆将八载,仁恩覃被于寰区,威武奋扬于海宇,朕敦念亲亲,用成先志,可仍皇帝之号,其议谥以闻。”

[短短数语亦是他在位八年之功绩,无可抹去]

[熟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浑身放松开来,倚赖在她成熟迷香里,放肆汲取,坐拥后宫三千,虽也会恋少女馨香,但却无一能及她臂弯如水,容我憩息]

朕今天不走了,在你这好好休息

两广瑶族那边又在叛乱,你不知道内阁那帮老头子天天盯着我吵来吵去,吵得我脑袋都疼了

[埋进她颈窝蹭了蹭,倏地出声道]

贞儿,替朕生个太子吧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7#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6 09:42:44 | 只看该作者
[于往,英宗皇帝北狩,孙太后懿旨命郕王监国,英宗为瓦剌所擒,飘摇欲坠的风雨社稷,国似宋为外族所灭时征兆,郕王正汲朝野威逼之势,顺理成章登上帝座,此后逐曝狼子野心,终酿我东宫后祸。当年孙太后居后宫之高,应对那道废黜太子的圣旨尚且无能为力,宫女在宫墙之微,见识自然不得通达,每每忆及来龙去脉,怨怼心重]

[我非良善,更非圣人,只是个女人。凡受侵犯威胁,则就是错。当年就是恨毒了变故,视一朝文武百官为错,直到‘夺门之变’,先帝英宗自南宫复辟,斩杀那些个伪朝孽臣,即便当中有位于谦于大人,这位曾救大明于水火、人人称颂的贤明冤死,我竟还是心生报复般的愉悦。至今成化元年,对前朝卿大夫忌惮心更甚,那儿,后宫鞭长莫及之地,而圣听日行广纳。当要绸缪以备,不可重蹈覆辙]

[他如他父亲英宗一般谦润如玉,胸怀仁慈,登基后以德报怨,平反冤狱,复其叔代宗帝号,重修代宗陵寝。我却从不反对他想法,反正败寇已亡。陪伴他长大,先后疼他如母,护他如姊,再如他妻,更解他如友。胶缠如漆的岁月如追那迟去华年,追到正当他意气风发时候,朝野称颂他英明贤德,岂能不比这世的谁,都要为他欣慰骄傲]

[怀中温敞而拥,壁上错影交横,滑袖半肘,手中扭金长簪拨弄烛盘孱孱火焰,细细簪尾挑开焦黑枯芯,烛将夜色耗得过半,懒乏动作一来一去,引那金焰流华暴涨,适才撂簪,秀口深弯又浅张成弦月,调转睫翼,柔唇就能挨近他,皓齿衔如丝呼息泛开这长夜该来的软媚]

陛下可是回到贞儿这里了,还要想着他们作什呢,嗯?

[尾字提音故卷带小钩,刺他黏他,嗔着不满,闻言忽得旋动腰肢覆往他身,衣绸如清流翻倾而盖,一手撑住旁案,一手收拢布料,星眸逆着灯火变得迷离幽深,曼降婀娜,纍纍裙幅收放自如,换为交颈之势,提袖掩唇,薄绢烟纱笼着彼此,轻声一笑]

君无戏言 ,贞儿可当真了

[入深直视,玉珰零音窸窣玲玲,随声转於一谧吻,睁目清晰凝他成怔,此言廖廖出口,心浸在他观不见的暗处,带着隐匿伤痛。想他重归东宫,初尝情欲到今,周公之礼早频似平常夫妻,为何从也没见身孕。英宗与周太后纵我是以为他年少无知,成人知事理自然会抛弃我。是,我也是这么想他的。我不信他,还一味在他风华正茂里疯狂找寻从来没有的情爱,更次次冷静扼杀掉受孕可能,现在不管他知道会不会怪我,我是然真心愧疚]

[元年如今,他说出这句话比起满殿奇珍异宝的分量,却是对我命运最好的补偿。我做不得皇后,太子位一定是我孩儿的。往昔酸楚盘结深重,感激糅过内心旧伤,为前路,为今夜,眸心燃点欲焰浓重,手心迫不及待探进明黄前襟,勾紧蜂腰玉带,步步引向枕榻,宫人折身纷解金勾落帐,层层幔帐如梦似雾,佳期如是好]

[谧和境地只他与我,理不得更衣规矩。想,就是要。抬臂急切将步摇金环抽落,琅铛跳出清响,三千青丝如情愫一瀑而泻。本是与他数历人事的妇人,少女羞情全无,今夜欲想来得比从前主动,风韵正妩,玉臂环而托住他颈,弓眉透露一双含情目,攀着胸膛的细指沿路寻至腹下,首半歪,媚目迷朦,青黛长发顺而偏左,随指尖寸行的诱意,密绕这副年轻躯体,丹唇翘然,含吐柔侬细语]

给贞儿孩子 …, 陛下

[咬着声气,不掩渴求,交身倾腰缓缓低压,靥艳胜朝霞]

评分

参与人数 1纹银 +2 收起 理由
萧逸之 + 2 牡丹花下死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6 岁
20 两
0 条
79
8#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7 10:58:40 | 只看该作者
[当初我登基为帝,欲立她为后,却遭母后强烈反对,百官同愤,鄙她宫女出身何以能入主中宫,先帝在位时便已为我择选皇后,吴氏才貌出身皆为上乘,迫于多方压力我不得不让步,改立吴氏为后]

[但在我心里,她的份量无人可及,我想给她最好的,可终来发现即使皇袍加身却仍是万般不由人,教我怎能不恨]

[既然给不了皇后之位,那这太子之位必然是我与心爱之人生的孩子才能堪任,只要她能生下皇子,那便是未来的太子,任谁也不能置喙,何况如今后宫无嗣,只要能占这长子之位,就算往后皇后生下嫡子,也有能抗衡的资本]

[一句“君无戏言”望进她笑媚的眸子里,难道她不知,就算不当这皇帝,我对她又何曾“戏”过半分]

[腰间玉带一勾,前一刻还妩笑多情的眼睛顷刻沾满浓欲,半点无遮的暴露在跟前,就像十五岁那年,趁着祖母病逝将她要进东宫当贴身侍女,也正是这样勾着尚还青涩懵懂的脚步一路路引到榻前,让我初尝此情便沦陷在她成熟韵致的美好中,从此瞒着阖宫上下日日做那风流韵事,欲罢不能]

[她是我年幼遭遇巨变时突然出现的万宫女,是我逐渐谙事渐怕宫闱诡计时不离不弃的万姑姑,是我在惨淡无助时遮风挡雨的万姐姐,亦是成熟转变时带我入极乐之巅的万贞儿,从两岁太子一路坎坷登上皇位,半生几乎为她所系,情之欲之,倚之赖之,我的生命里早就习惯了她的存在,无论周围风景何变,也只愿与她相依而行]

唔….

[身体被她牵引,在那始作俑者的玉指下,熟悉的欲望纷涌沓来,柔下的眉目里映出她一张含情脉脉的脸,即使不如后宫其他女人年轻貌美,却是恰到好处的浓情韵味张扬在她脸上身上的每一寸,让我探之无厌,甘之如饴]

[轻哦细语的情欲模样让呼吸陡喘,简单直接的邀请轻咬在耳边更是心内一颤,无以复加的情欲夹杂着爱意让我迅速揽过她的细腰,透过绸滑的布料仍能灼热自掌中升起的温度]

贞儿…贞儿

[重帘帐下,就着怀中软糯的身躯将她压到床上,寻到那敞开的半领春光就急急吻了下去,如密集的雨砸在她尚还保养得当的肌肤上,盛开一处又一处的红晕]

[她的主动,她的引领,在年轻的帝王心里早就潜移默化,不可动摇,只愿一步步跟在她身后,即使前路是万丈悬崖,地狱鬼河,也不后悔]

评分

参与人数 1铜钱 +10 谷物 +10 纹银 +2 收起 理由
萨拉阿满 + 10 + 10 + 2 那来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9#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8 10:05:1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11-8 10:10 编辑

[见深,我欲与你行情爱。]

游客,如果您要查看本帖隐藏内容请回复


[末了,手轻轻抚过他睡颜,却有一瞬迷茫。未歇几时便迎晨曦,跃金在垂帐前聚成婆娑光绺,暖意真实,攥在手又是那般空,帐底见那一副鸳鸯戏荷塘绣景,却是满殿里唯独朴实的一偶。外空余一双秀履与衣衫并在,而枕畔已空,体温似还存,翻转娇躯,悠悠睁开惺忪目,臂裹被衾,肢体酸乏,迟迟懒梳妆,只见日渐高升,依旧不与中宫问安,无甚费特别心思,不愿见到她,便就不去]

“娘娘,娘娘,不好了,皇后娘娘她…她”

[向来知稳的掌事宫女言初无规无矩奔进殿时,镜前云髻初绾,为她惶恐容貌掠得心头猛是一惊,翡翠指尖冷光乍现,深剜她一眼,勾唇直压] 皇后又能与长春宫何事?[随后一队宫人气势汹汹闯入殿,恰恰从左右挟住了身,怒意蕴满面,喝退不得。当中走出那位端丽妙龄,螓首高仰,容颜骄矜,美眸讽刺一瞥而来,毫不掩饰,莞尔抿唇,斥音掷地有声]

“本宫乃陛下亲册的正宫皇后,掌管后宫大小事宜,这长春宫本就受本宫所理”“万氏妖妇,你定是施了妖术魅惑陛下,今日本宫就要替太后和陛下好好惩治你”
“传本宫谕令,将她拖出,施以杖刑,以正六宫”

[不屑为笑,挑眉,漫不经心对此阵仗,她敢。]原是为昨夜 [口中蓦被塞白绢不能续言语,言初见势态紧急正欲脱身,那吴皇后怎么放得过她。可见吴氏是有备而来,抑或更是受太后默许,手足被摁在冰凉地面,那一杖杖打下来痛彻肌骨,血水浸得紫服深彻,日光恍目蜇住一线生机,终不肯就范承认妖妇之名。她许是想我就此死在杖下,许久也没喊停]

[天旋地转着陷入狼狈,昨夜欢爱过后心中有迷茫,我想同他讲我们可否做一对平凡夫妇,相守百年,答案在生死关头清晰了。这刻我知道,那都是痴念。翻手就可要我跌入万劫不复的女子,正是他册封的皇后,想恨,却泪水不止,这儿,百年,千年,都是凉薄厮杀的帝皇后宫]

评分

参与人数 1纹银 +2 收起 理由
青风 + 2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6 岁
20 两
0 条
79
10#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9 10:35:37 | 只看该作者
[次日上朝,广西传来捷报,远征指挥官韩雍镇压大藤侠起义,平定两广土官叛乱,俘杀首领侯大苟及其同党七百余人,郁林、阳江、洛容、博白接连被平定,即刻已带着俘获的土民班师回朝]

[不由大喜,当即迁其左都副御史,提督两广军务,本该是举朝欢庆的事,内阁首辅李贤却突然提出辞呈,以老矣旧疾缠身欲以卸官故里,叩求上肯,心下一窒]

[李贤乃四朝原老,先帝托孤重臣,得高望重,甚有“国朝自三杨后,相业无如李贤”的极高赞誉,他身子是不是病及缠身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他选在这当口提出辞官绝非表面这么简单]

[自门达蓄意构陷李贤不果反被论斩系狱后,其在朝中其他党羽也常是匿名上书多加陷害,这自然逃不过身为首辅的眼睛,以退为进之策,他要的不过是皇帝的表态,如今内阁离不开他,我自然也不会应允他离开,于朝上多加安抚后明里暗里多是维护之意,再则于那些心怀叵测者旁敲侧击,致不敢言,方才稳定他的情绪]

[下朝后按例回宫却突然半路窜出个太监拦住去路,不等怒口欲开却听他说皇后带人闯入长春宫对万妃施以杖刑时满心由怒转惊,二话不说直接转道去了长春宫,宫人内侍皆不及脚速生风,急跟于后,待到长春宫时便听见一片哭嚎声,遍地狼藉]

[脸色一变,急入内室,就见躺在床榻上的人面色惨白,双目紧闭,气若游丝]

贞儿…贞儿你怎么样了

[坐至榻前,面上难掩焦色,自记事起,何曾见过她这般狼狈模样]

太医!太医哪去了!

[手将碰到她臂上就见她拧眉吸气,痛色不掩,吃惊之余慢慢解开她的衣服,赫然一道道仗痕透着血色狰狞在那雪白的肌肤之上,心下骇然,双手微抖]

[听了宫女的叙述,青白脸上复现狰狞,咬字恨道]

那贱人!

[我尚不舍得伤她分毫,那贱人怎敢…怎敢!]

评分

参与人数 1铜钱 +10 谷物 +10 纹银 +2 收起 理由
萨拉阿满 + 10 + 10 + 2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11#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10 09:05:11 | 只看该作者
[湛天日色遍照金碧琉璃,攒得满目寒凉不禁。白日人当醒着,胆小如鼠的王氏、柏氏做壁上观,整个后宫在散朝钟声响起时依旧死一般鸦雀无声。自剧痛里再度苏醒,见那盛气十足的吴后在一声声洪亮钟声里乱掉分寸,她显然还是怕了。封口白绢浸透血色,昏昏沉沉时被人摘脱,血意忽漫口吐出,领内尽湿热,咸腥染唇,胭脂色尤冶,痛苦却动笑,容颜投吴后以恶毒]

何不敢同我光明正大的争

“贱婢之身,残花之龄,怎配与本宫争,今日不过小惩大诫,留你在长春宫好生思过”

[师出无名,施激将伎俩,她便恼意大作,吐出实情就为争恩宠。遍立的宫人,她的人,我的人,都会是见证。敢杖罚于我,怎不知,自她初踏宫门后,刺眼的年轻、绝美的容貌、难推翻的高贵家势,早令我心欲诛她百回,一干人等离了长春宫,口里含血几将银牙咬碎,思过,日后谁都不要好过]

[若非我死,必要她不得善终。]

[榻测碎裂的金猊炉摔倒一地细盐银白,昨夜兰桂今日香冷灰死,满殿一派辉煌不甚黯淡,合衣蜷曲俯姿卧榻,发髻蓬散,金钗凌乱,阖住睫,对殿内情形充耳不闻。苍白榨尽平生鲜色,蔻丹十指因疼痛掐入枕衾深陷,闻声,眸先不睁,清泪乍从两侧入鬓,在满殿恸哭声中无声而泣]

“陛下,救救娘娘她吧,娘娘她以死相逼,不肯要奴婢们去寻你,也不肯召太医就诊”

[衣上血污干涸,疼痛火烧般钻心,裳被解,身则无力似涸辙之鱼,蹙紧眉心轻呼难受] 陛下,痛,饶了妾身吧[臂抱紧躯,赫目伤痕在颤栗间被他一览无余。曾在宫外的沂王府,境况落魄时风寒病重,没有药吃濒死似现在,他担忧着守我整晚,不离不弃。自幼被双亲放弃,四岁便要学着讨好人,真情假意,敢想他稚嫩时就懂以真情回应,要我贪婪到今日,而,有恃无恐]

[他怒不可歇,连贱人之词也道出,言初恰是得力,依旧在旁毫不畏惧的煽风点火,委屈备至陈述主要经过,还将“贱婢之身,残花之龄”八字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泪水涟涟在目眶,挣力起身,羞愤难挡的嘶声喝止] 住口,本宫要你住口[这一动则牵动全身伤口,衣顺着背滑落下去,光裸处几乎没有完好地方,言初俯身嘤嘤哭泣,摇首黯然,言语失魂落魄]

贞儿本就是卑微出身,昨夜也是太过思念陛下,皇后娘娘与陛下新婚,日后还望陛下多能体恤,夫妻和谐

[得他心疼,泪珠飒然颗颗掉落,双手急切寻摸他手掌,眉目苦痛却羞]

身躯清白断不得要陛下以外的男子瞧见的,莫要太医来,贞儿不愿再度受辱

[偏首侧枕,身心疼痛难挡,泪更如泉涌]十几年前病重将离世,是因舍不下陛下一人,故而才撑过来,现得陛下仁念,一再怜惜[惨白颊上真情或许是人间最真,内心要取的不是他的怜,是要将这局死棋杀破,他能否成全我到底。真意作假时假意更真,这便是后宫的生存之道,低声再低喃]

愿念往昔情意,恩典贞儿出宫吧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6 岁
20 两
0 条
79
12#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10 13:48:53 | 只看该作者
[一壁被她痛苦隐忍的泣泪模样而纠心,一壁被那宫女断断续续的话而震愤,脸上不断积压的阴鹜已是恨不能将那该死的贱妇千刀万剐,甫听到她虚弱的话登时又气又怜,就着她相握的手不由攥紧,生怕一个眨眼她真会从眼前消失,蹙眉急语]

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这么多年来你还不知道朕的心意?朕如今…如何离得开你

[感同她几分哀痛,凄色怜怜入目,是当真不舍,下一刻,鹜厉夹杂雷霆充眉,唇齿森寒,磨声而出]

你放心,朕一定替你作主,此等泼辣妇,我若不把她废去,誓不为人

[心意已定,复低语好声安慰]

你什么也不要想,好好休养,不愿让太医看我便找来女医,身上的伤这么重,多拖一日便痛一日

[低唇点落十指交握的手,数不尽的怜惜自吻化开,细润她苍白指尖,望进她眷念眸底,千万般心思终汇成一句话]

其他的,交给朕

[自长春宫出,见殿外一众跪首内侍中有方才拦路的太监,便停下脚步问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梁芳”

[诚惶诚恐的声音传来,只看了一眼便举步离开,回到乾清宫即下旨锦衣卫将司礼监太监牛玉下狱,当初先帝为我择选皇后,王氏,吴氏,柏氏都在列,然吴氏能脱颖而出离不开牛玉的关系,他身为先帝亲信之人必然在其中有所牵引,如今即要名正言顺的废后,自然先拿他开刀]

[锦衣卫办事效率够速度,老太监禁不起严刑拷打,屈打成招,承认当初先帝中意的太子妃人选是王氏,吴氏的父亲吴俊行贿于牛玉,遂才假传先帝遗旨,使吴氏得以正位中宫]

[拿到牛玉的口供,便往两宫太后处,钱太后生性温顺,虽知其中必有蹊跷但并未多言,而母后言及“册后才一月便要废去,岂不惹人笑话?”,可在确凿“证据”下,再加上我执意坚持,又搬出当年为代宗所逼时的处境,唯有万妃侍奉左右,不离不弃,母后才缄默不语,终是这份愧疚以补爱子之心,最终妥协,废后一锤定音]

[为免夜长梦多,随后连下了三道诏书向天下宣布废黜皇后:“先帝为朕简求贤淑,已定王氏,育于别宫待期。太监牛玉辄以选退吴氏于太后前复选。册立礼成之后,朕见举动轻佻,礼度率略,德不称位,因察其实,始知非预立者。用是不得已,请命太后,废吴氏别宫。”]

[吴氏一族悉数免职,发配充军,牛玉也从堂堂司礼监掌印太监发配去孝陵种菜,做了菜农,除此之外,曾在“曹钦谋反”一案中立下功劳的孙镗也被免职,只因他与牛玉关系匪浅,接连旨意下诏终让内阁首辅学士看不下去,纷纷进言请帝三思,望收回成命]

[对此,只是一笑置之,不予理会,等到一月以后,改立王氏为后,而我一如既往对万妃宠爱有加,独以冠绝六宫]

=第一幕结=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13#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11 10:01:39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幕===

[自小寒初兆,被诊有孕,见深血脉已在腹中孕育四月有余,心,不甚喜悦。新年雪日,宫门琼景,寒风东来,玉枝头抖落团团瑞雪,风啸有簌音相伴,檐下有冰连日倒长如春笋,窗前棱影骈生寒。殿内炉热酝春暖,汤雾自盘螭壶口蒸来,药气吸鼻,行安胎养血功效。午后小憩,醒来更衣,雕镜光面,纤袅楚腰难现,却不恼,镜影慢步摇摆而过,定目莞尔粲眉,缓缓扶腰而坐,小腹微隆似一盏倒扣白玉盅,抬手自颈抚雪怀,丰润盈盈,镜现唇弧一弯,宫女左右捧玉梳绾长发]

“娘娘,梁公公在外等了一个时辰了”

[合襟,展袖,二指转动腕上澄澄金玉钏,眼色微抬,光华一瞥,言初便命人将他领进来。可就是库房那儿当职的梁芳,半年前还是长春宫内一个普通打杂太监,废后吴氏当日领宫人闯长春宫,他机灵的抢在吴氏前头拦住圣驾,给长春宫争取先发制人的好机会]

[可并没想过,陛下会如此的动怒,心目中谦和如玉的他,一举逆了朝堂与周太后,将喊着冤屈的吴氏打入冷宫不闻不问。呵,高高在上沦为尘泥,短短几月,竟记不起她姣姣容貌,冷宫里多是蛇虫鼠蚁,自作孽不可活。螳臂当车必被碾压的道理,中宫王氏是深谙的,唯唯诺诺就以为能两相太平,废物。平素高兴就给她个好脸色,不高兴了,她也就只能在后位上坐立不安。那柏氏还未能封妃,日常寡言平庸,稍晓以颜色,更见她无精打采,也就无趣了]

“奴才梁芳,给娘娘请年安大礼,多谢娘娘抬爱之恩,奴才日后定为娘娘当牛做马”

[迎着那跪拜在地的人,目光微倾,凝那匍匐在地的人,鼻音轻哼,似笑也非笑,辨不出喜怒。薄唇稍抿,执镜指抬髻上玉瑶,光彩照向素指停,地上人背脊一个哆嗦,进退不是。音卷舌尖,冷哂]

天下的牛马何其多,本宫眼里的牛马是听话,但任人宰杀的畜生留有何用

梁芳,陛下赏识了你,你就该感恩戴德,在人堆里争做人前,不是吗?

[威吓过后,和颜悦色,声化开婉转后意有所指,他如蒙大赦连连称是。宫里有很多想左右逢源的人,也有很多想置身事外的人,只有这种看准时机懂得朝上爬的人,才值得动手腕将他扶上去。况陛下对他也有印象,稍作提携,后路就由他本事来,采办做起,常后宫走动,耳目灵通好生办事]

[寒暄几句,打发他谢恩跪安。又感晕眩,合身在红衣童子嬉春景的缂丝百子图前侧卧,翠幙垂地,细腕伸出在诊案翻搁,肤覆白绢,太医院的老学究躬腰搭脉,诊言偏偏不一,有进言说血气不畅需进补即可,有则道体亏气虚恐胎坐不稳。矫颜色沉,心神些许不宁,颦眉镇定,说辞强硬]

给本宫听着,龙胎是安康的,谁敢出去胡乱说,割掉谁舌头,都滚出去

[稍适不问苦否,平静饮下汤药。腹中是陛下第一个孩子,是命里最深的寄托,不容他闪失。夜降,宫内年宴,陛下依例正受百官新年朝贺,后宫由王氏主持,之前一一给她挑过不少毛病,眼下无心找茬。倒梳髻压肩,当中绾东陵玉花簪,八幅湘裙绣履前转开五色褶裥,后妃命妇前后簇拥,只见人人面目模糊如魑魅,厌烦。席间意兴阑珊,连饮几杯醴酒,醉意微醺,颜降酡红,不等陛下,撇下王氏众人,早早退席]

[不肯入轿辇,雪霁,北风稠,袖抱暖炉,靛青披风白琉璃景内寡淡行,捧腰在一片怒放红梅前留步]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6 岁
20 两
0 条
79
14#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11 15:13:15 | 只看该作者
[新岁年宴,因是登基以来头一次,所以破格办的格外热闹,内阁大臣也没有反对,实则私心里因万妃有孕便想借此大行操办,也当为那腹中未出世的孩儿冲冲喜]

[前朝后宫的宫宴是分开的,对着那些平日在朝堂中就能用唾沫淹死人的文官实再无趣,尤其是内阁的那帮老头子,一番吉利话说完逮着机会就言传身教,希望自己来年能执勤于政,敬以修身,正以驭下,这些进士出身的翰林学士不光笔下文章能骂死人,文绉绉的耍起嘴皮子也是手到擒来,偏偏还拿出太祖成祖为例,让我辩不得说不得,僵着一张笑脸全程憋一肚子气]

[好不容易等一轮敬酒完了,眼看那内阁次辅陈文颤微微的举起酒杯刚要站起来,一句“陛下”还未出口就被我一记沉重的唉叹给打断]

少保今告病未入,每思及其受托先帝,兢业诚心,四朝元老,辅佐大明半壁江山,如今老矣垂暮,朕心系之,实再酒难入肚啊….

[内阁首辅李贤位至少保、吏部尚书又兼华盖殿大学士,最近身子骨每况愈下,今日告病未能参加宫宴,我借此思忧之情而无心饮酒,其他人自然不好说什么,尤其是这个陈文,位至内阁次辅,皇帝都因为首辅的病吃不下饭了,你怎么再好意思举着酒杯出来招摇呢,毕竟首辅一死,次辅替之,如此光明正大,别有居心的帽子,他自然是不会戴的]

[当下噎了陈文一记,见他僵硬着收回举杯的手,众人难见的唇上勾了一勾,面上难过仍是要继续做的,只是百官之中,首辅最高,如今李贤不在,自然以陈文居之,他都不继续作声了,其他人自然只能作罢,一二出来宽慰两句,面色才缓霁,稍时借了由头溜出宫宴,方出那酒宴就狠狠吸了口气,跟打了一仗似的,面带解脱]

[遂直往御园,因早前就有长春宫的人来报,说万妃一早离席独自去了梅园,想这年岁之际,终于有机会能撇下百官妃嫔,宫规礼仪,与她单独相处,脚步都不觉轻快几分]

[遥遥红梅中瞥见那束立影,眸色一亮,上前双手拢肩,柔声道]

这大冬天的,一个人站这冷不冷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15#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14 00:53:54 | 只看该作者
[元年将末,背对满宫繁华,面朝素裹雪海,抬手逆风,覆袖搭梅木,枝承力向下弯伸,空旷压出咯吱孤音,枝曳曳脉络绞错,眼前黄蕊冰晶凉薄欲滴,娆姿冰清将红裳逐剥,人间艳骨冶魄,黛眉斜勾起落,将花痴转而看]

[一朝盛严寒,凌厉煞百花]

[馥郁暗随鳞次飞甍纷至沓去,如月迷风影失在云台深处杳无踪迹。无法释怀太医诊言,纵思在醉意中徘徊,当知陛下与我是多珍惜这孩子的到来,白日里梁芳将明细呈报,自然先于王氏阅过,年宴比得天顺年间,用度开支翻下几倍]

[明日初一,家眷得恩准,便会来面前叩拜一通。情分生疏到无,这生,若有亲故,只陛下一人。封妃后宠冠后宫,家中得了风光,万氏一族在京裙带相系,父万贵,弟万通、万达于锦衣卫处当差、弟万喜编驻京军职。即便如此,亦无甚用场。必不会要他们白白食受君禄,待明日相见再分解]

[自古后妃起自门阀者,名门望族得祖上荫蔽,是故,吴氏、王氏能得后位居之。吴氏遭废,岂会外人眼见那般容易,却要陛下独自面对群臣唇舌之攻。朝中以内阁首辅为首痛陈厉害,唯陛下意始终坚决,才一举将吴门倾覆解我受辱之恨,卿大夫等等显然欺我出身无门阀可依。尔后,自内宫十二监四司八局起,权,暗御之,指望根基能深植,即便蔑视门第固宠把戏,偏要拿那筹码与人不休]

[可知自陛下登基起,护我挡下每一记利箭,我心中清楚也感动,为他前路打算,才肯舍出雨露泽予后宫众女。宫人虽有意去御前知会过,他该先去后宫宴上。王氏严妆华服,翘首盼望多时。那殿不远,充眸橘色灯影成片,天降雪粒,冷意扑簌而来,酒意清醒,肩忽得温拢,耳畔月珠小弧晃,唇动呼出细雾白汽“陛下”,在他煦音朗声里翛然垂睫,会心含笑,想起旧年东宫守岁,年年就我二人]

[风吹紫貂风领上滑亮细绒,栩栩生动烘托双颊未散的红晕]

挡不住她们盛意,多饮了几杯酒,身子热着,见这边花开,就走过来看看

[清棱棱枝头冰花咔擦碎裂,花间抬目,手心得手炉暖热,捂他脸颊,沿下颌触摸而捧,威严翼善冠下帝皇容色温柔如水,权谋觥筹复杂,疲惫自细微收集眼底,心疼观他]

乏了吧

[那帮人巧舌如簧,难免心存狡诈之人,自景泰年起,宫中几经大变,身也在其中历经波折,只今求上天能保他平平安安,顺心顺意]

听闻李大人告病

太后娘娘赐长春宫几支人参,成色极好,明日要人送去他府上可好

[语以贴切着想,李贤在废后一事上多加阻挠,任太子太保时,亦忌惮其说辞,生怕离间。感念陛下素来倚重之情,必然一心相随。相近与从前两样,腹上显怀,感身沉坠,扶腰,浅浅蹙了回眉首,孕几月,倍感辛苦]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6 岁
20 两
0 条
79
16#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14 16:12:56 | 只看该作者
[梅园夜风很冷,凉飕飕吹进脖子里,再加上宫人一时退开,只剩下我与她两个人,此情此景一时像极了那空旷的沂王府,只是那禁锢森严的王府内没有遍地花开的红梅,只有一片片无人打理的枯木杂草,将弱小无依的我们淹没,那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提心吊胆中熬过每一天,苦等难捱希望终有迎来朝阳的一日]

[如今,终于等到了,不仅脱离了苦海,脱离了如履薄冰的艰难,就连这整座皇宫,这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

[张开身上披着的大氅将她包裹,怀中拥着最爱的人,手中握着希望,再冷再寒的风都退不去那满心的暖意]

[听到她提及李首辅,憋了一声笑止在唇上,其实知道她对前朝那些个官员是有多痛恶,当年那个挺身而出,救国危难的于谦,虽为大明立下汗马功劳,但也正因为他的带头,郕王才得以登基为帝,间接也导致了我悲惨的身世]

[先帝怀仁,夺位之后本就不欲追究,却遭小人馋言误杀功臣,是为他生平所憾,我替于谦平反亦是告慰先帝之灵,同时心中对这个身负经世之才的名臣多少有钦佩之心,但她却始终因着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更别提如今朝堂上还在位的了]

[废黜吴皇后就遭到过内阁学士的上书,自然也包括首辅的,我想她应该多少会知道,如今却不弃前嫌的说出这些话,倒是意料之外]

你能这样想,那再好不过了

[欣慰的宽叹一声,之前废后朝中言官曾上书请求诛杀牛玉,言词还牵扯到李贤,甚或传出一些流言蜚语对他不利,我却怕他会遭遇不测,还多派了卫士保护他出入,足见我对这位先帝托孤大臣还是信任和依赖的]

[低头却见她正蹙眉,心下一紧,掌圈其手小心护于腹上]

怎么了,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回宫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17#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14 23:46:27 | 只看该作者
[没必要对他隐藏情绪,哪怕最恶毒。我不必两面三刀的迂回、欲盖弥彰的做作,就能够在他心里善良单纯的活着。他喉结震动在皙腕前,隐笑止唇,弯眸没好气的眯准他神情,雪光夜色纷飞,呼吸丝丝熨帖过他面庞,末提起一缕笑来,笑对笑,嫣然将眸翻转,指上点画胸膛]

[不过一两件可有可无的物件,此举诚然替他收拢人心,就怕有人冥顽不灵,那就可恶]

李大人若是真通达,还不快感恩戴德的回来,难不成比我这个女人还身娇肉贵

[语意柔然锵寒气,东西也不是白给的。朝堂好人难做,动辄就有诛身之险,恶人容易的很,众口铄金不难,他若求自保,要么年下就病死,要么就聪明顺着给的台阶滚回朝中]

[周太后送来的东西正想是扔出去的,哪怕喂狗,正好现在派上用处。那老女人处心积虑处处对付我,从前更三番四次对我肆意呼喝,欲赶我离开陛下,我隐忍退让,她更变本加厉。如今身孕,唯恐她会伤及我,虚与委蛇的兜绕起圈子,面上暂且你来我往,而已]

[两宫太后并立于后宫,周太后晚年华而不实。往后帝陵里的位置,她不知摆放在哪处好,不过见她身强体健的,日日装模作样很是起劲。倒是钱太后因旧年宿疾,常常缠绵病榻,估摸要走在她前头。那钱太后才是与先帝英宗鹣鲽情深的正主,她夹中间算个什么。等钱太后西去,自会跟陛下吹风,与周太后旧账就好慢慢算清,多活的人,心就得多受折磨]

[深想不得了,几日前胎刚刚会作动,如解衣即见小腹上缓移动静。初时还会一惊一乍,现下总觉腹中孩儿是与心相通的,更明白他父皇就在身边,说久别话,他就在肚子里闹腾起来。眼见风吹草动,陛下也跟着紧张,极爱这景象,极爱,这种爱,奢我数十载]

怕是未出世的孩儿,想他父皇的紧,见陛下今夜还没开口问及过他

就知跟贞儿动脾气,怎办

[闭眸熟稔寻他颈,唇摩挲里轻噬慰暖,冰天雪地里立了许久,他衣领里都是梅花的寒香。任性起来就立在数九寒天,要将来自他身体的暖意真切的吸取到我心里。带着他掌,隔衣在腹上一周接一周抚摸,直到腹中孩儿乖乖静下来,目才慢睁]

回宫,今夜陪我

[撇睫一眼抛诸前殿通明灯华,形色张扬,分毫不用顾忌,就算今夜属于王氏,这年刚铲除吴氏,白捡个便宜做皇后,还能不餍足知命]

[懒再虚伪的让来让去,想霸占的就是他的人。]

评分

参与人数 1纹银 +2 收起 理由
萧逸之 + 2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6 岁
20 两
0 条
79
18#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15 08:54:30 | 只看该作者
[见她娇嗔的模样,一时放下心来,阔掌抚在凸起的小腹上,弯唇溺爱的说了句“小东西”,低头间她倾覆上来,贴在热度的颈间,是她微凉的薄唇,来回蹭刮,异痒难耐,虽已不是初懂情事的少年郎,但总是轻易就被她撩拨,想她自有孕以来就未曾再临幸,此刻寒风中却是腹中一热,却也只敢拥着她双手微着了力道轻轻揉捏]

[听她所提,不假思索的道了句“好”,甚都没想宫宴中还有百官与妃嫔在待,就这么拥着她走过漫长宫路,将漫天华灯抛于身后]

[成化二年六月,万妃诞皇长子,帝大喜,晋皇贵妃,仅次皇后之尊,又纷派使者四处祷告山川诸神]

[只是这份喜悦还没有延续多久,未过满月皇子便突然夭折,这无疑于晴天霹雳,贵妃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一病不起,君王罢了数月早朝,不顾众人反对,只天天陪在长春宫一刻不离]

[刚入到内室,就听一声响,那盛药的碗被摔落在地,还冒着热气的药味扑散开来,一地碎器旁是跪着微微发抖的宫女,这已经是今日第三次]

[蹙眉,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如蒙大赦般迅速离开,走到榻前看着那日渐憔悴的脸,满是疼惜道]

贞儿,你不喝药怎么能好得起来,太医都说了…..

[话到这里突然止住,闭嘴之余才蓦地想起,她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太医二字,因着皇子夭折,太医院负责看诊的数位太医都被斩了脑袋,却还不能解她心头之痛,生怕又再牵起她好不容易平息下的怒意,毕竟那朝中弹劾的折子都堆了有半人高,我只压下不管,一律以家事驳之,只是担心再这么砍下去,我也要兜不住,当下只能先移了话题,循循善诱道]

贞儿,把身子养好,皇儿还会有的

评分

参与人数 1铜钱 +10 谷物 +10 纹银 +2 收起 理由
萨拉阿满 + 10 + 10 + 2 小东西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19#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16 12:45:3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11-16 13:15 编辑

[却执意人间什么都能够为我留住。]

[产期近夏,连日夜闷热难当,长居垂帐内,行烧艾之术。先前半数太医进言,譬如血虚乃滑胎征兆,全不听取,严令不许走漏半句,连陛下也不能知道。当中有人提及阴诡偏方,也毫不犹豫去试,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保胎,得到,我就不能失去]

[临盆当晚,长春宫内外如煮水沸锅,宫人个个都心惊胆战,灯海一片明光,内室一片晦暗,产婆女医候在身前,面色均为难极致,不出意料,行将难产,母子命保住其一已然大幸。榻上煎熬,口含锦帕,裙推起腰间堆叠,双腿苦撑待娩,汗若雨下濡湿煞白面颊,用命竭尽全力,辗转剧痛中,睫上汗水与泪水交汇成眼里厉光,生死关前,依旧怒向众人]

[不稀罕他们说的罪该万死,他们命贱,不配来给我陪葬]

[我要我孩儿活,哪怕要我万贞儿的性命]

[五月尽六月初,庭院合欢木盛一树紫色雾丛,虚虚不实,伞状花盏飘絮般经过窗前,痛到恍惚吊住一口气,往死里挣。从秋到夏,孩儿在腹中慢慢的成长,为娘心愿只能亲身体会十月怀胎,才明白,贪一世形骸欢爱固然欢乐,终到末,只一心求将我二人血脉延下去]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诞下小皇子,母子平安”

[伴着婴孩嘹亮啼哭,那急促脚步声,我最清楚,他来了。目光柔软,掀睫模糊望他一眼,我记得年宴那晚,他宠溺的唤着孩儿“小东西”,我时常这般对肚子呢喃,不晓得该取个什么名字好,我们皇儿生在夏,初见陛下,也是这个节气,夏]

[被册皇贵妃,柏氏木头一样的人也跟着封妃,果然会咬人的犬,是不会出声的。梁芳倒是机灵,且不负所望,不能待寝的月份里,陛下临幸了谁,我都靠他所报了如指掌。痛么,一次、二次,痛彻心扉,三次四次,拉锯般扯出无间钝痛,悄无声息与心融成一体,久了就化为一把怨毒的双刃利剑,一面伤着自己,一面更置人于死地]

[世事无常,最痛更痛。还未足月,孩儿夭折,炎夏,我怀抱着他冰冷的小身体,跟着堕进了一片黑暗中,不明不白他们就将孩儿从我这里夺走,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王氏前来安慰,凄厉之容冷中似笑非笑,拉过她小臂,揪下那朱绣,一掌掴落她凤冠,怎敢来可怜我!]

“娘娘,该饮药了”

[之前的太医都做了刀下鬼,我成全他们言说罪该万死的心意,现在的太医还敢说我体亏恐难生育,封他们的口,就是杀光他们。言初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过来,怔看那漆黑药汁,指尖颠覆药碗,完好瓷器溅成碎片,岂容这世完整,此时此刻,陛下居然到了]

[目波颤过几番,漫室华彩尽在绯眸前支离破碎,唯他还是来到身边,直着视线,根本听不进去劝语,特别想到今后,唇角抽搐,眼底一凉,声冷冷定定出口]

为什么他们都活那么久,皇儿却不能

[言罢,泪水成流。他这些时日为我做到的,我知道。可他不知道,我许来不能再替他生子。干哑的嗓音用力哭泣,将流干这生能有的泪水,咸涩浸透他襟袖,扣他十指深深,痴痴对他哭求]

陛下,快把我们的孩子找回来

[日夜,日夜,如盛夏暴风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朝夕相对,他温颜递来一匙药,我便听话的饮下去,唇里苦味时不时要他来尝一尝。暂且的安然,不久就被打破,朝中屡屡进言逼他雨露均沾,口口声声都以皇嗣为重。我迟疑的独自在想,想了很久,人间还能留住的,到底是什么]

评分

参与人数 1铜钱 +5 谷物 +5 收起 理由
祁丛云 + 5 + 5 喏,你的小汪来了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6 岁
20 两
0 条
79
20#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16 14:18:2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萧逸之 于 2016-11-16 20:49 编辑

[对她的哭求,也是痛彻心扉,想那孩子生下来虽瘦弱了些,但粉嫩嫩的一团看着就教人欢喜,更何况还是心爱之人所孕,又是我平生第一个孩子,骨肉相连,如今骤然夭折怎教我不痛心]

[更别提对这刚出生的长子还给予了无限厚望,所以即便母后与大臣如何相劝,都让我一时无理政之心,只沉浸在悲痛欲绝中难以自拔]

[这份情,这份痛,别人不会理解,也不配理解,唯有她,能感同深受,却也更因如此,才不忍见她缠病卧榻,我已经失去了一个爱子,更不能再失去唯一的依靠]

[日日相依,终让她气色好转,大病一场虽伤了些元气,将养好之后仍是夜夜宿在长春宫,虽说正当年少风流的年纪,但似乎并未没有受失子之痛的影响而对贵妃有半分疏离,即便她已年近四十,恐难有孕,久而久之,朝中微言四起,内阁大臣彭时上了一份奏折,明里暗里透着我膝下无嗣,后宫应雨露均沾的意思]

[ 李贤已于十二月在家中去世,终年五十九岁,闻讯之时十分惊愕,并为其辍朝一日,按例赐祭葬,并追赠特进光禄大夫、左柱国、太师,谥号“文达”]

[对这个过份“热心”自己宫内之事的新晋次辅,也不迁怒,只是平淡驳之,朕之事自主,此后,依旧如故]

=第二幕结=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guest
welcomelogin

本版积分规则

关闭

站长推荐上一条 /1 下一条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江汉朝宗

GMT+8, 2024-5-2 01:03 , Processed in 1.048241 second(s), 64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2

© 2001-2013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