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街

嗯，可算长记性了

【眉眼一弯，竟是笑了起来，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他自己想就好，她又不能给他出什么点子，看了时间，起身，拂去身上的灰尘】

我们回去吧，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结=======

————————承平元年  秋——————

【眼见寒冬将近，玄机阁之中的那些勾心斗角，不约而同被按捺在暗处，也算是双方心照不宣。知是之前布下的局起了效，怕是那背后之人要怒上一段日子了。对于曾经恩怨，他本欲斩草除根，思及亡父以及如今漠尘腹中胎儿，终究还是选择放他一马。】

【清闲下来，他反倒似回到了接任玄机阁前的日子，除了处理阁中事务外，陪将近临盆的漠尘聊天散步，俨然一个富家公子。父亲留下来的玉佩则一直挂在腰间，权作纪念。】

【自搬去未央阁，漠尘的起居用度基本就是他在管。恰巧漠尘一直习惯用的熏香用尽，漠尘又嫌他整日绕在她身侧，便赶了他出来。】

【无奈，也唯有亲自出门，买了些熏香后随意看着，想着带些什么新奇玩意儿回去给尘儿。】

[天子脚下，京城里外，与天山，雪域之地，自是天壤之别]

[纵是秋季，亦是繁花锦绣，美不胜收]

[章台街那边竟然花团锦簇，听说有大户人家在赛花]

[不由轻笑，赛狗，赛马，还没听过赛花，自是来了，便是要过去看看，女子心思，还是有的，便是埋没雪山十年未筹，我自还有]

[进了城，本自己的衣着就和京城的女子不一样，加之自己一路笑泠无拘，一路这个也想买，那个也想瞧，惹了不少人侧目]

[这不，一回头，嗵，撞上一人，本是无心，却在一抬头的时候，心格登一下，四目相对]

【行至一首饰摊位前，正拿起一素雅兰花簪看着，便被一人撞上。入鼻自有一股幽香袭来，便知晓是女子无异。抬手扶了那身影一把，转过身正要道声无碍，却对上那一双十分相似的眉眼。】

【眉头不着痕迹的一皱，即将开口之语又吞了回去，仔细打量面前女子，装扮穿着明显非中原人士，更似西域吐蕃一带人，但貌相却是地地道道的中原人。且两人面容的相似程度，竟没有七分也有六分。只不过他面容偏刚毅，女子面容偏柔媚。】

姑娘你……没事吧？

【最终还是压下心中疑虑，收回扶着女子的手率先开口，簪子也被他放回摊位上。世上相似面容者虽不多见，但在他记忆中那个姐姐早已不知所踪，当年养父动了甚大的阵仗也未能寻回，如今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如此戏剧般遇见她？】

【心中虽如此想着，看着女子的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心中总还存了那么一丝希冀，盼着那血脉相连之人尚在人间，手指也无意识的拂过了腰间的玉佩。】

“姐姐，娘的珠花好看，我知道藏哪了，我给你拿”

“姐姐，我手破了，你帮我吹吹”、

“姐姐，娘说我们两个眼睛长的一模一样，都好看”

[所以，那眼睛，我永远忘不掉，即使是在雉幼之年，我仍记得那个小尾巴的弟弟]

[没习惯和别人说对不起，只是在抬头那一刻，我看到似曾相识的眼眸，那双眼睛是娘亲夸赞的，那个比自己小一年的弟弟，自小便以为我俩长的象双胞胎似的弟弟，只是比自己胖一点而已，而如今，眼前，玉树临风，一脸和熙，阳光几尽丰盈的双眸]

[我深吸一口气，心突地有点不自已的跳腾，小时候的事，在自己的脑子里，迅速闪现，一件，又一件，还一件]

小丸子。

[那是自己经常唤他的名字，尽管娘亲曾经喝令我不许这么叫他，可是私下来，还是会叫，这突的冒出弟弟的名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直至看到他身上的那块玉佩，整个人都眩晕起来，一把扯下来，仔细端详，全然没了端仪]

你。。。

[遂又从脖颈上取下自己身上的玉佩，放在一起，终是说不出话来]

【那一声亲昵的称呼，除了那个嫌弃自己挂着鼻涕跟在她身后却又每次都耐心帮自己擦去的姐姐，再无人知晓。】

【时隔多年，他再次听到这声唤，竟有些不知所措。身子僵立在原处，双唇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眼眸却是一瞬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人，生怕方才听错半分。直到眼前人夺去腰间玉佩，复又取出其挂在颈上的那一半，将两块玉佩合而为一，这才确信了眼前之人的确是当年被贼人强行掳去的胞姐。】

【喉间如被什么东西哽住，喉结滚动几下，一声微不可闻的唤声才从他双唇中逸出】

姐……

【除却这一字，却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唯有上前将那个握着一对玉佩的女子紧紧抱在怀中，感受着她切实存在的体温，才肯信了这二十年的分别终于有了个结果。眼眶湿润间，仿佛又看到那个胖胖的笨拙的自己整日缠着姐姐的模样，转瞬又变成了亲眼看着她被贼人掳走，自己却如何哭闹都无济于事的场景。】

【良久，才强自忍下热泪，松开了怀中人，淡笑开口】

你终于回来了。

【现在，他有了足够的能力，现在除了守护他的尘儿和孩子们，还多了一个姐姐。】

【紧紧的一个怀抱，宽厚而温暖，老天爷待我不薄，果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若没有此番周折，又怎会京城之行，若无此行，又怎会在这样的境地遇上我的家人】

【百感交集】

【幸福来得太突然，我竟将千言万万语都堵在了喉间，半晌说不出话，只是用力的点头，好一阵才言道】

没想到小时候的小胖墩如今长得这般英武俊逸，当真是好看。

【遂朝其胸口一拳】

真结实!

【两人这般对视，激动，全然没注意身边越来越多的人指指点点】

【还是遇到亲人心情舒畅，否则，谁敢嚼舌根，就拿谁的头练九阴真经】

【低头，輕语】

这会不是赛花节了，在赛你我了，京城你熟，带我到个清静地，我有太多的话想和你说。

【对于姐姐那一声小胖墩，他唯有报以笑容，对于砸来的粉拳不闪不避。多年不见的生疏感也在这寥寥几语和动作中消弭无形。】

姐你不是也出落成了一个美人么？倒不知是最终便宜了哪家的公子。

【面带笑容调笑着，聆其低语，尚才注意到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围了不少人，正朝着二人指点不断。】

怪我疏忽。来，我带你回家。

【幼年记忆中，记得最多最为深刻的怕就是这位姐姐了。娘亲走得早，以致记忆中娘亲的轮廓已是十分模糊不清。二人由荆州离开之时他不大记事，当年养父为了掩人耳目一路边走边游，几年过去唯有这位姐姐一直陪在身畔。后来也正因着那件事，他才愿意苦练武功，博览群书，只为不再遭受那无能为力的境遇。】

【拉起她柔嫩的手便带着她朝着未央阁的方向走去，一边介绍着】

顺便让你见见你的弟妹，这次来京城便多待些时日，顺便迎接你那即将出生的侄儿吧。

对了，姐……

【脚步微缓，犹豫片刻方才开口问道】

当年，那些人究竟将你带去了哪里？

【对于此事他一直心怀疑虑，按说纵是二十年前的玄机阁内部动荡，也不该查不到姐姐的踪迹，除非父亲不想救。转念思及姐姐身上那异域的衣着，心底已明白几分，面上却不显露。玄机阁一事对于姐姐来说自是不知最好，故而不论当年是力有不逮还是故意为之，他也不欲再提。】

[闻其戏言，却道自己这个年纪，有几人没有嫁的？寻常人家怕都儿女成群了，而自己，不由戏谑道]

便是美人，也有嫁不出去的，你姐就是一个，不介意多养一个？

[我想，他自我身上，表看便该知道我已经是江湖中人，我亦没有太多隐藏自己的个性，许是张扬惯了，也收敛不得]

倒是弟弟这日子羡刹旁人，便是姐姐求也求不来的。

（一生一爱一双人，有儿有女，日作而出，日落而依，这曾经是自己多么简单而有多么奢侈的愿望）

弟妹是一定要见得，你这性子，怕是要娶个妙人回来定是宠的。小时候，你便有这本事。
（小时候的七窍玲珑心，哄得娘亲对他是爱不释手，自己不也是天天带着，有什么都肯给他，当然，他有什么好东西，也愿意来哄我，想是小时候便有的那天资造就了他此时的阳光，这样的男子，想来那个女子该是幸福的。）

只怕等不到小侄儿出生，不过小侄儿出生，我必备大礼。

[复而难得温和的目光望向他，轻轻道]

真好，你能这般生活，真好。

[顿了很久，我才有勇气问出那句话来]

爹呢？娘好吗？

[心中二十年的梗，终在这里，二十年丢掉的我，是不是真的不重要？为何可以全家人都杳无音信，若是二十年前我没有能力寻到，那十年前我亦有那能力的时候，也竟然没有家人的任何消息？此时玄机，想来是掩在江湖里的]

[缘是来的珍贵，所以备加珍惜，想我身上血案太多，仇家比比皆是，在他家呆久了，若是给家人带来什么麻烦，怕是二十年前的劫数再来一遍，与自己而言，是万万不能的]

不过今日，你定要陪姐姐多喝几杯，这二十年的事，岂是一两句说的清的？我也要听你这小丸子如何将自己的圆身子滚的这般健硕硬朗的。

走。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肯让我养，做弟弟的自然是乐意的。

你若真嫁人了，怕是我还舍不得的。

【姐姐年长一岁，虽早过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但见其举止不难看出依然混迹江湖多年。这般女子只身在外，其中艰辛又怎是一两句说得清的。从她眼中，不难看出对于安稳生活的渴望以及这经年的风霜，可入了这诡谲江湖，如何真正得以安稳？就是自己如今的安定，也仅是表面罢了。】

【见她温和望向自己，轻声呢喃，小心询问，眸中不免划过一丝疼惜。她本该是那般张扬的女子，在至亲身上却只剩下了小心翼翼，见她如此，不由半真半假的回道】

娘在你被掳去的那年忧心过度，早早去了，爹他……也在今年春末病逝。

【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宽慰着】

当年爹的生意恰逢难时，却还是差人寻遍了中原，最终也没能寻到你的下落，从那后便未再提。我也不在爹身侧，后面事便不甚清楚了。

【一边带着她往未央阁的方向走着，但思及此时饮酒怕是不便，且不说酒对尘儿身子不好，二人聊天内容必是沉重，漠尘听去反而扰心，便转了脚步领着人朝酒肆而去。】

既是要喝酒，那自然要找个酒肆了，姐你随我来。我晚些带你去见我娘子。

爹娘去了？

[心突地跌到谷底，却没有眼泪]

[我曾经幻想过一百次的相遇，却不曾想过他们在我回来之前会死]

[娘忧我而去，缘也是因我而死]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倔强的将眼眶中的眼泪强了回去，咬了咬嘴唇，继而再问]

爹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病？该不会也是因忧我而疾的吧？

[不知何故，我对爹的梗始终不能释怀，在我的内心深处，他是一个心极狠的男人，虽是儿女，却似工具，我很难想象的那种天伦是在其身上找不到的]

他只在中原找，又岂能找得到？

唉，人都走了，我又怨他做什么？

[朝其呶了呶嘴，点点头，便当应了，他自前而行，我紧随其后，望着他的背影，突觉得那伟岸却像极了父亲的背影，不由泪如雨下，忙回头抹下]


——————结——————

[有多久了，似乎已经很久了]
[从被掳走的那一天，似乎从未真正的睡着过，幼时为了生存，六岁雉龄已处惶惶不可终日之状，随处杀机，步步险，睡觉都是抱刀，一点动静，便会拔地而起，时不时的惊魂，惊觉，噩梦成了我形影不离的伙伴]

[自那日在渊弟处得蒙真相，便对北冥氏有着莫名的抵抗，若然不知前后，我聂小倩还能忆忆当年的快乐，虽然短暂，倒也情长，好歹是自己此生仅有的亲情，可天不从人愿，原来那个摸着自己的头，意味深长的帅爹，却原来是真正操纵我人生的幕后黑手]

[吃多了酒，心便不是自己的了，一个人坐在街尽头的一棵大树上，地上扔了七七八八几个坛了，喝的下，我便还能喝，飘飘然多好，便能好好睡一觉，耳边没有厮杀，没有阴谋，没有哭喊，没有报仇。]

[将最后一个空坛撞向对面，一个弧线的掉落，嗵的一声，在这个夜里，格外刺耳]

北冥麟，你这个混蛋！

[朝着远处大声的喊了一声，险些掉下树来，好容易伸手将红染挂树上，织成一个吊床，自己则躺在上面，亦如深山中的女鬼，恨再多也没有用，他已经死了，谁能跟一个死人争胜负？便是连当面质问他的机会也没有]

为什么要死？

[为什么不等着我回来，让我将你凌迟，为什么不跪下来向我忏悔，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女儿何其残忍？]

北冥麟，滚出来，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个混蛋！！！

[20年，生生死死几百回已经不记得了，毛茹饮血，活死人一般的坚持，生存，只为有一天回来求得答案，但这不是我要的答案！聂小倩这辈子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自六岁开始竟然会成为父亲手中的棋子，还丢的那么轻易？那么处心积虑]

哈哈哈哈。。。

[笑声连自己听了都想哭，若是没有沙七，自己是不是早就死在那一年了？若是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好好的睡一觉呢？]

[天知道这头怎么痛的这般厉害，晕晕沉沉的望了一眼远处，迷雾深深，雾霾弥漫，远处似有亮光，又似没有，远的近的，看不清楚，喝多了的幻觉？不对，好象，是个人！]

客串：北冥麟


你在找我吗？


【轻声细语却像是从冥界传来声音，冷漠没有一丝感情，也许这就是北冥麟这个所谓的父亲在聂小倩心中的感觉。犹记得那时候她还不是聂小倩，她还是北冥麟的女儿，那时的北冥麟便对这个女孩有着格外的恩爱，相比自己儿子北冥渊犹有过之。即便她只是个女人以后无法继承自己的衣钵，不能担任玄机阁阁主。但他依旧宠爱女儿毫无理由。】


直呼自己父亲的名字是不是有些不敬不孝，即便你恨我当初做得错事，但是终归我还是你的父亲。


【北冥麟飘飘走近聂小倩身旁，仰望着自己醉酒不堪的女儿，慈笑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长不大都不晓得照看自己。

PS：因为你不看括号里的字，所以老娘一个括号也不给你

一头银发，一袭蓝衫，印象中千百回念着的那个人，缘是在26年里的慈爱，却在此时便的虚假而不真实，我看着他踏雾而来，似赶的轻快。

他的声音象幽灵，缓慢，而悠长，我只是那般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男人，我曾经那么爱他，我固执的以为，我的离开会是他们的灾难，我还以为那种痛不欲生是真的，他寻我无果是真的，我是被掳进了雪山，所以他找不到我是真的，我以为我不会被抛弃，我固执的以为，我还是那个掌心之宝。

     可是，为什么要让我知道那些？

     他的眼中还有慈祥，他还是那么精武的模样，他是鬼吗？我不真切，为什么此时此境，他会出现？我死了吗？这是阴阳道？他来接我了？

     我用力的摇了摇头，还是回不过神，只是听完他的话，方于杆上倾力而下，一把扯出软剑，径直，指向他的咽喉

     “今日，你便是鬼，我都会再让你死一回！你这么轻易的说是错事？何谓错事？杀妻弃女是错事？你何以这般狠心？我才六岁，六岁！你知道天阴教是做什么的呢？你知道那一千个女童最后只活了十二个吗？你又如何知道我能活到最后？如果我死了呢？”

     我越说越激动，手上的剑都些许颤抖，我已经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是那二十年的跌爬滚打，死去活来，他又知道几许？

    “你吃过死人肉吗？你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吗？你有在雪山死人堆里爬过吗？你有一个人活十年吗？你有吗？”
   “无耻！！！！！”
   
   曾经的曾经，历历在目，只是我无法让眼前的人感知，因为他太冷血！当他放弃我的时候，他应该猜得到真相之后会是怎样的局面。

    “你不是想要九阴真经吗？我有，可是你现在只有在阴曹地府里练了，九阴，九阳，心法合二为一，集大成者，必成大器，你等不到这一天了，不是吗？”
   
   顿，话锋犀利

   “父亲？ 你说我不照看自己，你又何曾照看过我？你又何曾尽过父亲的责任？父亲？你配吗？

【北冥麟淡化的身影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女儿，依旧如二十年前那般慈眉善目，处变不惊。锋利的快剑犹如霹雳惊鸿直破北冥麟的咽喉，鲜红的血液有如绽开的花朵一般四下飞散开来。即便如此，北冥麟却看着聂小倩，眉间都没有一丝触动。渐渐地，血色淡去，一切清明，北冥麟信手拨开聂小倩的长剑，温怜的说道】


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即便天阴教二十年的锤炼至今你还是那么冲动。


【北冥麟走到她身边，伸手取下聂小倩的宝剑将它丢在一旁，长声叹息，良久方道】


以后不要将武器再对向自己的亲人，多年前我做过的错事不想让你再做。那个大雨的夜晚，我做了一件一生都会后悔的事。如今我不想你在走上我的老路。


【北冥麟所说的老路自然是当年忍痛杀妻之事。时至如今，往事再提，他心中难免还是有几分幽恨。一个再为冷血之人，恐怕也难对自己亲人下手，即便做了也是夜夜难眠。世人只知道他为了一己私利杀死了挚爱的妻子，送走了年幼的儿子，更设计将女儿送进天阴教，然而他们不懂的是即便是再为了私欲，在为了玄机阁，终归自己还是个人！】


【是人便有欲望，同样是人更有感情！】

   有娘生，没人教，我就这个脾气！

这辈子，改是改不掉了！

[他不避剑锋，迎上来，血花四溅的时候，我有些错愕，我本是恨的，极恨的，挫骨扬灰的恨，可是为什么刺破他的喉咙，我会这般心痛？]

    [我无法挽回的窒息包裹着自己，就快喘不上来了]

    [这不是真实的，他早就死了，不是我杀的]

    [剑落地的时候，我似被什么一把拧着心，手却伸不进去，无助，无为]

    我也只有一个亲人了，自然会好生待他。

   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比你强，神功心法，如今在我手里，假以时日，我必冲破宏关，达到至高境界，那么在这江湖上，你的小小玄机阁也只是我掌握的一部分，我要你知道，女孩子不是拿来抛弃的，当年若是好生雕琢，又怎知我没弟弟强？

   你的感情，从不曾给我，何以入梦来惺惺作态？
   

【听了聂小倩的话，北冥麟仰天长笑良久方止。回头看向一脸迷茫的小倩，北冥麟笑答道】

孩子，我只认为自己昔日看不懂这世间琐事，原来至今你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当年我做错了事，事后夜夜难眠，就这般愧疚过了这么多年。你还年轻，难道就要这么早背上虐缘，和我一样？

【北冥麟的心结便是妻子之事，他一生追逐名利，为了振兴玄机阁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然而不管是杀死妻子还是送走子女，之后都后悔莫及。】

【一如当日生命垂危，与儿子北冥渊离别之时还念念不忘此时。如今见到女儿再入心魔，即便魂归天界依旧还是不忍出言劝解。】

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现在可是下了十八层地狱？应该上刀山，下油锅吧？

你在下面可有见到母亲？可有长跪忏悔？

你可有得到她的原谅？

你口口声声说，不要让我背这虐缘，难不成，我骨子里犯贱，便是爱背不成？

若然不是你一臂之力推我进深渊，我何来虐缘？

现在你对我说这些，不觉得晚了吗？

我如今这样，拜谁所赐？

你现在让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真当自己是渡人的菩萨吗？

如今你欠母亲的，自己下去慢慢还，欠我的呢？



PS：因为你不看括号里了，老娘也懒的给你折腾括号，全是话，你就格劲作吧，总能找到办法治你！

【张手环抱住激动的聂小倩，单手轻抚她激动颤抖的身躯。】

所做的过错我之前便知无力偿还，即便如今我魂归天际依旧不求得到你们母亲的原谅。

【顿了顿，见聂小倩情绪愈见平复方才张口接着说道】

我已然已受到万人唾弃，终惹得自己女儿意欲将自己挫骨扬灰，可又如何？终归我是一个故去的人，后续不过对我的评价仅是一个自私自利，杀妻弃子的恶人如此罢了。而你和渊儿呢，你们还有大好青春，莫不要在走上我这条老路，这也是为父最后一次教导你。

【他不能不得到九阴真经，因为那是他立志振兴玄机阁必须的东西；他更不能放弃自己的女儿，那是他唯一的挚爱。但是在二者之间作比较，他不能放弃玄机阁。就如那个雨夜亲手勒死妻子，他设计送走自己的女儿，为了只是当时心中最重要的玄机阁。直到他弥留之际方才知晓什么是最重要的，当他希望将自己知道的最后一丝告诉女儿的时候，她却发现她根本不想在听自己最后的话。】

孩子，我对不起你！

[这个晚了二十年的怀抱]

[本该是自己期盼的，而此时不知为何却象奇耻大辱，一把将其推开]

教导？

生不养，父之过，欠下的，便欠下了，如今再来教，只怕已经晚了。。

轮回中，我咒你别投胎，生生死死都下地狱去吧。

[说着最狠毒的话，却不知为何已经泪流满面]

对不起，三个字，赎不了你毁掉我的这一生！！！

[言落，心郁难耐，大喊了一声，真气提上，扬手劈倒挡路的大树，消失在迷雾之中]